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梦灵愿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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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乱石岗上耀眼的一道道光束打破了新宇玛世界的平静。面对办公桌上的一本本请令，还有不时震响的电话铃，季锦枢想尽办法按压下人心的各种思态，几乎词穷。鬼侍做的事，他不能过问，这是父亲季风华的命令，但他多少能猜到鬼侍在干什么，提示凌空子结构系统的十六个大字就是答案。鬼侍做的事不是人间事，世人最好不要过多窥探。他要做的事，空间方位上跟鬼侍一样，但性质不同，这才是世人应该寻生的方向。不过适当地以亲戚身份去关询一下鬼侍是必要的，以免鬼侍真的打开魔鬼之门阻断他的天向。
季千羽放心地在乱石岗上进行实验，直接的心魂能量规模化使用让乱石岗及其周围充满侵摄人魂的幽恐气压，谣传的魔鬼之门使得无人敢踏足他的地盘，他根本不怕有人蹲守，连曾孙季锦枢的军队都不愿靠近这里，当然也多亏曾孙的言行协助。只是会委屈父亲、儿子和孙子，将来的新命鬼侍比他还要孤家寡人了。
看着震响的电话，季千羽决定收工，曾孙季锦枢来了。关于异彩光束的解释，他早已准备好，无非是顺着传闻而言，鬼侍想破鬼侍诅咒成为普通人，自然需要用自体能量寻找魔源。政府秘密科技研究中有自体能量这一项，除了构成身体的粒子，还有意识能量，科研中已成功将大脑神经元信息系统破解，人的大脑可以单独在器皿中存活，继续意识显形，并将能量传递给其他大脑产生意识交流。说来挺可怕，连他鬼侍都感觉害怕，这意味着只要有个外壳，包括机器，装入这种大脑，就能像人一样思考，成为“机器人”，已不是程序机器人了，简直就是死而复生的怪物，拿去对抗侵犯这个星球的外星人倒是个好办法，怕就怕真正的人类被反控。
果然，曾孙几句话不离异光，季千羽心里哀叫，提起十二万分精神跟曾孙周旋。曾孙，没有儿子和孙子那样好对付，因为他在不知内情的曾孙心里没有丝毫地位，全靠孙子的临终命令撑姿态。
“这臭小子，实在欠扁，是谁帮他坐稳世督之位的？”弥音蛋的声音在季千羽意识里叫嚣。
季千羽低头看看地板，眼睛看不见，可想象得到，弥六合在地下室里肯定一副将季锦枢这个后代扫地出门的愤愤样。
顺着季千羽的眼神，季锦枢看向地板，禁不住弯腰将手掌紧贴在地板上，感觉到微微颤动。季千羽差点惊跳起来，曾孙像名侦探一样敏感。
季锦枢坐正身子，笑眼看着季千羽：“你这里每寸地都有秘密，我脚下正是，不知道曾在这里住过的爷爷和爸爸发现没有？真奇怪，为什么爷爷和爸爸都要在这里闭眼，这里的土地能够吸灵保灵吗？”
“没有这么玄乎。”季千羽摇头笑了一下，心里紧张得要命。
“你做事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我挡得很辛苦。”季锦枢露出为难的样子。
季千羽连连点头，完全拿不出鬼侍应有的威仪范儿。
“我曾经说过，解决了雷兆丰，我要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我想今晚留宿这里。”季锦枢笑道。
“你不怕？”季千羽脱口而出。
“这里有爷爷和爸爸的灵魂，他们会守护我，我不怕。”季锦枢继续笑着。
季千羽不知道当下的心情用何种语言描述，只好点头，起身准备带曾孙上楼。
“我睡沙发就行了。”季锦枢拍拍沙发，“我明儿天不亮就要走，免得闹醒你。”
季千羽知道曾孙想干什么，无非是趴在地上听动静，偷偷探遍客厅、饭厅、厨房乃至卫生间每一寸地。他给这个机会，跟曾孙玩一次心跳游戏，由摩拳擦掌的老祖宗们亲自惩罚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后代。
“真把他交给我们？”弥音蛋的声音笑意盈盈。
“随你们怎么玩，只要不闹出人命，他是我曾孙，是你们的后代。”季千羽用意识警告弥六合。
季千羽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故意做出一副担忧样，对上曾孙一副“放心去吧”的表情，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他快速丢出这栋楼，真不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有弥六合关照曾孙，季千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在梦中跟父亲、儿子和孙子开怀畅饮。笑醒后，季千羽摸摸头，又按按心口，不知道梦境是他自己欺负曾孙的意识，还是父亲、儿子和孙子的心魂同有此意。记不得是谁说的，孩子生下来是让父母玩的，不过常言道，一个人不管年龄再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实在很有道理。
天已亮，季千羽一边活动头颈一边下楼。沙发上已无人，沙发桌上有张纸条，肯定是曾孙的留言，季千羽拿起纸条一看，“扑哧”一声笑出来。夜里教训人的竟然是蓝天！也是，蓝天怎么可能让外姓家伙欺负自己的血脉后代，尤其是其中有个承天蛋。纸条上写着：我有季天承大老祖宗和黎天老祖宗的画像，你胆敢拿黎天老祖宗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走着瞧！
“唉，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世督，竟然这么孩子气，在鬼侍这里撒娇。”季千羽笑叹气。
曾孙没有再造访了，有事就打电话联系，看来被蓝天吓得不轻，季千羽很赞叹蓝天下狠手，但不管怎么问，蓝天就是不说它是怎么吓唬人的。赞叹之余，季千羽很伤心，蓝天放飞似地大闹一场，其实是对后代和这个世界的发泄式留恋。
黎鸿飞梦灵子的能量所剩不多，蓝梦漪梦灵子“命令”黎鸿飞梦灵子暂停身先，由它来，为了让黎鸿飞梦灵子达成心愿——看到黎天、黎华和蓝舞。季天承梦灵子当然不会让蓝梦漪梦灵子牺牲，坚持由它来。三个大老祖宗梦灵子难得地放下宿生体之间的恩怨，显出幽像平和地讨论如何改善实验法。看着和乐融融的一家，季千羽双眼湿润了，但他不敢哭出来，他能够做的就是准备饭菜，跟老祖宗们一起吃饭，今后恐怕凑不齐了。
看着从主位开始顺时针围绕大圆桌坐定的老祖宗们——蓝梦漪、黎鸿飞、黎天、少年季天承、弥音、弥天、御天、幻姬、承天、季天承，季千羽拿着酒瓶给老祖宗们倒酒，然后坐在少年季天承和弥音之间，向老祖宗们敬酒。看着十条红酒瀑布“哗哗”地贯穿影像流到地上，本是搞笑的场面，季千羽却心伤得差点哽呛酒，一向注意形象的黎鸿飞大老祖宗和黎天老祖宗也跟着其他老祖宗“胡闹”。
深夜里，乱石岗上的异彩华光继续着
又到了五年一次的政府大楼使用权确认期，季锦枢亲自带着确认函到鬼侍的地盘，敲开鬼所门，稳住内心的疑虑，面露常态笑容问候鬼侍，迈步走进客厅。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眼前的鬼侍不是两个月前看到的鬼侍，虽然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看内容吧，若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签字。”季锦枢递上确认函。他感觉到一股长辈气势，气势中含有莫名的极为熟悉的亲情感，他怎么会对鬼侍产生这种感情？
“怎么，我的脸有问题吗？”
“没，只是好久不见。”季锦枢赶紧回答，他怎么越来越有一种儿子看父亲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可又令他心窝子暖暖地充满怀念。两个多月不见，究竟是他的气场弱了，还是鬼侍的气场增强了？
“好了，给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吗？”
“吃。”刚应话，季锦枢恨不得咬舌。
一顿饭吃得季锦枢想哭，他首次吃鬼侍做的饭，竟然有父亲的味道。鬼侍样子没变，变的恐怕是他的神经，他得去医院好好看看。
第二天下班后，吃着晚饭，季锦枢莫名地觉得鬼地有什么在召唤他，几大口扒完饭，脚不由己地又跑到鬼所，坐在鬼侍身边却不知道聊什么，鬼侍也没有主动跟他聊话题，两人默默地看电视，他却一点不觉得尴尬，挺享受这种氛围。简直是疯了，季锦枢不由得甩甩头。
“留宿吗？”
“好。”季锦枢下意识地回答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季锦枢觉得很不爽地开心。
“我想在原飞天梦会馆那里建个鱼塘，提供垂钓娱乐，同时也进行海洋鱼类研究。”
“主意不错。”季锦枢表示肯定，“可以跟我的海向研究结合起来。”
“会馆需要改建，我出资，你出力。”
“没问题。”季锦枢有些恼恨，自己回答得太干脆了。
“我要聘请魏畅负责管理，你给他签发长期出海令。”
“可以。”季锦枢点头，心里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法拒绝鬼侍的要求。
夜里，季锦枢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觉得鬼侍的状态不对劲，而不是他的神经出问题。想了又想，季锦枢起床披上外衣，大胆敲开主卧房门，跟在鬼侍身后走进房间。满屋子顶上挂着、墙上钉着、桌上摆着、地上堆着很多画框，画框里嵌着挺幼稚的画，有点像爷爷和鬼侍，女人像不知道是谁，看几个人物之间的姿势，很可能是祖奶奶叶咏桐，那画中的鬼侍应该就是祖爷爷。
“这些是我爷爷季流风画的吗？”季锦枢看向鬼侍，他觉得毫无疑问是爷爷年少时画的，那个鬼侍祖爷爷不可能这么幼稚。
“是我画的。”
“你？你画我爷爷干嘛？”季锦枢很惊奇，神经出问题的人果然是鬼侍。
“礼物。”
“给谁的礼物？”季锦枢很好奇。
“鬼侍和后代。”
季锦枢疑惑地看了鬼侍半晌，试探性问道：“感激我爷爷恢复季家荣誉并保住这块地？”
“算是吧。你一个人睡不着吗？跟我一起睡吗？”
季锦枢难堪地看着鬼侍用手轻拍床榻，懊恼地摇头，道了声“晚安”，扭头快步冲出房间，顺带关上房门。他真要疯了，刚才的鬼侍给他的感觉跟之前又有所不同，他竟然感觉到一种不同于父爱的宠溺性的慈爱。不行，他不能老往这里跑，他的神经会跟着鬼侍的神经出毛病。难不成这是本代鬼侍即将离去、新鬼侍将要来临的表现？他竟然舍不得这个鬼侍离去，竟然希望这个鬼侍一直这样留在这里，至少在他离世前不要消失。
看着孙子逃出房间，季流风哈哈大笑，看着他的画作、父亲的画框，心潮澎湃：“爸爸，你在那边还好吗，什么时候能带我和风华一起去，让爷爷尽情享受阳光下的生活，虽然依然在暗地里，这片暗地也算是爷爷设计的杰作。”
仰头看着天堂华盖般的穹顶，金色的时光之线如广袤的经纬交织，相交处闪耀着颗颗钻石般的小光球，像极了科学家们在人的大脑里发现的神经元，正如同神经元信息系统一样，这些光球连接着外界的协分信息能量场，他的意念能够与之连通，感应到思魂相牵的心魂灵意，也能将它们带进来。季千羽看着影流般飘悠的他的身体影像，感应着父亲、儿子和孙子的心语。他还不能将这些挚爱们带进来，季天承大老祖宗、黎天老祖宗、承天老祖宗和御天老祖宗没哪一天安静过，他和弥天快乐又辛苦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这里不是真正人类的世界，是意识质能体的地界，虽然他们外表看起来像人类。
季天承梦灵子、黎鸿飞梦灵子和蓝梦漪梦灵子用最后的合力，在院长梦灵子等数个强力梦灵子的裹护下冲入大意识场，强附于他的气灵，在有限时间内终于发现了穹顶上那些小光球的奥秘，像科学设想中的时空水晶一样。三个老祖宗梦灵子和其他所有梦灵子、梦魂（包括他的爱妻心魂）护住了弥六合的心愿、蓝天的生命和他的追随之程。当弥六合冲入大意识场后，物质外壳迅速灰化，八股能量像幽灵一样在场内寻找庇护所，他和老祖宗们终于如愿以偿地看着漪风魔魂扭曲、嘶吼，随后被撕裂，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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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羽放心地在乱石岗上进行实验，直接的心魂能量规模化使用让乱石岗及其周围充满侵摄人魂的幽恐气压，谣传的魔鬼之门使得无人敢踏足他的地盘，他根本不怕有人蹲守，连曾孙季锦枢的军队都不愿靠近这里，当然也多亏曾孙的言行协助。只是会委屈父亲、儿子和孙子，将来的新命鬼侍比他还要孤家寡人了。
看着震响的电话，季千羽决定收工，曾孙季锦枢来了。关于异彩光束的解释，他早已准备好，无非是顺着传闻而言，鬼侍想破鬼侍诅咒成为普通人，自然需要用自体能量寻找魔源。政府秘密科技研究中有自体能量这一项，除了构成身体的粒子，还有意识能量，科研中已成功将大脑神经元信息系统破解，人的大脑可以单独在器皿中存活，继续意识显形，并将能量传递给其他大脑产生意识交流。说来挺可怕，连他鬼侍都感觉害怕，这意味着只要有个外壳，包括机器，装入这种大脑，就能像人一样思考，成为“机器人”，已不是程序机器人了，简直就是死而复生的怪物，拿去对抗侵犯这个星球的外星人倒是个好办法，怕就怕真正的人类被反控。
果然，曾孙几句话不离异光，季千羽心里哀叫，提起十二万分精神跟曾孙周旋。曾孙，没有儿子和孙子那样好对付，因为他在不知内情的曾孙心里没有丝毫地位，全靠孙子的临终命令撑姿态。
“这臭小子，实在欠扁，是谁帮他坐稳世督之位的？”弥音蛋的声音在季千羽意识里叫嚣。
季千羽低头看看地板，眼睛看不见，可想象得到，弥六合在地下室里肯定一副将季锦枢这个后代扫地出门的愤愤样。
顺着季千羽的眼神，季锦枢看向地板，禁不住弯腰将手掌紧贴在地板上，感觉到微微颤动。季千羽差点惊跳起来，曾孙像名侦探一样敏感。
季锦枢坐正身子，笑眼看着季千羽：“你这里每寸地都有秘密，我脚下正是，不知道曾在这里住过的爷爷和爸爸发现没有？真奇怪，为什么爷爷和爸爸都要在这里闭眼，这里的土地能够吸灵保灵吗？”
“没有这么玄乎。”季千羽摇头笑了一下，心里紧张得要命。
“你做事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我挡得很辛苦。”季锦枢露出为难的样子。
季千羽连连点头，完全拿不出鬼侍应有的威仪范儿。
“我曾经说过，解决了雷兆丰，我要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我想今晚留宿这里。”季锦枢笑道。
“你不怕？”季千羽脱口而出。
“这里有爷爷和爸爸的灵魂，他们会守护我，我不怕。”季锦枢继续笑着。
季千羽不知道当下的心情用何种语言描述，只好点头，起身准备带曾孙上楼。
“我睡沙发就行了。”季锦枢拍拍沙发，“我明儿天不亮就要走，免得闹醒你。”
季千羽知道曾孙想干什么，无非是趴在地上听动静，偷偷探遍客厅、饭厅、厨房乃至卫生间每一寸地。他给这个机会，跟曾孙玩一次心跳游戏，由摩拳擦掌的老祖宗们亲自惩罚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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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弥六合关照曾孙，季千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在梦中跟父亲、儿子和孙子开怀畅饮。笑醒后，季千羽摸摸头，又按按心口，不知道梦境是他自己欺负曾孙的意识，还是父亲、儿子和孙子的心魂同有此意。记不得是谁说的，孩子生下来是让父母玩的，不过常言道，一个人不管年龄再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实在很有道理。
天已亮，季千羽一边活动头颈一边下楼。沙发上已无人，沙发桌上有张纸条，肯定是曾孙的留言，季千羽拿起纸条一看，“扑哧”一声笑出来。夜里教训人的竟然是蓝天！也是，蓝天怎么可能让外姓家伙欺负自己的血脉后代，尤其是其中有个承天蛋。纸条上写着：我有季天承大老祖宗和黎天老祖宗的画像，你胆敢拿黎天老祖宗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走着瞧！
“唉，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世督，竟然这么孩子气，在鬼侍这里撒娇。”季千羽笑叹气。
曾孙没有再造访了，有事就打电话联系，看来被蓝天吓得不轻，季千羽很赞叹蓝天下狠手，但不管怎么问，蓝天就是不说它是怎么吓唬人的。赞叹之余，季千羽很伤心，蓝天放飞似地大闹一场，其实是对后代和这个世界的发泄式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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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季锦枢想哭，他首次吃鬼侍做的饭，竟然有父亲的味道。鬼侍样子没变，变的恐怕是他的神经，他得去医院好好看看。
第二天下班后，吃着晚饭，季锦枢莫名地觉得鬼地有什么在召唤他，几大口扒完饭，脚不由己地又跑到鬼所，坐在鬼侍身边却不知道聊什么，鬼侍也没有主动跟他聊话题，两人默默地看电视，他却一点不觉得尴尬，挺享受这种氛围。简直是疯了，季锦枢不由得甩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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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我爷爷季流风画的吗？”季锦枢看向鬼侍，他觉得毫无疑问是爷爷年少时画的，那个鬼侍祖爷爷不可能这么幼稚。
“是我画的。”
“你？你画我爷爷干嘛？”季锦枢很惊奇，神经出问题的人果然是鬼侍。
“礼物。”
“给谁的礼物？”季锦枢很好奇。
“鬼侍和后代。”
季锦枢疑惑地看了鬼侍半晌，试探性问道：“感激我爷爷恢复季家荣誉并保住这块地？”
“算是吧。你一个人睡不着吗？跟我一起睡吗？”
季锦枢难堪地看着鬼侍用手轻拍床榻，懊恼地摇头，道了声“晚安”，扭头快步冲出房间，顺带关上房门。他真要疯了，刚才的鬼侍给他的感觉跟之前又有所不同，他竟然感觉到一种不同于父爱的宠溺性的慈爱。不行，他不能老往这里跑，他的神经会跟着鬼侍的神经出毛病。难不成这是本代鬼侍即将离去、新鬼侍将要来临的表现？他竟然舍不得这个鬼侍离去，竟然希望这个鬼侍一直这样留在这里，至少在他离世前不要消失。
看着孙子逃出房间，季流风哈哈大笑，看着他的画作、父亲的画框，心潮澎湃：“爸爸，你在那边还好吗，什么时候能带我和风华一起去，让爷爷尽情享受阳光下的生活，虽然依然在暗地里，这片暗地也算是爷爷设计的杰作。”
仰头看着天堂华盖般的穹顶，金色的时光之线如广袤的经纬交织，相交处闪耀着颗颗钻石般的小光球，像极了科学家们在人的大脑里发现的神经元，正如同神经元信息系统一样，这些光球连接着外界的协分信息能量场，他的意念能够与之连通，感应到思魂相牵的心魂灵意，也能将它们带进来。季千羽看着影流般飘悠的他的身体影像，感应着父亲、儿子和孙子的心语。他还不能将这些挚爱们带进来，季天承大老祖宗、黎天老祖宗、承天老祖宗和御天老祖宗没哪一天安静过，他和弥天快乐又辛苦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这里不是真正人类的世界，是意识质能体的地界，虽然他们外表看起来像人类。
季天承梦灵子、黎鸿飞梦灵子和蓝梦漪梦灵子用最后的合力，在院长梦灵子等数个强力梦灵子的裹护下冲入大意识场，强附于他的气灵，在有限时间内终于发现了穹顶上那些小光球的奥秘，像科学设想中的时空水晶一样。三个老祖宗梦灵子和其他所有梦灵子、梦魂（包括他的爱妻心魂）护住了弥六合的心愿、蓝天的生命和他的追随之程。当弥六合冲入大意识场后，物质外壳迅速灰化，八股能量像幽灵一样在场内寻找庇护所，他和老祖宗们终于如愿以偿地看着漪风魔魂扭曲、嘶吼，随后被撕裂，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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