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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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晃晃悠悠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转过一个小弯，忽见不远处有个小镇。走进一看，镇口牌坊上写着六十里铺。
众人找了个小客舍歇息一晚，丁不离照常帮青阳宁往头顶扎针运气，今日估计是他心情不错，在腰上给她多送了两针。晚上她睡得香沉，第二日一大早起来腰背都不酸了，体力充沛，精神抖擞。
几人吃喝完毕，天刚亮就出发，可能是青阳宁状态好，速度比昨天稍快了些，午时刚过不久便到了益城。
益城离锦官城一百余里，虽然规模不如都城大，也不及起繁华，但是热闹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越往城内走，越是热闹。只见街道两旁的店铺不多，酒肆客舍却一家接一家，家家人来客往，座无虚席，热闹非凡。每家的酒肆或客舍门口都无一例外地挂了灯笼。灯笼大小不一，有的挂了三两只，有的挂了三四只，最多的挂了五只。颜色统一都是红的，花样却不尽相同，有的大灯笼还镶了金边，很是气派。
青阳宁不免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大白天的挂灯笼做什么？难道这些人眼神不好？”
“不是他们眼神不好，是你脑子不好！”青阳岳说道。
“谢谢你提醒！”青阳宁没好气地说。
“不客气。”青阳岳回道，同时也觉得弟弟语气有些不对，不由感到莫名其妙。自打这个四弟伤了脑子，说话做事都奇奇怪怪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自己明明说的大实话，她又生哪门子气了啊，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以前可从不这样。
“四少爷，这益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酒肆或者客舍人满了，就在门口挂上五盏灯笼。挂出来的灯笼数量越多，说明里面的客人越多。”那个叫程大的侍卫回道。
“哦，难怪了。但是怎么家家都挂这么多灯笼啊，难道生意真的这么好吗？”说话间正巧路过一家挂五只灯笼的酒肆，于是边说边好奇地向内探望。这一看，果不其然，程大所言不虚，那挂满了五盏灯笼的酒肆内里果然人头济济，座无虚席。不由大感奇怪，继续问道：“怎么有这么多食客？这里的人这么懒吗？天天顿顿下馆子？”
“回禀四少爷，这里面的食客并非本地人，而是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说话的是另一个侍卫，名叫周吴。他年龄比程大小几岁，说话规规矩矩的。见青阳宁用心倾听，赶忙继续说明道：“这益城兴盛起来也不过十数年的光景。据说十八年前，都城抓住了十几名细作，全部乔装成商队，却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非凡。这些人蛰伏在都城之中，经常走街串巷，伺机窃取情报，居心叵测。暴露后全都拼死抵抗，官兵当场杀死近十人，捉获三人，谁知这三人还未入狱便自杀而亡，未留下一个活口。自此，朝廷颁布限行令，凡非都城本地户籍的外来人员，须得提供相关证明材料，申请通关竹碟，凭着竹碟方可入城。而从申请到发放竹碟，大概需要一到三日不等。为了方便客商，故朝廷在此特设了行令司，受理和颁发通关竹碟。”
“哦？后来呢，查出来了吗，那是哪国的细作？”青阳宁好奇道。
“未曾查出，不过听说可能是大凉的。”周吴答道。
此时，丁不离停了马，说了声：“就这家。”其余几人跟着停了马。这是一间挂了四只镶金灯笼的客舍，规模不小。几人刚下马，便有小二笑脸相迎过来牵马。
丁不离要了五间上房，在二楼包房中点了一桌酒菜，吩咐大家各自回房，稍作收拾就过来用膳。
青阳宁回了房后，将放衣服的包裹往床上一扔，洗了把脸，理了理衣服便出了门。刚一出门，发现周吴早已等候在门口。两人进入包房，看到酒菜已经上齐，其余几人均已入席。她坐下后习惯性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久等了。”
话音刚落，青阳岳不高兴地质问丁不离道：“丁大哥，你是不是把他脑子治坏了？自从你把他救回来，这小子就开始走路扭扭捏捏，动作慢慢吞吞，说话婆婆妈妈，哪里像一个大老爷们了？”
青阳宁满脸苦瓜色，想顶他几句，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只好气鼓鼓地撅着嘴不说话。
丁不离看她脸上神色，心下觉得好笑，脸上却不露颜色，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说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让你变这样。”
青阳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而青阳岳一听这话，马上住嘴，心下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多说半句，只得闷头吃菜。
正在这时，忽听隔壁有人说道：“听说那花恋蝶昨日在添香阁夜御十女，真是了得啊！”
另一人羡慕地说：“他可是花间高手，想必有什么金枪不倒的秘药吧。”
“不太可能吧？我可是听说这花恋蝶只糟蹋良家妇女，没听说他会寻花问柳呢？”另一个声音质疑地说。
“此事千真万确！我昨日就在那添香阁，本来打算和玉双姑娘温存一番，谁知那妈妈却告诉我玉双姑娘已经被人点了。除了她，还有翠儿姑娘在内的其余九位姑娘也全都被同一位客人点了。我当时以为这老鸨看我不起，故意羞辱与我，于是掏出五百两银票扔在桌子上。谁知那老鸨丝毫不心动，坚持说那十位姑娘们都被人点了，而且这人她可不敢得罪。我质问她是谁点的，这么多姑娘一个人如何吃得消？！结果老鸨告诉我，是花公子，花恋蝶。她这么一说，我立马就信了。”
这包房对普通人来说，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但对内力深厚之人来说，却形同虚设。青阳宁正吃得好好的，突然青阳岳就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只听隔壁房门“嘭”的一声响，青阳岳大声质问道：“那淫贼现在何处？”
青阳宁等人赶紧过去时，只见青阳岳已经抓住一人的衣领，单手将那人提起。那人幸好是让青阳岳给拧得双脚离地，否则一见他这副凶神恶煞的鬼模样，怕是早已吓得给他跪下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被提那人鼻涕眼泪哭着说道。
“我问你那淫贼在哪儿？！”青阳岳大声吼到。
“在，哦，估计还在那添香阁，我听那妈妈说花公子，不，那淫贼，那淫贼不但夜御十女，还连包了她们三天！昨日是第一日，今天应该，应该还在添香阁！”那人抖抖索索地说道。
“哼！”青阳岳不削地轻哼了一声，将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呯地一声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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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找了个小客舍歇息一晚，丁不离照常帮青阳宁往头顶扎针运气，今日估计是他心情不错，在腰上给她多送了两针。晚上她睡得香沉，第二日一大早起来腰背都不酸了，体力充沛，精神抖擞。
几人吃喝完毕，天刚亮就出发，可能是青阳宁状态好，速度比昨天稍快了些，午时刚过不久便到了益城。
益城离锦官城一百余里，虽然规模不如都城大，也不及起繁华，但是热闹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越往城内走，越是热闹。只见街道两旁的店铺不多，酒肆客舍却一家接一家，家家人来客往，座无虚席，热闹非凡。每家的酒肆或客舍门口都无一例外地挂了灯笼。灯笼大小不一，有的挂了三两只，有的挂了三四只，最多的挂了五只。颜色统一都是红的，花样却不尽相同，有的大灯笼还镶了金边，很是气派。
青阳宁不免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大白天的挂灯笼做什么？难道这些人眼神不好？”
“不是他们眼神不好，是你脑子不好！”青阳岳说道。
“谢谢你提醒！”青阳宁没好气地说。
“不客气。”青阳岳回道，同时也觉得弟弟语气有些不对，不由感到莫名其妙。自打这个四弟伤了脑子，说话做事都奇奇怪怪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自己明明说的大实话，她又生哪门子气了啊，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以前可从不这样。
“四少爷，这益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酒肆或者客舍人满了，就在门口挂上五盏灯笼。挂出来的灯笼数量越多，说明里面的客人越多。”那个叫程大的侍卫回道。
“哦，难怪了。但是怎么家家都挂这么多灯笼啊，难道生意真的这么好吗？”说话间正巧路过一家挂五只灯笼的酒肆，于是边说边好奇地向内探望。这一看，果不其然，程大所言不虚，那挂满了五盏灯笼的酒肆内里果然人头济济，座无虚席。不由大感奇怪，继续问道：“怎么有这么多食客？这里的人这么懒吗？天天顿顿下馆子？”
“回禀四少爷，这里面的食客并非本地人，而是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说话的是另一个侍卫，名叫周吴。他年龄比程大小几岁，说话规规矩矩的。见青阳宁用心倾听，赶忙继续说明道：“这益城兴盛起来也不过十数年的光景。据说十八年前，都城抓住了十几名细作，全部乔装成商队，却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非凡。这些人蛰伏在都城之中，经常走街串巷，伺机窃取情报，居心叵测。暴露后全都拼死抵抗，官兵当场杀死近十人，捉获三人，谁知这三人还未入狱便自杀而亡，未留下一个活口。自此，朝廷颁布限行令，凡非都城本地户籍的外来人员，须得提供相关证明材料，申请通关竹碟，凭着竹碟方可入城。而从申请到发放竹碟，大概需要一到三日不等。为了方便客商，故朝廷在此特设了行令司，受理和颁发通关竹碟。”
“哦？后来呢，查出来了吗，那是哪国的细作？”青阳宁好奇道。
“未曾查出，不过听说可能是大凉的。”周吴答道。
此时，丁不离停了马，说了声：“就这家。”其余几人跟着停了马。这是一间挂了四只镶金灯笼的客舍，规模不小。几人刚下马，便有小二笑脸相迎过来牵马。
丁不离要了五间上房，在二楼包房中点了一桌酒菜，吩咐大家各自回房，稍作收拾就过来用膳。
青阳宁回了房后，将放衣服的包裹往床上一扔，洗了把脸，理了理衣服便出了门。刚一出门，发现周吴早已等候在门口。两人进入包房，看到酒菜已经上齐，其余几人均已入席。她坐下后习惯性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久等了。”
话音刚落，青阳岳不高兴地质问丁不离道：“丁大哥，你是不是把他脑子治坏了？自从你把他救回来，这小子就开始走路扭扭捏捏，动作慢慢吞吞，说话婆婆妈妈，哪里像一个大老爷们了？”
青阳宁满脸苦瓜色，想顶他几句，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只好气鼓鼓地撅着嘴不说话。
丁不离看她脸上神色，心下觉得好笑，脸上却不露颜色，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说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让你变这样。”
青阳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而青阳岳一听这话，马上住嘴，心下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多说半句，只得闷头吃菜。
正在这时，忽听隔壁有人说道：“听说那花恋蝶昨日在添香阁夜御十女，真是了得啊！”
另一人羡慕地说：“他可是花间高手，想必有什么金枪不倒的秘药吧。”
“不太可能吧？我可是听说这花恋蝶只糟蹋良家妇女，没听说他会寻花问柳呢？”另一个声音质疑地说。
“此事千真万确！我昨日就在那添香阁，本来打算和玉双姑娘温存一番，谁知那妈妈却告诉我玉双姑娘已经被人点了。除了她，还有翠儿姑娘在内的其余九位姑娘也全都被同一位客人点了。我当时以为这老鸨看我不起，故意羞辱与我，于是掏出五百两银票扔在桌子上。谁知那老鸨丝毫不心动，坚持说那十位姑娘们都被人点了，而且这人她可不敢得罪。我质问她是谁点的，这么多姑娘一个人如何吃得消？！结果老鸨告诉我，是花公子，花恋蝶。她这么一说，我立马就信了。”
这包房对普通人来说，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但对内力深厚之人来说，却形同虚设。青阳宁正吃得好好的，突然青阳岳就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只听隔壁房门“嘭”的一声响，青阳岳大声质问道：“那淫贼现在何处？”
青阳宁等人赶紧过去时，只见青阳岳已经抓住一人的衣领，单手将那人提起。那人幸好是让青阳岳给拧得双脚离地，否则一见他这副凶神恶煞的鬼模样，怕是早已吓得给他跪下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被提那人鼻涕眼泪哭着说道。
“我问你那淫贼在哪儿？！”青阳岳大声吼到。
“在，哦，估计还在那添香阁，我听那妈妈说花公子，不，那淫贼，那淫贼不但夜御十女，还连包了她们三天！昨日是第一日，今天应该，应该还在添香阁！”那人抖抖索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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