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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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同辉银行经理，在进入保险库时要和你们交待一下注意事项。因为警方没有能证明我们的客户涉嫌犯罪，按照我们银行的管理规定是不能带你们进入保险库查看客户寄存的物品。但因为我行得到了中国人民银行支行的书面要求，今天将有我行经理c警方人员c中国人民银行的工作人员共同进入。警方可以查看寄存的物品，但不能带走。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进入保险库。”
郑涵点点头。旁边的冯思捷悄声问：“如果我们不能带走那些纸币，怎么查指纹？”
“没关系，我叫了鉴证科的人，现在他们的车就在马路对面，如果发现了现金就让他们进来采集指纹，不用带走也可以。”
说完郑涵便跟着同辉银行的经理走向地下室。同辉银行本来没有保险箱业务，但是由于这几年客户的增多，类似于保管重要文件c珠宝首饰类似的要求也多了起来，为了吸引储户，便把原来的地下停车场改成了保险库。
保险库的门是一道加厚150的铁门，需要两名银行管理人员的指纹和钥匙同步开启。因此，客户要存放或者取出东西都要提前一天预约。门打开之后就是一整个保险箱的保险库了，这满满一屋子的保险箱给郑涵的震撼还是蛮大的。
银行经理和保险库的负责人带着他们走到了保险库的最里面，这里的保险箱尺寸都是最大的，徐浩的保险箱也在这里。徐浩在案发后来过同辉银行，存放了物品，存了什么不得而知。
保险箱打开也很复杂，需要保险箱主人的指纹和特殊的钥匙。但遇到特殊情况银行方面也是可以自行打开的，只是打开的手续十分繁琐，除非是保险箱主人过世，很少出现不是本人来要求打开保险箱的情况。同辉银行的经理已经得到了中国人民银行支行的命令，并向同辉银行总行备案，手续齐全，可以由银行自行打开保险箱。
由于打开保险箱这一过程要求无关人员回避，所以郑涵等人先出去等待。过了大概五分钟，同辉银行经理让郑涵一行人进去。郑涵看到保险箱的箱门已经打开，现在里面似乎是一个抽屉，郑涵将其抽出，放在保险库中央的桌子上。
但里面的东西确认郑涵大失所望，这个保险箱里别说30万，就是300元都没有。里面装的只有五部手机，和七八本笔记本。郑涵翻了一下，笔记本里是徐浩写的日记。里面还夹着一些照片，有七八十张的样子，照片大多是合影，应该是徐浩和朋友一起拍的。郑涵想打开徐浩的手机查看里面的内容，但都没有电。
郑涵和冯思捷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找到。两人只好向银行人员道谢，不甘地回分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郑涵心里一阵迷茫，脑海里全是梁平和李天元死时的样子，徐浩到底是不是凶手？一个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郑涵只感觉脑袋就要炸开，痛苦已席卷全身。
“郑队，郑队，到分局了。”冯思捷一边喊着一边把郑涵摇醒。
郑涵十分沮丧，下了车话也没说地朝办公室走去。
专案组见冯思捷和郑涵回来都想知道今天发现了什么，可看郑涵脸色不好就已经推断出了结果。再加上刚刚鉴证科的人什么东西也没查就回来，所有人都不愿意多嘴。
距离桌子上日历圈出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可破案还是遥遥无期，郑涵心里更加烦闷。如果案子还破不掉，下面就是案子成为悬案，专案组解散。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带领专案组，如果这个案子破不掉，以后不知道市里会怎么看自己，媒体那边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搞不好下半辈子就要被调取什么乡镇派出所当所长了，郑涵离开办公桌，想去宿舍区睡一会。
郑涵走到宿舍区，刚要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有人叫他。
“郑队，有卡没有啊？”是户籍科的民警小张。
“有。”说着郑涵掏出了自己健身房的会员卡。小张接过会员卡，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口，把卡插进门框和门间的缝隙，门就打开了。云川分局建的比较早，门锁也不够安全，很多民警都不带钥匙，拿卡一插就能进。因为这里是分局里面，到处都是监控，所以也不用担心丢东西什么的。
小张开完门把卡递给郑涵，郑涵接过卡。
对了！就是这样！还有一个地方！
小张见郑涵拿过卡的时候像触电一样，又突然不动，一阵诧异，郑涵脸上又突然表现出惊喜的表情。小张正想开口问怎么了，郑涵就跑开了。
“郑队今天真是抽风了。”边说边走进宿舍。
郑涵一路狂奔，引得楼道里的民警纷纷侧目。郑涵跑到鉴证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鉴证科科长易益凡一脸吃惊地望着办公室门口气喘吁吁的郑涵。
易益凡还没开口，郑涵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带上你的人，和我走。另外，叫个人去通知刑侦一队，全部都给我去东大星光公寓。我先去开车。”
易益凡不敢怠慢，赶紧拿起电话打给罗骏，通知罗骏出警。之后带着鉴证科就朝车库走去。
“益凡，你和我做一辆车。让你的人开车跟着。”郑涵在车里喊道。
易益凡上了车，问：“又有新案子了？”
“不是，我知道那笔钱去哪了。”郑涵说。
易益凡心里一阵不爽，为了梁平李天元这个案子，已经折腾了快一个星期，到现在还是没结果。梁平的案发现场，早已成为废墟，整个鉴证科在一堆砖瓦中寻找任何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最后拾的砖瓦快有几吨了。
过了半天李天元的尸体又被发现，整个案发现场惨不忍睹，客厅c阳台c厨房c卫生间都有血迹。易益凡见过的现场多了，这么恶心还是头一次。一进门被钉在电视机上的生殖器相当醒目，至今仍留在自己的脑海中。从门口一直到客厅中央一条长长的血痕指向倒地的尸体，尸体的双手被死者自己的肠子捆住，死者的胸腔和腹腔完全被刨开，器官不翼而飞。在李天元父亲同意后解刨了李天元养的狗，在狗的胃里找到了李天元的器官残渣。
易益凡不想再想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一想起还是一阵恶心。这几天整个鉴证科的人吃的饭都只有以前的一半，谁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吹自己心理素质好。
郑涵开着车发现易益凡的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走神了。郑队你说发现李天元家丢的那笔钱去哪了？”
“是的，当时我们去走访梁平和徐浩附近宿舍的时候，好几间宿舍都没有人，后来我问了管理员才知道那些宿舍都是空的。现在我们在徐浩家找不到钱，宿舍也没有，银行也没有。那钱会去哪？徐浩够聪明，想一个能够长时间放钱，又不容易被警方怀疑到的地方。那不就是自己宿舍旁边的空宿舍了吗？”郑涵十分有信心的侃侃而谈。
易益凡可不这么想，今早去银行准备查看保险柜的时候郑涵也是相当有信心，结果呢？还不是什么都没找到。
郑涵见易益凡没说话，自己也不多说什么，专心开车。东大离分局并不远，大概就15分钟的车程。郑涵到了没一会，罗骏就带着刑侦一队的人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专案组的人。
“郑队，搞什么这么神秘啊？来了都不提前和我们说声，怕我们抢功啊？”张子涵问道。
“那有那有，这不是案情紧急嘛。子涵，你带人封锁出入口，现在只需进，不许出。方羽，冯思捷，你们跟我来。”
郑涵刚刚走到宿舍楼门口就看见宿管迎出来，宿管见过郑涵和方羽。但是这么多警车来还是头一见，不安地问郑涵打算干嘛。
郑涵看看了这个宿管，说是宿管其实就是看门的老大爷。郑涵在走访的时候得知，其实宿舍管理并不严格，甚至有男生带女朋友回宿舍过夜。郑涵不想多纠缠什么，例行公事地表明身份，说明自己要查看空宿舍里的情况。
宿管连说好好好，只是要打个电话给领导。郑涵一行人等他打完电话，和这位大爷拿了钥匙一同上楼。郑涵从这位老大爷这里知道，这栋宿舍楼时建的最早的，条件也是最差的，其他楼住不下的才会住这栋楼，因此闲置率比较高。徐浩住的宿舍在三楼，大爷说三楼基本有一半宿舍都是空的，还有几间是大四的宿舍，人都出去实习了。郑涵派人分别从两边开始搜，自己守在在徐浩宿舍门外。
宿舍隔音不好，郑涵能听见徐浩宿舍里的声音，听声音里面应该是在吃鸡，就是不知道徐浩在不在。
搜查的时候有人企图出宿舍，都被郑涵给轰进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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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涵点点头。旁边的冯思捷悄声问：“如果我们不能带走那些纸币，怎么查指纹？”
“没关系，我叫了鉴证科的人，现在他们的车就在马路对面，如果发现了现金就让他们进来采集指纹，不用带走也可以。”
说完郑涵便跟着同辉银行的经理走向地下室。同辉银行本来没有保险箱业务，但是由于这几年客户的增多，类似于保管重要文件c珠宝首饰类似的要求也多了起来，为了吸引储户，便把原来的地下停车场改成了保险库。
保险库的门是一道加厚150的铁门，需要两名银行管理人员的指纹和钥匙同步开启。因此，客户要存放或者取出东西都要提前一天预约。门打开之后就是一整个保险箱的保险库了，这满满一屋子的保险箱给郑涵的震撼还是蛮大的。
银行经理和保险库的负责人带着他们走到了保险库的最里面，这里的保险箱尺寸都是最大的，徐浩的保险箱也在这里。徐浩在案发后来过同辉银行，存放了物品，存了什么不得而知。
保险箱打开也很复杂，需要保险箱主人的指纹和特殊的钥匙。但遇到特殊情况银行方面也是可以自行打开的，只是打开的手续十分繁琐，除非是保险箱主人过世，很少出现不是本人来要求打开保险箱的情况。同辉银行的经理已经得到了中国人民银行支行的命令，并向同辉银行总行备案，手续齐全，可以由银行自行打开保险箱。
由于打开保险箱这一过程要求无关人员回避，所以郑涵等人先出去等待。过了大概五分钟，同辉银行经理让郑涵一行人进去。郑涵看到保险箱的箱门已经打开，现在里面似乎是一个抽屉，郑涵将其抽出，放在保险库中央的桌子上。
但里面的东西确认郑涵大失所望，这个保险箱里别说30万，就是300元都没有。里面装的只有五部手机，和七八本笔记本。郑涵翻了一下，笔记本里是徐浩写的日记。里面还夹着一些照片，有七八十张的样子，照片大多是合影，应该是徐浩和朋友一起拍的。郑涵想打开徐浩的手机查看里面的内容，但都没有电。
郑涵和冯思捷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找到。两人只好向银行人员道谢，不甘地回分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郑涵心里一阵迷茫，脑海里全是梁平和李天元死时的样子，徐浩到底是不是凶手？一个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郑涵只感觉脑袋就要炸开，痛苦已席卷全身。
“郑队，郑队，到分局了。”冯思捷一边喊着一边把郑涵摇醒。
郑涵十分沮丧，下了车话也没说地朝办公室走去。
专案组见冯思捷和郑涵回来都想知道今天发现了什么，可看郑涵脸色不好就已经推断出了结果。再加上刚刚鉴证科的人什么东西也没查就回来，所有人都不愿意多嘴。
距离桌子上日历圈出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可破案还是遥遥无期，郑涵心里更加烦闷。如果案子还破不掉，下面就是案子成为悬案，专案组解散。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带领专案组，如果这个案子破不掉，以后不知道市里会怎么看自己，媒体那边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搞不好下半辈子就要被调取什么乡镇派出所当所长了，郑涵离开办公桌，想去宿舍区睡一会。
郑涵走到宿舍区，刚要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有人叫他。
“郑队，有卡没有啊？”是户籍科的民警小张。
“有。”说着郑涵掏出了自己健身房的会员卡。小张接过会员卡，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口，把卡插进门框和门间的缝隙，门就打开了。云川分局建的比较早，门锁也不够安全，很多民警都不带钥匙，拿卡一插就能进。因为这里是分局里面，到处都是监控，所以也不用担心丢东西什么的。
小张开完门把卡递给郑涵，郑涵接过卡。
对了！就是这样！还有一个地方！
小张见郑涵拿过卡的时候像触电一样，又突然不动，一阵诧异，郑涵脸上又突然表现出惊喜的表情。小张正想开口问怎么了，郑涵就跑开了。
“郑队今天真是抽风了。”边说边走进宿舍。
郑涵一路狂奔，引得楼道里的民警纷纷侧目。郑涵跑到鉴证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鉴证科科长易益凡一脸吃惊地望着办公室门口气喘吁吁的郑涵。
易益凡还没开口，郑涵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带上你的人，和我走。另外，叫个人去通知刑侦一队，全部都给我去东大星光公寓。我先去开车。”
易益凡不敢怠慢，赶紧拿起电话打给罗骏，通知罗骏出警。之后带着鉴证科就朝车库走去。
“益凡，你和我做一辆车。让你的人开车跟着。”郑涵在车里喊道。
易益凡上了车，问：“又有新案子了？”
“不是，我知道那笔钱去哪了。”郑涵说。
易益凡心里一阵不爽，为了梁平李天元这个案子，已经折腾了快一个星期，到现在还是没结果。梁平的案发现场，早已成为废墟，整个鉴证科在一堆砖瓦中寻找任何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最后拾的砖瓦快有几吨了。
过了半天李天元的尸体又被发现，整个案发现场惨不忍睹，客厅c阳台c厨房c卫生间都有血迹。易益凡见过的现场多了，这么恶心还是头一次。一进门被钉在电视机上的生殖器相当醒目，至今仍留在自己的脑海中。从门口一直到客厅中央一条长长的血痕指向倒地的尸体，尸体的双手被死者自己的肠子捆住，死者的胸腔和腹腔完全被刨开，器官不翼而飞。在李天元父亲同意后解刨了李天元养的狗，在狗的胃里找到了李天元的器官残渣。
易益凡不想再想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一想起还是一阵恶心。这几天整个鉴证科的人吃的饭都只有以前的一半，谁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吹自己心理素质好。
郑涵开着车发现易益凡的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走神了。郑队你说发现李天元家丢的那笔钱去哪了？”
“是的，当时我们去走访梁平和徐浩附近宿舍的时候，好几间宿舍都没有人，后来我问了管理员才知道那些宿舍都是空的。现在我们在徐浩家找不到钱，宿舍也没有，银行也没有。那钱会去哪？徐浩够聪明，想一个能够长时间放钱，又不容易被警方怀疑到的地方。那不就是自己宿舍旁边的空宿舍了吗？”郑涵十分有信心的侃侃而谈。
易益凡可不这么想，今早去银行准备查看保险柜的时候郑涵也是相当有信心，结果呢？还不是什么都没找到。
郑涵见易益凡没说话，自己也不多说什么，专心开车。东大离分局并不远，大概就15分钟的车程。郑涵到了没一会，罗骏就带着刑侦一队的人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专案组的人。
“郑队，搞什么这么神秘啊？来了都不提前和我们说声，怕我们抢功啊？”张子涵问道。
“那有那有，这不是案情紧急嘛。子涵，你带人封锁出入口，现在只需进，不许出。方羽，冯思捷，你们跟我来。”
郑涵刚刚走到宿舍楼门口就看见宿管迎出来，宿管见过郑涵和方羽。但是这么多警车来还是头一见，不安地问郑涵打算干嘛。
郑涵看看了这个宿管，说是宿管其实就是看门的老大爷。郑涵在走访的时候得知，其实宿舍管理并不严格，甚至有男生带女朋友回宿舍过夜。郑涵不想多纠缠什么，例行公事地表明身份，说明自己要查看空宿舍里的情况。
宿管连说好好好，只是要打个电话给领导。郑涵一行人等他打完电话，和这位大爷拿了钥匙一同上楼。郑涵从这位老大爷这里知道，这栋宿舍楼时建的最早的，条件也是最差的，其他楼住不下的才会住这栋楼，因此闲置率比较高。徐浩住的宿舍在三楼，大爷说三楼基本有一半宿舍都是空的，还有几间是大四的宿舍，人都出去实习了。郑涵派人分别从两边开始搜，自己守在在徐浩宿舍门外。
宿舍隔音不好，郑涵能听见徐浩宿舍里的声音，听声音里面应该是在吃鸡，就是不知道徐浩在不在。
搜查的时候有人企图出宿舍，都被郑涵给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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