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各有所图请吃饭 方连商谈驻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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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镇长，有劳诸位了。本人姓方，各位里面请。”方连长本意是不想惊动地方的，避免不必要的应酬麻烦。而这些人的不请自到，又让他那本就惶惶不安的心神，更加添加了怀疑的猜测。因此，在态度上难免有些冷淡。
“我等冒昧登门造访，怕是骚扰了方长官的安静吧？”这个叶镇长是多年的官场老手，岂能看不出方连长的不悦，于是打着哈哈先自道歉。
“谈不上，谈不上。只是这儿条件，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有道是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这么知趣，方连长也不好再板着脸了。
“哪里，哪里。”
进了大门，在前堂上分别坐下后。叶镇长就朝方连长说：“事先并不知道贵部会光临小镇，卑职外出办点小事，接到手下人报告后，立即赶回。但还是迟到，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还请方连长多多见谅才好。这光景也到了午饭时点，我已经安排下去准备饭菜，请诸位长官稍等片刻就好了。”
“那什么好意思呢？本来未经同意就擅自进镇，方某就已经失礼在先了。这吃喝的事，我已经让事务长带人上街去采买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方连长见这叶镇长人未到，就弄清部队的人头，安排下午饭了，心下暗赞这集镇的人不简单，自己可得小心些。于是就出口推辞，说自己这方已经安排好了。
“此时，米已下锅，菜已炒上了，只是一些乡间的粗糙饭菜而已，只是怕各位长官是否会吃得惯？再说，诸位长官也是因公才来到小镇，要不然，请都请不到呢。”叶镇长见方连长推辞，而且不像是虚情假意的样子，心头上咯叮了一下——打了个冷战，莫非这群丘八真是另有其谋不成？脸面上却十分诚挚的客套着。
事显反常必成妖。对于方连突然出现在镇上，并没有发生往常常见的扰民顽症事发，反让叶镇长心下十分惊骇，不知道这伙不好相与的丘八要干什么？于是他一边注意观察，一边让人赶紧去准备午饭，心想你总不能打笑脸人吧？所以才会拖到这会才来见方连长的原由。
“既然是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连长听说都已经这样了，心想那也不好浪费不是？也就不再推辞了。
叶镇长这才放下心来，连声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这饭菜的钱该什么算，还得请叶镇长如实报来，回头我好让事务长与镇上结清账务。”接着，方连长又说这饭菜的钱还是要算，由方连自己出钱。
“不，不。这样十分不妥，方连长。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是因公来到小镇，而我们接待也是公务，还请方连长别再客气了。如果您这样客气，这样反而为难我了。人家会笑话我们集镇不明待客之道，何况这还是公务接待。”那有这样玩人的？叶镇长真是弄不懂眼前这位年轻的连长，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这顿饭是非请不可了，叶镇长并以公务为由，坚持要由集镇名义接待。
“叶镇长既然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多说反而显得虚伪。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其实，自始至终，方连长是内心畏惧集镇是个大镇，而且这镇上人行事风格干净利索，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不想因小事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才一再推辞，现见对方是以公务为由，自己也就不再坚持了。能占的便宜不占，而且是主动送上门，那岂不是傻子吗？
吃饭问题谈妥后。叶镇长便将自己一起来的几位给方连长做了介绍，无非就是些镇上的保长及各姓的族长之类人。大家都是为了混个熟脸，接着也就是相互说些吹捧毫无营养的闲话。
“方连长，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不便多耽搁您休息，就先去安排人将饭菜送到这儿来。一来是看到诸位长官和弟兄们都很辛苦，需要好好休息，在这用膳免得走路费时间；二是这儿宽敞，桌凳都是现成的，用起来方便。您看这样安排是否可以？”叶镇长看出方连长并不想和他们多说话，知趣的起身告辞。同时，他考虑到请这些丘八到外面吃饭，肯定会惹出事端，而不让他们出门的办法，就是在这座祠堂里面吃饭。
“行，我等会让人收拾下就成。不好意思，就是不能留诸位多聊会儿，待慢了各位。”方连长也没多加考虑，也起身打着哈哈，说声道歉的话。
被叶镇长一行这么一打搅，方连长的睡意就全没了。坐着想了一会儿，让人叫来三位排长。
这时，出去采购的事务长几个也回来了，看他们肩挑手提的，还买了少吃的。
“你去通知事务长，就说中饭镇上请弟兄们。让炊事班中午就不用开火了。”方连长唤来勤务兵，叫他去通知中饭的事。
“这集镇的人还挺会来带嘛，看来中午可以好好的搓一顿了。连座，有酒吗？”二排长就是个酒鬼，一听说有人请客，马上就想到酒。
“找你们来，就是想商量下个事。”方连长没理会二排长，招手让三个排长靠拢自己坐下。
待三人坐下后，方连长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接着说：“刚才，我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事，突然觉得这次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犯了个错误，无意中吃了个冤枉的亏。”
对于连长的这番话，三个排长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三人是你看我看你，不知怎么回事。
“你们想想，那场伏击战，无疑他们是事先知道我们会从那儿过，选择的地点十分适合打伏击，这就让我们失去先机。战斗打响后，对方看去火力很猛，枪法精准，但我方损失并不大。当时，由于恐慌心理作用，我们并没有去侦察对方的具体情况，只是凭以往与红军战斗的经验来判断，估计伏击我们的人数可能是我方五倍以上，结果就败退下来。如果真是五倍与我之敌，在那种情形下，肯定会乘胜追击。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放任我们收集队伍。最后一次是在那个叫界溪的村子西侧的山梁的一阵枪声，从枪声判断，最多也只有十人左右吧？”方连长按照自己的思路，较为详细的描述了这二天的整个经历过程。然后停下来，用询问的目光在三个排长的脸上来回巡视。
“连座的意思，是说伏击我们的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战斗力也没有那么强大？”三排长回味了一下连长的话，恍然觉悟过来。
方连长赞赏的朝三排长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分析：“对。是我们自己的恐惧心理造成了我们惊慌失措，这才是这次吃亏的根本原因。再有一点，我怀疑在那个界溪的村子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我猜测不出具体情况，但我可以肯定，我们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因为，那几声枪声就是想诱引我们离开，而我们偏偏上了当而慌忙逃离。”
说到此处，另外的二位排长也听懂了连长说的意思。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情况确实如此，两人都赞同的点起头来。
“所以我说，这次我们败得十分冤枉！”方连长非常懊悔猛拍一下面前的桌子，大声说出自己分析的结论。
之后，四人都默默的相视无言，此时的心情彼此都是一致，只有他们自己心里会清楚。
“不过，连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沉默了许久，一排长怯怯的打破僵局。
方连长只拿眼看着他，并没有吱声表态。
“连座。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但这些话只能我们四人明白就行了。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能再提起，就让它烂在我们肚里吧。”一排长看到连长是默许自己说，于是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他三人也明白，如果让上头得知这些情况，自己四个谁也难逃严厉的惩罚。当然也就赞同的点头同意这么处理了。
“基于这个判断，我决定今天下午我们就不走了，弟兄们这段时间以来一会儿抗日一会儿又剿匪，被折腾得都不成人形了。今晚在集镇休整一夜后，如果没特别的怪异事，我们就在这儿休整几天。”话已说明白，方连长索性任性一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趁机在集镇休整几天。
既然有连长出头，三个排长当然不会反对。说实在的，对这次的剿大家心里都不什么痛快，执行起来也就松松跨跨的。现在又整了个败仗，弟兄们明里不说，心里的怨恨是明显的，如果再不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恢复恢复心理状态，这部队是真的没法带了。
“开饭啰！”
“看看，还有酒呢？”
“够丰盛的啊。”
方连最终是否驻扎集镇，且待下章说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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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冒昧登门造访，怕是骚扰了方长官的安静吧？”这个叶镇长是多年的官场老手，岂能看不出方连长的不悦，于是打着哈哈先自道歉。
“谈不上，谈不上。只是这儿条件，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有道是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这么知趣，方连长也不好再板着脸了。
“哪里，哪里。”
进了大门，在前堂上分别坐下后。叶镇长就朝方连长说：“事先并不知道贵部会光临小镇，卑职外出办点小事，接到手下人报告后，立即赶回。但还是迟到，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还请方连长多多见谅才好。这光景也到了午饭时点，我已经安排下去准备饭菜，请诸位长官稍等片刻就好了。”
“那什么好意思呢？本来未经同意就擅自进镇，方某就已经失礼在先了。这吃喝的事，我已经让事务长带人上街去采买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方连长见这叶镇长人未到，就弄清部队的人头，安排下午饭了，心下暗赞这集镇的人不简单，自己可得小心些。于是就出口推辞，说自己这方已经安排好了。
“此时，米已下锅，菜已炒上了，只是一些乡间的粗糙饭菜而已，只是怕各位长官是否会吃得惯？再说，诸位长官也是因公才来到小镇，要不然，请都请不到呢。”叶镇长见方连长推辞，而且不像是虚情假意的样子，心头上咯叮了一下——打了个冷战，莫非这群丘八真是另有其谋不成？脸面上却十分诚挚的客套着。
事显反常必成妖。对于方连突然出现在镇上，并没有发生往常常见的扰民顽症事发，反让叶镇长心下十分惊骇，不知道这伙不好相与的丘八要干什么？于是他一边注意观察，一边让人赶紧去准备午饭，心想你总不能打笑脸人吧？所以才会拖到这会才来见方连长的原由。
“既然是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连长听说都已经这样了，心想那也不好浪费不是？也就不再推辞了。
叶镇长这才放下心来，连声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这饭菜的钱该什么算，还得请叶镇长如实报来，回头我好让事务长与镇上结清账务。”接着，方连长又说这饭菜的钱还是要算，由方连自己出钱。
“不，不。这样十分不妥，方连长。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是因公来到小镇，而我们接待也是公务，还请方连长别再客气了。如果您这样客气，这样反而为难我了。人家会笑话我们集镇不明待客之道，何况这还是公务接待。”那有这样玩人的？叶镇长真是弄不懂眼前这位年轻的连长，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这顿饭是非请不可了，叶镇长并以公务为由，坚持要由集镇名义接待。
“叶镇长既然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多说反而显得虚伪。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其实，自始至终，方连长是内心畏惧集镇是个大镇，而且这镇上人行事风格干净利索，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不想因小事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才一再推辞，现见对方是以公务为由，自己也就不再坚持了。能占的便宜不占，而且是主动送上门，那岂不是傻子吗？
吃饭问题谈妥后。叶镇长便将自己一起来的几位给方连长做了介绍，无非就是些镇上的保长及各姓的族长之类人。大家都是为了混个熟脸，接着也就是相互说些吹捧毫无营养的闲话。
“方连长，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不便多耽搁您休息，就先去安排人将饭菜送到这儿来。一来是看到诸位长官和弟兄们都很辛苦，需要好好休息，在这用膳免得走路费时间；二是这儿宽敞，桌凳都是现成的，用起来方便。您看这样安排是否可以？”叶镇长看出方连长并不想和他们多说话，知趣的起身告辞。同时，他考虑到请这些丘八到外面吃饭，肯定会惹出事端，而不让他们出门的办法，就是在这座祠堂里面吃饭。
“行，我等会让人收拾下就成。不好意思，就是不能留诸位多聊会儿，待慢了各位。”方连长也没多加考虑，也起身打着哈哈，说声道歉的话。
被叶镇长一行这么一打搅，方连长的睡意就全没了。坐着想了一会儿，让人叫来三位排长。
这时，出去采购的事务长几个也回来了，看他们肩挑手提的，还买了少吃的。
“你去通知事务长，就说中饭镇上请弟兄们。让炊事班中午就不用开火了。”方连长唤来勤务兵，叫他去通知中饭的事。
“这集镇的人还挺会来带嘛，看来中午可以好好的搓一顿了。连座，有酒吗？”二排长就是个酒鬼，一听说有人请客，马上就想到酒。
“找你们来，就是想商量下个事。”方连长没理会二排长，招手让三个排长靠拢自己坐下。
待三人坐下后，方连长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接着说：“刚才，我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事，突然觉得这次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犯了个错误，无意中吃了个冤枉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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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连长赞赏的朝三排长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分析：“对。是我们自己的恐惧心理造成了我们惊慌失措，这才是这次吃亏的根本原因。再有一点，我怀疑在那个界溪的村子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我猜测不出具体情况，但我可以肯定，我们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因为，那几声枪声就是想诱引我们离开，而我们偏偏上了当而慌忙逃离。”
说到此处，另外的二位排长也听懂了连长说的意思。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情况确实如此，两人都赞同的点起头来。
“所以我说，这次我们败得十分冤枉！”方连长非常懊悔猛拍一下面前的桌子，大声说出自己分析的结论。
之后，四人都默默的相视无言，此时的心情彼此都是一致，只有他们自己心里会清楚。
“不过，连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沉默了许久，一排长怯怯的打破僵局。
方连长只拿眼看着他，并没有吱声表态。
“连座。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但这些话只能我们四人明白就行了。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能再提起，就让它烂在我们肚里吧。”一排长看到连长是默许自己说，于是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他三人也明白，如果让上头得知这些情况，自己四个谁也难逃严厉的惩罚。当然也就赞同的点头同意这么处理了。
“基于这个判断，我决定今天下午我们就不走了，弟兄们这段时间以来一会儿抗日一会儿又剿匪，被折腾得都不成人形了。今晚在集镇休整一夜后，如果没特别的怪异事，我们就在这儿休整几天。”话已说明白，方连长索性任性一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趁机在集镇休整几天。
既然有连长出头，三个排长当然不会反对。说实在的，对这次的剿大家心里都不什么痛快，执行起来也就松松跨跨的。现在又整了个败仗，弟兄们明里不说，心里的怨恨是明显的，如果再不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恢复恢复心理状态，这部队是真的没法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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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还有酒呢？”
“够丰盛的啊。”
方连最终是否驻扎集镇，且待下章说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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