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神奇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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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倦鸟归巢，站在后院中间的金老板郑重地对许戈说，“小伙子，明天这顿晚宴关系到我金三指和洛京四大酒楼之一鹿鸣春酒楼的招牌，不管什么原因，主顾下的菜单我没做好都是砸了我们酒楼这一行的招牌，我只有以死谢罪，如果你小伙子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金三指就欠你一个大人情，报酬自不必说，如果你愿意我推举你到洛京来，到我鹿鸣春来当厨师”，许戈望着金老板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被人央求过，也没有被人如此需要过，更别提是来自传说中中土大陆京城里最顶级的四大酒楼之一的老板，他从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切菜声和炒菜声，酸甜苦辣气味和烟火缭绕中，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菜米油盐酱醋都是他最亲密的伙伴，这里就是他的世界，如果在这里发生不幸，那将是他无法接受的，他学着老爹的样子，对金老板拱拱了手，“金老板，我也不知道能行不，不过您放心，我会尽我全力”。
“小哥，不是我泼你冷水，你不懂数学，更不懂运筹，但是你们现在面临的难题如果不运用我的推演方案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麻烦，那是金老板的麻烦，但是我看出来你确实想帮忙，所以，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严格按照我说的每一步骤去做，行吗？”白小天此时也完成了最后的验算，他能强烈地感受到许戈非常想做成明天这顿晚宴，他经过前些天的观察，对许戈的身体机能已经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只是对于几个重要地点的精确距离没有把握，只能根据许戈的记忆进行推算，最后一缕阳光从许戈年轻的脸庞上渐渐散去，他认真地对金老板叮嘱道“金老板，我们只能赌一把，我明天天不亮就出发，中间会进出厨房几次，带回不同的食材，并陆续做一些案头的活计，如果您告诉我的每道菜的料理顺序和需要的时间没有错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会准时赶到，一定”，金三指望着这个憨厚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金三指指挥马夫和二厨张青忙着搬卸马车上的物资，小红到大堂找卫大娘去商量明天的接待事宜，许戈则钻进仓房，把自己平常野外狩猎的物品都整理出来，忽然发现老爹许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在磨刀，许戈简单地和老爹说明了一下情况，如果老爹愿意帮忙肯定更有把握，许援却还是那个态度，“客栈不是酒楼，这里是所有苦命人的家，去草原讨生活的最后一个窝，从沙漠逃出来的第一个落脚地，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口热汤，一口老酒，一张干净的床，不是给谁摆谱的地界，老马不愿意得罪人，我管不着，你小子愿意帮忙，兀自去做，客栈还有几个客人，我和你娘需要招呼好他们”，许戈知道自己老爹就是这种脾气，也不再说什么，设置好沙漏，倒头便睡，白小天也不再说什么，同样睡去，明天将非常考验白小天的推演能力和许戈的体能。
夜幕低垂，四野沉寂，许戈准时醒来，静悄悄走进马棚，拉起熟睡中的马天尼，牵出马老板最喜欢的大黑马，低声对着迷迷瞪瞪的少年说着，“小马，跟哥哥跑一趟，天还黑着，只能依靠老黑认路的本事了，咱两骑老黑，回来哥给老黑吃好吃的”，马天尼不情愿地嘀咕了几句，和许戈翻身骑上大黑马，趴在马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大黑马扭了扭大脑袋，径直冲进了黑沉沉的荒原。
许戈抵达西边小树林时，只能借助月光看到树林的轮廓，凭着记忆，摸到兔子洞下好了圈套，上马向南边奔驰而去，“许戈，你的套子行不行啊？我可不懂套野兔这种活计啊”“放心吧，这窝兔子我早就留意了，我很小就学会下套捕兔，狼我都捕过，关键就是摸清楚他们的出行路线和觅食时间”，“好吧，我们等会就见分晓，下面两个更难”，白小天和许戈在马背上嘀咕着，马天尼告知大黑马下一个目的地之后就趴在马脖子上上打起盹来，大地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鱼肚白渐渐泛起，贫瘠的荒原上罕有的出现一片低洼地，春天已经来到荒原，这里首先长出了郁郁葱葱的嫩草，一大群大雁正在这里休息，等待天亮开始下一段旅程，一只健壮的头雁站在低洼地边缘充当哨兵，监视着周围。
许戈离这里一里地就已经下马，留下大黑马和马天尼，一个人带着弓箭慢慢潜行，“许戈，我看过你的弓箭，非常简陋，你的箭法如何啊？”“别看样子简陋，这可是百年黄杨木的弓背，十二根野牛筋拧成的弦，至于箭嘛，家里穷，所以箭杆也是黄杨木的，箭头用铁皮包的，羽毛用雕羽做的，五十步以内百发百中，一百步以内不离十，当然，大雁很警觉，飞的又高又快，能否射到要看运气”，“好吧，我不懂射箭，但是我懂数学，你先把那里的地形和大雁的飞行路线画一下”许戈停了下来，从背上摘下弓背，用脚支撑着将弓弦套上去，找了跟木棍，在地上借着月光画了画，大概说了说，白小天沉吟了一下，借了许戈的手，在地上标注出了一个位置，并画了一个箭头，叮嘱了许戈“天马上就亮了，不要惊动大雁群，爬到这个位置，等待大雁起飞，等我的指令，在大雁刚刚离开地面扇动翅膀时它们的相对速度最慢，距离地面也最低，这是放箭的最佳时机，同时，这个位置是大雁向北飞的必经之路，箭头正对大雁腹部，许戈，不要指望一箭穿喉，你不是会同时发射两支箭吗？向这个位置平射两支箭，然后扬起到肩头再射两支，最后抬头再射两支，不要管眼前飞起的大雁群，只管拉弓放箭，记住了吗？”许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射箭的，闷声不响地爬了过去。
太阳即将升起，春风徐徐吹过来，带来了青草的芳香，荒原远处的雄伟山脉渐渐从漆黑的夜幕中显露出绵延不绝的身影，大雁们都在草甸子上蜷缩着沉睡着，头雁非常疲劳，但是总是有些不安，刚刚看到一缕晨光，就鸣叫几声，带头起跑飞起，大雁群也纷纷跟着向北起飞，头雁刚刚松了口气，两道黑影擦着脚掌飞了过去，远处传来大雁们最恐惧的弓弦响声，而且连续响起了三次，大雁快速飞升起来，回头看去，雁群一片混乱，强劲的箭矢穿透了刚刚起飞的大雁群，从空中看去就像大雁群缓慢地撞向迎面飞来的箭矢群，被射中的大雁倒飞出去，羽毛纷飞，悲鸣声声。
许戈按照白小天的指示，找到了每只射出去的箭矢，收拾射到的大雁，匆匆招呼大黑马过来，向西边的小树林奔去，他已经完全相信白小天的本事了，只是连着三次拉弓放箭，居然射下了四只大雁，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做到过的，晨曦中大黑马狂奔向树林，临近树林边缘，突然转向北，许戈在马背上将捆绑在一起的两只大雁甩到了一棵小树的树梢上，只剩下两只大雁挂在马背上，头也不回直奔北望山余脉，在马背上许戈把记忆中的地形和黄羊活动的路线乖乖地呈现给了白小天，白小天同样给出了许戈埋伏的位置和射箭方略，许戈让马天尼指挥着大黑马沿着山间小径向山上奔去，远处山丘深处就是黄羊出没的地方，那里没有道路，只有黄羊可以在悬崖峭壁上弹跳腾挪，白小天已经开始用许戈的左眼扫描着周围的地形，这片山丘一侧连接北望山脉，一侧毗邻戈壁，山体由青石和泥土混杂而成，白小天指挥着大黑马从山丘西侧山脊一路攀升而上，一声令下，许戈拉弓向远处白小天指定的方向射出了一箭，再走了一段路再次射出一箭，前面似乎传来一些黄羊的声响，许戈跳下马来，让马天尼指挥大黑马从东侧向下走去，许戈继续走到一个山丘顶部向着沟底陆续射出三只箭，然后直接冲到悬崖边，前面就是戈壁滩了，两只棕黄色的黄羊正在逃跑，其中一只黄羊的背上还插了一支箭，许戈站在悬崖上一口气把箭壶中剩余的箭全部射了出去，然后，顺着旁边的缓坡从悬崖上划了下来，和大黑马汇合，完全不理会倒在血泊中的两只黄羊，直奔戈壁深处，掀起一阵烟尘。
清晨起来，金老板心里有事，也没有睡好，看着荒蛮的客栈外苍茫一片，巨大的太阳冉冉升起，金色光芒泼洒过来，沙砾上的朝露慢慢散去，昨天答应好好的许戈却不见踪影，他不禁有些焦躁，草草洗漱完毕，就来到厨房，张青已经开始生火，六个大灶齐齐烟火缭绕，他诧异地问张青，“我还没有让你点火啊，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师弟昨晚吩咐过了，早上辰时起来生火，烧上六大锅热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张青是个忠厚的年轻人，昨晚师傅就已经吩咐过了，今天他是帮厨，其他一概不管，金老板也没办法，正在发愣，后院传来小红惊呼，出来一看，后院大门外的小路上，浑身汗水的大黑马上蓬头垢面的许戈抱着马天尼，马匹后面跟着一头小骆驼，骆驼背上驮着两头黄羊，两只大雁，三只野兔，许戈和马天尼都已经困顿不已，看到金老板惊愕不已的样子，许戈露出雪白的牙齿，呵呵一笑。
许戈简单洗漱之后，就让马天尼将辛苦不已的大黑马牵回马棚喂食草料，食材已经就绪，剩下就是按照菜谱开始案头准备，现在许戈已经对白小天言听计从，从早上的表现来看，先到西边小树林下套，然后到南边草甸射杀大雁，将大雁放在西边小树林是为了减轻大黑马负重，再到北边山丘，通过向北射箭驱逐黄羊的方法，将黄羊赶到平原地带，再从高处射杀，然后赶到最北边用两只大雁同牧民换了一支小骆驼，回来沿途捡上两只黄羊，两只大雁，最后到小树林发现了上套的三只野兔，一并带回了客栈，整个过程仅仅花费了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回到客栈，六个大灶上烧的开水刚刚滚开，许戈开始同时处理黄羊，野兔，大雁和骆驼的皮毛和内脏，每个动作，每个时间点，每个时长都严格按照白小天的计算执行，整个厨房热气腾腾，刀光闪烁，小红伸着懒腰走到金老板身旁，娇懒地看着她的老板，“这小子啊，神了”，“怎么了？老板？就这个傻小子”，“你个傻丫头，这小子天大亮时就把缺的食材凑齐了，一个时辰就收拾完，就一个人，六个灶头，这还不神吗”金三指微笑着看着烟火中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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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不是我泼你冷水，你不懂数学，更不懂运筹，但是你们现在面临的难题如果不运用我的推演方案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麻烦，那是金老板的麻烦，但是我看出来你确实想帮忙，所以，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严格按照我说的每一步骤去做，行吗？”白小天此时也完成了最后的验算，他能强烈地感受到许戈非常想做成明天这顿晚宴，他经过前些天的观察，对许戈的身体机能已经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只是对于几个重要地点的精确距离没有把握，只能根据许戈的记忆进行推算，最后一缕阳光从许戈年轻的脸庞上渐渐散去，他认真地对金老板叮嘱道“金老板，我们只能赌一把，我明天天不亮就出发，中间会进出厨房几次，带回不同的食材，并陆续做一些案头的活计，如果您告诉我的每道菜的料理顺序和需要的时间没有错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会准时赶到，一定”，金三指望着这个憨厚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金三指指挥马夫和二厨张青忙着搬卸马车上的物资，小红到大堂找卫大娘去商量明天的接待事宜，许戈则钻进仓房，把自己平常野外狩猎的物品都整理出来，忽然发现老爹许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在磨刀，许戈简单地和老爹说明了一下情况，如果老爹愿意帮忙肯定更有把握，许援却还是那个态度，“客栈不是酒楼，这里是所有苦命人的家，去草原讨生活的最后一个窝，从沙漠逃出来的第一个落脚地，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口热汤，一口老酒，一张干净的床，不是给谁摆谱的地界，老马不愿意得罪人，我管不着，你小子愿意帮忙，兀自去做，客栈还有几个客人，我和你娘需要招呼好他们”，许戈知道自己老爹就是这种脾气，也不再说什么，设置好沙漏，倒头便睡，白小天也不再说什么，同样睡去，明天将非常考验白小天的推演能力和许戈的体能。
夜幕低垂，四野沉寂，许戈准时醒来，静悄悄走进马棚，拉起熟睡中的马天尼，牵出马老板最喜欢的大黑马，低声对着迷迷瞪瞪的少年说着，“小马，跟哥哥跑一趟，天还黑着，只能依靠老黑认路的本事了，咱两骑老黑，回来哥给老黑吃好吃的”，马天尼不情愿地嘀咕了几句，和许戈翻身骑上大黑马，趴在马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大黑马扭了扭大脑袋，径直冲进了黑沉沉的荒原。
许戈抵达西边小树林时，只能借助月光看到树林的轮廓，凭着记忆，摸到兔子洞下好了圈套，上马向南边奔驰而去，“许戈，你的套子行不行啊？我可不懂套野兔这种活计啊”“放心吧，这窝兔子我早就留意了，我很小就学会下套捕兔，狼我都捕过，关键就是摸清楚他们的出行路线和觅食时间”，“好吧，我们等会就见分晓，下面两个更难”，白小天和许戈在马背上嘀咕着，马天尼告知大黑马下一个目的地之后就趴在马脖子上上打起盹来，大地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鱼肚白渐渐泛起，贫瘠的荒原上罕有的出现一片低洼地，春天已经来到荒原，这里首先长出了郁郁葱葱的嫩草，一大群大雁正在这里休息，等待天亮开始下一段旅程，一只健壮的头雁站在低洼地边缘充当哨兵，监视着周围。
许戈离这里一里地就已经下马，留下大黑马和马天尼，一个人带着弓箭慢慢潜行，“许戈，我看过你的弓箭，非常简陋，你的箭法如何啊？”“别看样子简陋，这可是百年黄杨木的弓背，十二根野牛筋拧成的弦，至于箭嘛，家里穷，所以箭杆也是黄杨木的，箭头用铁皮包的，羽毛用雕羽做的，五十步以内百发百中，一百步以内不离十，当然，大雁很警觉，飞的又高又快，能否射到要看运气”，“好吧，我不懂射箭，但是我懂数学，你先把那里的地形和大雁的飞行路线画一下”许戈停了下来，从背上摘下弓背，用脚支撑着将弓弦套上去，找了跟木棍，在地上借着月光画了画，大概说了说，白小天沉吟了一下，借了许戈的手，在地上标注出了一个位置，并画了一个箭头，叮嘱了许戈“天马上就亮了，不要惊动大雁群，爬到这个位置，等待大雁起飞，等我的指令，在大雁刚刚离开地面扇动翅膀时它们的相对速度最慢，距离地面也最低，这是放箭的最佳时机，同时，这个位置是大雁向北飞的必经之路，箭头正对大雁腹部，许戈，不要指望一箭穿喉，你不是会同时发射两支箭吗？向这个位置平射两支箭，然后扬起到肩头再射两支，最后抬头再射两支，不要管眼前飞起的大雁群，只管拉弓放箭，记住了吗？”许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射箭的，闷声不响地爬了过去。
太阳即将升起，春风徐徐吹过来，带来了青草的芳香，荒原远处的雄伟山脉渐渐从漆黑的夜幕中显露出绵延不绝的身影，大雁们都在草甸子上蜷缩着沉睡着，头雁非常疲劳，但是总是有些不安，刚刚看到一缕晨光，就鸣叫几声，带头起跑飞起，大雁群也纷纷跟着向北起飞，头雁刚刚松了口气，两道黑影擦着脚掌飞了过去，远处传来大雁们最恐惧的弓弦响声，而且连续响起了三次，大雁快速飞升起来，回头看去，雁群一片混乱，强劲的箭矢穿透了刚刚起飞的大雁群，从空中看去就像大雁群缓慢地撞向迎面飞来的箭矢群，被射中的大雁倒飞出去，羽毛纷飞，悲鸣声声。
许戈按照白小天的指示，找到了每只射出去的箭矢，收拾射到的大雁，匆匆招呼大黑马过来，向西边的小树林奔去，他已经完全相信白小天的本事了，只是连着三次拉弓放箭，居然射下了四只大雁，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做到过的，晨曦中大黑马狂奔向树林，临近树林边缘，突然转向北，许戈在马背上将捆绑在一起的两只大雁甩到了一棵小树的树梢上，只剩下两只大雁挂在马背上，头也不回直奔北望山余脉，在马背上许戈把记忆中的地形和黄羊活动的路线乖乖地呈现给了白小天，白小天同样给出了许戈埋伏的位置和射箭方略，许戈让马天尼指挥着大黑马沿着山间小径向山上奔去，远处山丘深处就是黄羊出没的地方，那里没有道路，只有黄羊可以在悬崖峭壁上弹跳腾挪，白小天已经开始用许戈的左眼扫描着周围的地形，这片山丘一侧连接北望山脉，一侧毗邻戈壁，山体由青石和泥土混杂而成，白小天指挥着大黑马从山丘西侧山脊一路攀升而上，一声令下，许戈拉弓向远处白小天指定的方向射出了一箭，再走了一段路再次射出一箭，前面似乎传来一些黄羊的声响，许戈跳下马来，让马天尼指挥大黑马从东侧向下走去，许戈继续走到一个山丘顶部向着沟底陆续射出三只箭，然后直接冲到悬崖边，前面就是戈壁滩了，两只棕黄色的黄羊正在逃跑，其中一只黄羊的背上还插了一支箭，许戈站在悬崖上一口气把箭壶中剩余的箭全部射了出去，然后，顺着旁边的缓坡从悬崖上划了下来，和大黑马汇合，完全不理会倒在血泊中的两只黄羊，直奔戈壁深处，掀起一阵烟尘。
清晨起来，金老板心里有事，也没有睡好，看着荒蛮的客栈外苍茫一片，巨大的太阳冉冉升起，金色光芒泼洒过来，沙砾上的朝露慢慢散去，昨天答应好好的许戈却不见踪影，他不禁有些焦躁，草草洗漱完毕，就来到厨房，张青已经开始生火，六个大灶齐齐烟火缭绕，他诧异地问张青，“我还没有让你点火啊，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师弟昨晚吩咐过了，早上辰时起来生火，烧上六大锅热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张青是个忠厚的年轻人，昨晚师傅就已经吩咐过了，今天他是帮厨，其他一概不管，金老板也没办法，正在发愣，后院传来小红惊呼，出来一看，后院大门外的小路上，浑身汗水的大黑马上蓬头垢面的许戈抱着马天尼，马匹后面跟着一头小骆驼，骆驼背上驮着两头黄羊，两只大雁，三只野兔，许戈和马天尼都已经困顿不已，看到金老板惊愕不已的样子，许戈露出雪白的牙齿，呵呵一笑。
许戈简单洗漱之后，就让马天尼将辛苦不已的大黑马牵回马棚喂食草料，食材已经就绪，剩下就是按照菜谱开始案头准备，现在许戈已经对白小天言听计从，从早上的表现来看，先到西边小树林下套，然后到南边草甸射杀大雁，将大雁放在西边小树林是为了减轻大黑马负重，再到北边山丘，通过向北射箭驱逐黄羊的方法，将黄羊赶到平原地带，再从高处射杀，然后赶到最北边用两只大雁同牧民换了一支小骆驼，回来沿途捡上两只黄羊，两只大雁，最后到小树林发现了上套的三只野兔，一并带回了客栈，整个过程仅仅花费了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回到客栈，六个大灶上烧的开水刚刚滚开，许戈开始同时处理黄羊，野兔，大雁和骆驼的皮毛和内脏，每个动作，每个时间点，每个时长都严格按照白小天的计算执行，整个厨房热气腾腾，刀光闪烁，小红伸着懒腰走到金老板身旁，娇懒地看着她的老板，“这小子啊，神了”，“怎么了？老板？就这个傻小子”，“你个傻丫头，这小子天大亮时就把缺的食材凑齐了，一个时辰就收拾完，就一个人，六个灶头，这还不神吗”金三指微笑着看着烟火中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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