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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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夜，寒生体内的真气似乎平和了许多，虽然丹田之内偶有冲撞，寒生也早已能够轻易化解。因得“神女之泪”构筑经脉，以及魂灵精魄源源不绝的灵力，寒生的修为在不自觉间已然进入下清。按照功法所述，修炼到下清以后即可有驭物之能，只是寒生眼下虽可勉强气运外周天，但玄关气穴却仍无法收放自如，亦不能随心控制真气在身外流动。
凭借不屈的毅力，寒生仍坚持不懈，不急不馁的每天练习着，这宁静的飞雪峰不但是个僻静之处，更是个练功的绝佳之地。算来寒生在此也呆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他早已喜欢上了这样的清净生活。
这日清晨，寒生像往常一样练完了功，在神穆祠前打扫着昨夜枝头落下的积雪，似乎因为天气转暖，这半山腰的积雪也有了融化的迹象。神穆祠灵台之上的灵位已经擦拭干净，寒生来到小屋前，蹲在地上整饬着一堆树枝。
“噗”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雪团，正砸在寒生的脑袋，寒生急忙掸落了头上的雪，抬头看了看，心想定是枝头的积雪坠落，于是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忽然，“噗噗”，又是两个更大的雪团飞来，寒生一跃而起，在地上不停的跳，一个大雪块正落在脖颈之中，冰凉从后颈一直沿着后背而下。
寒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颗雪块从后腰掏了出来，但却早已只剩下拇指大小，雪块化成雪水，渗入衣服之内，一根凉线贯穿了整个后背。寒生无奈的将那个小冰块随手丢到一边，就在那一瞬，耳边一道风声呼啸而来，本能之下，寒生伸手一接，竟又是一个雪团。根据雪团飞来的方向，寒生顺势望去，脸上的疑惑瞬间化为了惊喜——两只白貂站在高处一个雪枝之上，手里正搓着两个超大雪团。
寒生顿时明白了是谁在作弄他，急忙在身后攒了一堆雪，紧搓几下，大雪团刚举过头顶，白貂的两个大雪团早已飞至。
“嘭”
三个大雪团在寒生的头顶之上同时炸开了花。“叽叽叽”树枝高处的嘲笑声传来，寒生怒不可遏，笑着喊道：“哈哈，你俩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哈哈！”
松柏林中，刹那间笑声和“叽叽”之声不绝于耳，两只白影在枝端穿梭跳跃，地面之上一个少年紧追不舍，手里抓着雪团，嗖嗖的向树丫间掷去。只是未过多时，那少年却疲于奔命般的捂着脑袋飞速跑了回来，身后林端无数只白影，无数的雪团纷至沓来，打的少年落荒而逃
寒生终于逃回了石屋前的一块空地，双手支着膝盖，呼呼的喘着粗气，很显然，这一战白貂们占据了绝对优势。
“寒生”
一个声音传来，不知何时一个伟岸的身影已然矗立在神穆祠前。
寒生恍然回头，认出了黄叶，方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为了凝重，呆呆的愣在那里。
“寒生，你长高了！”黄叶微笑着轻声说道，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温暖和慈祥。
寒生此刻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急跑几步，跪在了黄叶的跟前，不住的抹着眼泪，哭道：“黄师兄，我——我对不起你，是我”
黄叶急忙拉住寒生的手，将他托扶了起来，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射着无比的怜惜，道：“寒生，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寒生实在不愿看见黄叶为了自己而愁眉不展，急道：“没事的，师兄，我在这真的挺好的，真的。”
“黄师兄，云天怎么样了？”寒生急忙问道。
黄叶道：“哦！他，他也挺好的！”
寒生闻言，眼中的担忧之色倏而转为疑虑，心中想道：“既然云天伤好了，却为何没有来看过自己，也没有人给他带过一丝消息？”寒生正欲去问黄叶，却又突然止住了，只急忙问道：“师兄，我——我可以去看望云天吗？你帮我问下师傅，我就回去看一眼，看完我就回来”
黄叶看了看寒生，他似乎能够理解眼前这个善良的孩子，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是带你回去的。寒生，你不要怪师傅，他老人家将礼法规矩看得很重，自有他的道理。昆仑功法强调根基，越级而修，不但会经脉错乱，甚至还会走火入魔，他也是为了你好。”
“师兄，我知道，我怎么会去怪师傅呢，是我自己坏了规矩在先，理应受罚，我真的不怪师傅。”寒生道。
简单收拾了一下，寒生就跟着黄叶御空而去了，他回头望了望神穆祠，望了望仍然白茫茫的飞雪峰，竟顿时心生无尽的留恋和不舍，特别是他的那群小兄弟，在这个苦寒之地陪伴了他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寒生跟着黄叶在空中渐飞渐远，飞雪峰从身后慢慢远去，眼前的青龙峰已近在咫尺。寒生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云天的身边，去跟他讲神穆祠的那些小伙伴的趣事儿。
不大一会，黄叶和寒生就在无尘宫大门前落下了，就如同一年前一样。走进了宫门，寒生感到这里似乎陌生了许多，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压的他难受不已。此时，正值午饭时间，院内熙熙攘攘的无尘宫弟子正缓步向着膳厅走去，路过之人看见黄叶都略有施礼，继而却是一缕轻蔑从寒生身上一扫而过。寒生也顾不得这些似是而非的眼神，他的心里只是想早点看见云天。
进了院子，路过云天居住的那间偏房，寒生本能般的向着那里跑去，黄叶明白寒生的心情，也就未加阻拦。偏房的门“咯吱”响了，里面有些昏暗，无比的安静，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寒生缓步走了进去，背部不知为何却有一丝凉意，心脏在胸口不停地剧烈跳动，屋内似乎并无人在，所有物什摆放整齐，床帐密掩。
“谁让你进来的？门也不关，哼！”一个斥责的声音从寒生背后传来。就在那人“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之时，一股冷风卷入屋内，将床帐倏地吹开了一角。猛然回首间，寒生看见了云天的脸，熟睡般的躺在帐内的床上。
寒生热泪夺眶而出，双手抖动着缓缓撩开那道纱帐，泪眼婆娑间他也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云天的脸是如此的苍白
“走开”，刚才进屋那人一把推开了寒生的手，嘴里嗫嚅有词。寒生被他这一推，差点跌倒，不觉往后倒退了两步。只见那人不耐烦的迅速挂起纱帐，一边去端一碗稀粥，一边低声道：“哼，你还好意思回来，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每天都要照顾这个废人”
这几句话像是一根刺扎在寒生的心窝一般，他倏地攥紧了拳头，却又瞬间松开了。
“师——师兄，我来吧！以后我来照顾他”，寒生说道。
“哼，好啊，你自己把他害成这样，本就该你照顾”，说着那名弟子将碗勺忽地丢到寒生的手里，颐指气使之下，忿忿的离开了。
寒生来到床前，抹着眼泪，心中除了心疼，更多的却是深深的自责，他觉得云天变成这样确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自己一心贪恋玉虚功法，云天也就不会带他去练功场，也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
寒生将稀粥一勺一勺的送进云天的嘴里，寒生煞白的脸，僵硬的躯体，他看在眼里，却痛彻心扉——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云天，如今竟会变成这般
不一会，黄叶走进了屋内，他给寒生送来了午饭，黄叶轻声道：“寒生，你不要难过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不，师兄，这都怪我，是我把云天害成这样的”，寒生啜泣着，不住的自责着。
“人各有命，你不要太过伤心了！”黄叶道。
“师兄，云天他——他还有救吗？难道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吗？师傅肯定有办法对不对？我这就去求他”寒生说着就欲往外走。
黄叶挡住了他，沉声道：“唉，寒生，云天的头部被剑气击中，淤血无法化解，而且他全身经脉也受损严重若不是师傅用天罡真气护住心脉，只怕早已经不行了”
虽然寒生不愿相信黄叶所说，但他也更知道黄叶绝对不会骗他，只是面对眼前一切，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当晚，回到院外的小竹屋，寒生心中依然久久不能平静，他觉得自己也许就不应该来到无尘宫，这样就不会害了云天，他恨不得那晚在通州城外的山谷，自己当场就死在那个怪物手里。
丁梅和慈竹也于晚间过来看望了寒生，自然也是一番劝解和安慰之语，但无论别人如何劝说，寒生的心里还是拴着一道解不开的死结。
就这样，寒生每天悉心照顾着云天，晚间就着魔似的在小屋内暗自修习功法，他将心中的悲痛转化为了力量和毅力。自从寒生回来，无尘宫的大小杂活也都落在了寒生的身上，生活似乎又和从前一样了，只是再也没有了云天的音容笑貌。
转眼又是月余，这一天，寒生一大早就起床了，在厨房准备着无尘宫弟子的早饭，跟了云天那么久，这些厨房事务他早已熟稔的很了。在膳厅布置好饭菜之后，寒生就端着些稀粥朝云天的房间走去，每天一日三餐他总是照料完云天之后自己才会去吃。
突然，偏房内的一声破碎声和接踵而至的一声大哭惊诧了膳厅内的所有人，黄叶第一个冲了出去，跑进了云天的房间，只见寒生趴在床头嚎啕痛哭，那哭声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黄叶心中明白云天已经走了，他们也知道这对云天来说却也算是一种解脱，十几年前，是他把云天带到了无尘宫，而今天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离去。
黄叶眼角早已湿润，寒生悲痛欲绝的哭声怎能不令他动容，只是未及他上前将寒生扶起，寒生却已然悲恸得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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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不屈的毅力，寒生仍坚持不懈，不急不馁的每天练习着，这宁静的飞雪峰不但是个僻静之处，更是个练功的绝佳之地。算来寒生在此也呆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他早已喜欢上了这样的清净生活。
这日清晨，寒生像往常一样练完了功，在神穆祠前打扫着昨夜枝头落下的积雪，似乎因为天气转暖，这半山腰的积雪也有了融化的迹象。神穆祠灵台之上的灵位已经擦拭干净，寒生来到小屋前，蹲在地上整饬着一堆树枝。
“噗”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雪团，正砸在寒生的脑袋，寒生急忙掸落了头上的雪，抬头看了看，心想定是枝头的积雪坠落，于是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忽然，“噗噗”，又是两个更大的雪团飞来，寒生一跃而起，在地上不停的跳，一个大雪块正落在脖颈之中，冰凉从后颈一直沿着后背而下。
寒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颗雪块从后腰掏了出来，但却早已只剩下拇指大小，雪块化成雪水，渗入衣服之内，一根凉线贯穿了整个后背。寒生无奈的将那个小冰块随手丢到一边，就在那一瞬，耳边一道风声呼啸而来，本能之下，寒生伸手一接，竟又是一个雪团。根据雪团飞来的方向，寒生顺势望去，脸上的疑惑瞬间化为了惊喜——两只白貂站在高处一个雪枝之上，手里正搓着两个超大雪团。
寒生顿时明白了是谁在作弄他，急忙在身后攒了一堆雪，紧搓几下，大雪团刚举过头顶，白貂的两个大雪团早已飞至。
“嘭”
三个大雪团在寒生的头顶之上同时炸开了花。“叽叽叽”树枝高处的嘲笑声传来，寒生怒不可遏，笑着喊道：“哈哈，你俩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哈哈！”
松柏林中，刹那间笑声和“叽叽”之声不绝于耳，两只白影在枝端穿梭跳跃，地面之上一个少年紧追不舍，手里抓着雪团，嗖嗖的向树丫间掷去。只是未过多时，那少年却疲于奔命般的捂着脑袋飞速跑了回来，身后林端无数只白影，无数的雪团纷至沓来，打的少年落荒而逃
寒生终于逃回了石屋前的一块空地，双手支着膝盖，呼呼的喘着粗气，很显然，这一战白貂们占据了绝对优势。
“寒生”
一个声音传来，不知何时一个伟岸的身影已然矗立在神穆祠前。
寒生恍然回头，认出了黄叶，方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为了凝重，呆呆的愣在那里。
“寒生，你长高了！”黄叶微笑着轻声说道，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温暖和慈祥。
寒生此刻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急跑几步，跪在了黄叶的跟前，不住的抹着眼泪，哭道：“黄师兄，我——我对不起你，是我”
黄叶急忙拉住寒生的手，将他托扶了起来，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射着无比的怜惜，道：“寒生，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寒生实在不愿看见黄叶为了自己而愁眉不展，急道：“没事的，师兄，我在这真的挺好的，真的。”
“黄师兄，云天怎么样了？”寒生急忙问道。
黄叶道：“哦！他，他也挺好的！”
寒生闻言，眼中的担忧之色倏而转为疑虑，心中想道：“既然云天伤好了，却为何没有来看过自己，也没有人给他带过一丝消息？”寒生正欲去问黄叶，却又突然止住了，只急忙问道：“师兄，我——我可以去看望云天吗？你帮我问下师傅，我就回去看一眼，看完我就回来”
黄叶看了看寒生，他似乎能够理解眼前这个善良的孩子，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是带你回去的。寒生，你不要怪师傅，他老人家将礼法规矩看得很重，自有他的道理。昆仑功法强调根基，越级而修，不但会经脉错乱，甚至还会走火入魔，他也是为了你好。”
“师兄，我知道，我怎么会去怪师傅呢，是我自己坏了规矩在先，理应受罚，我真的不怪师傅。”寒生道。
简单收拾了一下，寒生就跟着黄叶御空而去了，他回头望了望神穆祠，望了望仍然白茫茫的飞雪峰，竟顿时心生无尽的留恋和不舍，特别是他的那群小兄弟，在这个苦寒之地陪伴了他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寒生跟着黄叶在空中渐飞渐远，飞雪峰从身后慢慢远去，眼前的青龙峰已近在咫尺。寒生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云天的身边，去跟他讲神穆祠的那些小伙伴的趣事儿。
不大一会，黄叶和寒生就在无尘宫大门前落下了，就如同一年前一样。走进了宫门，寒生感到这里似乎陌生了许多，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压的他难受不已。此时，正值午饭时间，院内熙熙攘攘的无尘宫弟子正缓步向着膳厅走去，路过之人看见黄叶都略有施礼，继而却是一缕轻蔑从寒生身上一扫而过。寒生也顾不得这些似是而非的眼神，他的心里只是想早点看见云天。
进了院子，路过云天居住的那间偏房，寒生本能般的向着那里跑去，黄叶明白寒生的心情，也就未加阻拦。偏房的门“咯吱”响了，里面有些昏暗，无比的安静，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寒生缓步走了进去，背部不知为何却有一丝凉意，心脏在胸口不停地剧烈跳动，屋内似乎并无人在，所有物什摆放整齐，床帐密掩。
“谁让你进来的？门也不关，哼！”一个斥责的声音从寒生背后传来。就在那人“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之时，一股冷风卷入屋内，将床帐倏地吹开了一角。猛然回首间，寒生看见了云天的脸，熟睡般的躺在帐内的床上。
寒生热泪夺眶而出，双手抖动着缓缓撩开那道纱帐，泪眼婆娑间他也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云天的脸是如此的苍白
“走开”，刚才进屋那人一把推开了寒生的手，嘴里嗫嚅有词。寒生被他这一推，差点跌倒，不觉往后倒退了两步。只见那人不耐烦的迅速挂起纱帐，一边去端一碗稀粥，一边低声道：“哼，你还好意思回来，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每天都要照顾这个废人”
这几句话像是一根刺扎在寒生的心窝一般，他倏地攥紧了拳头，却又瞬间松开了。
“师——师兄，我来吧！以后我来照顾他”，寒生说道。
“哼，好啊，你自己把他害成这样，本就该你照顾”，说着那名弟子将碗勺忽地丢到寒生的手里，颐指气使之下，忿忿的离开了。
寒生来到床前，抹着眼泪，心中除了心疼，更多的却是深深的自责，他觉得云天变成这样确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自己一心贪恋玉虚功法，云天也就不会带他去练功场，也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
寒生将稀粥一勺一勺的送进云天的嘴里，寒生煞白的脸，僵硬的躯体，他看在眼里，却痛彻心扉——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云天，如今竟会变成这般
不一会，黄叶走进了屋内，他给寒生送来了午饭，黄叶轻声道：“寒生，你不要难过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不，师兄，这都怪我，是我把云天害成这样的”，寒生啜泣着，不住的自责着。
“人各有命，你不要太过伤心了！”黄叶道。
“师兄，云天他——他还有救吗？难道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吗？师傅肯定有办法对不对？我这就去求他”寒生说着就欲往外走。
黄叶挡住了他，沉声道：“唉，寒生，云天的头部被剑气击中，淤血无法化解，而且他全身经脉也受损严重若不是师傅用天罡真气护住心脉，只怕早已经不行了”
虽然寒生不愿相信黄叶所说，但他也更知道黄叶绝对不会骗他，只是面对眼前一切，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当晚，回到院外的小竹屋，寒生心中依然久久不能平静，他觉得自己也许就不应该来到无尘宫，这样就不会害了云天，他恨不得那晚在通州城外的山谷，自己当场就死在那个怪物手里。
丁梅和慈竹也于晚间过来看望了寒生，自然也是一番劝解和安慰之语，但无论别人如何劝说，寒生的心里还是拴着一道解不开的死结。
就这样，寒生每天悉心照顾着云天，晚间就着魔似的在小屋内暗自修习功法，他将心中的悲痛转化为了力量和毅力。自从寒生回来，无尘宫的大小杂活也都落在了寒生的身上，生活似乎又和从前一样了，只是再也没有了云天的音容笑貌。
转眼又是月余，这一天，寒生一大早就起床了，在厨房准备着无尘宫弟子的早饭，跟了云天那么久，这些厨房事务他早已熟稔的很了。在膳厅布置好饭菜之后，寒生就端着些稀粥朝云天的房间走去，每天一日三餐他总是照料完云天之后自己才会去吃。
突然，偏房内的一声破碎声和接踵而至的一声大哭惊诧了膳厅内的所有人，黄叶第一个冲了出去，跑进了云天的房间，只见寒生趴在床头嚎啕痛哭，那哭声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黄叶心中明白云天已经走了，他们也知道这对云天来说却也算是一种解脱，十几年前，是他把云天带到了无尘宫，而今天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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