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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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
六月底的时候，中考结束了，十五中高中部新一届学生的名单被张贴在初三教学楼楼下的布告栏上，看到“修杰”两个字的时候，修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没有你，我也能考上。”
修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修远转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修杰的影子。
幻听吗？他摇摇头，离开了布告栏。修杰从一旁的树后走出，看着修远离去的背影，重重地捏了捏拳头。
时间过得很快，高一的暑假来匆匆去匆匆，在这个假期里，修远帮万文娟出过很多次摊儿，被太阳晒出的小麦色肌肤让他看起来健康了不少。路漫是他的忠实顾客，一个饼加十个鸡蛋这种需要“斥巨资”全款拿下的鸡蛋饼，她买了一张又一张，虽然最后进的都是杨婉的肚子。
于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杨婉扯着自己的制服上衣下摆不乐意了。
“胖了两圈。”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哪有？”路漫挽上她的胳膊，将她拽出了门。
门外，一名少年踩着一辆小电动正等在那里。
“你怎么胖了这么多？”他看着杨婉，露出嫌弃的神情。
这名少年叫杨开，是杨婉的弟弟，虽见面不多，但路漫在杨婉的众多描述中早已完整勾画出了这名少年的个性。他不怎么爱笑，喜欢耍酷，骨子里带着一股霸道与不羁，倒是和杨婉的性格十分相像。
“滚。”杨婉言简意赅地送了他这个字。
“上学去吗？我送你。”杨开不生气。
“干嘛？无事献殷勤。”
“”杨开的眼神闪了一下，但马上亮了起来：“狗咬吕洞宾。”
“我怎么没咬死你。”
杨婉作势要打杨开，杨开一躲，咧嘴笑了出来，他有一颗小虎牙，特别可爱。
“真不用我送啊？”他问。
“不用，我们两个人呐，你那小破车坐不下。”杨婉摆手道。
“那好吧。”杨开从车上下来，推着跟在了杨婉和路漫身后。
“你干嘛跟着我们？你今天不是也开学吗？”
“我难得对你这么好，保护着你，你就这么抵触吗？”
“你可别保护我，保护你的小女朋友去吧还是。”杨婉翻了个白眼摆摆手。
杨开的脚步停下了。
“姐。”他叫。
“干嘛？”杨婉不耐烦地回头。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
随着杨婉的声音，路漫也回过头看向少年，少年推着车站在那里，风吹动他的制服白衬衫，勾勒出少年高瘦的身体，他看着杨婉，眼里有很多路漫读不懂的东西。
他跨上车，调转车头，离开了。
“像神经病犯了一样。”杨婉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走，还不忘吐槽杨开。
“他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整天就忙着和小女朋友谈情说爱，明明不可能，还非要付出那份感情，我都不想说他。”
“为什么不可能？”
“他女朋友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把他所有的能耐都用上，人家的家庭也不会接纳他的。”杨婉停顿了一下，自嘲地扬起嘴角：“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他。”
是啊，安家那样的一个大家族，同样也不会接纳她这样一个来自于社会底层的无名小卒吧。
两人聊着天坐上公交，抵达学校。
高二一班的气氛非常火爆，或许是变成了学长学姐的缘故，少年少女们的心情似乎都还不错。罗一天在高一期末考试中发挥出色，成功挤进一班，此时的他正和修远挤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之后的开学典礼上，路漫作为高二生代表上台讲了话，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她突然佩服起修远和安木和，究竟是如何在面对这么一群人时做到那样淡定的。
高二的日子和往常无异地过了下去，修远回到了篮球队，路漫却并没有回啦啦队。自从上次在夏星辰家的庄园见过一面之后，孟凌宇很奇怪地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虽然心中有疑，但路漫也乐得清静。她拉着杨婉一起进了手工艺部，整天扬言着修身养性，实际上只是变着法的做好玩的小玩意逗修远玩。
很快，篮球队的招新来了。
介于十五中篮球部的知名度，来报名的高一新生自然不少，而在那一群朝气蓬勃的小孩中看到修杰，却是修远没有想到的。
少年表情孤傲地抱着球，全然不像记忆里那个爱笑的男孩。
“我投篮非常准。”在轮到他的考核时，修杰表情自信地对队长说。
之前的队长已经毕业，现在的队长是高票当选的程楚轩，他当然认得这个人是修远曾经的弟弟。
应该说不愧是兄弟吗，连拿手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脑海里吐槽了一番，然后让修杰投篮试试。
果不其然，修杰投篮的确非常精准，而且他个子极高，站在场中的压迫力不容小觑。
“这一届学生中亮眼的只有你弟，你弟训练一下应该可以尝试首发。”迎新结束后，程楚轩神秘兮兮地拉过修远。
“可以，他体育细胞一直很发达。”
“可是”
“怎么？”
“他和你位置撞了。”
“”修远愣了一愣，随即笑道：“那就他上呗。”
“那你怎么办？”
“比赛要赢才重要好吗？”修远无奈地说：“他的体育成绩从小就比我好太多了，选择他根本不用纠结。”
程楚轩拍了拍修远的肩膀，修远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发现前方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路漫系着小围裙，像模像样地站在万文娟出摊的小餐车后，满脸微笑地正注视着他。
“你在干什么？”修远跑过去，笑着问。
“同学你好，请问要来点什么？”路漫假装不认识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有什么？”修远配合她。
“鸡蛋饼，烤冷面，玉米粥红枣粥，还有茶叶蛋，哦不，茶叶蛋刚刚卖完了。”
“这些我好像不太想要，我想要点别的。”
“要什么？”
“”修远双手捏住路漫的脸蛋，笑得一肚子坏水：“要你行吗？”
“呕”一旁的程楚轩忙蒙住眼睛：“我瞎了我瞎了！！！告辞！！”
“哈哈哈。”虐狗二人众笑了起来。
程楚轩走了之后，两人恢复了平静。修远把路漫的围裙解了下来套到自己身上，然后熟练地将摆在餐车上的东西归置了一番。
“你怎么会在这？阿姨呢？”他问。
“刚我在校门口等你嘛，就看到阿姨推着车路过，她平时还蛮少到咱们学校门口的，不过今天刚好去了隔壁民族附中，就顺道来看看，结果没想到有好多人过来买吃的，她零钱不够了，去那边的店家换零钱去了，托我看会儿车。”
“你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肯定的。”路漫得意地扬了扬小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个是这两天社团活动做的，我想送给阿姨装零钱。”
修远接过布包看了看，蓝色的底布上，点缀着几抹黄色，针脚细密，完全不像初学者做出来的东西。
“她肯定特别喜欢，如果去商场买的话，估计要十几块，还是手作比较划算。”
路漫看着修远打量布包的样子，忍不住心里隐隐泛起一丝异样。这个曾经在青城花钱买假手串都丝毫不眨眼的小少爷，现在居然也会这般精打细算。
也不知是该为他的境遇心痛，还是庆幸他居然可以将角色转换的这么快。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餐车旁边。
“你好，请问您”
修远的话停在了嘴边，路漫扭头，看到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修杰。
几个月不见，修杰又长高了不少，他理着非常清爽的短发，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愣住的二人。
“要一个鸡蛋饼。”他淡淡地说。
“好。”修远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地开始他的工作。摊饼，打鸡蛋，抹酱，撒芝麻，包上火腿和蔬菜这一系列动作，他在暑假已经做过很多，非常流畅。
修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修远的动作，一双拳握得极紧。
“怎么这么严肃？小杰，新班级你还习惯吗？”路漫探出头，笑着朝修杰说道。
“还不错，待在这里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
“快运动会了，你肯定是你们班的王牌吧？”
“我不准备报项目，因为要把精力都放在球队的训练上。”
“你也加入了篮球队？”
“对，他刚刚加入，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修远插话道。
“哇，那今年的球队不是会很厉害？！有你又有小杰！”路漫兴奋地说。
“我和他，只上一个。”修远将做好的饼装到袋子里，递给修杰。
“为什么？”路漫不解地问。
“当然是因为我比他强。”修杰说。
修远没有说话。
修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修远，修远却并没有接。他笑了笑，朝修杰摊摊手：“请你吃。”
修杰眼里的光闪了一瞬，他咬了口鸡蛋饼，紧紧皱起了眉。
“难吃。”
他快走几步，将手里的饼扔进了垃圾桶。
“修杰！”
路漫终于忍不住了，挤出来的笑脸已经到了极限，她不顾修远的阻拦，直接冲到了修杰的面前。
“你的态度！”
可修杰的表情却让她将后半截话吞回了肚子。高瘦的少年此时正蹙着眉，瞪大的双目泛着刺眼的红色。
终归还是记忆中那个小哭包。
看出路漫眼里的痛色，修杰将书包甩到背上，疾步离开了摊位。路漫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再转身回到修远身边。
少年托着下巴，失神地看着摆在车上的调味酱。
“为什么会难吃呢？”他低声呢喃，眼里满溢着不解，与藏不住的慌乱。
路漫叹了口气，仰头看天。
天空干净得不像话，片片白云漂浮在空灵的蔚蓝之中。
在这样澄澈如洗的蓝天下，修远和修杰曾经度过多少个愉快的秋日。可现在，看不见的裂痕横亘在兄弟之间，之前的感情有多深，现在的恨意就有多浓，到底要怎样，她到底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们二人回到最初的样子。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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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时候，中考结束了，十五中高中部新一届学生的名单被张贴在初三教学楼楼下的布告栏上，看到“修杰”两个字的时候，修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没有你，我也能考上。”
修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修远转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修杰的影子。
幻听吗？他摇摇头，离开了布告栏。修杰从一旁的树后走出，看着修远离去的背影，重重地捏了捏拳头。
时间过得很快，高一的暑假来匆匆去匆匆，在这个假期里，修远帮万文娟出过很多次摊儿，被太阳晒出的小麦色肌肤让他看起来健康了不少。路漫是他的忠实顾客，一个饼加十个鸡蛋这种需要“斥巨资”全款拿下的鸡蛋饼，她买了一张又一张，虽然最后进的都是杨婉的肚子。
于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杨婉扯着自己的制服上衣下摆不乐意了。
“胖了两圈。”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哪有？”路漫挽上她的胳膊，将她拽出了门。
门外，一名少年踩着一辆小电动正等在那里。
“你怎么胖了这么多？”他看着杨婉，露出嫌弃的神情。
这名少年叫杨开，是杨婉的弟弟，虽见面不多，但路漫在杨婉的众多描述中早已完整勾画出了这名少年的个性。他不怎么爱笑，喜欢耍酷，骨子里带着一股霸道与不羁，倒是和杨婉的性格十分相像。
“滚。”杨婉言简意赅地送了他这个字。
“上学去吗？我送你。”杨开不生气。
“干嘛？无事献殷勤。”
“”杨开的眼神闪了一下，但马上亮了起来：“狗咬吕洞宾。”
“我怎么没咬死你。”
杨婉作势要打杨开，杨开一躲，咧嘴笑了出来，他有一颗小虎牙，特别可爱。
“真不用我送啊？”他问。
“不用，我们两个人呐，你那小破车坐不下。”杨婉摆手道。
“那好吧。”杨开从车上下来，推着跟在了杨婉和路漫身后。
“你干嘛跟着我们？你今天不是也开学吗？”
“我难得对你这么好，保护着你，你就这么抵触吗？”
“你可别保护我，保护你的小女朋友去吧还是。”杨婉翻了个白眼摆摆手。
杨开的脚步停下了。
“姐。”他叫。
“干嘛？”杨婉不耐烦地回头。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
随着杨婉的声音，路漫也回过头看向少年，少年推着车站在那里，风吹动他的制服白衬衫，勾勒出少年高瘦的身体，他看着杨婉，眼里有很多路漫读不懂的东西。
他跨上车，调转车头，离开了。
“像神经病犯了一样。”杨婉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走，还不忘吐槽杨开。
“他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整天就忙着和小女朋友谈情说爱，明明不可能，还非要付出那份感情，我都不想说他。”
“为什么不可能？”
“他女朋友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把他所有的能耐都用上，人家的家庭也不会接纳他的。”杨婉停顿了一下，自嘲地扬起嘴角：“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他。”
是啊，安家那样的一个大家族，同样也不会接纳她这样一个来自于社会底层的无名小卒吧。
两人聊着天坐上公交，抵达学校。
高二一班的气氛非常火爆，或许是变成了学长学姐的缘故，少年少女们的心情似乎都还不错。罗一天在高一期末考试中发挥出色，成功挤进一班，此时的他正和修远挤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之后的开学典礼上，路漫作为高二生代表上台讲了话，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她突然佩服起修远和安木和，究竟是如何在面对这么一群人时做到那样淡定的。
高二的日子和往常无异地过了下去，修远回到了篮球队，路漫却并没有回啦啦队。自从上次在夏星辰家的庄园见过一面之后，孟凌宇很奇怪地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虽然心中有疑，但路漫也乐得清静。她拉着杨婉一起进了手工艺部，整天扬言着修身养性，实际上只是变着法的做好玩的小玩意逗修远玩。
很快，篮球队的招新来了。
介于十五中篮球部的知名度，来报名的高一新生自然不少，而在那一群朝气蓬勃的小孩中看到修杰，却是修远没有想到的。
少年表情孤傲地抱着球，全然不像记忆里那个爱笑的男孩。
“我投篮非常准。”在轮到他的考核时，修杰表情自信地对队长说。
之前的队长已经毕业，现在的队长是高票当选的程楚轩，他当然认得这个人是修远曾经的弟弟。
应该说不愧是兄弟吗，连拿手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脑海里吐槽了一番，然后让修杰投篮试试。
果不其然，修杰投篮的确非常精准，而且他个子极高，站在场中的压迫力不容小觑。
“这一届学生中亮眼的只有你弟，你弟训练一下应该可以尝试首发。”迎新结束后，程楚轩神秘兮兮地拉过修远。
“可以，他体育细胞一直很发达。”
“可是”
“怎么？”
“他和你位置撞了。”
“”修远愣了一愣，随即笑道：“那就他上呗。”
“那你怎么办？”
“比赛要赢才重要好吗？”修远无奈地说：“他的体育成绩从小就比我好太多了，选择他根本不用纠结。”
程楚轩拍了拍修远的肩膀，修远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发现前方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路漫系着小围裙，像模像样地站在万文娟出摊的小餐车后，满脸微笑地正注视着他。
“你在干什么？”修远跑过去，笑着问。
“同学你好，请问要来点什么？”路漫假装不认识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有什么？”修远配合她。
“鸡蛋饼，烤冷面，玉米粥红枣粥，还有茶叶蛋，哦不，茶叶蛋刚刚卖完了。”
“这些我好像不太想要，我想要点别的。”
“要什么？”
“”修远双手捏住路漫的脸蛋，笑得一肚子坏水：“要你行吗？”
“呕”一旁的程楚轩忙蒙住眼睛：“我瞎了我瞎了！！！告辞！！”
“哈哈哈。”虐狗二人众笑了起来。
程楚轩走了之后，两人恢复了平静。修远把路漫的围裙解了下来套到自己身上，然后熟练地将摆在餐车上的东西归置了一番。
“你怎么会在这？阿姨呢？”他问。
“刚我在校门口等你嘛，就看到阿姨推着车路过，她平时还蛮少到咱们学校门口的，不过今天刚好去了隔壁民族附中，就顺道来看看，结果没想到有好多人过来买吃的，她零钱不够了，去那边的店家换零钱去了，托我看会儿车。”
“你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肯定的。”路漫得意地扬了扬小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个是这两天社团活动做的，我想送给阿姨装零钱。”
修远接过布包看了看，蓝色的底布上，点缀着几抹黄色，针脚细密，完全不像初学者做出来的东西。
“她肯定特别喜欢，如果去商场买的话，估计要十几块，还是手作比较划算。”
路漫看着修远打量布包的样子，忍不住心里隐隐泛起一丝异样。这个曾经在青城花钱买假手串都丝毫不眨眼的小少爷，现在居然也会这般精打细算。
也不知是该为他的境遇心痛，还是庆幸他居然可以将角色转换的这么快。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餐车旁边。
“你好，请问您”
修远的话停在了嘴边，路漫扭头，看到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修杰。
几个月不见，修杰又长高了不少，他理着非常清爽的短发，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愣住的二人。
“要一个鸡蛋饼。”他淡淡地说。
“好。”修远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地开始他的工作。摊饼，打鸡蛋，抹酱，撒芝麻，包上火腿和蔬菜这一系列动作，他在暑假已经做过很多，非常流畅。
修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修远的动作，一双拳握得极紧。
“怎么这么严肃？小杰，新班级你还习惯吗？”路漫探出头，笑着朝修杰说道。
“还不错，待在这里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
“快运动会了，你肯定是你们班的王牌吧？”
“我不准备报项目，因为要把精力都放在球队的训练上。”
“你也加入了篮球队？”
“对，他刚刚加入，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修远插话道。
“哇，那今年的球队不是会很厉害？！有你又有小杰！”路漫兴奋地说。
“我和他，只上一个。”修远将做好的饼装到袋子里，递给修杰。
“为什么？”路漫不解地问。
“当然是因为我比他强。”修杰说。
修远没有说话。
修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修远，修远却并没有接。他笑了笑，朝修杰摊摊手：“请你吃。”
修杰眼里的光闪了一瞬，他咬了口鸡蛋饼，紧紧皱起了眉。
“难吃。”
他快走几步，将手里的饼扔进了垃圾桶。
“修杰！”
路漫终于忍不住了，挤出来的笑脸已经到了极限，她不顾修远的阻拦，直接冲到了修杰的面前。
“你的态度！”
可修杰的表情却让她将后半截话吞回了肚子。高瘦的少年此时正蹙着眉，瞪大的双目泛着刺眼的红色。
终归还是记忆中那个小哭包。
看出路漫眼里的痛色，修杰将书包甩到背上，疾步离开了摊位。路漫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再转身回到修远身边。
少年托着下巴，失神地看着摆在车上的调味酱。
“为什么会难吃呢？”他低声呢喃，眼里满溢着不解，与藏不住的慌乱。
路漫叹了口气，仰头看天。
天空干净得不像话，片片白云漂浮在空灵的蔚蓝之中。
在这样澄澈如洗的蓝天下，修远和修杰曾经度过多少个愉快的秋日。可现在，看不见的裂痕横亘在兄弟之间，之前的感情有多深，现在的恨意就有多浓，到底要怎样，她到底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们二人回到最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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