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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4莫姑娘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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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墨初顺着视线看去,忍不住为之诧异起来。

    不是一达才送信过去?怎么夜白如此迅速的便来了这偃师城?若是这般,还送信有何用?

    “你是是你!”三七脸色刷然一白,下意识盯着那挺俊秀美的身姿,手中的杯盏‘砰咚’一声,坠落在地。

    那打着旋儿的清脆响动,让本想出口询问的殷墨初停下动作,视线落在三七的脸上。

    “你认得夜白?”殷墨初问她,挑眉质疑。

    三七先前可是表示不识得夜白此人,如今却是口吻震惊,连脸色也吓得惨白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

    夜白目不斜视,只淡淡瞟了眼三七,便看向殷墨初:“莫长安去了哪里?”

    他一袭胜雪的衣冠,袖摆宽广,如仙人临世,眉间漠然,看不出丝毫情绪。

    “三七?”殷墨初没有回答夜白,而是愈发怀疑的盯着三七,见她愣愣不知何所言,心下更是奇怪。

    果然,三七和夜白是相识的?

    “南海七公主,”殷墨初的无视,并没有令夜白如何,只见他琥珀色的眸光微微泠然,继续道:“你来回答。”

    这宛若命令一般的口吻,是夜白素来都自恃的傲慢,这一点殷墨初是知道。可不知为何,在知道三七识得或者说对夜白含着一丝恐惧的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夜白嘴里吐露出来的话,实在有些高高在上,让人不由深思他的身份

    “啊?我?”三七惊愕的指了指自己,却是没有对着殷墨初的那股子嚣张气焰:“你你方才是问长长安吗?”

    三七如此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其实怎么看都是怪异,她虽也怕莫长安,但绝对不似怕夜白这等,仿若夜白身份很高,高到连这般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畏惧的厉害。

    这就如凡间的平民百姓见着天子一般,只一眼便有些怯懦畏惧。

    夜白见此,只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回答。

    “呃长安大概是是去城主府了。”三七道。

    夜白眉梢一动,面不改色:“何时去的?”

    “午午膳前后。”三七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甚确定。

    她白日里见莫长安的时候,还是午膳前后,至于莫长安究竟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方才殷墨初如此回答,她也只好这般告诉夜白。

    “和姜衍?”夜白眼尾泪痣勾起,孤冷依旧。

    那低低的嗓音,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喜是怒。殷墨初在一旁瞧着,倒是不再出声,只打量着夜白和三七,心中猜疑不断。

    “是呃,不是。”三七摇头,兀自小心翼翼道:“方才姜衍寻不到她,才才出去的。”

    话音刚落,那头夜白的身影早已消散在月色之中,一丝余温也不曾留下。

    “三七,你为何如此怕夜白?”殷墨初眸底深深,难得正色起来:“他究竟是谁?”

    夜白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团。就殷墨初所知,夜白当是修仙界的翘楚,当世第一人,奚琴君上。

    可即便是奚琴也不过修为令人艳羡罢了,怎么会让三七如此畏惧?

    “他他就是你们说的长安的师叔?”三七兀自还回不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显然对于夜白的威慑力心有余悸。

    殷墨初挥了挥手,试图将她拉回现实:“所以,他到底是谁?你怎么这样怕他?”

    “我怎么能不怕他?他可是比月笙还可怕的!”在九重天上,三七自认为,自己最怕的就是月笙和他,月笙掌管姻缘,但凡女子都怕他随意给牵个红线,至于他

    “他是九重天的上仙?”殷墨初凝视着三七。

    夜白身上,分明没有一丝仙气,为何会让三七畏惧?

    “说不得,说不得!”三七回过神来,顺了顺自己的气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许多年前的事情,你这凡夫俗子岂会知晓?”

    她睨了眼殷墨初,见殷墨初一副打算刨根问底儿的模样,只得打住:“不过你方才说他就是夜白,他对长安有意?”

    “哼,你都不告诉小爷,你以为小爷要告诉你?”殷墨初撇嘴,面上不显丝毫,可心中却是有几分抓心挠肺之意。

    三七若是不说,恐怕他很难知道夜白的身份,毕竟他瞧着莫长安与夜白也算是朝夕相处,可却是明摆着不甚悉知。

    “小爷你个头啊小爷!”三七也是机灵,只骂了那么一句,便嘟哝道:“你不说拉倒,左右还有姜衍告知,我就不信没了你,我还打听不出个消息了?”

    殷墨初闻言,又气又恼,好半晌,他才求饶道:“姑奶奶,你就告诉我罢,你要不说,我这是死不瞑目啊。”

    没了三七,他还真没法子知道这些。

    人都说好奇害死猫,像他这等子年少轻狂的,更是对某些事情执拗的厉害。

    “滚一边儿去。姑奶奶还想着活命呢!”她没有忘记,方才夜白冷淡的一眼,即便只是一眼,她也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泄露任何。

    殷墨初见死缠烂打无效,桃花眸子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的一笑,不甚在意道:“好,不说算了。”

    左右等莫长安回来,他就不信莫长安知悉了会不好奇?三七又架得住莫长安的威逼?

    心下愈发觉得自己脑子灵活,殷墨初脸上的笑意也愈然放肆。

    三七嘴角一扯,下意识摇了摇头,深觉这厮莫不是被拒后的抽风?

    于此时他,夜白与潜龙伫立于人潮涌动的街心,四周声响轰然,而他们却恍若未闻。

    “师尊,找到不到她的气息。”潜龙睁开眸子,朝着夜白摇了摇头:“我搜寻了整个偃师城,半点感应没有!”

    人都说,潜龙在渊,他既是将莫长安的气息铭记在心,自是不会轻易寻不到人。

    除非莫长安亡故,周身气息消亡,亦或者她此时身处三界之外的隐秘之地,否则他不可能寻不到人。

    “去城主府。”夜白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二话不说便掉头离去。

    潜龙见此,心下一顿,虽有些诧异,但还是跟了上去,隐匿于黑夜之中。

    夜白很快到了城主府,彼时城主府灯火通明,据说城主苏茂春今日失了踪迹,连带着与之会见的莫长安,也悄无声息。

    他到的时候,姜衍正从里头出来,乍一见夜白踏着清莲而来,不由眉梢蹙起。

    “莫长安人呢?”在他开口之前,夜白已然出声,含着一丝质问的语气,高高在上。

    “夜公子问我?”姜衍面不改色,只扬了扬唇:“我也正在寻莫姑娘。”

    “你既是要护着她,又为何如此不甚上心?”夜白徒然冷笑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姜衍,你图的是什么。”

    他是个很少笑的人,如今冷笑的模样,也令人为之惊艳。

    只可惜,此处无人欣赏,唯有风与姜衍罢了。

    “我图的是什么?”姜衍一笑,如沐春风:“夜公子何必如此动怒?”

    谁也不知,姜衍这笑容到底存了几分真,几分假,可这一次,夜白的心中破天荒的有了一丝龟裂,再不似从前心如止水的谪仙如莲。

    “姜衍,你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他琥珀色的眸光仿若染了一丝尘埃,琉璃生烟:“长安她还只是年少不知事罢了,你骗了她的,终有一日她会悉数讨回!”

    哪怕她不讨,他也会替她讨回。

    这话,也不知是触到了姜衍的心房,还是旁的什么,就见他笑容一滞,不过转瞬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莫姑娘怀疑城主苏茂春是画皮师所伪装的,我与她兵分两路,并非刻意丢失了她。”

    姜衍的说辞,就像是在解释一般,可话音落下,连他自己也深觉莫名其妙。

    他想,他大约只是不想在夜白面前失去颜面,就好像自己只是无用之人。

    “还要装蒜吗?”夜白神色很冷,语气不善:“那画皮师找过你的事情,你以为这世上,没有人会知道?”

    话音一出,姜衍脸上的笑意便顿时僵在原处。

    “那无用之物,你拿去便是。”夜白目光落在姜衍袖摆的一处,眼底寒冰溢出:“莫长安若是无事,这恩怨她自会亲自讨回,可她若是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作为长辈,便只能为她讨回了!”

    杀伐决绝的一句话,铿锵有力的落了下去,这一刻,姜衍那邪魅冶丽的脸容,终于笑意散去。

    可夜白没有多说什么,他看也不看他,便兀自入了城主府,清绝的衣摆凌厉而拂动,料峭寒斜。

    “公子。”一阵风吹过,执秀的身影恍然出现。

    “回族中罢。”姜衍低下眉梢,素来言笑从容的脸上,漫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从袖摆之中抽出一方小巧的镜子,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眉宇间皆是令人读不懂的幽深。

    “公子这不怪公子。”执秀低头看了眼铜镜,他望着镜中倒映的自己,一时间无措起来。

    他白日里方才离开,鳞族中便有消息传来,说是众位长老挟持了夫人,要公子立刻把镜花带回去。

    姜衍叹了口气,唇角再无法扬起:“夜白没有说错,若是莫姑娘回来,定然是要与我算账的。”

    莫长安的性子,敢爱敢恨,若是她知道,他在她今日吃的饭食中下了药若是他知道,他在与她分开之后,提前见了一面‘苏茂春’,不知会不会恨他至死?

    “公子,莫姑娘”他想说莫长安不会怪罪他,可话到嘴边,执秀也知道,自己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那小姑娘,看着天真无害,其实心中比谁都要狠辣决绝。

    若是没有族中的这番变故,恐怕公子与莫姑娘,或许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可这世间,最是没用的就是若果。

    毕竟,公子的确迫切的想得到镜花,才与画皮师达成共识。他给莫姑娘下药,而画皮师则在事成之后,交付泣血。

    而他如今前来城主府,不是如殷墨初和三七所想,而是拿到泣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公子对莫姑娘可是心之所向?”

    执秀总觉得,自家公子对莫长安,其实很是特别,这些特别瞧着没有什么,可执秀随着他一起许多年,如何会看不清这期间的微妙呢?

    只是,那些猜测,却是在姜衍如此义无反顾或者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将莫长安送入虎口的举动之后,他便开始怀疑起来。

    所以,这一刻,他希望姜衍的回答是否定,至少如此,虚情假意也好,过眼云烟也罢,今后姜衍不会为此而备受煎熬。

    毕竟,就是他也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莫长安哪怕活着回来,也再与姜衍无关。

    “心之所向?”姜衍淡淡敛眉,眸底情绪万千,复杂而又隐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他忽然一笑,让人分辨不出真伪:“谁也说不清了。”

    鳞族或许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可他的母亲却对他而言,极为重要。是她成就了他,所以这恩情,他一辈子也还不了。

    大约因着不是血脉相连,他才对此不觉理所应当。

    “那公子可惜望着莫姑娘活着?”执秀问道。

    “望着么?”姜衍低眉,秀美的容色染上几分惆怅:“若她活着也是好的,哪怕是怨是仇。”

    他想,如是有朝一日莫长安前来寻他讨要泣血,要他为这欺骗与构陷付出代价,他也深觉不错。

    至少,还能再见到她,一切都不算坏。

    莫长安醒来的时候,正是在一处竹林小屋,这般景象,倒是令她颇为诧异。

    她缓缓起身,着青靴出门,就见此时已然白昼晃晃,日头高升。

    “时间竟过得这般快?”她一边揉捏着脖颈,一边挑眉逡巡四周。

    这处竹林很是静谧,与天街城的顾府不同,此处就像是市井之外的清幽,广阔而安然,丝毫不像她以为的恐怖阴森。

    原本她以为,自己再醒来的时候,或许会是被钉在架上,周边暗沉阴凉,就像地牢一般,一旁火焰炙热,铁烙滋滋作响,别有一番可怖之气。

    却是没有想到,睁眼所见,便是竹屋耸立,暗香悠悠。

    “莫姑娘醒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打乱了她的思绪。

    莫长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男子着轻衫,蓝衣锦带,凤眸剑眉,宛若画中之仙,即便神色淡淡,也让人深觉矜贵高雅。

    “原来这就是画皮师的真面目?”莫长安侧着眸子,蓦然一笑:“倒真是有些俊俏。”

    她一手扶着屋门,眉眼带笑,丝毫不像是被生死一线的处境。

    刺目温软的日头落在她的琼鼻之上,衬得她整个人愈发笑颜明媚,乱人眼眸。

    “莫姑娘不怕吗?”那男子温润笑着,只道:“还是说,莫姑娘只是强颜欢笑?故作镇定?”

    但凡为恶者让人视之容貌,皆是意味着那观望的人离死期不远了。而先前他不露真面目,自是怕擒不住莫长安,反倒让自己露了馅儿。

    “为何要怕?”莫长安耸了耸肩,迎着日头走了过去:“我知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害怕并没有什么用,不是么?更何况”

    她眉眼一弯,盛满了璀璨星辰:“你先下估计是还不想要我的命罢?”

    她醒来的那一刻便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仙术被封,现在这会儿也只是弱质女流,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但与此同时,她也明白,这画皮师并不打算杀她,否则的话她不会千方百计的将她带到这里,还给了个如此清雅的环境。

    自来要杀人者,皆是不会这般费神,而眼前的男子,无疑谈笑风生犹如贵气公子,丝毫不像是要屠戮模样。

    “莫姑娘通透,倒是有意思。”画皮师唇角散漫,只缓缓走近了两步,问:“但莫姑娘不好奇,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

    他不否认先前他是打算杀了她的,但现在却是改变了主意,转而作了他想。

    “我知你要做什么,但却不知,你要我的什么。”莫长安不羁的走到一旁,拨弄拨弄屋檐下兀自生长的蒲公英,叹了一声:“这蒲公英长势不错。”

    一边说,她一边折下一枝,笑着将其举起,轻声吹了吹。

    顿时,蒲公英漫天飞扬,柔柔软软的团儿如羽翩然,飘向不知名的深处。

    “真好看。”她由衷一赞,笑眯眯道:“若是多种上一些,也是美好。”

    “正准备着手种了。”画皮师目光晦涩,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笑道:“她生前,也说过想要一片满是蒲公英的地儿,她笑起来的样子,和莫姑娘极为相似”

    有那么一瞬间,莫长安觉得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男子,他语气很淡,很是从容。可她听得出来,他在怀念一个人,一个再也不会冲她笑容艳艳的人。

    有些时候,阴阳两隔,最是让人声嘶力竭,无能为力。

    “你要我的皮相?”莫长安语气稀松,就像是问着今日天气如何一般,笑容明媚如春。

    他身姿如玉,远远望着她,一叹:“我要莫姑娘的眼睛。”

    他说:“这双和她一样的眼睛,我寻了很久很久,如今才算是终于找到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眉眼弯弯,一双上挑狐媚的眸子,却怎么也不令人觉得俗气,反而艳丽明朗,如冬日里的焰火,一瞬间便可点燃雪中将死的人的心。

    莫长安闻言,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眼角,也不知是眼前的人太过忧郁而悲伤,还是她心之所念,就见她点了点头,回道:“左右都是一死,你若是想要,我便给你好了,只是属于她的那颗心找到了吗?”

    她知道,那些被挖了心的少女,皆是他所为,当初苏离离跳下城楼之前,苏茂春已然不在人世,彼时带着一众护卫前去的,不是旁人,正是这芝兰玉树的画皮师。

    他在苏离离下葬前,挖了她的心,悄无声息的让人钉下木棺,遣送苏离离入殓。若非是他,依着苏茂春极为疼惜苏离离的性子,指不定早就发现自己的孙女死后还被人挖心受苦,不会这般平静。

    因着早就取代苏茂春的缘故,每当有旁的女子站到城楼上,苏茂春便是第一个领着护卫前去阻拦的。

    没有人知道,他才是真正背后捣鬼之人,是他光明正大的施了术法,让护卫等人前进不得,也是他当真所有人的面,蛊惑少女,甘愿赴死。

    这个如魔鬼一般的男子,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可不知为何,莫长安并不觉得他恐怖,反而心下忍不住同情。

    毕竟,他为了复生一个早已死去的女子,如此执念成魔,不管不顾至斯。

    ------题外话------

    猜到画皮师的身份了吗?还有姜衍e,你们觉得姜衍这男二的日子是不是到头了?能理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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