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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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你为什么要动老师的东西？”
之后的物理课因此变成了批评路漫的专用场合，齐老师一双细眼气得通红，从教多年的她的班级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偷盗现象。
“我没有。”路漫抬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修远坐在座位上表情严肃地看着站在老师身前，腰板直挺的路漫。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却的确有几个平日里乖巧老实的女同学目睹了一切。他斜了斜眼睛，将余光瞟过事件的另一当事人程楚轩，那货此时正扬着嘴角一脸愉悦地看戏，只差把两条大长腿搭到课桌上。
“不是我，是程楚轩在翻您的东西，我看见了，但他反而诬陷给我。”
路漫的话传到修远的耳中，他的视线重新锁定在路漫身上，这人脸上的神色并不像是撒谎。
“我靠，路漫，你不能因为我成绩不好，老师不喜欢我就诬赖我啊，我冤！”程楚轩拍了拍书桌，语气里充满委屈。
“程楚轩你别说话。”齐老师瞪了一眼程楚轩，然后把自己的手掌拍在讲台上，“路漫，勇于承认错误就是好学生，你怎么还能诬陷别人呢？”
“老师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你在动我的东西。”齐老师的指尖频率极快地敲击台面，“沈攸，赵小凉，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女孩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小声说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路漫正拿着您的包找什么东西”
“对他好像还开了您的抽屉。”
“我没有！”路漫扭头朝向两个发言的女同学，眼里闪出难以置信的光。
“路漫你还狡辩什么？”齐老师握拳狠狠砸在讲台上，“我给了你承认错误的机会，现在还不说实话？我本不想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训斥你，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师我真没有动您的东西！”
“你别说了，明天叫你家长过来。”
“齐老师！”
“我倒要看看能教育出你这样的小孩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连孩子的入学手续都不亲自来办的事已经让我很不能忍，看来我也需要教育教育他们！”
听到这话，路漫沉默了。修远看着这瘦小的身影逐渐低下的头，心底里突然泛上一丝隐约的痛楚，他知道父母是路漫的死穴，也从那人紧咬的下唇中看到浓浓的愤怒与悲伤。
程楚轩得意地冷笑了一声，他随手从课桌里拿出一本漫画翻到中间部分，悠闲自得地读了起来。
“老师。”修远终于没忍住开了口。即使与路漫冷战时间已久，对路漫的不满也快要堆到喜马拉雅山那么高，但是不知为何，看到那人受委屈，修远却仿佛自己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投到修远的身上，包括路漫。
“大家是不是都忘了一件事情？”修远站起身，无奈地耸肩微笑，“咱们的教室里，不是有监控的吗？喏，就在您办公桌上方。我觉得这个位置的话，肯定是照得一清二楚。”
程楚轩的身体猛然僵住，这当然没有逃过修远的眼睛。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面色有些泛白的程楚轩，然后朝同样有些愣住的齐老师眨眨眼。
“对啊老师，您可以看监控！”听了这个解决方法，路漫立刻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感激地朝修远笑笑，然后用灼热的目光盯着面前有些动摇的齐老师。
“监控”齐老师眼神里出现一丝闪躲，她小声嘀咕一句。
“对，您看了监控就会知道真相。”路漫胸有成竹。
“路漫，我是给了你机会的。”齐老师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我在监控看到的真相和你所说的不一样”
“那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看着路漫泉水一般清透的双眼，齐老师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她甩下一句“自习”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修远看向一脸自信的路漫与面上已经挂不住悠闲的程楚轩，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二十分钟后归来的齐老师身上却带了更加难以掩盖的怒气。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讲台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根细细的竹制教鞭，轻轻地在讲台上打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节拍。
“路漫，手伸出来。”
“老师？”路漫有些疑惑。
“伸出来！”
看着表现奇怪的齐老师，路漫缓慢伸出自己的右手，她诧异为什么从监控看到事实真相的齐老师却还是把愤怒的矛头指向自己。
“我让你撒谎！”随着一声怒吼，齐老师手上的教鞭划破两侧的空气，直直朝着路漫摊着的右手快速打去。
“老师！”路漫则是反应极快地抽回手躲过这一击，然后又重新伸手死死握住施暴的教鞭。她瞪着一双眼惊讶地看着怒发冲冠的老师，语气终于染上恼怒的情绪。
“你不是让我去看真相吗？路漫我可真是小看了你，敢耍老师？”
“什么？”显然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路漫愣了神。然而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齐老师猛地抽出教鞭，朝着那毫无防备的手就挥了上去。
一条红色的血印瞬间便在细嫩的手背上显现，路漫痛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做出躲避的姿势。
“监控可显示的明明白白，你动我包，动我抽屉，现在还不承认？”
“不可能！”
不仅是路漫，连修远，甚至程楚轩都对这个结果感到诧异万分。修远扭头看程楚轩，却在对方睁圆的双眼中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困惑。
“手伸出来，我今天必须让你接受惩罚！”
“您看到的监控肯定是假的！我什么都没做！”路漫还在躲闪，然而比同级生瘦小了不止一圈的身材让她在面对着这个震怒的中年妇女时变得无力，躲了没一会儿，她就被齐老师死死握住了右手手腕，凶狠地招呼上纤细的竹教鞭。
“您不能打我！我没动您的东西！”路漫的音量提高了几度，她挣扎地躲开齐老师无章法的抽打，表情狰狞地瞪着面前的女人，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小兽。
这个画面突然和修远记忆中的某个重合。虽然比起脑海里小女孩那种清澈的愤怒，现在的路漫眼里盛着的不止是愤怒与悲伤。
还有深不见底的恐惧。
那份恐惧并不是面对着当前挥舞直下的竹鞭，而是向着某个修远没有见过的场面，某个修远并不认识的人。要抵挡这侵袭而来的恐惧，路漫不得不亮出她尖利的獠牙。
心下一凛，仿佛齐老师疯狂的竹鞭正抽打在自己胸腔最软嫩的部分，修远下意识的一拍书桌，猛得站起身来，他的椅子向后狠狠撞在后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老师您不能打她！”
再一次成功吸引到全班同学c包括齐老师的目光，修远站得笔直，一双桃花眼泛出焦急的神色。
“修远”齐老师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一向很喜欢这个品学兼优的孩子，甚至到了有些溺爱的程度。
“别打她。”又重复了自己的话之后，修远皱起英挺的眉。
“老师只是给她一些应得的惩罚。”
“什么年代了，老师还可以体罚学生？更别说她一直在重复她没有动您的东西。”
此话一出，教室里陆续传出窃窃私语。
“修远怎么帮那个转学生说话啊？”
“不知道啊，他俩不是一向没什么交集？”
“我之前还以为他们看彼此不顺眼”
“诶诶，他俩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有一天看见他们一起上学。”
“啊？不像关系那么好的样子啊？”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不止一天！”
听着教室里逐渐乱成一锅粥，齐老师生气地清清嗓维持好秩序，然后把目光投到一脸愤然的修远身上。
“修远，老师亲眼看到的，和她说的，你觉得哪个是真的？”
“她说的。”回应的是斩钉截铁的答句。修远转头看着稍微有些蜷缩起身体的路漫，那人已经泛红的眼眶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晶亮。
“什么？”齐老师则是呆愣在当场。
“您真的去看监控了吗？您看到的真的是她动您的东西了么？”不可置疑的语气，修远步步紧逼。
齐老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你这个意思，就是信转学生说的，是我动齐老师的东西咯？”程楚轩幽幽的声音传来，他翘起二郎腿，表情不屑地盯着修远，“监控是你让看的，看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却要诬赖给我？这我可不能服。”
“你做没做坏事自己心里清楚。”
“哟呵，口气不小。”程楚轩也站了起来，他一脚踢开自己的椅子，扬起尖尖的下巴，“修家大少爷居然这么没原则地帮着那个转学生说话，我不得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不小的来头了。”
“这与你无关。”
“与你有关？”程楚轩脸颊上的大酒窝凹陷，他斜睨修远，若有所思，“不会是你爸的私生子什么的吧？所以看不顺眼却又忍不住”
“你”
“不是的。”没等修远开口，讲台上的路漫倒是先否定道。她直直地瞪着程楚轩，冰冷的眼神让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跟修远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乱猜。”
修远表情复杂地看向路漫，路漫却把头偏向一侧不看他。
齐老师适时地把教鞭扔到讲台上，她先是好言让修远坐下，然后呵斥了程楚轩的胡言乱语，最后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朝门口的方向指去。
“算了，你出去站着，直到放学。”
“老师”
“你说过你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路漫抿了抿嘴唇。
齐老师的态度似乎比刚才软了不少，她眼底的恼怒褪去后残留下的，竟然是一些路漫依稀可以读出的矛盾与不忍。
她似乎懂了什么。
巨大的无力感包裹了瘦小的身躯，路漫漠然地扫视了一眼班级同学麻木不仁的表情，然后顺从地出了教室。
这一站便站到了晚自习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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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路漫抬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修远坐在座位上表情严肃地看着站在老师身前，腰板直挺的路漫。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却的确有几个平日里乖巧老实的女同学目睹了一切。他斜了斜眼睛，将余光瞟过事件的另一当事人程楚轩，那货此时正扬着嘴角一脸愉悦地看戏，只差把两条大长腿搭到课桌上。
“不是我，是程楚轩在翻您的东西，我看见了，但他反而诬陷给我。”
路漫的话传到修远的耳中，他的视线重新锁定在路漫身上，这人脸上的神色并不像是撒谎。
“我靠，路漫，你不能因为我成绩不好，老师不喜欢我就诬赖我啊，我冤！”程楚轩拍了拍书桌，语气里充满委屈。
“程楚轩你别说话。”齐老师瞪了一眼程楚轩，然后把自己的手掌拍在讲台上，“路漫，勇于承认错误就是好学生，你怎么还能诬陷别人呢？”
“老师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你在动我的东西。”齐老师的指尖频率极快地敲击台面，“沈攸，赵小凉，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女孩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小声说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路漫正拿着您的包找什么东西”
“对他好像还开了您的抽屉。”
“我没有！”路漫扭头朝向两个发言的女同学，眼里闪出难以置信的光。
“路漫你还狡辩什么？”齐老师握拳狠狠砸在讲台上，“我给了你承认错误的机会，现在还不说实话？我本不想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训斥你，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师我真没有动您的东西！”
“你别说了，明天叫你家长过来。”
“齐老师！”
“我倒要看看能教育出你这样的小孩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连孩子的入学手续都不亲自来办的事已经让我很不能忍，看来我也需要教育教育他们！”
听到这话，路漫沉默了。修远看着这瘦小的身影逐渐低下的头，心底里突然泛上一丝隐约的痛楚，他知道父母是路漫的死穴，也从那人紧咬的下唇中看到浓浓的愤怒与悲伤。
程楚轩得意地冷笑了一声，他随手从课桌里拿出一本漫画翻到中间部分，悠闲自得地读了起来。
“老师。”修远终于没忍住开了口。即使与路漫冷战时间已久，对路漫的不满也快要堆到喜马拉雅山那么高，但是不知为何，看到那人受委屈，修远却仿佛自己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投到修远的身上，包括路漫。
“大家是不是都忘了一件事情？”修远站起身，无奈地耸肩微笑，“咱们的教室里，不是有监控的吗？喏，就在您办公桌上方。我觉得这个位置的话，肯定是照得一清二楚。”
程楚轩的身体猛然僵住，这当然没有逃过修远的眼睛。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面色有些泛白的程楚轩，然后朝同样有些愣住的齐老师眨眨眼。
“对啊老师，您可以看监控！”听了这个解决方法，路漫立刻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感激地朝修远笑笑，然后用灼热的目光盯着面前有些动摇的齐老师。
“监控”齐老师眼神里出现一丝闪躲，她小声嘀咕一句。
“对，您看了监控就会知道真相。”路漫胸有成竹。
“路漫，我是给了你机会的。”齐老师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我在监控看到的真相和你所说的不一样”
“那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看着路漫泉水一般清透的双眼，齐老师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她甩下一句“自习”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修远看向一脸自信的路漫与面上已经挂不住悠闲的程楚轩，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二十分钟后归来的齐老师身上却带了更加难以掩盖的怒气。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讲台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根细细的竹制教鞭，轻轻地在讲台上打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节拍。
“路漫，手伸出来。”
“老师？”路漫有些疑惑。
“伸出来！”
看着表现奇怪的齐老师，路漫缓慢伸出自己的右手，她诧异为什么从监控看到事实真相的齐老师却还是把愤怒的矛头指向自己。
“我让你撒谎！”随着一声怒吼，齐老师手上的教鞭划破两侧的空气，直直朝着路漫摊着的右手快速打去。
“老师！”路漫则是反应极快地抽回手躲过这一击，然后又重新伸手死死握住施暴的教鞭。她瞪着一双眼惊讶地看着怒发冲冠的老师，语气终于染上恼怒的情绪。
“你不是让我去看真相吗？路漫我可真是小看了你，敢耍老师？”
“什么？”显然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路漫愣了神。然而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齐老师猛地抽出教鞭，朝着那毫无防备的手就挥了上去。
一条红色的血印瞬间便在细嫩的手背上显现，路漫痛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做出躲避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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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路漫，连修远，甚至程楚轩都对这个结果感到诧异万分。修远扭头看程楚轩，却在对方睁圆的双眼中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困惑。
“手伸出来，我今天必须让你接受惩罚！”
“您看到的监控肯定是假的！我什么都没做！”路漫还在躲闪，然而比同级生瘦小了不止一圈的身材让她在面对着这个震怒的中年妇女时变得无力，躲了没一会儿，她就被齐老师死死握住了右手手腕，凶狠地招呼上纤细的竹教鞭。
“您不能打我！我没动您的东西！”路漫的音量提高了几度，她挣扎地躲开齐老师无章法的抽打，表情狰狞地瞪着面前的女人，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小兽。
这个画面突然和修远记忆中的某个重合。虽然比起脑海里小女孩那种清澈的愤怒，现在的路漫眼里盛着的不止是愤怒与悲伤。
还有深不见底的恐惧。
那份恐惧并不是面对着当前挥舞直下的竹鞭，而是向着某个修远没有见过的场面，某个修远并不认识的人。要抵挡这侵袭而来的恐惧，路漫不得不亮出她尖利的獠牙。
心下一凛，仿佛齐老师疯狂的竹鞭正抽打在自己胸腔最软嫩的部分，修远下意识的一拍书桌，猛得站起身来，他的椅子向后狠狠撞在后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老师您不能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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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齐老师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一向很喜欢这个品学兼优的孩子，甚至到了有些溺爱的程度。
“别打她。”又重复了自己的话之后，修远皱起英挺的眉。
“老师只是给她一些应得的惩罚。”
“什么年代了，老师还可以体罚学生？更别说她一直在重复她没有动您的东西。”
此话一出，教室里陆续传出窃窃私语。
“修远怎么帮那个转学生说话啊？”
“不知道啊，他俩不是一向没什么交集？”
“我之前还以为他们看彼此不顺眼”
“诶诶，他俩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有一天看见他们一起上学。”
“啊？不像关系那么好的样子啊？”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不止一天！”
听着教室里逐渐乱成一锅粥，齐老师生气地清清嗓维持好秩序，然后把目光投到一脸愤然的修远身上。
“修远，老师亲眼看到的，和她说的，你觉得哪个是真的？”
“她说的。”回应的是斩钉截铁的答句。修远转头看着稍微有些蜷缩起身体的路漫，那人已经泛红的眼眶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晶亮。
“什么？”齐老师则是呆愣在当场。
“您真的去看监控了吗？您看到的真的是她动您的东西了么？”不可置疑的语气，修远步步紧逼。
齐老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你这个意思，就是信转学生说的，是我动齐老师的东西咯？”程楚轩幽幽的声音传来，他翘起二郎腿，表情不屑地盯着修远，“监控是你让看的，看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却要诬赖给我？这我可不能服。”
“你做没做坏事自己心里清楚。”
“哟呵，口气不小。”程楚轩也站了起来，他一脚踢开自己的椅子，扬起尖尖的下巴，“修家大少爷居然这么没原则地帮着那个转学生说话，我不得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不小的来头了。”
“这与你无关。”
“与你有关？”程楚轩脸颊上的大酒窝凹陷，他斜睨修远，若有所思，“不会是你爸的私生子什么的吧？所以看不顺眼却又忍不住”
“你”
“不是的。”没等修远开口，讲台上的路漫倒是先否定道。她直直地瞪着程楚轩，冰冷的眼神让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跟修远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乱猜。”
修远表情复杂地看向路漫，路漫却把头偏向一侧不看他。
齐老师适时地把教鞭扔到讲台上，她先是好言让修远坐下，然后呵斥了程楚轩的胡言乱语，最后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朝门口的方向指去。
“算了，你出去站着，直到放学。”
“老师”
“你说过你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路漫抿了抿嘴唇。
齐老师的态度似乎比刚才软了不少，她眼底的恼怒褪去后残留下的，竟然是一些路漫依稀可以读出的矛盾与不忍。
她似乎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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