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籽山情缘》正文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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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大院堂屋日
霍德来：老爷，我想辞工回家（指丽萍）带她回家治病。
贾作真：（面向丽萍）你叫什么名字？（丽萍呵呵傻笑）。
霍德来：（谦和的表情）她是个失憶、失聪、失禁的傻子，不知是何人打昏她在山地里，是我把她背回家的，我是草药郎中，是我把她治好成这个样子了，她一直依赖我，不肯回家，我送她回家都送过好几回了，她就是赖着不肯走。我一个青年伢子，她一个黄花姑娘就怕旁人说闲话，只有娶了她才算得上名正言顺。
贾作真：你是被迫的？是你可怜她？
霍德来：不是的，我自愿娶她。我说过我是草药郎中，她只有长住我家，经我细心医治，她的伤病一定会慢慢好转的。但要恢复记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这情况也只能配得她上。
贾作真：你不怕后代生傻子？
霍德来：她是后天的病，不会有遗传。
贾作真：（左手指丽萍，右手指霍德来，再两指慢慢合拢）你愿意与他结婚吧？
丽萍傻呵呵的笑着抱住霍德来甜蜜的吻了起来。
临出贾家时，丽萍坐到门槛上扭着屁股不肯走。
霍德来：（弯下腰来蹲到她面前）乖乖，来、来、来，我来背宝贝回家。
丽萍伏到霍德来的背上。
贾作真目送霍德来背着丽萍出了贾家大院的门。
贾作真：（摇了摇头）活鸳鸯背病鸳鸯，他心甘情愿，哎！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
霍德来家日
丽萍：我表演得不错吧？还赚了被你背了一段路程。
霍德来：你呀，真是聪明绝顶，戏演得跟名演员一样好，害得我背出一身热汗来。
丽萍：这个傻子不知道要装到猴年马月为止，我活生生一个人给憋死了。
霍德来：也不是遥遥无期，只要等到峰回路转那一天就行了。
丽萍：什么峰回路转？
霍德来：就是世变。
丽萍：怎么个世变法？
霍德来：就是要等到贾作真和他的那一班人下了台，就可以不要装了。
丽萍：鬼晓得他哪一天下台。
楼上关押室夜
陈昊：（用脚踢扫又脏又乱的垃圾堆，噹啷一声，陈昊弯腰去摸捡）哎呀！怎么是一只马钉呢，也许能帮我逃过此劫。
陈昊用马钉轻轻撬起楼板，把楼板梭插下地，人也顺楼板梭溜下地，快速向后山跑去。
晋广白：二赖，你听到脚步声吗？快拿手电筒来，去看看楼上动静去。
晋广白和二赖打手电灯来到楼一照。
二赖：哎呀，陈昊撬开楼板跑了。
晋广白:（放大声音喊）快来抓贼呀，贼向后山跑了，左邻右舍从四面向后山包围过来。
陈昊：唉，看来又逃不出去了。
慌乱中碰到一棵树，顺树爬上树梢。
陈昊：（独白）顺树梢攀递逃出包围圈，现在还不行，攀递会发出响声，等人远离再动。
晋广白:（低声，独白）茫茫树林到哪里去找，倒不如坐下来静听声响，见机而行。
陈昊:（独白）人走远了，我得赶紧逃，等久了就天亮了。
陈昊开始爬动。
晋广白:（用手电灯照去）快来人呀，贼在这里，人们向陈昊包围过来，陈昊只得从树上梭下地，束手被擒。
楼上关押室日
楼上关押室没有床，没有下楼的梯子。
陈昊：我已入绝境了，没有可利用逃生的工具。
晋广白：二赖呀，我们一块吃饭去。
二赖：要是陈昊跑了，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
晋广白：一无梯，二无床，三无工具，楼板反复钉死了，大白天他往哪里跑，他是神仙下凡呀，他是孙悟空千变万化？
陈昊:（独白）他们吃饭去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重力挥起一脚掌蹬去，窗户方木立即断裂，抱起楼上稻草打成捆丢下楼来，再搂破棉被丢到稻草上，爬窗口往楼下飞身一纵，人落棉被上，爬起来就往外狂奔。
贾家楼上关押室日
二赖和晋广白端饭在阶基上吃饭，眼睛朝陈昊关押的楼上望去。
二赖：我要端饭钵到陈昊关押楼的后面去看看，那后面有一个窗子。
晋广白：窗子的木行那么粗，臭小子他打不烂，楼上又没有工具，就是打烂窗子，楼那么高，他也不敢往下跳，跳下来不死必伤，这不正中东家的心怀，就让他跳楼吧。
二赖：我不信你胡编，谨慎些好。（端饭来到陈昊关押楼的后面）哎呀，不好了，臭小子打烂窗子，丢下稻草和棉被做垫，跳楼逃跑了。
晋广白：有这种事，我怎么向东家交代啊。
二赖和晋广白:（大声呼喊）抓贼呀!盗贼又逃跑了!
陈昊向小桥跑去，刚到小桥上，迎面碰上贾作真从拐弯处上桥，后面晋广白和二赖相继追上桥来，陈昊再次被擒。
贾作真：二赖你和陈昊先回一步，我和晋广白还有事商量，我们随后就到。
二赖：好，陈昊跟我回去（押陈昊走）。
贾作真：晋广白呀，在你手里几次都几乎逃脱，臭小子其实狡猾得很，说句心里话，论聪明我远不及他，白玉兰暗里一心向着他，你也知道我的报复性、和深爱白玉兰的心理，所以必须控制在我的统治之下，在我这个土皇帝的王国里活动，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你懂吗？
晋广白：老爷，我领会您的一番苦心。
贾作真：回去把他关押到积谷仓里去，那个仓被老鼠咬破了洞，还未修好，不能盛谷，还空着呢，正好关这臭小子，这样应该说万无一失了。
谷仓夜
陈昊躺在谷仓里六方紧闭，漆黑一团，狭小的谷仓里放着一个便桶。
晋广白和二赖就临仓门睡着监押，小桌上亮着油灯，真可谓如临大敌，警戒森严。
白玉兰:（端一钵饭前来）管家，我要送一钵饭给陈昊吃。
晋广白：这个……
白玉兰:（眼睛一瞪）什么这个那个，你知道吗？要斩杀的罪犯临刑前还要让他吃顿饱饭，就算你们说的臭小子偷了种谷，自古以来贼无死罪，怎不至于就开斩吧，我送钵饭给他吃还不行吗？我要去告你们私设牢房之罪。
晋广白:（点头哈腰）少奶奶送饭给长工吃，应该，应该。
白玉兰：还不快给我打开仓门。
晋广白：二赖，钥匙在你手里，快开仓门（二赖开仓）。
白玉兰：开一块仓门板够了，免得让他跑了，反正我只送钵饭给他了事，别无他意。
仓门打一块板，白玉兰把饭递进去。
白玉兰：臭小子，快来接饭，这里还有手电筒，你照着吃吧。
晋广白：少奶奶，你为何也叫他臭小子，平时总是陈昊哥、陈昊哥的叫得好甜蜜。
白玉兰：去你娘个尸，你们大伙不是都叫他臭小子吗？与你们站到一起来嘛，送饭是出于人道，这是两码子事。
二赖踮着脚去往谷仓里望。
白玉兰:（一把揪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又不唱花古戏。
仓内手电灯光下陈昊吃出一张纸条和一个纸包。
陈昊：（打开纸条，细念）不敢张扬，霍德来转来草药，别名叫九死还魂草，你不要怕草药太苦，下决心把它生吃下去，可以治你伤，不至于身体受到太大的影响。
陈昊泪如雨下。
贾家关押室夜
深夜晋广白和二赖把陈昊押出谷仓，来到堂屋，桌上亮着油灯，贾作真坐桌子上方，二赖站立一旁，手里握着把猫公刺棍，杀气腾腾。
二赖：臭小子跟我跪下。
陈昊：我为什么要跪。
贾作真：你偷我家的种谷，三次畏罪潜逃。
晋广白：只要你承认偷种谷，马上放你回家，也不扣除工钱，以后不再追求此事了，就这么简单，就在已写好的认罪书上签个名，按上手印就一笔勾销。
贾作真:（念）我从石灵村担回种谷藏到我睡的屋后地窖里，声称是被人抢劫去了，现在我承认是故意偷谷，陈昊。
陈昊：我不承认，我冤枉，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贾作真：敬酒不喝喝罚酒，自作自受。
陈昊也不再作声，用手握脸。
二赖用脚踢陈昊后脑，陈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眼睛痴呆不转动。
晋广白:（用手摸陈昊鼻子处）哎呀，臭小子死了，这么不经打。
二赖:（上前摸探，惊呼）打死了，出人命了怎么办。
贾作真：这是我掌管的天地，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在贾家我说了算，你们把死人丢到枯井里去。不，死尸会腐烂发臭，会有人发现的，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明天夜里在枯井上坡担挖一个新屋场基地，灯亮点在上坡，而土卸在枯井里，死的、活的都跟我深埋在枯井里。明夜，晋广白要到工地去把关，枯井旁不能有灯光。上次打伤臭小子后，他把血迹抹在棉被上了，记住用棉被把他包起来一起丢下枯井，一来消除棉被血迹，二来以防路上有人碰见裸的尸体，还要防止有人发现枯井尸体，这样，万一有人碰见也只是一床破棉被，不会引起多大波浪。
村郊夜
雷声轰鸣，夜色暗淡。
二赖用被子包好陈昊摸黑背着行走在村郊路上，迎面碰上李医师出诊回家。
李医师：二赖，你背着谁呀？还盖着这么大的被子。
二赖：啊…是我老爸，不瞒你说，他偷了东家的牛酒，醉倒在水塘里，所以呀，我就把他的湿衣服脱了，又怕他受冻，就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背回去。偷喝牛酒要挨打的，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李医师：我守口如瓶，请放心。
二赖：（点头哈腰）那就好，那就好。
新开工棚基地日
晋广白急向工棚基地走来。
晋广白:（独白）我到枯井去看臭小子究竟怎么样了，露出破绽来就大事不妙。
晋广白相隔枯井只有几丈远了。
一个白胡须老头:（站山岗上，朝他喊）晋广白你还不快回去，你孩子被开水烫伤了脚。
晋广白转身就往回跑。
山野日
二赖:（独白）我总有些提心吊胆，我要到枯井去看一回，心里才踏实。
二赖小跑向新开工棚基地奔去。一不小心，扑通一声跌了一跤爬不起来。
二赖:（嚎啕大哭)哎哟，哎哟……我的腿断了。
一位青年:(路过)二赖你怎么趴在地上嚎哭呢？
二赖：快来帮个忙，把我背回家去，我看到一只野兔向山上跑，我跑步想逮住它，没想到被暗藏的黄藤绊住了，因跑得太急，这一跤摔得实在太惨了。
青年人：你这一点常识都不懂呀，难怪有人叫你二赖，常言道：上山兔子不去管，下山兔子由你捕。
二赖：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人：你注意没有？兔子的前脚短，后脚长，最适应跑上坡路，而跑下坡路时，如果追急了，兔子就会打筋斗，打筋斗的那一瞬间就是抓捕兔子的最佳机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霍德来：老爷，我想辞工回家（指丽萍）带她回家治病。
贾作真：（面向丽萍）你叫什么名字？（丽萍呵呵傻笑）。
霍德来：（谦和的表情）她是个失憶、失聪、失禁的傻子，不知是何人打昏她在山地里，是我把她背回家的，我是草药郎中，是我把她治好成这个样子了，她一直依赖我，不肯回家，我送她回家都送过好几回了，她就是赖着不肯走。我一个青年伢子，她一个黄花姑娘就怕旁人说闲话，只有娶了她才算得上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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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来：不是的，我自愿娶她。我说过我是草药郎中，她只有长住我家，经我细心医治，她的伤病一定会慢慢好转的。但要恢复记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这情况也只能配得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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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来：她是后天的病，不会有遗传。
贾作真：（左手指丽萍，右手指霍德来，再两指慢慢合拢）你愿意与他结婚吧？
丽萍傻呵呵的笑着抱住霍德来甜蜜的吻了起来。
临出贾家时，丽萍坐到门槛上扭着屁股不肯走。
霍德来：（弯下腰来蹲到她面前）乖乖，来、来、来，我来背宝贝回家。
丽萍伏到霍德来的背上。
贾作真目送霍德来背着丽萍出了贾家大院的门。
贾作真：（摇了摇头）活鸳鸯背病鸳鸯，他心甘情愿，哎！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
霍德来家日
丽萍：我表演得不错吧？还赚了被你背了一段路程。
霍德来：你呀，真是聪明绝顶，戏演得跟名演员一样好，害得我背出一身热汗来。
丽萍：这个傻子不知道要装到猴年马月为止，我活生生一个人给憋死了。
霍德来：也不是遥遥无期，只要等到峰回路转那一天就行了。
丽萍：什么峰回路转？
霍德来：就是世变。
丽萍：怎么个世变法？
霍德来：就是要等到贾作真和他的那一班人下了台，就可以不要装了。
丽萍：鬼晓得他哪一天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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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用脚踢扫又脏又乱的垃圾堆，噹啷一声，陈昊弯腰去摸捡）哎呀！怎么是一只马钉呢，也许能帮我逃过此劫。
陈昊用马钉轻轻撬起楼板，把楼板梭插下地，人也顺楼板梭溜下地，快速向后山跑去。
晋广白：二赖，你听到脚步声吗？快拿手电筒来，去看看楼上动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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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哎呀，陈昊撬开楼板跑了。
晋广白:（放大声音喊）快来抓贼呀，贼向后山跑了，左邻右舍从四面向后山包围过来。
陈昊：唉，看来又逃不出去了。
慌乱中碰到一棵树，顺树爬上树梢。
陈昊：（独白）顺树梢攀递逃出包围圈，现在还不行，攀递会发出响声，等人远离再动。
晋广白:（低声，独白）茫茫树林到哪里去找，倒不如坐下来静听声响，见机而行。
陈昊:（独白）人走远了，我得赶紧逃，等久了就天亮了。
陈昊开始爬动。
晋广白:（用手电灯照去）快来人呀，贼在这里，人们向陈昊包围过来，陈昊只得从树上梭下地，束手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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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我已入绝境了，没有可利用逃生的工具。
晋广白：二赖呀，我们一块吃饭去。
二赖：要是陈昊跑了，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
晋广白：一无梯，二无床，三无工具，楼板反复钉死了，大白天他往哪里跑，他是神仙下凡呀，他是孙悟空千变万化？
陈昊:（独白）他们吃饭去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重力挥起一脚掌蹬去，窗户方木立即断裂，抱起楼上稻草打成捆丢下楼来，再搂破棉被丢到稻草上，爬窗口往楼下飞身一纵，人落棉被上，爬起来就往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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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和晋广白端饭在阶基上吃饭，眼睛朝陈昊关押的楼上望去。
二赖：我要端饭钵到陈昊关押楼的后面去看看，那后面有一个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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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我不信你胡编，谨慎些好。（端饭来到陈昊关押楼的后面）哎呀，不好了，臭小子打烂窗子，丢下稻草和棉被做垫，跳楼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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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和晋广白:（大声呼喊）抓贼呀!盗贼又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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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仓夜
陈昊躺在谷仓里六方紧闭，漆黑一团，狭小的谷仓里放着一个便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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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广白：这个……
白玉兰:（眼睛一瞪）什么这个那个，你知道吗？要斩杀的罪犯临刑前还要让他吃顿饱饭，就算你们说的臭小子偷了种谷，自古以来贼无死罪，怎不至于就开斩吧，我送钵饭给他吃还不行吗？我要去告你们私设牢房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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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还不快给我打开仓门。
晋广白：二赖，钥匙在你手里，快开仓门（二赖开仓）。
白玉兰：开一块仓门板够了，免得让他跑了，反正我只送钵饭给他了事，别无他意。
仓门打一块板，白玉兰把饭递进去。
白玉兰：臭小子，快来接饭，这里还有手电筒，你照着吃吧。
晋广白：少奶奶，你为何也叫他臭小子，平时总是陈昊哥、陈昊哥的叫得好甜蜜。
白玉兰：去你娘个尸，你们大伙不是都叫他臭小子吗？与你们站到一起来嘛，送饭是出于人道，这是两码子事。
二赖踮着脚去往谷仓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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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泪如雨下。
贾家关押室夜
深夜晋广白和二赖把陈昊押出谷仓，来到堂屋，桌上亮着油灯，贾作真坐桌子上方，二赖站立一旁，手里握着把猫公刺棍，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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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我为什么要跪。
贾作真：你偷我家的种谷，三次畏罪潜逃。
晋广白：只要你承认偷种谷，马上放你回家，也不扣除工钱，以后不再追求此事了，就这么简单，就在已写好的认罪书上签个名，按上手印就一笔勾销。
贾作真:（念）我从石灵村担回种谷藏到我睡的屋后地窖里，声称是被人抢劫去了，现在我承认是故意偷谷，陈昊。
陈昊：我不承认，我冤枉，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贾作真：敬酒不喝喝罚酒，自作自受。
陈昊也不再作声，用手握脸。
二赖用脚踢陈昊后脑，陈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眼睛痴呆不转动。
晋广白:（用手摸陈昊鼻子处）哎呀，臭小子死了，这么不经打。
二赖:（上前摸探，惊呼）打死了，出人命了怎么办。
贾作真：这是我掌管的天地，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在贾家我说了算，你们把死人丢到枯井里去。不，死尸会腐烂发臭，会有人发现的，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明天夜里在枯井上坡担挖一个新屋场基地，灯亮点在上坡，而土卸在枯井里，死的、活的都跟我深埋在枯井里。明夜，晋广白要到工地去把关，枯井旁不能有灯光。上次打伤臭小子后，他把血迹抹在棉被上了，记住用棉被把他包起来一起丢下枯井，一来消除棉被血迹，二来以防路上有人碰见裸的尸体，还要防止有人发现枯井尸体，这样，万一有人碰见也只是一床破棉被，不会引起多大波浪。
村郊夜
雷声轰鸣，夜色暗淡。
二赖用被子包好陈昊摸黑背着行走在村郊路上，迎面碰上李医师出诊回家。
李医师：二赖，你背着谁呀？还盖着这么大的被子。
二赖：啊…是我老爸，不瞒你说，他偷了东家的牛酒，醉倒在水塘里，所以呀，我就把他的湿衣服脱了，又怕他受冻，就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背回去。偷喝牛酒要挨打的，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李医师：我守口如瓶，请放心。
二赖：（点头哈腰）那就好，那就好。
新开工棚基地日
晋广白急向工棚基地走来。
晋广白:（独白）我到枯井去看臭小子究竟怎么样了，露出破绽来就大事不妙。
晋广白相隔枯井只有几丈远了。
一个白胡须老头:（站山岗上，朝他喊）晋广白你还不快回去，你孩子被开水烫伤了脚。
晋广白转身就往回跑。
山野日
二赖:（独白）我总有些提心吊胆，我要到枯井去看一回，心里才踏实。
二赖小跑向新开工棚基地奔去。一不小心，扑通一声跌了一跤爬不起来。
二赖:（嚎啕大哭)哎哟，哎哟……我的腿断了。
一位青年:(路过)二赖你怎么趴在地上嚎哭呢？
二赖：快来帮个忙，把我背回家去，我看到一只野兔向山上跑，我跑步想逮住它，没想到被暗藏的黄藤绊住了，因跑得太急，这一跤摔得实在太惨了。
青年人：你这一点常识都不懂呀，难怪有人叫你二赖，常言道：上山兔子不去管，下山兔子由你捕。
二赖：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人：你注意没有？兔子的前脚短，后脚长，最适应跑上坡路，而跑下坡路时，如果追急了，兔子就会打筋斗，打筋斗的那一瞬间就是抓捕兔子的最佳机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