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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 陈友谅与杨苕华在新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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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陈友谅与杨苕华在新沟

    陈友谅七星街建都

    杨苕华新沟嘴洒血

    陈友谅戎马一生,身经百战,拥有江南半壁江山,并自立为汉皇。这些都与他在监利县起义之初,结识并相爱的三位贤妻鼎力相助有关。

    (一)杨苕华白马寺勇救陈友谅

    1348年春,宽彻普化不甘心在周老嘴战争的失败,从武昌领军十万,水陆并进,杀气腾腾地向监利周老嘴陈友谅驻军扑来。

    周老嘴县衙内围坐着义军将领,正商议对敌之策。张必光说:“宽彻普化这次统领数倍于我的兵力,硬拚死守县城,不是明智之举。必须避实击虚,把义军全部转移到胭脂湖中,在深水处发挥我朦膧战舰灵活机动的战术,才有可能以少胜多,扭转战局。陈友谅与到会头领都点头同意。

    宽彻普化的先头部队到达之时,周老嘴也是空城一座。他连忙组织水军,调集军舰,准备在监利周老嘴至分盐一带的胭脂湖展开一场大战,彻底消灭义军。

    这天拂晓,火红的朝霞映在胭脂湖上。陈友谅的水军舰船在胭脂湖上列装齐整,旌旗飘扬。义军人人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待。

    宽彻普化坐在军舰上,指挥舰船从胭脂湖列队进发。远远望见陈友谅义军的舰船停泊在湖水深处,四处烟波浩淼,十分宽阔。宽彻普化不明白义军的舰船,为什么不选择背靠小岛的水域布防,而要在这一望无际的湖面上与自己决战。他来不及细想,就急调所有军舰向前包抄,想瓮中捉鳖。

    “来得好!”陈友谅大声下令:“朦艟舰,给我向前猛烈撞击;五玄舰,拉开抛石机;弓箭手,准备射击;三翼舰,启动顶层拍竿!”

    瞬间,义军军舰组成了一个三角夹刀型,向着元军舰船核心部位猛烈撞击。

    宽彻普化站在主舰上,望着义军怪异的队形,像把夹刀,分开两翼的舰船,直朝自己指挥的主舰杀来。这种不要命的战法,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连忙改变作战计划,命令两翼包围的舰船向中间合围。然而,义军的多艘朦艟舰船,尖且硬的船头像狼群一样,接连不断地撞翻元军数艘主舰。五牙舰船上的抛石机抛向哪里,三翼舰船上的拍竿就“劈劈拍拍”的拍到哪里。每一根竖在高五拾余尺的拍竿,一竿就能击碎一艘敌船,多少元军士兵都被拍竿拍得血肉模糊,血溅战场。这是什么新式武器呢?元军不禁望而生畏。其实,这拍竿技术,并非陈友谅独创。早在一百多年前,杨幺在洞庭湖领导农民起义反宋,就制造出了这种高大的拍竿,曾打得宋军焦头烂额,吃尽苦头。如今,杨幺起义军留在监利地界的后代,又运用先辈的拍竿技术,首次和元军在胭脂湖上作战,就显现出强大的威力,这是抛石机和弓箭无法比拟的。

    “阿爸!快乘小船逃命吧,陈友谅义军的拍竿舰,我军无法抵挡。”报恩奴c接待奴c佛家奴三兄弟掩护宽彻普化,乘小船快速地向周老嘴东城门白马寺方向逃走。

    “追!”陈友谅在主舰船上下令。

    元军主帅宽彻普化望风而逃,所有元军舰船的将士都无法恋战,纷纷四处逃窜。

    陈友谅改乘一艘朦艟战舰,紧紧咬住宽彻普化追击。

    宽彻普化初次和陈友谅义军进行水战,不想在拥有优势兵力的情况下,还是输了此战,而且输得狼狈不堪,还要靠儿子们极力护卫,才逃到周老嘴白马寺地界。望着陈友谅骑着白马穷追不舍,忙道:“报恩奴,快把父帅那支‘七虫散’的毒箭拿来,我要让陈友谅死在这白马寺!”

    宽彻普化接过毒箭,“嗖”的一声,射向飞奔而来的陈友谅,箭矢擦破他大腿,没入白骏马的小腹。

    瞬间,陈友谅的坐骑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而亡。陈友谅大腿迅速变黑,流出一滩乌血,腥臭无比。陈友谅望着死亡的坐骑和自己的大腿,知道这是一支奇毒无比的毒箭。他双手迅速封住大腿穴道,以免毒性漫延全身。然后,爬起身子,继续向宽彻普化躲藏的白马寺追击。

    “快放箭阻止!”宽彻普化下令道。

    顿时,护卫士兵都张弓搭箭,雨点般的箭矢齐向陈友谅射来。

    “休伤我主!”这时,人丛里突然飞身跃出一人,高喊着向前奔来,一杆花枪耍得风雨不透。

    “杨家枪!”有人认出使枪护主被害人乃是宋朝杨家将后代,名叫杨苕华,双十年纪,生得国姿天香,武艺超群。陈友谅在周老嘴起义时,她同父亲杨穆在新沟发动起义,后投奔陈友谅义军队伍。几次大战中,她和父亲杨穆都立下赫赫战功。今天,见陈友谅在战场上受伤倒地,便奋不顾身,勇敢地从白马寺旁抢出重伤的陈友谅,和父亲杨穆一路向新沟的天波府奔去。

    (二)杨苕华天波府割脉献血

    监利新沟杨家天波府内,聚焦义军众多头领,都在关心义军首令陈友谅的伤情。杨穆和张定边c张必先c陈友仁c陈友富等武功高强将领,齐齐运用内功心法,为陈友谅逼毒疗伤。但收效甚微,仍然阻挡不了毒气向他的全身渗透,直逼心脏,命悬一线。

    “苕华,快叫你爷爷来诊断。”杨穆非常焦急。

    “苕儿,不用叫,爷爷来了。”天府府内健步走出一位八旬老人,精神饱满,红光满脸。他名叫杨震宇,宋朝名将杨业的第十代孙。宋灭后,杨家后代一直隐居在监利新沟一套小型的天波府内,传宗接代,习文练武。

    这时,杨震宇走到陈友谅身边,手搭左手血脉诊断了一会,说出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小伙子中毒太深,没得救了。”

    “爷爷,您快说说,他究竟中了什么剧毒?难道连爷爷这样治毒高手都束手无策了吗?”杨苕华问道。

    “苕华,这个小伙子中的是西域剧毒‘七虫散’,那七种毒虫个个都是至毒之物,且两两相克。故而炼制七虫散的成功率极低,一旦炼成,中者十之当场殁命。幸亏这个小伙子武功心法深厚,又当场封住了血脉。否则,是很难支撑到现在的。”

    “爷爷,您既然知道他中的什么毒,就一定有办法治疗的。”

    “好,让爷爷先试试,不过,把握不大。”杨震宇从随身携带的一盒银针中,拿出数根,眼花缭乱地扎进陈友谅全身。又从家中药柜中取出各种名贵药材,交给杨苕华一一捣碎煮服。双手不停地揉碾扎在陈友谅浑身的银针。良久,从每一根银针的缝隙中渗出一股股黑紫色的血浆,其臭无比,熏得人人头昏脑胀。

    杨震宇为陈友谅治疗了将近两个时辰,吞服了各种消毒散,扎遍了每处穴位,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还在继续扩展,全身的黑血流淌了一个多时辰,丝毫不见一点红色,却越来越黑,越来越臭。很明显,这是“七虫散”毒性即将大爆发的前兆。

    杨震宇累得瘫坐在椅中,气喘吁吁。杨苕华问道:“爷爷,他还有救吗?”

    “没有多少希望了。”

    “爷爷,你是治毒神医,一定要救救他!”

    义军众位将领也一齐求道:“请老神医救救我们的头领。”

    杨震宇两手一摊:“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杨苕华回忆道:“爷爷,我记得我小时候也中了西域‘七虫散’毒,是爷爷背着我一路西行,最终找到治毒仙草,驱除了我体内的毒素。”

    “苕华,你那时中毒,我家正好有一支千年何首乌,含在你口内,可以延长你的生命,爷爷才有充足的时间背着你去寻找一种治疗‘七虫散’剧毒的药草‘凤岚仙草’。可是,现在这个小伙子身上的毒性全面爆发,最多还能活一个时辰。咱们一没有延续他生命的千年何首乌,二没有治疗圣药‘凤岚仙草’,爷爷实在无能为力了。”杨震宇说完,迅速拔除陈友谅浑身的银针。

    “爷爷,您是不是放弃治疗了?“

    “苕华,这些银针再继续扎下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因为这个小伙子的血液也全部坏死,再扎,只能加速他的死亡时间。”

    此时,陈友谅全身乌紫,散发的臭气越来越浓郁,鼻孔气息十分微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全屋的义军将领和站在天府府屋外的全体义军士兵,都呜呜地哭了起来。他的两位夫人周美人和娄玉贞更是泪雨纷纷。他的亲兄弟陈友仁c陈友富c陈友贵和结义兄弟张定边c张必先c李小胡等武功高强之人,都轮换给他输送内气,尽量延长他的生命。

    杨苕华十分焦急:“爷爷,您一定要想法挽回陈友谅的生命。”

    杨震宇:“我的乖孙女,爷爷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爷爷也知道这个小伙子对义军的重要性。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除非”

    “除非什么?爷爷,您快说出来,真是急死人了。”

    “除非有这种‘七虫散’抗体人的血液,大量输入他的身体,才有可能挽救他的性命。”

    “真的吗?爷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为今之计,只此一条能够救住他的性命,别无他法了。”

    此条消息,迅速在义军中传开,人们为有此法挽救陈友谅的性命而高兴。可是,询问遍几万义军,竟然没有一人中过此毒,自然就谈不上获取‘七虫散’抗体人的血液了。义军们的情绪一下又低落了下来。

    陈友谅的生命也进入了垂亡边沿,全身皮肉开始溃烂,汗毛孔内流出一滴滴腥臭无比的黑血。义军将士中响起一片哭声。

    “爸爸,爷爷,为今为计,只有由我来献血了!”杨苕华自告奋勇地说。

    “苕儿,不能啊,你是杨家唯一的根苗了。献血是有生命危险的。闹不好,病人救不活,还会搭上你这条性命。”杨穆极力反对说。

    “爹,只要能救活陈友谅,就算牺牲女儿一条命,也是值得的。”

    杨穆见自己劝不动女儿,又转对杨震宇:“爹,您劝劝苕儿吧,她最听您的话了。”

    杨震宇望了望杨穆,又望了望杨苕华,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天波府内外,齐刷市跪满一地义军战士,高喊:“请杨老神医准允杨苕华献血,急救我们义军头领陈友谅!”杨震宇看见这一幕,内心顿时被震憾了。这不禁让他回想起十多年前的一幕往事,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风雨如晦的日子,杨震宇正坐镇监利新沟天波府为十里八乡的病人治疗。突然闯进来一队跶子官兵,指名要杨震宇进京做御医。杨震宇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乃堂堂大汉子民,且能做跶子皇帝的御医?!不去!”

    最后跶子军官来了一毒招,给尚在襁褓中的杨苕华下了“七虫散”的毒药相逼。杨震宇宁愿牺牲杨家骨血,岿然不动,决不屈服。跶子官兵见杨震宇如此崛强,只好作罢离去。杨震宇悲痛地抱着孙女杨苕华,每天削一片千年何首乌让她吞服,一路千辛万苦,长途跋涉行至西域雪山,最终找到一株凤岚仙草,才保住了杨家血脉。

    现在,又到了他要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刻,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大义。杨震宇几乎没有作多大思索,便毅然决定道:“苕儿,爷爷支持你的决定,我们杨家自老祖宗杨业始,一代代都是大汉响当当的铁血儿男。”

    “是,爷爷!”杨苕华说完,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杨家祖传七寸鱼肠剑,向左手腕位动脉大穴“哗啦”一声割去。瞬间,如注的鲜血,像泉涌一般地流进陈友谅嘴里。刹那间,陈友谅的脸面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换着颜色。首先由黑变紫,由紫变浅红,由浅红变血红,胸部的呼吸从微弱变得越来越强劲。此刻,杨苕华的脸面,也在不断地变换着颜色,由红变成浅红,再到苍白如纸。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杨苕华昏倒在一旁紧张护卫的杨穆怀里。

    (三)陈友谅杨苕华婚日打鼓杀敌

    这天,陈友谅从昏睡中醒来,忽觉自己身体中的“七虫散”剧毒好转,忙向日夜陪伴他的夫人周美人和娄玉贞打听,是哪位神医治好了他的七虫剧毒。当他得知是杨苕华用自己全身鲜血灌注到他的身体后,才挽救了他的生命,令他感动不已,忙挣扎着起床要去看望杨苕华。

    天波府内,杨穆和杨震宇及杨家老少日夜守护在杨苕华的病床边。这是她献血的第五天了,还一直昏迷不醒,脸色仍然苍白,毫无半点血色。

    杨穆向杨震宇含泪问道:“爹,苕儿什么时候能醒来?”

    杨震宇:“苕儿失血过多,尽管我每天都给她煮食几片千年红参,效果仍然不佳。”

    “爹,还有没有让苕儿尽快恢复身体的方法?”

    “有是有,不过这方法很难办到。”

    “什么方法呀?爹!”

    “苕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佳了,现在必须返回一部分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来润泽筋脉,才有可能慢慢恢复。否则,她会一直昏迷,很难醒来。”

    “苕儿身上的鲜血都献给陈友谅了,现在他已昏迷不醒,这该怎么办呢?”杨穆什么焦急。

    “杨叔,不要急,我来回血还给苕华。”随着话音,陈友谅由周美人和娄玉贞护着走进天波府内。

    杨穆说道:“陈头领,你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千万别说还血的事儿。万一有什么差错,我们杨家不好向全体义军交待。”

    杨震宇接着道:“小伙子,你真是好样的,刚一醒来,就来看望我的孙女苕华,这份情义,我们杨家领了。只是你现在大病初愈,不宜还血,还是等几天再看看情况吧。”

    “杨叔,杨爷爷,您们杨家这份深恩,我陈友谅将永远铭记在心。杨苕华为了把我从死神的边沿救回不惜割脉献血,而自己却挣扎在死亡线上,这叫我心何安。现在,我决定把体内流淌的鲜血还给她。”

    “使不得,小伙子,你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区。”杨震宇阻止说。

    “别说了,杨爷爷,我这条命能得新生,完全是苕华给予的。现在我宁愿赔上这条命,也要还回血液把苕华救醒。”陈友谅说完,从身上摘下佩剑,划破左手血脉,一股鲜血“哗哗”里流进杨苕华嘴里。

    “快停下,你这样还回血液,会出危险的。”杨穆担心地喊道。

    “杨叔,您别担心,我还挺得住。”陈友谅本来身体就弱,这时又割脉失血超量,脸色骤然苍白,四肢疲软无力,要不是周美人和娄玉贞护卫,恐怕早就瘫倒地上。

    昏迷中的杨苕华有了陈友谅注入的大量鲜血,滋补着全身筋脉,脸色渐渐红润,心跳加速,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当他睁开双眼,发现陈友谅在给她输血,忙摆手阻止。口中吐出陈友谅送来的一股鲜血,正和陈友谅输送来的一股鲜血相撞。

    此刻,众人只听得“蓬”的一声,两股鲜血在空中相撞,撞得金光四射,火花飞溅。转瞬之间,两股鲜血在空中幻化成无数颗闪光的晶体,闪闪烁烁,灿烂辉煌。在万人瞩目之下,那些空中闪光的晶体,突然裂成两个群体,不断地凝固成型,竟然成一龙一凤,在夜空飞舞翱翔,不断地交颈亲昵。随后,一龙一凤各自钻入陈友谅和杨苕华体内,消失不见。

    此刻,人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陈友谅和杨苕华,但见二人双双神彩奕奕,红光满脸,精神奋发,毫无半点病态。杨震宇呵呵大笑:“金龙玉凤喜相逢,天作之合,天作之美哟!”说罢,随及领着众人退出,把空间留给这对互生爱恋的青年男女。

    陈友谅:“苕华,我这条命是你给的,要我怎么感谢好呢?”

    杨苕华:“你要真感谢,就娶了我。你没见我爷爷多高兴,显然他对你十分中意。”

    “可是我已娶了两房妻子,这对你不公平。”

    “我愿把生命交给你,还在乎你有几任妻子吗?”

    “苕华,那就委屈你了。我将一生一世珍爱你,永不分离。”

    这时,杨苕华甜蜜地笑了,二人就在天波府内订下了一场世纪婚约,陈友谅准备了江南水乡最隆重的婚礼迎娶新娘杨苕华。

    这天,监利新沟天波内外,洋溢着一片喜庆,陈友谅与杨苕华双双穿着新婚礼服,在一片片锣鼓宣天的大堂内举行婚礼。杨苕华左右的伴娘正是陈友谅的两位夫人周美人和娄玉贞。他们明为伴娘,实际上和杨苕华一样,穿戴新婚礼服,胸前披着大红花。这分明是一夫三妻在举行婚礼!

    司礼张必先尽职尽责按照江南水乡特色婚礼在举行。杨家能为攀上这个义军头领做姑爷(女婿),全家都心花怒放,巴不得婚礼排场办得越隆重越觉得脸上有光彩。

    一整套繁复的婚礼仪式完毕,张必先高喊:“送新郎新娘入洞房!”陈友谅喜滋滋地拉着红绸,牵着杨苕华缓步走向洞房。

    这时,一位侦察司士兵急匆匆来报,说元军宽彻普化领着数万人马,趁着陈友谅大婚之日前来偷袭。

    张必先说:“来得好,我们早在新沟布下天罗地网。”

    正在进入洞房的陈友谅与杨苕华听报,连忙退出洞房。杨苕华请战道:“夫君,我们是在战火中结下姻缘,今日正好也用一场战争来巩固我们大婚之日的情爱。我请奏为先锋,上阵杀敌。”

    周美人和娄玉贞也同时请奏为副先锋。

    陈友谅望着三位美若天仙的妻子,高兴地答道:“准奏,望三位贤妻旗开得胜,我为你们擂鼓助威。”说罢,便大步跨上指挥战车,手握鼓锤,激越高昂地擂响战鼓。

    杨苕华,周美人和娄玉贞领着义军,雄纠纠,气昂昂地向监利新沟剅口市七星街冲去,一场血与火的硬仗,即将在新沟七星街打响!

    (四)陈友谅杨苕华七星街退敌

    七星街位于监利新沟最为繁华地段,是当地古代流传地名之一。与天波府(石牌楼)c杨旗岭,剅口市c新兴口c新口嘴c新沟嘴以及新金鼎(寺庙)被列为新沟八景,交织成一个丰富多彩人杰地灵的古镇风貌。

    七星街古代称为七星君,由七块汉白玉镶嵌而成,此地名来自一则古老的神话。

    相传,新沟自古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地势平坦,土地肥沃,长年累月经浩浩长江冲洗累积成为一个美丽富饶的洪泽湖。

    一天,天宫的斗姥(注:斗姥即是紫光夫人,北斗七星之母),脚踏五彩祥云路过此地,疑为天宫的莲池,遂按下云头,投入洪泽湖沐浴。她身边跟随护卫的北斗七子,随及按天宫北斗七星方位站立,在新沟洪泽湖周边组成一个北斗七星阵,护卫斗姥。

    后来,洪泽湖渐渐干涸,随着渔民的迁居,便形成了一个繁荣的新沟镇。人们在斗姥沐浴的地方修筑一座庞大的寺庙,取名金鼎庙。

    庙内供奉着斗姥和七星君。并在七星站立的方法依次镶嵌七块磨盘大的汉白玉石块,取名七星君。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地人们又顺着北斗七星修筑一条繁华街道,故把七星君更名为七星街。时至今日,七星街的地貌仍为北斗七星魁勺之状。

    当年,陈友谅与杨苕华就是依据这北斗七星街的地形,布下一个七星大阵,一举打败元军的。

    那天,风和日丽,天蓝如碧。杨苕华提枪上马,领着义军飞速地迎向元军。陈友谅坐在战车上,双手使劲地擂响战鼓。

    七星街头,杨苕华的先锋部队正面迎上元军,宽彻普化站在阵前,指着杨苕华问道:“来者何人?”

    杨苕华答道:“我乃义军主帅陈友谅的先锋官——杨苕华。”

    宽彻普化:“听说陈友谅新迎娶了一房年青貌美的妻子,莫非就是阁下?”

    杨苕华:“正是,我和陈友谅情投意合,今日正是大婚之日,劳你所赐,在我们婚期挑战,正好用一场战争作个纪念。”

    宽彻普化怒道:“杨苕华,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起义对抗天朝。今日,我就要你们义军彻底埋葬在七星街。”说罢,他指挥大军向七星街冲来。

    杨苕华回击道:“宽彻普化,你别说大话,看谁把谁埋葬七星街!”说罢,她急挥手中令旗,义军很快分出七队人马,各着赤c橙c黄c绿c青c蓝c紫七色军服。奔赴七星街,组成一道彩虹般的七星大阵。

    元军在宽彻普化的指挥下,潮涌般进入七星街。接待奴仔细看着七星街布局,又看义军在七星街分布的位置,提醒着:“阿爸,我看此街深藏玄机,义军布防阵型处处透着诡异,我军切不可深入其中,恐遭不测。”

    宽彻普化笑道:“我儿休要多虑,论水战,并非我们草原人特长,败给陈友谅情有可原,此战是消灭陈友谅义军的最佳时机,切不可退缩。”宽彻普化说罢,遂令大军急速前进,勇猛杀敌,有功者重赏。

    杨苕华站在七星街中央,望见元军全部进入阵地,忙挥动阵旗,高喊:“斗星东挂!”

    顷刻之间,七星街中人潮涌动,彩旗飞舞,流转不息。一道艳丽夺目的七色星斗阵,如一道流动的彩虹,挂在七星街东方,密密麻麻地把元军缠在阵中。

    “斗星东挂”正是发动七星大阵的起首式。如今这七星阵一旦形成,就表现出气吞山河的气概。元军士兵初次看见,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为了演练七星大阵,陈友谅与杨苕华可是下足了功夫,特把义军分成七个司,并和七星所属颜色做出七色军服。即天枢星配赤色;天璇星配橙色;天玑星配黄色;天权星配绿色;玉衡星配青色;开阳星配蓝色;摇光星配紫色。并结合道教种种流变规律,让阵法瞬息万变,生生不息,流转反复,发挥最大功能和威力。

    此刻,七星大阵就像一部绞肉机,把元军绞成无数块,各自为战。

    “斗柄南移”。杨苕华站在阵眼高处,不失时机挥旗喊出七星阵第二式。

    顿时,七司士兵犹如穿花蝴蝶,不断地流动c穿插,互换方位。而且每个士兵手中燃起一支支火把,烈熖照彻天地,七星大阵气温骤然升高。这正如古籍记载曰:“斗柄朝南,天下皆夏。”

    此时,大队元军哪里见过这等炎热阵法,一个个纷纷脱下凯甲和衣服,仍满一地。宽彻普化明知是阵法所置,怎耐手下士兵已被分割包围,各自为战,根本无法听从他的统一指挥。他这时才深深感触中原兵法,深奥无比,悔不该入阵之初没能听从二儿接待奴的劝告。现在只能在三子和众大将的保护之下,在这七星阵中左冲右突,惶惶不可终日。

    “魁星西转”。杨苕华又变换第三阵。古籍曰:“斗柄朝西,天下皆秋”。

    义军人人熄灭火把,一阵往返穿插,七星斗柄移向西方之际,一阵秋风狂扫落叶之势,席卷七星阵内。元军将士刚刚经过烈火似的炎夏,都脱掉衣裳凯甲,现在又遇秋天阵阵寒风,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这阵阵秋风,都是义军将士人人手持一柄柄蒲扇,不停地扇出七星阵第四式。这正是北斗七星一年四季斗柄朝向,天地运转规律。古籍曰:“斗柄朝北,天下皆冬”。义军将士迅速变化阵法后,又纷纷向元兵喷洒水滴,一阵冬季的凄风苦雨,寒彻大地。

    “斗转星移”。杨苕华喊出七星阵第五式。这是进攻的鼓点,屠杀敌人的号角,前四式都是为了这一式作铺垫的。义军将士人人举起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变幻莫测屠宰元兵,阵内溅起一片腥风血雨。

    “星斗满天”。此阵法的编排正是道教七星阵法的精髓:一元c两仪c三才c四相c五行cc七星c八卦c九宫图。此阵法,看似各自为战,实则阵阵相扣,连环出击,招招毙命。直杀得元军胆颤心惊,血流成河。

    “晨星廖落”。杨苕华慷慨激昂地喊出第七式,这是七星阵法结束式,即是鼓励义军将士痛打落水狗。

    这时,但见义军将士迅速散开阵法,各自在元军中往返穿插,举枪乱杀。杨苕华走下指挥台,和陈友谅肩并肩冲入元军中,杀开一条路,直奔主帅宽彻普化。

    报恩奴三兄弟护住父帅在这七星阵中,早以杀得筋疲力尽。这是远远望见陈友谅和杨苕华英勇地杀来,下吓得胆颤心惊,夺路而而逃

    (五)陈友谅杨苕华建都新沟

    元末,陈友谅在监利新沟天波府娶杨苕华后,见此地宽阔平坦,土地肥沃,风水极佳,且水路畅通,滨临长江,是处虎踞龙盘之地。遂在此杨旗为号,招兵买马,大兴土木,建筑宫殿。其格局完全是按照皇宫殿堂建筑,不言而喻,陈友谅在新沟杨旗岭有意建都。

    据传,陈友谅在新沟杨旗岭设计建都这初,曾经有过上派人争论建都这地。第一派有陈友谅的大哥陈友仁,二哥陈友富,四第陈友贵,军师张必先,大哥张定边。他们说义军首都应建在他们的家乡监利柘木杨家棚村。那里土地肥沃,滨临洞庭,背倚杨林山,是一处极佳的建都之地。况且,陈家先祖以江西德安常乐是义门陈分庄来监利后,就选中柘木“天鹅孵蛋”龙脉宝地安葬祖先,发子发孙发富发贵。

    第三派是陈友谅谢家叔父因果寺长老宁一僧人,领着一批文武起义僧人,要求把义军首都建在桥市因果寺周围。其理由是此地有一观龙脉凤凰宝地,紧连繁荣的朱河,毗邻洪湖,南望岳阳洞庭湖及洞天福地君山。而且陈友谅自幼稚出家因果寺,受到长老净空法师器重与栽培,其谢姓先祖又紧连此地。义军能一举起义成功,也与因果寺无法分割。

    第三派由县令邹凡c夫人周美人c娄玉贞为代表。他们要求把首都建在监利周老嘴,其理由是周老嘴城墙坚固,地理环境优越,是一观五龙捧圣的风水宝地。陈友谅首次在此比武打擂台就夺得头名,不仅做了县吏,还娶到如花似玉的妻子。

    第四派坚持在新沟杨旗岭建都的有陈友谅c杨苕华c杨穆和杨震宇等人。

    陈友谅说,我的命是新沟天波府杨家人救的,我在此地获得了重生,这地就是我义军的洞天福地,在此建都正合天意。陈友谅一席话力压众议,一锤定音。很快,一栋栋高大巍峨,雕梁画栋的宫殿,如雨后春笋般在新沟拔地而起。义军也随之大量扩编,一个欣欣向荣的新沟,随着义军的到来,闹得红红火火。

    (六)陈友谅杨苕华兵败七星街

    镇守湖北武昌的威顺王宽彻普化在监利和陈友谅领导的义军多次交锋,一败再败,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受到元顺帝御旨怒斥,说如不能短时间内剿灭反贼陈友谅,就罢免官职。宽彻普化接到元朝顺帝御旨后,更加像热锅上的蚂蚁,几次领兵来监利新沟攻打,总是攻不破新沟七星街这道七星阵。

    这天,宽彻普化又组织了一支更强大的元军,调集了朝廷能征贯战的大将哈努哧为先锋,浩浩荡荡向监利进发。陈友谅得到情报后,和义军首领们在新沟杨旗会议事殿,对此次大批元军来征作出了一系列军事部署和应对之策。

    新沟街头c两军对阵。陈友谅仍然安排杨苕华为先锋,七司人马c排列齐整c旌旗招展c宽彻普化领着元军,沿沔阳通海口,进入新沟,在七星街前停止,齐刷刷一字排列。宽彻普化领着一名中年道人,来到阵前,高声喊道:“义军先锋杨苕华,请出阵答话!”

    杨苕华应道:“宽彻普化!你这个败军之将,还有胆前来叫阵?”

    宽彻普化嘿嘿冷笑:“古人云:‘一物降一物’,杨苕华,请你转告陈友谅,别以为你们这帮反贼有了新沟七星街这座道教阵法,就天下无敌了。现在,我也请来克制这套阵法的武当老道无涯子,奉劝你们尽快归顺朝廷,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了。”

    “无涯子?”杨苕华非常吃惊,双眼直朝宽彻普化身后的老道望处。

    “正在师叔我无涯子,杨苕华师侄近来可好?”无涯子阴阳怪气走到阵前。

    “难怪我师武当春阳道长时常告诫,要提防你无涯子,说你居心不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你终于露出原形,当了朝廷鹰犬。”杨苕华不无讽刺地说。

    无涯子:“师侄,你为何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从前,我们互是武当同道,现在嘛,各为其主,师叔劝你还是归顺朝廷。你们那个什么七星阵,对别人能得逞一时,今天在师叔我无涯子面前,毫无任何难度,要破此阵易如反掌,你们还是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了。”

    杨苕华:“无涯子,你少到我面前提师叔二字,我为你感到可耻,你完全是一派叛教背祖嘴脸。今天,即使我失败了,我师傅春阳掌门道长是不会放过你的。”

    无涯子:“哈哈,你师傅这个老顽固早被威顺王控制了,我无涯子就是未来的武当掌门!”

    杨苕华听到这里,一阵天旋地转。严格说春阳道长既是杨苕华的师尊,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一年,杨苕华中了元兵的“七虫散”,祖父杨震宇背着她一路寻到西域雪山,去找“凤风仙草”给她治病。在一处悬崖陡壁处发现一株葱葱郁郁的千年凤岚仙草,杨震宇救孙心切,陡手攀沿而上。结果仙草没有采到,祖孙双双坠入山谷,被途经此处的武当春阳道长救起,并采来凤岚仙草,治好了她的七虫散病毒,还收她为关门弟子,悉心传授她武当功夫和各种武当兵法以及阵法。陈友谅在监利起义时,春阳道长便命她下山去辅助陈友谅成其大业。宽彻普化打听到杨苕华的师尊就是春阳道长时,便派兵上山围困武当山,要挟春阳道长去破杨苕华的七星阵,劝回杨苕华归顺朝廷。春阳道长坚决不从,被宽彻普化捆挷抽打。这时,一心想当武当掌门的无涯子见时机也到,便上前自荐道:“威顺王,我愿随你下山破除监利新沟杨苕华布下的七星阵,条件是助我登上武当掌门人宝座。”

    宽彻普化非常高兴:“没问题,我乃元朝镇守武昌的威顺王,帮你登武当掌门乃小事一桩。”

    有了武当无涯子破阵的底气,宽彻普化这次带领元军前来监利新沟再战陈友谅,就显得信心十足。

    此刻,无涯子望着杨苕华问道:“怎么样?师侄,是战是降,就等你一句话?”

    “战!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言败!”杨苕华迅速地摆开七星阵,赤c橙c黄c绿c青c蓝c紫七司士兵在杨苕华挥舞的令旗指挥下,一座耀眼的七星阵瞬间成型,斗柄两端旋出两股直冲云霄的黑色旋涡,更显得此阵神秘莫测,变幻无穷。

    “这是什么阵法?”威顺王和杨苕华斗了几次七星阵,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这两股冲天的黑旋涡,不解地问天涯子。

    “这是七星阵中最厉害的天旋地转阵,又名阴阳双鱼阵,取其阴阳八卦中的精奥之义,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看来,这丫头是决心要和我拼斗阵法了。”无涯子答道。

    “如何破解?”威顺王不无当忧。

    “威顺王呐,这丫头一上阵就摆出七绝阵,此阵法是我武当祖师无极道长的成名阵法,几十年来,很少有人能破。幸喜这丫头还只懂得一点皮毛,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小瞧。因为此阵根本没有死门c生门或者空门,毫无投机取巧之处,只能硬拼打消耗战了。”

    “既然如此,元军此战的指挥权交由你指挥,只要能破阵,我们不怕和陈友谅的义军打消耗之战。”宽彻普化说罢,把手中的帅旗交给无涯子。

    “好!”无涯子接过宽彻普化手中帅旗,用手一摆,声若洪钟下令:“哈努哧将军听令,命你领一支精兵杀入北斗七星天枢赤色阵中,和义军大将张定边去拼杀,只许取胜,不准失败!”

    “是!”哈努哧领令,率一支人马杀气腾腾地冲向天枢阵。

    “镇南王子大圣奴听令,命你率一支人马杀入天璇橙色大阵,务必顶住有泼张之称的义军大将张必先的天璇阳鱼阵。”

    “是!”大圣奴接令而去。

    “接待奴c佛家奴c不花的斤c俞述祖等众将,分别杀入天玑黄色c天权绿色c玉衡青色c开阳蓝色c摇光紧色阵中,和义军陈友仁c陈友富c陈友贵c李小湖c周美人等各自布下的七星阵去交战,只准前进杀敌c不准后退逃走,违者斩!”

    “是!”众将接令,各自领兵冲向七星阵中。

    “其余众将士原地待命,随时听我号令!”无涯子分派完毕,就和威顺王登上元军最高指挥台,观察七星阵中战局。

    瞬间,新沟七星街中的七星阵内,战火熊熊,烽烟迷漫,杀声震天,一场血与炎的肉搏战,震撼地在新沟街上演。很快,七星阵中的元军被义军杀得头破血流,倒地身亡,尸体堆满阵中。威顺王望见元军战死阵中的惨状,非常悲痛,无涯子劝道:“威顺王不必心痛,战争是要死人的,要破此阵,只有大批的元军去拼搏,我军才能一鼓作气,破开七星联珠阵,活捉陈友谅,剿灭起义军。”

    威顺王听后,说道:“好吧!无涯子请你及时再向七星阵中补充兵力。”

    “是!”无涯子挥动手中帅旗,下令:“第二梯队接令,命你等快速冲入七星阵中,顽强杀敌,不得殆误战机。”

    “接令!”众元兵齐声呐喊,七股元军像洪流一样投入阵中,烽火立刻高涨,阵中透出阵阵杀伐之气。

    此刻,七星阵税气渐渐减退,代表天枢和天璇两阵的高大旋涡之气,也逐渐低矮,攻法攻势也不再凌励。无涯子一见,哈哈大笑道:“威顺王看见了吗?七星阵也成强驽之末,遥遥欲坠,呈现败象了。”他随及一挥帅旗:“第三梯队接令,命你等果断杀入七星阵,一举歼灭义军!”

    “是!”众人得令,如狼似虎地杀向七星阵。

    义军将士一连和元军二批人马攻杀多时,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现在又面临第三批元军的攻杀,伤亡人数不断地加大,七星阵也被元军冲杀得千孔百疮,很难再有效组织反攻。陈友谅望见此种情况,无奈地擂响退命战鼓,杨苕华也急挥退兵令旗,七司人马快速地退出七星街,顺着杨旗岭徹退。

    “追!”无涯子挥动帅旗,指挥元军大队人马尾随而来,紧紧追赶

    (七)新沟——夫妻树倒插杨

    2014年金秋十月,我们监利陈友谅研究室创作人员,慕名来到监利三大古镇之一的新沟,采访和拍摄陈友谅和夫人杨苕华留在此地的一棵近七百年的古树——倒插杨。

    热情接待我们并一直当任解说的谢均焱先生,是当地一位文化名流,同时也是陈友谅留在监利众多地名故事爱好收集者。我们到达新沟横杨村的一座高墩上,见到那棵传说中的倒插杨树时,眼睛不禁为之一亮。它高不过5米,主干直径为04米,围粗112米,树冠散开覆盖面积达到168平方米,枝桠交错,郁郁葱葱,是当地一棵树龄最长,老百姓保护最好的一棵杨树王。

    谢均焱先生见我们对监利新沟横杨村的倒插杨树非常好奇,便娓娓动人的向我们讲述它的前世与今生:“说到陈友谅的夫人杨苕华,就不禁让我们想到,她本是我们监利新沟土生土长的一位神通广大,法术无穷的奇女子。江西庐山北麓有座望夫山,世代一直传讲着她在此山岗上用绣花针刺竹叶,每刺破一片竹叶,朱元璋就折一兵或损一将。几百年过去,此山的竹叶还一直保持原样——破开两片,从不愈合。这就是杨苕华为助夫君陈友谅与朱元璋在战场上撕杀时,所留在江西望夫山一处‘破竹图’的实物奇景。”

    “然而,杨苕华与陈友谅留在我们监利新沟横杨村的这棵‘倒插杨’树上的叶片,比起江西望夫山上破开的竹叶,更显传奇色彩。它不仅枝条柔软,富有弹性,叶片要比本地杨树叶短而宽。每一片叶上都有无数点殷红殷红的血斑。要说古有‘斑竹一枝千滴泪’,今天咱监利新沟就有‘横杨一支万点血’了。这种血迹斑斑的杨树叶从监利其它杨树叶上一点血迹都是见不到的。而且,这棵倒插杨在春季不是先发芽,再长叶,而是先长满一个个殷红色的蓓蕾,然后从蓓蕾内长出新叶。这种有违常理的倒插杨树叶还不是最逆天的,我们用最现代科学也很难解开迷团,这棵杨树叶竟然和松柏叶一样,一年四季不枯不落,郁郁葱葱,傲雪斗霜。”

    谢均焱先生引人入胜的讲述,把我们带进六百余年前,陈友谅起义军在监利新沟与元军血战的烽火岁月。

    相传,元末陈友谅领导的义军在监利新沟七星街一战失利,他便迅速领着将军撤出大本营杨旗岭,向着监利北口网市方向败退。当义军穿过砂树,双剅,最后来到横杨村,一条宽阔的河流阻挡去路,令义军陷入进退两难境地。

    此时,元军紧紧在后面追赶,稍有不慎,全军就有被覆灭的危险。

    “怎么办?”陈友谅焦急地询问杨苕华。

    “只有来一次绝地反击,才有生存希望。”杨苕华答道。

    就在他们对话的一瞬间,元军快速地追了上来,其势猛不可挡。杨苕华望着如洪水涌来的元军,坚定地说道:“我军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前有追兵,后有河挡,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现在的情况是敌强我弱,硬拼就有可能导致全军覆灭。与其义军全部战死,不如我俩用自己生命来赌一把,用我师傅武当山春阳道长教我的一套茅山法术退敌,保存我们这支监利义军的火种,夫君,你意下如何?”

    “只要我军能度过这次劫难,转危为安,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甘愿赔你一试,哪怕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好,夫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施术吧!”杨苕华说毕,一个纵步在一棵杨树上劈断两根杨树枝,从内衣掏出一叠茅山符咒贴在杨树枝上,交给陈友谅一根后,解说道:“夫君,这两根贴满灵符的杨树枝,就是我们俩的灵体接收器物了。今天,我们俩人就用茅山法术中最高深的金童玉女喜神术,成败在此一举。”

    义军退路被阻,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首主帅陈友谅拿出主意。这当儿,元军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无涯子望着杨苕华,得意地说道:“师侄女,今天这仗打到这样,你们义军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是归顺投降朝廷好,免得自取灭亡。”

    杨苕华扬起手中贴满符咒的杨树枝,说:“无涯子,请你看看我和夫君手中这对通灵树枝,一会儿你就知道谁自取灭亡了。”

    无涯子笑道:“师侄女,你们俩手握两根茅山术符咒树枝,能吓唬谁呢,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师叔,论茅山法术符咒,我那一项法术都会胜你一筹,你执意要班门弄斧,只会加速灭亡。”

    “多说无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杨苕华说完,和陈友谅双双举起手中的杨树枝,用力倒插在横杨河畔堤埂上,各自用刀划破双手十指,对着倒插杨树枝上挥洒着鲜血。一眨眼,丙根杨树枝上都挂满一棵棵晶莹剔透的红色血球,像一枚枚供稿的蓓蕾,是那样鲜艳夺日。这一奇观,立刻看呆了两军对阵的士兵。

    这时,杨苕华口中念动茅山咒诀:“郝郝阴阳,日出东方,神体灵符,染吾血浆,快降妖魔,普化吉祥,急急如律令,去!”杨苕华口念口语,手挽符诀。此时,只见两棵倒插杨树枝上的棵棵血色圆球,纷纷飞起,铺天盖地向元军射去。元数血红的液体,溅到士兵的身上,沾衣即燃,染身溃烂,十分霸道。

    “来得好。”无涯子望着满天飞舞的血色圆球,一连打出数叠茅山符咒,每一张都像一只大口袋,不断吞没血球。

    陈友谅杨苕华一见,大吃一惊,他们夫妻抛洒的可是生命的鲜血。不想,无涯子仅用几张符咒就能破解,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哟。

    无涯子破了杨苕华的茅山术后,得意洋洋道:“师侄女,怎么样?你的一切茅山法,在我面前是注定要失败的。现在你和陈友谅就不要作无谓抵抗了,还是乖乖投降吧。”

    “无涯子,你不用再劝了,我夫君陈友谅领导的义军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请你再接我们一招喜神术!”杨苕华说完,转向陈友谅道:“夫君,看来普通的茅山喜神术根本斗不过无涯子,也打不败元军,现在唯有我俩用性命相搏了。”

    陈友谅答道:“夫人,还有什么杀招,尽管提出。我的这条性命是夫人用鲜血救活的,大不了今天为了我义军生存,再献出自己的生命。”

    杨苕华道:“好吧,我们现在都用牙齿咬破自己的舌尖,割破舌尖上的命根血管去滋养倒插灵体杨树,让它开满生命的花环,代表我们的意志去攻歼敌人,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二人的对话,被义军将士们听得一清二楚,人人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军师张必先,大将张定边,兄弟陈友仁c陈友富c陈友贵,夫人周美人,娄玉贞等都纷纷跑到陈友谅身边,要求他不要这样以性命相搏。

    义军将士的劝告,根本拉不回陈友谅和杨苕华坚决赴死的决心。这时,只见他们二人同时伸长舌尖,夹在牙齿中间,用力割咬,霎时,二人舌尖的动脉血管被割开,象征生命之源的血液从二人口中喷薄而出,鲜血染红二人向前的倒插杨,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花朵开满倒插杨枝头。杨苕华和陈友谅手脚并举,推动内力,满树的花朵带着尖啸的哨声,纷纷向天空射去。

    无涯子和威顺王指挥元军,潮水般扑向横杨河堤,其势锐不可挡。这时,天空突然飞来无数金光闪闪的杨花,不断地裂变。冲在前面的元军沾染上,立刻浑身燃烧,皮肤溃烂倒地身亡。

    无涯子见状,忙掏出身上大把符咒向空中撒去。哪知,这些符咒一迎上似火燃烧的杨花竟毫无抵抗能力,一张张被烧成灰尘,消失不见,威顺王大感道:“无涯子,你能克制她的茅山法术吗?”

    无涯子答道:“威顺王,别着急,我刚才拿出只是低阶符咒,现在换成中阶符咒定能战胜。”说完,顺手打出一叠色泽金红色的符咒,带着一串串灿烂的光华,猛烈地向空中撞击。但在一刹那功夫,这些中阶符咒仍然阻挡不了倒插杨飞射而来的杨花,在空中灰飞烟灭。

    此时,泛着血红色的杨花像洪流一样吞没元军将士的生命。威顺王怒吼道:“无涯子,你还想不想当武当山的掌门人?如果想,就快拿出你的看家本领。”

    无涯子看着空中越来越红的倒插杨花朵,猛然记起武当山有本茅山秘笈中说,这种法术叫做金童玉女喜神术,用到最高境界时,男女二人心意相通,阴阳互泽,各以人身舌尖命脉之血附于灵体之上,用来杀敌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他立刻吓得汗如雨下,对着威顺王喊道:“威顺王那,陈友谅和杨苕华使出了茅山法术中最厉害的金童玉女喜神术,他们这是以性命相搏,历史上还没有哪个茅山人能破开这种法术。现在我身上还有两张保命的高阶符咒,打出也只能阻挡一刻钟,现在咱们快逃命吧。”

    无涯子两张纯金色的高阶符咒升上天空后,其力道不同凡响,与天空的花环相一碰撞,竟不分上下,元军将士立刻减轻压力,都不敢再上前交战。

    宽彻普化虽然心有不甘,这次是最好捉拿陈友谅的机会,一旦推动,将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但现在自己请来的武当老道也抵挡不了他们的茅山法术,只好惋惜地下令撤军。不一会儿,元军便潮水般地退走。

    绝路逢生的义军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声,都不约而同地涌向陈友谅和杨苕华身边,准备欢庆胜利。

    洒尽了一腔热血的陈友谅和杨苕华凭着一腔毅力和意志在坚持与敌对战。此刻。元军一退,他们再也站立不稳,双双倒地不起。

    老中医杨震宇连忙分开众人,上前抓住二人手脉聆听后,给他们口中各送进一片何首乌延续生命。

    陈友仁c陈友富等义军将领们都手忙脚乱地给他们源源不断地输生气,见无效果,便问道:“杨爷爷,我弟陈友谅和杨苕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杨震宇望了望自己的孙女和孙婿,眼眶早以湿润了,哽咽道:“他们为了救助我们义军,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双双割破舌尖血管御敌。而这舌尖血管在我们世代老中医眼里,就是生命之源。现在他们的生命之源几乎快枯竭,什么时候能醒来,这就要看天意了。”杨震宇的话音刚落,义军中立刻响起一片哭泣声。

    军师张必先此刻心情也很沉痛,他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义军将士们,今天大家有目共睹,我军处于非常艰难之际,是主帅陈友谅大哥和杨苕华嫂嫂,双双用生命之血拒敌,才挽救了我们这支义军。为了感恩,眼前这两棵并排而立的倒插杨,就是他们寄托的夫妻灵体树,此树浑身流淌着我们主帅哥哥和嫂嫂的血液,我们应该对此树多加关爱和保护。”说毕,他亲手捧起一把湿润的泥土培到树的根部,其余义军将士们立刻效仿,人人都恭恭敬敬地捧土来培植这棵倒插树的根部。立刻,此地高高隆起一座高墩。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归于沉寂,陈友谅和杨苕华从此离开监利新沟这片他们曾经规划,占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亩(寓意九五之尊),预备建造皇城的龙脉风水宝地。又在临近北口网市地界的预备堤万佛寺扎下营盘,继续与元军进行一场场艰苦卓绝的战争。

    从此,这两棵树倒插杨御敌的杨树枝,渐渐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连体树,当地人们便把它叫成夫妻树倒插树。由于此树个性太逆天了,不时地遭到雷打电劈,总是不能愈五米的高度。因此,它的主干只有横着生长,当地百姓据此取村名横杨村,一直到六百年后的文化大革命,此树才改名红阳村。但横杨这个亘古的树名一直深入到当地村民的骨子里,代表横杨这个村名的夫妻树倒插杨,也成了当地村民的一种精神寄托,一尊活着的大神来祭拜。

    当我们监利陈友谅创作组成员,怀着崇敬和虔诚的心情来到新沟倒插杨树下时,只见树干周围到处香火缭绕,前来朝香祭拜的村民连绵不绝。倒插杨树枝溅满殷红血迹的常青叶,成了他们心中的圣物。每位前来朝拜的民众,都摘上片叶子,回家熬成一碗圣汤。据传,每个家人喝上一口就能治病消灾,家庭人口清吉平安。至于传言是否应验,这在我们监利陈友谅创作组成员的心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几百年来,这里的民众一直敬奉陈友谅,纪念陈友谅,把他当成我们监利历史上的一位圣贤神明,这就是足能安慰陈友谅的在天英灵了。

    告别新沟神圣的夫妻树倒插杨,坐在开往容城的客车上,不觉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一首《夫妻树倒插杨》的歌词,瞬间在脑海成篇:

    夫妻树,倒插杨,

    撑起蔚蓝天空万道霞光。

    你弯曲的枝丫,挺拔的躯干,

    遭遇千年雷雨电光。

    历经苍桑岁月洗礼,

    不改痴情丹心向往。

    虽然身高不过五米,

    受尽风霜雨雪磨难。

    你不倔的身躯哟,

    横空也要旺盛健康生长。

    夫妻树,倒插杨,

    迎送火红朝阳皎洁月光。

    你翠绿的树叶,婀娜的枝条,

    展露无限美丽的风光。

    历经酷夏寒冬考验,

    还把葱绿装点江山。

    尽管树龄早以老态,

    阅尽人间苦辣辛酸。

    你不变的情怀哟,

    用浓阴给大地铺出凉爽。

    啊!夫妻树,倒插杨,

    坚毅挺拔傲雪斗霜。

    陈友谅杨苕华给予生命源素,

    你才这样闪耀青春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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