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大相径庭生嫌疑 回约南平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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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处于苦恼之中的廖康生本是不想搭理王湘曾，可是出于职责的本能，还是让他进来说话。
听了王湘曾的一番分析后，竟也引起了廖康生的兴趣。
“是吗？那你说说看。”听说是这事，廖康生双眼不由的一亮，马上坐直了身子，示意王湘曾坐到自己身边的沙发上说。
“第一点，就是怀疑李强可能对我们即将采取的行动有所警觉。换句话说，就是从我们这方得到了预警，在这之前就做好了逃离准备。这点可以从李强的办公室里烧毁重要文件，留下的灰烬上得到验证：第二个疑点就是他们走得仓促，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这点陆队长已经审讯了那几个杂勤工，他们的口径非常一致，再就是我到里面去看了一遍，每个宿舍都一样，一切日用品的摆放正常。说明他们都是临时被集中后，就直接离开出走了。”王湘曾看到廖康生被自己的话题勾起了兴趣，便慢条斯理的说起来。
廖康生先是一阵欣喜，但听到后来怎么感觉到心中有一丝丝失落的意思，由此又产生了被忽悠的不快。没等王湘曾继续说下去，就悻悻的提问道：“你这二点无疑就是说，李强他们早就作好防范的准备，随时都可以脚底抹油了。问题是，现在这已经都是铁定的事实，我们要查清楚的是促使他们赶在我们的前面，就无声无息消失了的原因是什么？其他的都是废话！”
换在以往，廖康生决不会这么急躁不烦，王湘曾非常意外的看着廖康生那带着些许的蔑视表情的脸，更加认定廖康生已经对自己失去信任了。原因当然不出于那两个方面的其中一点，但他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仍旧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要说的是第二点。据那些杂勤工所说，他们是在九点五分分批迅速离开，而我们的人也是在这时点前后出发的。这就说明就在我们做出决定时，就有人将消息立即通风报信了，这就是造成程桂方又一次漏网的关键原因。”
廖康生先是觉得王湘曾的结论不无道理，随即想了想又感到这个结论在时间上的不成立，特勤队员们都是在九点以前出发，而杂货栈的人却是在九点五分。顿时在内心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岂不是找个缘由来搪塞为自己推脱责任吗？但出于多年历练出来的职责素养让廖康生自觉的压制住怒意，提醒自己还是谨慎些，千万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带进工作中来。
“还是别这么急着下结论吧。先去把事情调查清楚再来讨论结果，你也是多年的老同志了，有些话我也不便说得太重。”廖康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尔后看着王湘曾的脸，冷冷的说出这句带着责备的话。
“好吧，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显然，廖康生的话让王湘曾很是受伤，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又何必热脸贴你冷冷屁股呢，哼，大家各走各的路，走着瞧。
望着王湘曾黑着脸离开的背影，廖康生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冷落他而感到有点儿后悔，自嘲的嘀咕了一句，“这事闹得真让人窝囊”。
王湘曾赌着气离开廖康生的办公室后，又觉得不知往哪去而感到茫然了。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王湘曾站在县党部大门口，想整理一下自己被搅乱了的思绪，思想了半天貌似还真的是自己不占理了。
王湘曾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窝囊，一时心情便坠落到了低点
王湘曾突然出现在叶南平办公室时，让叶南平是惊诧不已，“王主任，您这是搞突击检查吗？”
“检查个屁！我是来找您喝酒的，也算是为昨天的失礼赔个不是吧。走吧，今天我请客，今天我俩不醉不散。”王湘曾是想到昨天傍晚，叶南平曾邀请自己喝酒，才跑到派出所来找叶南平的。心情不好，说话也就不似平时那么注意斯文了。
“喝酒啊？行，昨晚我自个喝闷酒挺不爽的。不过时间有点早，我们还是先到茶楼泡泡茶吧？”叶南平看出王湘曾心里有事，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俩人到了茶楼后，叶南平找了个临溪边的安静的桌子坐下，吩咐伙计送上一壶好茶和点心来。这才对王湘曾关切的问道：“王兄，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昨晚找您时就觉得您心里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工作上的不顺心而已。”王湘曾是多年老特工了，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廖康生闹矛盾的事和外人说，那怕他是认定叶南平为朋友也不行。
“那就好，工作上的事千万不要带到生活上来了。我这人有个原则，上班时间专心工作，下班时间就忘掉工作上的事，也就是为了图个心净活得开心。熊城不是有句俗彦说‘斗米斗米乐，没米下锅也要乐’吗？意思就是生活别让阴霾的情绪所左右，那样活得多累人呀。所以嘛，人一定得活得酣畅淋漓。”叶南平却没理会王湘曾的态度，而是不厌其烦的开导起来。
“不过，你这话说得有哲理，听你的不去想那些让人烦恼的事了。对了，南平，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王湘曾不想再在自己身上纠缠这个问题上，可又不好拂了叶南平的好心，便以同意叶南平的观点为由，将话题转移到叶南平的身上去。
“这事还真的急不得呢，前段时间还被闹得风风雨雨的，总得给人家一个理解的时间嘛。您说是吗？哈哈”叶南平不像王湘曾那般躲躲闪闪的，而是豪爽的直接切入原因，直接就堵了王湘曾的话题。
“哦，对了。您昨天开完会后去哪儿了？让我一阵好找。”像是突然间想起这个什么事，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没去哪啊？我是严格遵照你们的指示，就直接回到派出所，路上只花了十分钟不到，还中饭吃饭时间都在所里待命呢。也没见您来找我啊，您是不是走错门了？肯定是想那个娘们走了神吧。嘿嘿”听到王湘曾突然这么一问，让叶南平立即警觉起来。暗想道，这厮那是请我来喝酒，想给我来这一套，这个狡猾的东西。嘴上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王湘曾的问题，末了还不忘揶揄了王湘曾一句。
也许是被叶南平无意戳中内心让自己纠结不清烦恼秘密的要害，王湘曾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只得耍赖打个哈哈装作是记错了来掩饰，“你看我这记性，这几天真的忙晕了头，竟出了这‘张冠李戴’的臭事。对不起啊，南平兄弟。”
“说好不聊工作上的事，您这什么老犯‘规’呢？”叶南平欲掠却纵的和言责备了王湘曾一句后，给他的杯子添加了茶水。
“我这人心里有事就想说出，憋着就感觉不痛快。不过呢，我倒觉得和您刚才说的哲理是同工异曲，也算是同一个道理吧？”王湘曾当然不会认输，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貌似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好吧，既然您这么坚持，我也想问您句话。杂货栈的李强他们是不是被你的人逼走的？是不是又有大动作了。”叶南平嘴角微微撇了撇，大有‘有来无往非礼也的’意思，像是故意找碴般提起杂货栈的事。
“叶大所长，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的人逼走杂货栈的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王湘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顿时就想跳起来，但又显得中气不足，只得压低声音警告叶南平。
“王主任，您真以为我们警察都是拿薪水不干事的废物吗？我的弟兄们多次向我报告，你的人一直在监控着人家杂货栈，而且最近以来还增添了不少人手。如果不是怕影响你们县党部办案，我会限制手下的人远离那儿吗？告诉我，真的是不是要有——”叶南平却不拿王湘曾的警告当回事，嘻笑着靠近王湘曾，小声的追问。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不过，我也不知道！”不等叶南平说完，王湘曾就打断了他的话，明确告诉叶南平自己没有什么好告诉他的。
“不说就不说，那么大声干嘛？”叶南平好像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头，不悦的埋怨了一句。
看到叶南平不高兴的样子，倒让王湘曾轻松了许多。之前，自己好好的就对他突然间起了疑心呢？也可能是这段时间自己太紧张了吧。如果叶南平真有问题，会这样将自己当朋友问这样敏感的事。虽说一直以来，自己不在乎有没有朋友无所谓，但想到和廖康生起了隔阂，就觉得如果丢掉叶南平这个朋友，在熊城真得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不这么说，能断了您的好奇心吗？好了，不谈工作事，一说起来真的就烦人。”想到这些后，王湘曾就用带着歉意的语气朝叶南平解释道。
“我就说嘛——哎，时间不早了。您还要叫上谁吗？喝酒人多才热闹啊。”叶南平习惯地询问王湘曾。
好像是理解王湘曾的心情，叶南平也不再说，而是转向喝酒上去。
“今天就我们哥俩吧。”王湘曾此时真的心烦，不想再见到谁。
“那我们就过去吧？”叶南平笑了笑，率先站起身来。
王湘曾这是借酒销愁之意，当真能解除心里的郁闷吗？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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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湘曾的一番分析后，竟也引起了廖康生的兴趣。
“是吗？那你说说看。”听说是这事，廖康生双眼不由的一亮，马上坐直了身子，示意王湘曾坐到自己身边的沙发上说。
“第一点，就是怀疑李强可能对我们即将采取的行动有所警觉。换句话说，就是从我们这方得到了预警，在这之前就做好了逃离准备。这点可以从李强的办公室里烧毁重要文件，留下的灰烬上得到验证：第二个疑点就是他们走得仓促，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这点陆队长已经审讯了那几个杂勤工，他们的口径非常一致，再就是我到里面去看了一遍，每个宿舍都一样，一切日用品的摆放正常。说明他们都是临时被集中后，就直接离开出走了。”王湘曾看到廖康生被自己的话题勾起了兴趣，便慢条斯理的说起来。
廖康生先是一阵欣喜，但听到后来怎么感觉到心中有一丝丝失落的意思，由此又产生了被忽悠的不快。没等王湘曾继续说下去，就悻悻的提问道：“你这二点无疑就是说，李强他们早就作好防范的准备，随时都可以脚底抹油了。问题是，现在这已经都是铁定的事实，我们要查清楚的是促使他们赶在我们的前面，就无声无息消失了的原因是什么？其他的都是废话！”
换在以往，廖康生决不会这么急躁不烦，王湘曾非常意外的看着廖康生那带着些许的蔑视表情的脸，更加认定廖康生已经对自己失去信任了。原因当然不出于那两个方面的其中一点，但他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仍旧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要说的是第二点。据那些杂勤工所说，他们是在九点五分分批迅速离开，而我们的人也是在这时点前后出发的。这就说明就在我们做出决定时，就有人将消息立即通风报信了，这就是造成程桂方又一次漏网的关键原因。”
廖康生先是觉得王湘曾的结论不无道理，随即想了想又感到这个结论在时间上的不成立，特勤队员们都是在九点以前出发，而杂货栈的人却是在九点五分。顿时在内心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岂不是找个缘由来搪塞为自己推脱责任吗？但出于多年历练出来的职责素养让廖康生自觉的压制住怒意，提醒自己还是谨慎些，千万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带进工作中来。
“还是别这么急着下结论吧。先去把事情调查清楚再来讨论结果，你也是多年的老同志了，有些话我也不便说得太重。”廖康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尔后看着王湘曾的脸，冷冷的说出这句带着责备的话。
“好吧，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显然，廖康生的话让王湘曾很是受伤，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又何必热脸贴你冷冷屁股呢，哼，大家各走各的路，走着瞧。
望着王湘曾黑着脸离开的背影，廖康生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冷落他而感到有点儿后悔，自嘲的嘀咕了一句，“这事闹得真让人窝囊”。
王湘曾赌着气离开廖康生的办公室后，又觉得不知往哪去而感到茫然了。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王湘曾站在县党部大门口，想整理一下自己被搅乱了的思绪，思想了半天貌似还真的是自己不占理了。
王湘曾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窝囊，一时心情便坠落到了低点
王湘曾突然出现在叶南平办公室时，让叶南平是惊诧不已，“王主任，您这是搞突击检查吗？”
“检查个屁！我是来找您喝酒的，也算是为昨天的失礼赔个不是吧。走吧，今天我请客，今天我俩不醉不散。”王湘曾是想到昨天傍晚，叶南平曾邀请自己喝酒，才跑到派出所来找叶南平的。心情不好，说话也就不似平时那么注意斯文了。
“喝酒啊？行，昨晚我自个喝闷酒挺不爽的。不过时间有点早，我们还是先到茶楼泡泡茶吧？”叶南平看出王湘曾心里有事，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俩人到了茶楼后，叶南平找了个临溪边的安静的桌子坐下，吩咐伙计送上一壶好茶和点心来。这才对王湘曾关切的问道：“王兄，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昨晚找您时就觉得您心里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工作上的不顺心而已。”王湘曾是多年老特工了，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廖康生闹矛盾的事和外人说，那怕他是认定叶南平为朋友也不行。
“那就好，工作上的事千万不要带到生活上来了。我这人有个原则，上班时间专心工作，下班时间就忘掉工作上的事，也就是为了图个心净活得开心。熊城不是有句俗彦说‘斗米斗米乐，没米下锅也要乐’吗？意思就是生活别让阴霾的情绪所左右，那样活得多累人呀。所以嘛，人一定得活得酣畅淋漓。”叶南平却没理会王湘曾的态度，而是不厌其烦的开导起来。
“不过，你这话说得有哲理，听你的不去想那些让人烦恼的事了。对了，南平，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王湘曾不想再在自己身上纠缠这个问题上，可又不好拂了叶南平的好心，便以同意叶南平的观点为由，将话题转移到叶南平的身上去。
“这事还真的急不得呢，前段时间还被闹得风风雨雨的，总得给人家一个理解的时间嘛。您说是吗？哈哈”叶南平不像王湘曾那般躲躲闪闪的，而是豪爽的直接切入原因，直接就堵了王湘曾的话题。
“哦，对了。您昨天开完会后去哪儿了？让我一阵好找。”像是突然间想起这个什么事，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没去哪啊？我是严格遵照你们的指示，就直接回到派出所，路上只花了十分钟不到，还中饭吃饭时间都在所里待命呢。也没见您来找我啊，您是不是走错门了？肯定是想那个娘们走了神吧。嘿嘿”听到王湘曾突然这么一问，让叶南平立即警觉起来。暗想道，这厮那是请我来喝酒，想给我来这一套，这个狡猾的东西。嘴上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王湘曾的问题，末了还不忘揶揄了王湘曾一句。
也许是被叶南平无意戳中内心让自己纠结不清烦恼秘密的要害，王湘曾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只得耍赖打个哈哈装作是记错了来掩饰，“你看我这记性，这几天真的忙晕了头，竟出了这‘张冠李戴’的臭事。对不起啊，南平兄弟。”
“说好不聊工作上的事，您这什么老犯‘规’呢？”叶南平欲掠却纵的和言责备了王湘曾一句后，给他的杯子添加了茶水。
“我这人心里有事就想说出，憋着就感觉不痛快。不过呢，我倒觉得和您刚才说的哲理是同工异曲，也算是同一个道理吧？”王湘曾当然不会认输，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貌似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好吧，既然您这么坚持，我也想问您句话。杂货栈的李强他们是不是被你的人逼走的？是不是又有大动作了。”叶南平嘴角微微撇了撇，大有‘有来无往非礼也的’意思，像是故意找碴般提起杂货栈的事。
“叶大所长，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的人逼走杂货栈的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王湘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顿时就想跳起来，但又显得中气不足，只得压低声音警告叶南平。
“王主任，您真以为我们警察都是拿薪水不干事的废物吗？我的弟兄们多次向我报告，你的人一直在监控着人家杂货栈，而且最近以来还增添了不少人手。如果不是怕影响你们县党部办案，我会限制手下的人远离那儿吗？告诉我，真的是不是要有——”叶南平却不拿王湘曾的警告当回事，嘻笑着靠近王湘曾，小声的追问。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不过，我也不知道！”不等叶南平说完，王湘曾就打断了他的话，明确告诉叶南平自己没有什么好告诉他的。
“不说就不说，那么大声干嘛？”叶南平好像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头，不悦的埋怨了一句。
看到叶南平不高兴的样子，倒让王湘曾轻松了许多。之前，自己好好的就对他突然间起了疑心呢？也可能是这段时间自己太紧张了吧。如果叶南平真有问题，会这样将自己当朋友问这样敏感的事。虽说一直以来，自己不在乎有没有朋友无所谓，但想到和廖康生起了隔阂，就觉得如果丢掉叶南平这个朋友，在熊城真得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不这么说，能断了您的好奇心吗？好了，不谈工作事，一说起来真的就烦人。”想到这些后，王湘曾就用带着歉意的语气朝叶南平解释道。
“我就说嘛——哎，时间不早了。您还要叫上谁吗？喝酒人多才热闹啊。”叶南平习惯地询问王湘曾。
好像是理解王湘曾的心情，叶南平也不再说，而是转向喝酒上去。
“今天就我们哥俩吧。”王湘曾此时真的心烦，不想再见到谁。
“那我们就过去吧？”叶南平笑了笑，率先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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