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籽山情缘》正文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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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莫醉酒饭店日
店门敞开，店内却不见顾客在坐。
邹达仁带娇伢子来到酒店坐下。
邹达仁:（高喊）拿酒来!（取下脖子上大蛇放入背篓，摘下肩上两袋米放到桌子上）伙计哪里去了？来人啦!
店伙计：客官要些什么好吃的呀？
邹达仁：一斤白酒，两斤牛肉，一斤蹄花，其他蔬菜随便配几碗，你看着办吧。
伙计：(唱喊)一斤白酒，两斤牛肉，一斤蹄花，青菜两碗。
娇伢子：老爸，我俩吃不完的。
邹达仁：老子耍蛇讨米发了财，吃不完的一边丢，这买赌钱好，赌钱有输有赢，赢了好说，输了肚皮饿得痛这耍蛇只赚不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来我再赚（少时酒菜上桌）。
邹达仁狂欢暴饮，得意忘形，揭开酒瓶盖直接往嘴里灌，一会一斤白酒喝个精光。
邹达仁:(一空瓶往桌面一放)再来一斤白酒，先过把瘾再说。
娇伢子：爸，不能再喝了，等下走不动路。
邹达仁：走不动就睡在客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店老板：请问客人，您从哪里来还要到哪里去呢？
邹达仁：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小子想打探我的底细，谋我财？你晓得吧，我这种人，号称强叫化子，一强梁，二精打光，我不谋你的财算你免灾了。
店老板：您误会了，我是关心您，如果要去虎口山的话最好少喝点为好，您没看到招牌上“莫醉酒”三个字吗？
邹达仁：你什么意思？老实告诉你吧，老子从平川来要经虎口山过。
店老板：我们这里有这么一句话叫“虎口难逃，又叫虎口难攀”，那地形呀羊肠小道山高岭峻，路边十丈悬崖，崖下是惊涛骇浪，急流汹涌澎湃，人从虎口过，头晕目眩，惊心动魄，人若不小心从此处掉下去尸首都无从找，老少爷们都不敢从这里过。有些必要过路的宁愿绕道二十里，也不想担这个风险，您喝多了酒恐怕头重脚轻打筋斗，我是为您好。
邹达仁：你也太小看人了，老子敢把大蛇往脖子上盘，还怕徒步往虎口过？这才叫游山玩水，登攀险关要塞呢，多过瘾，（眼睛一瞪）拿酒来，还怕老子不付你酒钱吗？
店老板：好、好，我这就去拿，其实我们做生意的巴不得多卖出一些酒菜，多赚些钱。
少时伙计拿酒放桌上，邹达仁抓住就往嘴里灌。
邹达仁:（醉意）妈的你敢骗我，没酒，是空瓶子。
店老板：是原装，盖子未打开，来，我来帮你开瓶盖。
邹达仁:（接着直往嘴里灌）好酒，好酒，老子要一醉方休。(酒醉饭饱后)老板结帐（拿钱倒米给老板就动身，左右摇摆，打酒嗝）。
娇伢子：爸，您醉了，休息一阵再走吧。
邹达仁：没醉，没醉，坐久了是有点那个。
店老板：找您的钱，多着呢，不要这么多。
邹达仁：不用找，老子有的是钱。
店老板硬是塞给他，他借着酒疯，使劲拍在老板肩上，老板被拍得一蹲。
邹达仁:你再塞钱来，我就再打你一拳，看我不打死你，暂存你这里，明年再来喝，记住，喝两斤白酒的强叫化子。
店老板：好，好，帮您存在这里。
邹达仁酒醉醺醺向店外走。
娇伢子：爸，还是休息会再走吧，看你这样子。
邹达仁：不，不一会凉风一吹就好了，已经下午了，天黑前要赶过虎口山，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
娇伢子：要不明天再走。
邹达仁：店里的酒已喝够了，不好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喝酒又会醉，还是上虎口拔牙去，虎口拔牙多痛快。
虎口山日
高山峻岭，悬崖峭壁，邹达仁脖上依然盘着大蛇，肩上交叉背着两个空布袋，走在前头，娇伢子背着空篓跟在后面，山地巨石伸及路顶，石面两个大字“虎口”，邹达仁父子走近虎口站住细看，“虎口”下一条小路只一尺来宽，崖石下奔腾急流咆哮如雷。
娇伢子：爸，我过不去，脚打跪。走过的冤枉路就算了，今晚就住山下店里，明天绕道再行吧。
邹达仁：不，娇伢子你还没有知道你老爸的三大本领吧，第一没有打不下手的人，老子想打谁就打谁，不思后路，娇伢子你除外；第二没喝够了的酒，天天餐餐要喝，只要有喝；第三，胆比天大，人家过得去，我肯定能过得去。
娇伢子：我过不去，我怕。
邹达仁：我先过去试一趟，回头来抱你过去。
娇伢子：或许平时你能过，今天喝多了酒，恐怕难过去。
邹达仁：其实这里的路也同田间田埂那么宽，只是地势险，只要不怕，像在田野走路一样就完全过得去。要么怎么有路呢，怎有过路人痕迹呢
娇伢子：我怕，我坚决不过去。
邹达仁：（慢慢的走过去了，再又转身往回走）娇伢子爸抱你过去。
得意洋洋，轻轻松松的样子，脚踏空，身子一歪。
邹达仁:哎!娇伢子……（山谷拖着一串凄惨的回声）
娇伢子:（跪虎口崖的山下方嚎啕大哭）爸……爸……
又是一连串山谷回声。
莫醉酒饭店内夜
店内灯光明亮，有两个顾客吃晚餐，娇伢子没精打彩的走了进来。
老板:（迎了上去）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爸呢？
娇伢子:（放声大哭）我爸他掉到河里去了，其实他已走过去了，回过头来接我，踩空脚掉下去的，老板我可怎么办呀？
店老板：他不听我劝告，不醉酒身子稳当得多，肯定不会出事，小伢子呀，一个小孩子家想去找，根本没有必要，我听说，掉下去的尸体即刻被急流卷走了，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你现在上席吃饭，今夜就睡我店，明天上路回家，店费问题，你爸卖给我的米钱还有余钱，我当然全数找清，够你回家的路费，来、来、来。
老板接娇伢子上桌，叫伙计端饭菜来。
饭菜端上餐桌，娇伢子随便吃了些停筷下桌。
老板:（打水到他面前）洗洗脸，擦擦脚，早点休息，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娇伢子:（洗脸和脚）妈妈与爸爸不和睦出走了，走时写了纸条，说赚钱以后回来看我。
老板：我送你上房间去睡。
老板送娇伢子到房间睡拉被帮他盖好。
老板：好了，好了，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吃了早饭我会告诉你如何走回家的，说不定你妈回家了在那里等你。
莫醉酒饭店门口日
老板送娇伢子出门，塞给他路费，站门口手指前方。
老板:小孩子呀，你也怪可怜的，按理像你这么小小年纪我应该送你到家才放心，有很多事情离不开身，男孩子也没什么大事出，你顺这街出去，一条大路往前走，遇到分叉路就找人问，先问平川往哪走，走到平川后，再问狗形山哪里走，一路上要有礼貌，饿了讨口饭吃。
娇伢子:（跪前向老板磕头，放声大哭）我听大叔的话，一定走回家去。
钟家大门口日
钟布：孩子们，快出来看那前面是什么？
三个男孩走出大门。
钟龙：爸，您发现什么了？
钟布:（用手指前方）那里是什么？
钟忠：前面是田。
钟布：田过去呢？
钟虎：是一条小河。
钟布：小河过去是什么？
钟忠：又是一片田。
钟布：田再过去呢？
钟龙：那里一片山地。
钟布：我指的就是那一片山地，那里有一座插花山。
钟忠：为什么叫插花山？
钟布：就是我们村里人家的山插杂在外村人家的山地里，换句话说也就是山主人隔山比较远一点，去看管山的机会也就少一些，前几天我去捡蘑菇到过那里，灌木丛生，松林茂密，整座山伸向河中，三面环水，山与河交接处几丈高的悬崖，名叫半岛山，那里离镇上不远，我们去山上把柴砍下来打成捆，担到镇上卖了，是现钱，不要成本，只要劳力，全家就有活路了，你母亲死后，一是没有做生意的成本，二是为你们三个孩子，我也离不开身，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唉，家业急速衰败呀。
钟虎：那山的主人是谁呀？
钟布：是陈朴家的山。
钟龙：我们怎么好意思去砍呀？我听人说什么柴草成堆，什么……什么主的记不清了（摸后脑壳）。
钟布：叫柴草成堆，务必有主。管不了那些，土里生财，砍伐了，又会再长出来的，砍到手的便是主人，怕什么。
人行路上日
娇伢子依然背着那只双肩小背篓，走到一处分叉路口，见一年青妇人靠近。
娇伢子：请问阿姨，从这里往平川往哪条路走
妇人：走右边这条大路，走到前面分叉处再问。
娇伢子：谢谢阿姨。
妇人：不用谢，应该的。
娇伢子来到一处山塘边，这里是三岔路口，一位老公公向这边走来。
娇伢子:（迎上去）请问公公，从这里到平川走哪条路？
老公公：走左边路，过塘堤，翻过前面这座小山，下山就有一条大路一路平坦直通平川。
娇伢子：谢谢公公。
娇伢子来到一个小镇上，向一位青年男子走近。
娇伢子：大叔这里叫什么地方。
青年男子：这里叫平川，你没看见招牌都写着“平川”两个字吗？
娇伢子：我没读过书，不识字。
青年男子：你看读书多好，你问平川干嘛。
娇伢子：我经一位公公指点说到了平川就再问狗形山往哪走，请大叔告诉我吧
男子：从这里出小街，过河桥，便有三条大路，你走中间那一条路，一直向前走，碰到前面山，就叫狗形山，到狗形山你还要到哪里去呀？
娇伢子：到了狗形山，再到茶籽山。
男子：到狗形山，再问茶籽山就快了，那里离茶籽山只有五里路了，你就丢不了了。
娇伢子：谢谢大叔。
男子：去吧，去吧，谢什么呀。
田劲家日
娇伢子走进一户人家，见一位中年男子在家。
娇伢子：请问大伯，您这里叫什么地方？
田劲：我们这里叫狗形山，你问这个做什么？
娇伢子：我要到茶籽山去，请问怎么走？
田劲：小小年纪，你到茶籽山做什么，怎么就一个人呢？
娇伢子：我是茶籽山人呀，我要回茶籽山去。
田劲：好，我就给你指条路，我先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爸妈叫什么名字，看你疲惫不堪，像走过长路归来的样子。
娇伢子：（一提到家里人，触动痛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家没什么人了。
田劲：没什么人了，那你爸和妈呢？
娇伢子：我爸叫邹达仁，我和爸一起当强叫化子，爸在莫醉酒饭店喝醉了酒，上虎口山在虎口崖失落深涯，我刚才一路走回来的，妈妈叫燕子飞，与我爸不和，在我和爸出门之前就离家出走了，留一张字条说赚钱回家来看我。
田劲：我明白了，看你爸的面子我不打算理你，看你妈的面子上我要理，你是小孩子，还不懂大人的事，我可怜你，先留你在我家住上一两天，帮你去找一找你妈，找到了你妈，你妈自然会来接你的，找不到，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回老屋再做打算。（沉思）
（回忆与燕子飞画面）燕子飞: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妹妹洗澡时发现一条大蛇喊救命，教书先生正好也在另一间屋洗澡，光背赤脚去救援，碰上你妹洗澡没有穿衣。
田劲：（独白）她怎么会知道的？出事之日她已出走好几个月了，莫非她与文进武有牵连，我得去找文进武试试。
娇伢子：伯，您在想什么？
田劲：没什么，孩子你渴不渴？饿不？
娇伢子：我又渴又饿。
田劲：我给水给你喝，做饭给你吃，好吧？
娇伢子：好，谢谢伯。
茶饭上桌，娇伢子狼吞虎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店门敞开，店内却不见顾客在坐。
邹达仁带娇伢子来到酒店坐下。
邹达仁:（高喊）拿酒来!（取下脖子上大蛇放入背篓，摘下肩上两袋米放到桌子上）伙计哪里去了？来人啦!
店伙计：客官要些什么好吃的呀？
邹达仁：一斤白酒，两斤牛肉，一斤蹄花，其他蔬菜随便配几碗，你看着办吧。
伙计：(唱喊)一斤白酒，两斤牛肉，一斤蹄花，青菜两碗。
娇伢子：老爸，我俩吃不完的。
邹达仁：老子耍蛇讨米发了财，吃不完的一边丢，这买赌钱好，赌钱有输有赢，赢了好说，输了肚皮饿得痛这耍蛇只赚不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来我再赚（少时酒菜上桌）。
邹达仁狂欢暴饮，得意忘形，揭开酒瓶盖直接往嘴里灌，一会一斤白酒喝个精光。
邹达仁:(一空瓶往桌面一放)再来一斤白酒，先过把瘾再说。
娇伢子：爸，不能再喝了，等下走不动路。
邹达仁：走不动就睡在客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店老板：请问客人，您从哪里来还要到哪里去呢？
邹达仁：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小子想打探我的底细，谋我财？你晓得吧，我这种人，号称强叫化子，一强梁，二精打光，我不谋你的财算你免灾了。
店老板：您误会了，我是关心您，如果要去虎口山的话最好少喝点为好，您没看到招牌上“莫醉酒”三个字吗？
邹达仁：你什么意思？老实告诉你吧，老子从平川来要经虎口山过。
店老板：我们这里有这么一句话叫“虎口难逃，又叫虎口难攀”，那地形呀羊肠小道山高岭峻，路边十丈悬崖，崖下是惊涛骇浪，急流汹涌澎湃，人从虎口过，头晕目眩，惊心动魄，人若不小心从此处掉下去尸首都无从找，老少爷们都不敢从这里过。有些必要过路的宁愿绕道二十里，也不想担这个风险，您喝多了酒恐怕头重脚轻打筋斗，我是为您好。
邹达仁：你也太小看人了，老子敢把大蛇往脖子上盘，还怕徒步往虎口过？这才叫游山玩水，登攀险关要塞呢，多过瘾，（眼睛一瞪）拿酒来，还怕老子不付你酒钱吗？
店老板：好、好，我这就去拿，其实我们做生意的巴不得多卖出一些酒菜，多赚些钱。
少时伙计拿酒放桌上，邹达仁抓住就往嘴里灌。
邹达仁:（醉意）妈的你敢骗我，没酒，是空瓶子。
店老板：是原装，盖子未打开，来，我来帮你开瓶盖。
邹达仁:（接着直往嘴里灌）好酒，好酒，老子要一醉方休。(酒醉饭饱后)老板结帐（拿钱倒米给老板就动身，左右摇摆，打酒嗝）。
娇伢子：爸，您醉了，休息一阵再走吧。
邹达仁：没醉，没醉，坐久了是有点那个。
店老板：找您的钱，多着呢，不要这么多。
邹达仁：不用找，老子有的是钱。
店老板硬是塞给他，他借着酒疯，使劲拍在老板肩上，老板被拍得一蹲。
邹达仁:你再塞钱来，我就再打你一拳，看我不打死你，暂存你这里，明年再来喝，记住，喝两斤白酒的强叫化子。
店老板：好，好，帮您存在这里。
邹达仁酒醉醺醺向店外走。
娇伢子：爸，还是休息会再走吧，看你这样子。
邹达仁：不，不一会凉风一吹就好了，已经下午了，天黑前要赶过虎口山，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
娇伢子：要不明天再走。
邹达仁：店里的酒已喝够了，不好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喝酒又会醉，还是上虎口拔牙去，虎口拔牙多痛快。
虎口山日
高山峻岭，悬崖峭壁，邹达仁脖上依然盘着大蛇，肩上交叉背着两个空布袋，走在前头，娇伢子背着空篓跟在后面，山地巨石伸及路顶，石面两个大字“虎口”，邹达仁父子走近虎口站住细看，“虎口”下一条小路只一尺来宽，崖石下奔腾急流咆哮如雷。
娇伢子：爸，我过不去，脚打跪。走过的冤枉路就算了，今晚就住山下店里，明天绕道再行吧。
邹达仁：不，娇伢子你还没有知道你老爸的三大本领吧，第一没有打不下手的人，老子想打谁就打谁，不思后路，娇伢子你除外；第二没喝够了的酒，天天餐餐要喝，只要有喝；第三，胆比天大，人家过得去，我肯定能过得去。
娇伢子：我过不去，我怕。
邹达仁：我先过去试一趟，回头来抱你过去。
娇伢子：或许平时你能过，今天喝多了酒，恐怕难过去。
邹达仁：其实这里的路也同田间田埂那么宽，只是地势险，只要不怕，像在田野走路一样就完全过得去。要么怎么有路呢，怎有过路人痕迹呢
娇伢子：我怕，我坚决不过去。
邹达仁：（慢慢的走过去了，再又转身往回走）娇伢子爸抱你过去。
得意洋洋，轻轻松松的样子，脚踏空，身子一歪。
邹达仁:哎!娇伢子……（山谷拖着一串凄惨的回声）
娇伢子:（跪虎口崖的山下方嚎啕大哭）爸……爸……
又是一连串山谷回声。
莫醉酒饭店内夜
店内灯光明亮，有两个顾客吃晚餐，娇伢子没精打彩的走了进来。
老板:（迎了上去）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爸呢？
娇伢子:（放声大哭）我爸他掉到河里去了，其实他已走过去了，回过头来接我，踩空脚掉下去的，老板我可怎么办呀？
店老板：他不听我劝告，不醉酒身子稳当得多，肯定不会出事，小伢子呀，一个小孩子家想去找，根本没有必要，我听说，掉下去的尸体即刻被急流卷走了，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你现在上席吃饭，今夜就睡我店，明天上路回家，店费问题，你爸卖给我的米钱还有余钱，我当然全数找清，够你回家的路费，来、来、来。
老板接娇伢子上桌，叫伙计端饭菜来。
饭菜端上餐桌，娇伢子随便吃了些停筷下桌。
老板:（打水到他面前）洗洗脸，擦擦脚，早点休息，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娇伢子:（洗脸和脚）妈妈与爸爸不和睦出走了，走时写了纸条，说赚钱以后回来看我。
老板：我送你上房间去睡。
老板送娇伢子到房间睡拉被帮他盖好。
老板：好了，好了，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吃了早饭我会告诉你如何走回家的，说不定你妈回家了在那里等你。
莫醉酒饭店门口日
老板送娇伢子出门，塞给他路费，站门口手指前方。
老板:小孩子呀，你也怪可怜的，按理像你这么小小年纪我应该送你到家才放心，有很多事情离不开身，男孩子也没什么大事出，你顺这街出去，一条大路往前走，遇到分叉路就找人问，先问平川往哪走，走到平川后，再问狗形山哪里走，一路上要有礼貌，饿了讨口饭吃。
娇伢子:（跪前向老板磕头，放声大哭）我听大叔的话，一定走回家去。
钟家大门口日
钟布：孩子们，快出来看那前面是什么？
三个男孩走出大门。
钟龙：爸，您发现什么了？
钟布:（用手指前方）那里是什么？
钟忠：前面是田。
钟布：田过去呢？
钟虎：是一条小河。
钟布：小河过去是什么？
钟忠：又是一片田。
钟布：田再过去呢？
钟龙：那里一片山地。
钟布：我指的就是那一片山地，那里有一座插花山。
钟忠：为什么叫插花山？
钟布：就是我们村里人家的山插杂在外村人家的山地里，换句话说也就是山主人隔山比较远一点，去看管山的机会也就少一些，前几天我去捡蘑菇到过那里，灌木丛生，松林茂密，整座山伸向河中，三面环水，山与河交接处几丈高的悬崖，名叫半岛山，那里离镇上不远，我们去山上把柴砍下来打成捆，担到镇上卖了，是现钱，不要成本，只要劳力，全家就有活路了，你母亲死后，一是没有做生意的成本，二是为你们三个孩子，我也离不开身，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唉，家业急速衰败呀。
钟虎：那山的主人是谁呀？
钟布：是陈朴家的山。
钟龙：我们怎么好意思去砍呀？我听人说什么柴草成堆，什么……什么主的记不清了（摸后脑壳）。
钟布：叫柴草成堆，务必有主。管不了那些，土里生财，砍伐了，又会再长出来的，砍到手的便是主人，怕什么。
人行路上日
娇伢子依然背着那只双肩小背篓，走到一处分叉路口，见一年青妇人靠近。
娇伢子：请问阿姨，从这里往平川往哪条路走
妇人：走右边这条大路，走到前面分叉处再问。
娇伢子：谢谢阿姨。
妇人：不用谢，应该的。
娇伢子来到一处山塘边，这里是三岔路口，一位老公公向这边走来。
娇伢子:（迎上去）请问公公，从这里到平川走哪条路？
老公公：走左边路，过塘堤，翻过前面这座小山，下山就有一条大路一路平坦直通平川。
娇伢子：谢谢公公。
娇伢子来到一个小镇上，向一位青年男子走近。
娇伢子：大叔这里叫什么地方。
青年男子：这里叫平川，你没看见招牌都写着“平川”两个字吗？
娇伢子：我没读过书，不识字。
青年男子：你看读书多好，你问平川干嘛。
娇伢子：我经一位公公指点说到了平川就再问狗形山往哪走，请大叔告诉我吧
男子：从这里出小街，过河桥，便有三条大路，你走中间那一条路，一直向前走，碰到前面山，就叫狗形山，到狗形山你还要到哪里去呀？
娇伢子：到了狗形山，再到茶籽山。
男子：到狗形山，再问茶籽山就快了，那里离茶籽山只有五里路了，你就丢不了了。
娇伢子：谢谢大叔。
男子：去吧，去吧，谢什么呀。
田劲家日
娇伢子走进一户人家，见一位中年男子在家。
娇伢子：请问大伯，您这里叫什么地方？
田劲：我们这里叫狗形山，你问这个做什么？
娇伢子：我要到茶籽山去，请问怎么走？
田劲：小小年纪，你到茶籽山做什么，怎么就一个人呢？
娇伢子：我是茶籽山人呀，我要回茶籽山去。
田劲：好，我就给你指条路，我先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爸妈叫什么名字，看你疲惫不堪，像走过长路归来的样子。
娇伢子：（一提到家里人，触动痛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家没什么人了。
田劲：没什么人了，那你爸和妈呢？
娇伢子：我爸叫邹达仁，我和爸一起当强叫化子，爸在莫醉酒饭店喝醉了酒，上虎口山在虎口崖失落深涯，我刚才一路走回来的，妈妈叫燕子飞，与我爸不和，在我和爸出门之前就离家出走了，留一张字条说赚钱回家来看我。
田劲：我明白了，看你爸的面子我不打算理你，看你妈的面子上我要理，你是小孩子，还不懂大人的事，我可怜你，先留你在我家住上一两天，帮你去找一找你妈，找到了你妈，你妈自然会来接你的，找不到，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回老屋再做打算。（沉思）
（回忆与燕子飞画面）燕子飞: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妹妹洗澡时发现一条大蛇喊救命，教书先生正好也在另一间屋洗澡，光背赤脚去救援，碰上你妹洗澡没有穿衣。
田劲：（独白）她怎么会知道的？出事之日她已出走好几个月了，莫非她与文进武有牵连，我得去找文进武试试。
娇伢子：伯，您在想什么？
田劲：没什么，孩子你渴不渴？饿不？
娇伢子：我又渴又饿。
田劲：我给水给你喝，做饭给你吃，好吧？
娇伢子：好，谢谢伯。
茶饭上桌，娇伢子狼吞虎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