第十八章 或轻于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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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的那口金色大钟再次轰鸣，传出不朽的波动，震撼人心。
雾霭散去，露出仿若真实的一幕。
一道绝美的倩影自道台上方而下，浅笑嫣然，清冷的眸子含着点点温情。
“云哥，你来此作甚？随我回去罢！”
......
叶仙站在道台下方，看着石阶上那道突然出现的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身影，神色巨震，顿时呆在了原地。
周围的其他弟子也全都愣了下来，看向叶仙，又望向道台之上......
忽然，道台四周那一缕缕淡金色的涟漪不知何时褪去，就连虚空中那口金色的大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尝试着放出神念，轻而易举便延伸了过去，道台之上的一切全都清晰明了，毫无玄妙。
“我来此登台，想要上去。”云诚开口。
‘叶仙’笑了，宛若绽放的雪莲：“一座普通的台子而已，你上去作甚？回去与我去见师傅，她老人家很久没有见你了......”
云诚蹙眉，看向脚下。
古朴的石阶上留下道道残破的痕迹，似是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只余下一片苍凉。
“这些刻痕......”
“本就如此，云哥你到底在看什么？”
‘叶仙’蹙起秀眉，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解：“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梦？”
云诚喃喃，随后脑海中的一切全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记不得了......”
往昔的种种，道台上的生死磨砺，甚至于他为何登上道台......所有的一切全都渐渐的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你之前受伤，师傅给你用了黄楠香，你醒来后有些分不清现实也算正常。”
“随我回去，我帮你调养一下就好了。”
‘叶仙’轻轻摇了摇头，挽起云诚的手臂，就要向下走去。
“我要上去！”
云诚目光坚定，额头鼓起道道青筋，紧咬着牙，不肯移动半分脚步。
‘叶仙’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眼中再不存半点温情，一支冰蓝色的长剑瞬间横在了云诚的前方。
“随我下去！”
云诚笑了，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复苏，但心中的疑惑却已然散开。
叶仙站在道台之下，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要跑上前去，却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身形。
不只是她，就连其他的弟子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露出惊恐的神情，有的人甚至嘶喊出声，发出绝望的吼叫。
“我是谁？我在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动不了了！”
“谁来救救我......”
......
不少弟子也逐渐的失去了记忆，当场发起疯来，却被锁在了原地，无法动作。
“再迈出一步，死！”
‘叶仙’声音冷厉，不含一丝情感。
云诚伸出手，触向前方的虚空，仿若摸到了寄托在那里的执念。
“你要斩，便斩吧！”
云诚声音轻柔，带着阵阵的沙哑，不再有丝毫犹豫，一步迈出！
噗嗤！
云诚的手臂被一剑削落，带起一蓬鲜血。
“你还要上去吗？”
噗嗤......噗嗤......
随着一道道剑光闪过，云诚的双手、双脚一一被长剑斩断，身上也留下了道道剑痕，脸色惨白，似乎随时可以毙命。
“我再问你......”
......
最后，‘叶仙’的剑，从上空斩落，没有停留，但再落到云诚身上时却化成了一道光影，一穿而过......
哧啦！
雾霭再度消散，云诚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间还带着点点的迷离，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脚。
“恭喜你......”
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云诚四下望去，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你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以凡人之躯登上第一重道台的人，道心坚定，这是属于你的奖励，望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前方虚空中陡然出现一尊寸许长的金色小钟，钟面上铭刻着无数道神秘复杂的奇异纹络，熠熠生辉，宝光四射。
“去吧......”
云诚没有去接那口金色的小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言语。
“你有何不满？”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要上去！”
云诚神色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你已经处在第一重道台的上面了，这是你应得的奖励，退下！”
果然，云诚向脚下看去，自己已经身处在第一重道台之上，前方稍远一些的则是第二重道台的石阶。
这时，那口金色的小钟突然传出一道嗡鸣之声，顿时间道音隆隆，响彻整片天空，无数道异象纷起......
“我非为此而来，我不要宝物，只为向前迈出一步！”
“哼！”
似是惹怒这道威严的声音，无尽的压力轰然落在了云诚的头顶。
云诚半跪而下，咬牙坚持着。
嘎嘣嘎嘣
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脚步，骨骼崩裂的声音再度响起......云诚似是忘记了时间，也忘却自己，就这样一点点的前行。
一天、两天......仿佛跨越了无尽的岁月......
终于，云诚站起身来，浑身的骨骼早已变形，甚至已经再难以看出这是一个人！
......
道台下方，人们早已恢复了自由，很多人逃离了这里，留下来的，几乎全都退到了远处，不敢再接近这里分毫。
看到石阶之上云诚的身影，所有人都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身心皆颤。
有人胆颤，有人敬畏，也有人露出快意的笑容......
叶仙处在人群的前方，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一双动人的秋水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没有移动分毫。
......
“此时退去，尚可回头。”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云诚仍旧不为所动，抬起头，咧着嘴，露出一排早已变形的牙齿。
承天道台，第一重，第八十道石阶。
“我叫小柔，是我娘给我起的乳名，只有我父母和我知道，现在我告诉了你......”
云诚的眼中露出一丝憧憬之色，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叫云诚，天上的云，诚恳的诚。”
“云诚......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我是个孤儿。”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有人告诉我山上有许多山下没有的东西，我就来了。”
“那你还会下去吗？”
“不会。”
“为什么？山上很苦的！”
“但能学到很多东西，在山下会死的很没价值。”
云诚的嘴里发出奇怪的音阶，似是在笑，随后猛地一步踏了上去！
“唔.......好奇怪的人......”
“对了，我叫小柔的事可不准你说给别人听！只准你叫，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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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散去，露出仿若真实的一幕。
一道绝美的倩影自道台上方而下，浅笑嫣然，清冷的眸子含着点点温情。
“云哥，你来此作甚？随我回去罢！”
......
叶仙站在道台下方，看着石阶上那道突然出现的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身影，神色巨震，顿时呆在了原地。
周围的其他弟子也全都愣了下来，看向叶仙，又望向道台之上......
忽然，道台四周那一缕缕淡金色的涟漪不知何时褪去，就连虚空中那口金色的大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尝试着放出神念，轻而易举便延伸了过去，道台之上的一切全都清晰明了，毫无玄妙。
“我来此登台，想要上去。”云诚开口。
‘叶仙’笑了，宛若绽放的雪莲：“一座普通的台子而已，你上去作甚？回去与我去见师傅，她老人家很久没有见你了......”
云诚蹙眉，看向脚下。
古朴的石阶上留下道道残破的痕迹，似是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只余下一片苍凉。
“这些刻痕......”
“本就如此，云哥你到底在看什么？”
‘叶仙’蹙起秀眉，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解：“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梦？”
云诚喃喃，随后脑海中的一切全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记不得了......”
往昔的种种，道台上的生死磨砺，甚至于他为何登上道台......所有的一切全都渐渐的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你之前受伤，师傅给你用了黄楠香，你醒来后有些分不清现实也算正常。”
“随我回去，我帮你调养一下就好了。”
‘叶仙’轻轻摇了摇头，挽起云诚的手臂，就要向下走去。
“我要上去！”
云诚目光坚定，额头鼓起道道青筋，紧咬着牙，不肯移动半分脚步。
‘叶仙’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眼中再不存半点温情，一支冰蓝色的长剑瞬间横在了云诚的前方。
“随我下去！”
云诚笑了，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复苏，但心中的疑惑却已然散开。
叶仙站在道台之下，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要跑上前去，却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身形。
不只是她，就连其他的弟子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露出惊恐的神情，有的人甚至嘶喊出声，发出绝望的吼叫。
“我是谁？我在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动不了了！”
“谁来救救我......”
......
不少弟子也逐渐的失去了记忆，当场发起疯来，却被锁在了原地，无法动作。
“再迈出一步，死！”
‘叶仙’声音冷厉，不含一丝情感。
云诚伸出手，触向前方的虚空，仿若摸到了寄托在那里的执念。
“你要斩，便斩吧！”
云诚声音轻柔，带着阵阵的沙哑，不再有丝毫犹豫，一步迈出！
噗嗤！
云诚的手臂被一剑削落，带起一蓬鲜血。
“你还要上去吗？”
噗嗤......噗嗤......
随着一道道剑光闪过，云诚的双手、双脚一一被长剑斩断，身上也留下了道道剑痕，脸色惨白，似乎随时可以毙命。
“我再问你......”
......
最后，‘叶仙’的剑，从上空斩落，没有停留，但再落到云诚身上时却化成了一道光影，一穿而过......
哧啦！
雾霭再度消散，云诚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间还带着点点的迷离，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脚。
“恭喜你......”
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云诚四下望去，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你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以凡人之躯登上第一重道台的人，道心坚定，这是属于你的奖励，望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前方虚空中陡然出现一尊寸许长的金色小钟，钟面上铭刻着无数道神秘复杂的奇异纹络，熠熠生辉，宝光四射。
“去吧......”
云诚没有去接那口金色的小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言语。
“你有何不满？”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要上去！”
云诚神色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你已经处在第一重道台的上面了，这是你应得的奖励，退下！”
果然，云诚向脚下看去，自己已经身处在第一重道台之上，前方稍远一些的则是第二重道台的石阶。
这时，那口金色的小钟突然传出一道嗡鸣之声，顿时间道音隆隆，响彻整片天空，无数道异象纷起......
“我非为此而来，我不要宝物，只为向前迈出一步！”
“哼！”
似是惹怒这道威严的声音，无尽的压力轰然落在了云诚的头顶。
云诚半跪而下，咬牙坚持着。
嘎嘣嘎嘣
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脚步，骨骼崩裂的声音再度响起......云诚似是忘记了时间，也忘却自己，就这样一点点的前行。
一天、两天......仿佛跨越了无尽的岁月......
终于，云诚站起身来，浑身的骨骼早已变形，甚至已经再难以看出这是一个人！
......
道台下方，人们早已恢复了自由，很多人逃离了这里，留下来的，几乎全都退到了远处，不敢再接近这里分毫。
看到石阶之上云诚的身影，所有人都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身心皆颤。
有人胆颤，有人敬畏，也有人露出快意的笑容......
叶仙处在人群的前方，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一双动人的秋水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没有移动分毫。
......
“此时退去，尚可回头。”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云诚仍旧不为所动，抬起头，咧着嘴，露出一排早已变形的牙齿。
承天道台，第一重，第八十道石阶。
“我叫小柔，是我娘给我起的乳名，只有我父母和我知道，现在我告诉了你......”
云诚的眼中露出一丝憧憬之色，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叫云诚，天上的云，诚恳的诚。”
“云诚......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我是个孤儿。”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有人告诉我山上有许多山下没有的东西，我就来了。”
“那你还会下去吗？”
“不会。”
“为什么？山上很苦的！”
“但能学到很多东西，在山下会死的很没价值。”
云诚的嘴里发出奇怪的音阶，似是在笑，随后猛地一步踏了上去！
“唔.......好奇怪的人......”
“对了，我叫小柔的事可不准你说给别人听！只准你叫，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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