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火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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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耳欲聋的一阵鼓声过后，人们开始纷纷找合适的位置坐下，她们赶紧走了回来。阿美的阿妈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也回了一个微笑。家里四个孩子挨着她左右坐着，但是没看到阿美的阿爹。阿美兴奋地拉着她，坐到家人身边。此时鼓声再次响起，“咚咚咚”
桃子寻找鼓声望去，原来是祭台之上有一面大鼓，好像有人正在敲那面鼓，鼓声庄重悠远，在山谷间回荡。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谈笑，肃然起敬地望向同一个方向——祭台之巅。
一位带着面具，腰背有些佝偻，拄着法杖的祭司出现了。矗立在祭台之颠，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然后双手握着法杖向天空一指，刚好指向祭台当空的一轮明月。几乎就在老祭司抬手的同时，祭台之巅“轰”地一声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火焰。原来祭台顶上也有一个篝火堆，甚至比坝子中间这个更大。
接着一阵鼓声，分别从祭台之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射出四支带火的箭。每一支刚好射中各自方向的四根石柱顶端。石柱顶端“哗”地一声同时燃烧起来。和祭台顶上的篝火呼应着，将整个祭台之巅照得辉煌明亮。原来这四根柱子是四个巨大的火把。难怪叫火把会了。真是太有意思了，桃子不禁庆幸自己留了下来。
此刻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口，仿佛宣誓一般严肃沉重地说着同一段话。桃子也赶忙低下头，沉默着。一会儿等他们叽里咕噜地说完了誓言，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桃子也赶紧跟着把头抬起来接着往下看。
祭台之上的老祭司又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阵话。讲完后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没戴面具，只是额头和脸颊上画着一些花纹。裸露着上半身，呈现出结实的肌肉和黝黑的皮肤。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火箭，神态威严，对着他们这个方向，准备开弓。
“咦？”桃子心中疑惑，这个身形好眼熟啊。只是距离有点远，看不清脸。
“嗖——”一声长啸，火箭划破夜空，丝毫不差地射入坝子中间的大柴火堆中。篝火“轰”地应声熊熊燃起。
“呦吼——”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人群开始沸腾。大家互相推杯换盏，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阿美的阿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们的身边，紧挨着阿美的阿妈坐下。那是个黝黑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长相忠厚。
阿美的阿妈赶紧给她阿爸斟满一大碗，也给桃子也斟满了一碗。桃子本想拒绝的，又觉得抹不开面，而且今夜这种气氛之下，她也很想来个一醉方休，于是大方地接受了。并且借花献佛地敬了阿美的阿爹阿妈一碗，以表达自己这几天来受他们照顾的感激之情。一口酒入喉，甜甜的，原来是米酒。真好喝。桃子一口气咕嘟嘟喝了个底儿朝天。
忽然，一阵节奏欢快的音乐响了起来。这是用她没见过的民族乐器奏响的。随着音乐声，年轻人们纷纷走出自己的位置，围着坝子中央的篝火开始纵情地跳舞。
桃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盛典。当然她以前跟着旅行团去的景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表演，但表演始终是表演，根本不能与真实的境况相提并论。至少他们的热情不是装出来的，他们的喊声和歌声都是有血有肉的。
太震撼了。每个人都无比热情，桃子也无比激动，好想跟着大家一起唱啊跳啊的。
“桃子姐姐，你也去跳舞吧。”阿美笑着大声对她说。
“好啊！走，我们一起去。”桃子开心地一口答应道。
“我还不能去，明年才可以。”阿美有些害羞地回答道。
“这还有年龄限制啊？好奇怪的规矩啊，那好吧，我自己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桃子话还没说完，已经走出桌椅，朝着人群跑了过去。
桃子刚刚跑到跳舞的圈子，无需言语，周围的人自动给她让了个位置。她跳了进去，学着周围舞者们的样子，挽起身边人的手臂，跟着他们的节拍开始胡乱跳起舞来。
原来他们的舞也挺简单的，就是围着篝火边跳边转圈。动作也就那么几个，她跳着跳着也能跟上节拍了，加上之前喝了一大碗酒，越跳也越放得开。真是太好玩了！她跳着，笑着，呵呵地连嘴都合不上。
跳着跳着，人群围着的圈渐渐分开了，分解成了人一组的小圈。和桃子一个圈的，是三个年轻的男孩。他们把桃子围在中间，嘴里噢噢地喊着，围着她边转边跳。
桃子不知道这是什么舞，应该怎么跳，只好看向旁边上那一队。只见那边的女孩也是被围在中间，并不跳舞，双手半捂着脸，呲呲地笑着。
哦，原来只需要站着看他们表演就好。懂了。桃子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学着隔壁的女孩，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呵呵地笑着。
三个年轻的男孩围着她跳了几圈后，停了下来，在她正前方围成了半圆状，同时献出了自己佩戴的匕首。
“哇！还有礼物收吗？”桃子得意忘形地笑着说道。
她打量着眼前的三把匕首，正犹豫着只收一个人的礼物，还是三个人的礼物都收下，毕竟感觉只收一个人的，其他两个人怕是会尴尬的。还是三把都收下吧！打定主意后正要伸手，一个高大的身影分开了其中两人，走进了他们的小圈。
三个男孩一见来者，纷纷失落地收起自己的匕首，纷纷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咦？”桃子看向来人，这人脸上画着红色的花纹，光着上身，一身扎实的肌肉，腰间别着匕首，背上依旧背着弓箭。
“你是那个，那个台子上的人，射火箭那个。对吧，没错吧。”桃子兴奋地跳着喊道。
“是我。”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语气平淡，波澜不惊。
“等等。”桃子觉得这声音非常耳熟。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他，这身形，这身装备，浓眉大眼的。是那个强盗！！桃子连叫喊都搞忘了，显然受到了惊吓，连嘴巴也不记得合上。
只见那强盗也不言语，直接从腰间取下匕首，对着她。桃子吓坏了，只听到自己心脏噗噗跳着，光天白月的，大庭广众之下，这强盗又来抢她了！怎么办怎么办？是大声喊还是赶紧跑？
跑吧？怎么跑？他会射箭的啊，先前亲眼所见，那么远的地方，一箭正中火堆。自己和火堆差不多高，目标这么明显，跑得赢吗？！喊呢？喊毛啊，看看刚才那三个鳖孙的怂样，说不定这是一个扛把子呢！
自己还指望谁来拯救？后悔啊，后悔死了。如果不来参加这个什么火把会，一觉睡到明天清晨，租个驴子出发，在明天天黑前还能走到人类的文明世界里去——最近的那个县城。火把会，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什么节日啊，骗人的吧，怎么听怎么像是个邪教组织啊！
他们就这样站着，互相不说话。僵持了好久，男子手里的匕首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好吧，看来又要花钱免灾了。桃子鼓起勇气，问道：“你，你卖什么？”
“什么？”男子疑惑地问道。
“什么什么？”桃子问。
“你说什么？”男子又问。
“你卖什么。”桃子回答道。
男子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尴尬。毕竟他举着匕首半天了，对方并未拒绝，但也不接受。
阿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拉了拉阿妈的衣角，朝着桃子的方向努了努嘴。阿妈顺眼望了过去，噗呲一声温柔笑了。推了推身边大口喝酒的男人，示意他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阿美的阿爹放下酒碗，望向桃子和那个青年男子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布吉爱上带刺的蔷薇了，这可有他苦头吃的了。”说完竟然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把空碗递给身边的女人，喊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满上！哈哈哈。”
布吉明显感觉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越来越多了，他还仿佛听到周围人们嘲笑他的声音。这让他感到恼火。从十四岁可以在火把会上跳舞赠刀开始，他从未将自己的匕首送出去过。这些年大家都开始替他着急了，可是他却始终如一，甚至这几年连火堆舞都不跳了。没想到，第一次送出去的匕首，竟然陷入这么个不进不退的尴尬境地。
“跟我来！”布吉低沉而不容拒绝地说，说完拉着她大步踏出会场。
“你，你，你”桃子又气又怕，这坏家伙原来是要抢人了！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到离中心会场最远的一根石柱底下。
“这里没人了。”布吉低声说道。说完又把匕首双手奉上。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英雄，放我条生路怎样？”桃子不死心地和他谈判者。
“什么？我不要你的钱！”布吉明显有点急了。他只想知道她要不要接受自己的匕首。
不要钱！不要钱！！不要钱！！！那就是要命了？！这样一想，吓得桃子差点就给他跪下了。难道是白天那件事？桃子心里想到：他白天抢我的时候，我配合得蛮好的，也没向别人告发，难道他是担心此事曝光，才对我动了杀机？我真是个猪脑壳啊，早知道就假装认不出来他了。也不至于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吧！为啥当时没反应过来呢？我真是个猪脑壳啊！桃子越想越后悔得要死。要不再谈谈，看看有没有还转的余地。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桃子不死心地问。
布吉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自己想说点什么来表示自己的心意，可脑子里又像一片浆糊。于是只好把匕首往她面前又推了推，希望她能收下。
“好吧，我明白了。”桃子脸如白灰，抱着必死的决心，颤抖着双手接过匕首。看来对方要的只是自己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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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寻找鼓声望去，原来是祭台之上有一面大鼓，好像有人正在敲那面鼓，鼓声庄重悠远，在山谷间回荡。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谈笑，肃然起敬地望向同一个方向——祭台之巅。
一位带着面具，腰背有些佝偻，拄着法杖的祭司出现了。矗立在祭台之颠，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然后双手握着法杖向天空一指，刚好指向祭台当空的一轮明月。几乎就在老祭司抬手的同时，祭台之巅“轰”地一声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火焰。原来祭台顶上也有一个篝火堆，甚至比坝子中间这个更大。
接着一阵鼓声，分别从祭台之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射出四支带火的箭。每一支刚好射中各自方向的四根石柱顶端。石柱顶端“哗”地一声同时燃烧起来。和祭台顶上的篝火呼应着，将整个祭台之巅照得辉煌明亮。原来这四根柱子是四个巨大的火把。难怪叫火把会了。真是太有意思了，桃子不禁庆幸自己留了下来。
此刻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口，仿佛宣誓一般严肃沉重地说着同一段话。桃子也赶忙低下头，沉默着。一会儿等他们叽里咕噜地说完了誓言，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桃子也赶紧跟着把头抬起来接着往下看。
祭台之上的老祭司又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阵话。讲完后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没戴面具，只是额头和脸颊上画着一些花纹。裸露着上半身，呈现出结实的肌肉和黝黑的皮肤。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火箭，神态威严，对着他们这个方向，准备开弓。
“咦？”桃子心中疑惑，这个身形好眼熟啊。只是距离有点远，看不清脸。
“嗖——”一声长啸，火箭划破夜空，丝毫不差地射入坝子中间的大柴火堆中。篝火“轰”地应声熊熊燃起。
“呦吼——”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人群开始沸腾。大家互相推杯换盏，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阿美的阿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们的身边，紧挨着阿美的阿妈坐下。那是个黝黑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长相忠厚。
阿美的阿妈赶紧给她阿爸斟满一大碗，也给桃子也斟满了一碗。桃子本想拒绝的，又觉得抹不开面，而且今夜这种气氛之下，她也很想来个一醉方休，于是大方地接受了。并且借花献佛地敬了阿美的阿爹阿妈一碗，以表达自己这几天来受他们照顾的感激之情。一口酒入喉，甜甜的，原来是米酒。真好喝。桃子一口气咕嘟嘟喝了个底儿朝天。
忽然，一阵节奏欢快的音乐响了起来。这是用她没见过的民族乐器奏响的。随着音乐声，年轻人们纷纷走出自己的位置，围着坝子中央的篝火开始纵情地跳舞。
桃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盛典。当然她以前跟着旅行团去的景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表演，但表演始终是表演，根本不能与真实的境况相提并论。至少他们的热情不是装出来的，他们的喊声和歌声都是有血有肉的。
太震撼了。每个人都无比热情，桃子也无比激动，好想跟着大家一起唱啊跳啊的。
“桃子姐姐，你也去跳舞吧。”阿美笑着大声对她说。
“好啊！走，我们一起去。”桃子开心地一口答应道。
“我还不能去，明年才可以。”阿美有些害羞地回答道。
“这还有年龄限制啊？好奇怪的规矩啊，那好吧，我自己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桃子话还没说完，已经走出桌椅，朝着人群跑了过去。
桃子刚刚跑到跳舞的圈子，无需言语，周围的人自动给她让了个位置。她跳了进去，学着周围舞者们的样子，挽起身边人的手臂，跟着他们的节拍开始胡乱跳起舞来。
原来他们的舞也挺简单的，就是围着篝火边跳边转圈。动作也就那么几个，她跳着跳着也能跟上节拍了，加上之前喝了一大碗酒，越跳也越放得开。真是太好玩了！她跳着，笑着，呵呵地连嘴都合不上。
跳着跳着，人群围着的圈渐渐分开了，分解成了人一组的小圈。和桃子一个圈的，是三个年轻的男孩。他们把桃子围在中间，嘴里噢噢地喊着，围着她边转边跳。
桃子不知道这是什么舞，应该怎么跳，只好看向旁边上那一队。只见那边的女孩也是被围在中间，并不跳舞，双手半捂着脸，呲呲地笑着。
哦，原来只需要站着看他们表演就好。懂了。桃子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学着隔壁的女孩，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呵呵地笑着。
三个年轻的男孩围着她跳了几圈后，停了下来，在她正前方围成了半圆状，同时献出了自己佩戴的匕首。
“哇！还有礼物收吗？”桃子得意忘形地笑着说道。
她打量着眼前的三把匕首，正犹豫着只收一个人的礼物，还是三个人的礼物都收下，毕竟感觉只收一个人的，其他两个人怕是会尴尬的。还是三把都收下吧！打定主意后正要伸手，一个高大的身影分开了其中两人，走进了他们的小圈。
三个男孩一见来者，纷纷失落地收起自己的匕首，纷纷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咦？”桃子看向来人，这人脸上画着红色的花纹，光着上身，一身扎实的肌肉，腰间别着匕首，背上依旧背着弓箭。
“你是那个，那个台子上的人，射火箭那个。对吧，没错吧。”桃子兴奋地跳着喊道。
“是我。”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语气平淡，波澜不惊。
“等等。”桃子觉得这声音非常耳熟。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他，这身形，这身装备，浓眉大眼的。是那个强盗！！桃子连叫喊都搞忘了，显然受到了惊吓，连嘴巴也不记得合上。
只见那强盗也不言语，直接从腰间取下匕首，对着她。桃子吓坏了，只听到自己心脏噗噗跳着，光天白月的，大庭广众之下，这强盗又来抢她了！怎么办怎么办？是大声喊还是赶紧跑？
跑吧？怎么跑？他会射箭的啊，先前亲眼所见，那么远的地方，一箭正中火堆。自己和火堆差不多高，目标这么明显，跑得赢吗？！喊呢？喊毛啊，看看刚才那三个鳖孙的怂样，说不定这是一个扛把子呢！
自己还指望谁来拯救？后悔啊，后悔死了。如果不来参加这个什么火把会，一觉睡到明天清晨，租个驴子出发，在明天天黑前还能走到人类的文明世界里去——最近的那个县城。火把会，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什么节日啊，骗人的吧，怎么听怎么像是个邪教组织啊！
他们就这样站着，互相不说话。僵持了好久，男子手里的匕首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好吧，看来又要花钱免灾了。桃子鼓起勇气，问道：“你，你卖什么？”
“什么？”男子疑惑地问道。
“什么什么？”桃子问。
“你说什么？”男子又问。
“你卖什么。”桃子回答道。
男子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尴尬。毕竟他举着匕首半天了，对方并未拒绝，但也不接受。
阿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拉了拉阿妈的衣角，朝着桃子的方向努了努嘴。阿妈顺眼望了过去，噗呲一声温柔笑了。推了推身边大口喝酒的男人，示意他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阿美的阿爹放下酒碗，望向桃子和那个青年男子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布吉爱上带刺的蔷薇了，这可有他苦头吃的了。”说完竟然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把空碗递给身边的女人，喊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满上！哈哈哈。”
布吉明显感觉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越来越多了，他还仿佛听到周围人们嘲笑他的声音。这让他感到恼火。从十四岁可以在火把会上跳舞赠刀开始，他从未将自己的匕首送出去过。这些年大家都开始替他着急了，可是他却始终如一，甚至这几年连火堆舞都不跳了。没想到，第一次送出去的匕首，竟然陷入这么个不进不退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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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桃子又气又怕，这坏家伙原来是要抢人了！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到离中心会场最远的一根石柱底下。
“这里没人了。”布吉低声说道。说完又把匕首双手奉上。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英雄，放我条生路怎样？”桃子不死心地和他谈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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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钱！不要钱！！不要钱！！！那就是要命了？！这样一想，吓得桃子差点就给他跪下了。难道是白天那件事？桃子心里想到：他白天抢我的时候，我配合得蛮好的，也没向别人告发，难道他是担心此事曝光，才对我动了杀机？我真是个猪脑壳啊，早知道就假装认不出来他了。也不至于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吧！为啥当时没反应过来呢？我真是个猪脑壳啊！桃子越想越后悔得要死。要不再谈谈，看看有没有还转的余地。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桃子不死心地问。
布吉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自己想说点什么来表示自己的心意，可脑子里又像一片浆糊。于是只好把匕首往她面前又推了推，希望她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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