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上帝的女孩（3）

    时间很快，咳了一声，就像抖掉了几个星期一样简单。

    我匆匆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赶过来参加“女儿”的家长会。或许是那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家长们纷纷对我侧目。

    我视若无睹，等着班主任走下来。是个比丁馨还有几分老的女人，她推推眼镜，看看自己手中的点名册，说着：“请问，你是”

    “我是査念珏的父亲。”

    “査念珏？”老师反复看了看，“不好意思我们班里没有这位同学，这位家长你走错班级了。”

    咦，不是这吗，我翻翻手机留下的微信信息，就是这啊。我迟疑了一下走出教室，还是再等等吧。我拨出电话，关机；打出微信语音，无人回应。一种难言的诡异盘旋。

    不会有事吧？我往校外小跑，想先到査念珏的家。忽然发现，有个人正在向我招手，仔细看，居然就是査念珏。可是又和平时不同，她一身黑皮衣紧身，单脚支撑着自己坐在摩托上。

    査念珏先发制人：“结束了，耿荷天。我们的合作到期。”

    “你不是这的学生吗”我有些疑惑。

    “不是，不过以前是。”

    “那之前你一直在耍我？”我感觉脚有点震颤支撑不住。

    “是。”査念珏把墨镜戴上，像只黑色的蝴蝶。“我花钱就是买你这个玩笑，相较而言，你还是比较赚啊。”査念珏启动机车，留下滚滚的烟和轰隆隆的雷声。校门口，家长们指点经过，而我一点也不属于这里。

    回到家，我还没换鞋。就听到屋里屠辰思的声音，“开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随口回应。

    谁知他接话，“你的语气低沉，应该很糟糕。”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牛奶，回了一句：“随你怎么想。”望向窗外，这个大街上，被金属甲虫占据的街道，一辆驰骋的摩托该是多孤独啊。摸摸口袋，对了钥匙还没有还回去，我急忙又穿上刚换下的鞋，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赶了过去。

    找到那间住所不需要多长时间，站在门口。我犹豫要不要进去，里面突然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像关着头暴走的野兽。“査念珏。”我惊慌地冲进去，看到了一个男人正野蛮地撕扯她的衣服。査念珏的脸色像个傀儡麻木带着一点玩味。

    我生气地拿起手机想报警。男人站起来，半张脸的纹身，说：“你别报警。我没有性侵，都是这个臭婊子自愿勾引我的。”他加速穿上皮带，朝床唾了口唾沫，像在澄清自己的纯洁，就匆忙离开这间屋子。

    査念珏踉跄地从床上起来，衣服出现的裂缝像在殷殷地哭。她拖沓地走来，凌乱的头发努力撑起整张脸面对我，“我们的合同不是结束了吗？爸。”

    一个字，让我回过神。我发现我比“女儿”还不争气，我哭了。我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说着：“我是来还钥匙的。”进屋，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灯。査念珏捡起地上散落的酒杯，说着带酒气的胡话：“来，爸。我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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