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后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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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阿修尔，三天之后我们和其他的佣兵一起前往夜梦红森林，在路上我们遇到了马斯里亚骑兵团。塔奇，你听说过红森林吗？”阿里姆老爹说到这里从地上站起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老爹用火烛点燃了放在墙壁洞里的蜡烛，然后他吹灭了火烛，问哈里姆现在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老爹。”哈里姆说道，比起吃东西，他更想知道老爹接下去的故事。
阿里姆老爹离开了房间，这里又只剩哈里姆一个人，外面似乎又在举办狂欢夜会，哈里姆躺在这里也能听到外面那些人的欢声笑语。
他让自己的腿往床尾挪了挪，然后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发呆，现在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他害怕自己会遇到更强大的敌人，担心自己上场的时候会因为腿伤还没好而被其他人杀死。
想到这里，哈里姆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发现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张黑色的人脸，那张脸的边缘是一条条不断摆动着的触须。哈里姆想闭上眼睛，想摆脱这些幻觉，却发现黑脸里面突然钻出两颗没有瞳孔的眼珠。
“塔奇，塔奇……”老爹的叫唤声在耳边响起，哈里姆吓了一跳，他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睡着了。
“困了吗，塔奇，不然的话吃完就睡吧，等明天再继续讲……”老爹说着递过来一个树皮袋，里面是香喷喷的紫葱饼。
“没事，老爹，刚刚只是想事情，我还想听呢。”哈里姆接过树皮袋说道，今晚他不想睡觉了，怕一睡着就会看到那张黑脸。
“如果你执意要继续听的话，那好吧，不过今晚可不能太晚睡，你还得养伤！”阿里姆老爹说着咬了一口饼，喝了一口水，接着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塔奇，刚才我问你有没有见过红森林，对吧？”老爹问道。
“嗯，不过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哈里姆耸耸肩。
“你没听过也是正常，现在没有人谈论那里了，毕竟那是一块禁地，那也是莫尔人的领地，人们只能活着进去，却无法活着出来，据说那里不只有莫尔人，还有其他东西的存在，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阿修尔，我们现在到哪了？”阿里姆问道，他要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得以实施。
阿修尔看了一下周围，他们走在那群佣兵队伍里，夹在中间，所以能看到的不多，但是阿修尔还是凭着脚下的泥土告诉了阿里姆他们俩的位置。
“快接近撒贝尔沼泽了，再走下去的话我们就能到红森林。阿里姆，怎么了，你好像很急的样子，”阿修尔说着，他误以为阿里姆是因为他的夺取计划才紧张的，“别担心，我们会成功的！”
阿里姆没有去回应阿修尔，他只是看了一下队伍。虽然他一开始考虑过同行人数，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这根本就不像是要去取什么文献，反而像是去打仗。
“嘿，老兄，你知道我们是要去做什么的吗？”阿里姆挤到一个身穿布甲的剑士旁边，很熟络地问道。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告诉阿里姆，他只是白了阿里姆一眼，接着就快步走开了。
“停下！”一声大喊从队伍的最前边响起，随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里姆疑惑地问道，他没有来过南方，所以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到沼泽地了，据说沼泽地里睡着一只巨兽，要等随行的巫师把祭品献给那只巨兽之后，我们才能继续走，否则就会被吃掉！”阿修尔边说着边挤到阿里姆的身边。
阿里姆对此表示怀疑，他看了一下阿修尔，然后踮起脚来看着前方，但是他能见到的只有那些坐在马上的高大骑兵。
阿里姆是一直都不相信传说的，他认为这只是古代人臆想出来的东西，但是当他遇到的这样的事情时，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所以他离开了阿修尔，在队伍中挤着。
阿里姆挤出了队伍，但是他仍然看不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前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围成一个半圈，让站在后面的人看不到沼泽地里有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阿里姆也不想关心这个了，那些人肯定是在吓唬人，阿里姆已经准备好实行他的计划了。
是的，他想再一次的成为逃兵。他想着放弃阿修尔，然后自己逃跑，就算是以后阿修尔会憎恨他，也无所谓，在他看来，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阿里姆离开了队伍，逃到附近的一个城邦躲了起来。他的身上藏着很多拉尔币，一些是阿修尔给他的，一些是从那些佣兵的身上偷来的，所以他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吃住问题。
“嘿，你们知道吗，从马斯里亚来的那只军队被一个山洞给吃了！”在酒馆里喝酒的时候，阿里姆听到附近桌子边的三个人正在谈论着某件事。
而他们所说的那件事似乎指的就是他和阿修尔加入的那支远征队被一个山洞给吞噬了。
“能具体点说吗？”阿里姆坐在了他们旁边，伸出手拍在桌上，收回手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两颗新拉尔币。
“如果你想听的话，当然可以！”刚刚说这件事的人说道，他伸出手按住了桌上的金币，但是还没拿走就被阿里姆按住了手背。
“先把它说完！”阿里姆说着收回了手。
“十天前，整个诺暮城下了一整天的雨，在雨幕朦胧中我见到了那支军队，他们像幽灵一样停在了红森林附近的一个洞穴外面。原本这些事跟我没关系的，毕竟像咱们这样的平民可不敢随便乱看，否则是会被挖眼睛的！”那个人讲述着，还开了个吓人的玩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喘息，现在想想我觉得那就是从洞穴里传出来的，它在呼唤我进去！”
“当时我的腿完全动不了，就只能躲在树后不断地颤抖，看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天啊，当时他们就像是被夺走了魂魄，正一个个走进那冥狱之中，你们知道一会儿后我听到了什么吗？”那个人说着这里把脸贴近，旁边的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无尽的嚎叫声，我说过了，那个洞穴就像是冥狱，而它的大门则被那些愚蠢的人打开，黑暗且深邃，进去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的，当他们完全进去后，我才得以控制我的身体。我不敢再待在那个地方，我逃回了家，裹着粗布颤抖了三天三夜，这三天，我一直做噩梦，受着那些恶灵的折磨，直到现在，”那个人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一双灰色眼瞳盯着前方，“我还能见到那些家伙，他们正排着队朝我招手……”
“天啊！”那个人猛地瞪大眼睛，浑身不断地颤抖着，旁边那些听故事的人看到他的样子纷纷走开。
“这是你的了。”阿里姆也被吓到了，他起身离开，临走前又给那个可怜人加了一颗新拉尔币。
两天之后，阿里姆听说那个人死了，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他的尸体挺直，嘴里盛满黑色的粘液，没有人敢碰他的尸体，即便当地领主加了赏钱，他们也不敢去碰。
阿里姆离开了那座城邦，那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了。现在他只觉得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逃离的话现在也应该死在那个洞穴里，和那个讲故事的人一样。
他只是在临行之前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阿修尔有没有从里面逃出来。
阿里姆继续一个人流浪着，他已经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了，他只能一直往北走，然后打听着哪里会适合他居住。
西北是高岩和荒漠，阿里姆不想去那里；北方他已经吃过太多苦头，所以他也不想去；东方国度，那里的强盗很多，靠海了海盗也很多，所以阿里姆放弃了，最后他听说了伊森卡兹帝国，但他又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便在边境那儿的城邦落脚。
“这一去就是二十多个年头，有时候我挺想回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下场，我就忍住了。不过哈里姆，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偷偷回去，可后来战争越打越狠，大量的难民出现，乞讨已经没法养活自己了，我可还不想死呢，所以我开始寻找工作。”阿里姆老爹说着将树皮袋揉成一团，他看着袋子，嘴里发出叹息声。
“那后来呢老爹，你有没有回去？”阿里姆问道。
“我被人骗了，被卖到了丘落城的搏斗场，当时的我也是又瘦又老，所以莱德让我当了杂工。”老爹说着丢开了树皮袋，站起来从桌子上的木盒里拿出了一根新的蜡烛。
“你现在还想回去吗？”阿里姆看着正在换上新蜡烛的老爹，他突然觉得有点遗憾。
“不想了，我的妻子就算还活着，也一定认不出我来，我也一样。而我的孩子，想想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失去了父亲，而现在他的孩子可能也已经结婚，我想他一定会恨我的。”老爹说道，他没有回过头来，而是一直站在那根蜡烛前边。
“如果他不恨你呢？”哈里姆问道。
阿里姆老爹没有动，但是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哈里姆认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什么了，正想后悔就听到老爹回答他的声音。
“不恨我我也不可能回去，印记还在，我仍然是逃兵。况且，我也没有脸去见他。”老爹实话实说，确实如此，如果他回去了，那么他的儿子和其后代都要活在阿里姆老爹带来的阴影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此时天已经黑了，老爹用火烛点燃了放在墙壁洞里的蜡烛，然后他吹灭了火烛，问哈里姆现在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老爹。”哈里姆说道，比起吃东西，他更想知道老爹接下去的故事。
阿里姆老爹离开了房间，这里又只剩哈里姆一个人，外面似乎又在举办狂欢夜会，哈里姆躺在这里也能听到外面那些人的欢声笑语。
他让自己的腿往床尾挪了挪，然后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发呆，现在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他害怕自己会遇到更强大的敌人，担心自己上场的时候会因为腿伤还没好而被其他人杀死。
想到这里，哈里姆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发现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张黑色的人脸，那张脸的边缘是一条条不断摆动着的触须。哈里姆想闭上眼睛，想摆脱这些幻觉，却发现黑脸里面突然钻出两颗没有瞳孔的眼珠。
“塔奇，塔奇……”老爹的叫唤声在耳边响起，哈里姆吓了一跳，他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睡着了。
“困了吗，塔奇，不然的话吃完就睡吧，等明天再继续讲……”老爹说着递过来一个树皮袋，里面是香喷喷的紫葱饼。
“没事，老爹，刚刚只是想事情，我还想听呢。”哈里姆接过树皮袋说道，今晚他不想睡觉了，怕一睡着就会看到那张黑脸。
“如果你执意要继续听的话，那好吧，不过今晚可不能太晚睡，你还得养伤！”阿里姆老爹说着咬了一口饼，喝了一口水，接着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塔奇，刚才我问你有没有见过红森林，对吧？”老爹问道。
“嗯，不过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哈里姆耸耸肩。
“你没听过也是正常，现在没有人谈论那里了，毕竟那是一块禁地，那也是莫尔人的领地，人们只能活着进去，却无法活着出来，据说那里不只有莫尔人，还有其他东西的存在，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阿修尔，我们现在到哪了？”阿里姆问道，他要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得以实施。
阿修尔看了一下周围，他们走在那群佣兵队伍里，夹在中间，所以能看到的不多，但是阿修尔还是凭着脚下的泥土告诉了阿里姆他们俩的位置。
“快接近撒贝尔沼泽了，再走下去的话我们就能到红森林。阿里姆，怎么了，你好像很急的样子，”阿修尔说着，他误以为阿里姆是因为他的夺取计划才紧张的，“别担心，我们会成功的！”
阿里姆没有去回应阿修尔，他只是看了一下队伍。虽然他一开始考虑过同行人数，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这根本就不像是要去取什么文献，反而像是去打仗。
“嘿，老兄，你知道我们是要去做什么的吗？”阿里姆挤到一个身穿布甲的剑士旁边，很熟络地问道。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告诉阿里姆，他只是白了阿里姆一眼，接着就快步走开了。
“停下！”一声大喊从队伍的最前边响起，随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里姆疑惑地问道，他没有来过南方，所以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到沼泽地了，据说沼泽地里睡着一只巨兽，要等随行的巫师把祭品献给那只巨兽之后，我们才能继续走，否则就会被吃掉！”阿修尔边说着边挤到阿里姆的身边。
阿里姆对此表示怀疑，他看了一下阿修尔，然后踮起脚来看着前方，但是他能见到的只有那些坐在马上的高大骑兵。
阿里姆是一直都不相信传说的，他认为这只是古代人臆想出来的东西，但是当他遇到的这样的事情时，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所以他离开了阿修尔，在队伍中挤着。
阿里姆挤出了队伍，但是他仍然看不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前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围成一个半圈，让站在后面的人看不到沼泽地里有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阿里姆也不想关心这个了，那些人肯定是在吓唬人，阿里姆已经准备好实行他的计划了。
是的，他想再一次的成为逃兵。他想着放弃阿修尔，然后自己逃跑，就算是以后阿修尔会憎恨他，也无所谓，在他看来，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阿里姆离开了队伍，逃到附近的一个城邦躲了起来。他的身上藏着很多拉尔币，一些是阿修尔给他的，一些是从那些佣兵的身上偷来的，所以他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吃住问题。
“嘿，你们知道吗，从马斯里亚来的那只军队被一个山洞给吃了！”在酒馆里喝酒的时候，阿里姆听到附近桌子边的三个人正在谈论着某件事。
而他们所说的那件事似乎指的就是他和阿修尔加入的那支远征队被一个山洞给吞噬了。
“能具体点说吗？”阿里姆坐在了他们旁边，伸出手拍在桌上，收回手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两颗新拉尔币。
“如果你想听的话，当然可以！”刚刚说这件事的人说道，他伸出手按住了桌上的金币，但是还没拿走就被阿里姆按住了手背。
“先把它说完！”阿里姆说着收回了手。
“十天前，整个诺暮城下了一整天的雨，在雨幕朦胧中我见到了那支军队，他们像幽灵一样停在了红森林附近的一个洞穴外面。原本这些事跟我没关系的，毕竟像咱们这样的平民可不敢随便乱看，否则是会被挖眼睛的！”那个人讲述着，还开了个吓人的玩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喘息，现在想想我觉得那就是从洞穴里传出来的，它在呼唤我进去！”
“当时我的腿完全动不了，就只能躲在树后不断地颤抖，看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天啊，当时他们就像是被夺走了魂魄，正一个个走进那冥狱之中，你们知道一会儿后我听到了什么吗？”那个人说着这里把脸贴近，旁边的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无尽的嚎叫声，我说过了，那个洞穴就像是冥狱，而它的大门则被那些愚蠢的人打开，黑暗且深邃，进去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的，当他们完全进去后，我才得以控制我的身体。我不敢再待在那个地方，我逃回了家，裹着粗布颤抖了三天三夜，这三天，我一直做噩梦，受着那些恶灵的折磨，直到现在，”那个人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一双灰色眼瞳盯着前方，“我还能见到那些家伙，他们正排着队朝我招手……”
“天啊！”那个人猛地瞪大眼睛，浑身不断地颤抖着，旁边那些听故事的人看到他的样子纷纷走开。
“这是你的了。”阿里姆也被吓到了，他起身离开，临走前又给那个可怜人加了一颗新拉尔币。
两天之后，阿里姆听说那个人死了，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他的尸体挺直，嘴里盛满黑色的粘液，没有人敢碰他的尸体，即便当地领主加了赏钱，他们也不敢去碰。
阿里姆离开了那座城邦，那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了。现在他只觉得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逃离的话现在也应该死在那个洞穴里，和那个讲故事的人一样。
他只是在临行之前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阿修尔有没有从里面逃出来。
阿里姆继续一个人流浪着，他已经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了，他只能一直往北走，然后打听着哪里会适合他居住。
西北是高岩和荒漠，阿里姆不想去那里；北方他已经吃过太多苦头，所以他也不想去；东方国度，那里的强盗很多，靠海了海盗也很多，所以阿里姆放弃了，最后他听说了伊森卡兹帝国，但他又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便在边境那儿的城邦落脚。
“这一去就是二十多个年头，有时候我挺想回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下场，我就忍住了。不过哈里姆，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偷偷回去，可后来战争越打越狠，大量的难民出现，乞讨已经没法养活自己了，我可还不想死呢，所以我开始寻找工作。”阿里姆老爹说着将树皮袋揉成一团，他看着袋子，嘴里发出叹息声。
“那后来呢老爹，你有没有回去？”阿里姆问道。
“我被人骗了，被卖到了丘落城的搏斗场，当时的我也是又瘦又老，所以莱德让我当了杂工。”老爹说着丢开了树皮袋，站起来从桌子上的木盒里拿出了一根新的蜡烛。
“你现在还想回去吗？”阿里姆看着正在换上新蜡烛的老爹，他突然觉得有点遗憾。
“不想了，我的妻子就算还活着，也一定认不出我来，我也一样。而我的孩子，想想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失去了父亲，而现在他的孩子可能也已经结婚，我想他一定会恨我的。”老爹说道，他没有回过头来，而是一直站在那根蜡烛前边。
“如果他不恨你呢？”哈里姆问道。
阿里姆老爹没有动，但是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哈里姆认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什么了，正想后悔就听到老爹回答他的声音。
“不恨我我也不可能回去，印记还在，我仍然是逃兵。况且，我也没有脸去见他。”老爹实话实说，确实如此，如果他回去了，那么他的儿子和其后代都要活在阿里姆老爹带来的阴影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