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一水中分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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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
玄重惊愕的不可思议。他当不是惊讶于练剑这件事，事实上，作为可能是这整座北雁山上最勤奋的那个人，除了每日的教学任务之外，他还需自己锻炼满五个时辰，剑之一字，于他几乎可算是与呼吸相伴的东西了。
这名「通山剑派」最有天赋c最勤奋的玄字辈门人，惊讶于自己的半个弟子c才修习不到两年c还未成为剑派正式弟子的余白，正准备教自己练剑？
所以他很惊讶，惊讶地几乎把刚刚的不爽c或许还有些许怨怒都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之人，小心c仔细地再度确认：
“谁教我练剑？”
余白笑的很开心，但却不放肆，也不带一丝一毫的恶意，反而有些单纯c有些自然之乐，听闻玄重反问的话语，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师叔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着之前的「木掌」师叔都快学完了，只剩这最后的一招两式，以师叔的聪明才智，也只不过是至多半个时辰的事。”
“”
玄重疑惑仍旧未解，或者说更加严重了，之前的「木掌」虽然精妙，但仍旧脱胎于五极拳中的「木拳」，只是在细枝末节及一些运劲法门上有些微小的差异，修习起来自然不用费什么力气，可这又和练剑有什么关系？面前的这个余白，又有什么自信可以说教我练剑？
余白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见玄重仍旧一脸疑惑地望着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反应，这让他有些尴尬，这才继续说道：“事实上，除了那套「木掌」之外，我还发现另外一件事”
‘会是什么事？难道’
“那就是如果和「木掌」一样，把「水拳」用别的方式施展出来，会更加顺畅些。就好像”
只见余白捞起袖子，一根手指粗细地细竹在他的手中猛地动了起来，灵活地幻化成了一圈青绿色的虚影。
陡然，一道青色的剑光从清濛的虚影中穿出，就像从水帘里洞穿而出的一剑，直直地飙射向一旁空无一人的竹林。
吱——
不远处，足有手臂粗细的绿竹从中对半分开，一道细密的裂痕笔直地从竹子中心裂开，展现出微黄色内部。
咔咔——
已然二分c失去依凭c足有四五人高的青竹在自身的重力下开始倾斜，过长的肢体在空中发出不堪重负的低吟，吱吱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哗啦——
失速的青竹终究摔落在地，相较于细瘦的肢体，顶部分叉繁密的枝叶倾倒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就好像这样一样。”
余白收势，有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玄重没有去理会余白说了些什么，他双眼圆睁地看着这一切，那道匹练凝聚的剑光刚刚正从他的身侧划过，突兀地几乎让他都没有心里准备，虽然这也是因为他从未想到过余白会出剑这一点，可这也足以证明这一剑的精妙。
玄重踩着倾倒在地上的凌乱青竹枝条，缓缓地走到近处细看，只见那底部足有手臂粗细的青竹被从中破开，当中的破口整齐的就像是最老练的樵夫用最锋利的柴刀将其一分为二，光滑地几乎看不到毛刺。
光滑的剖口说明这一剑的威力远远超过这竹子的坚硬度，而毫无弯曲的剑痕则体现了这一剑后劲十足，完全无视了青竹的韧性。这里的竹子都是之前的古老一手栽种，虽然不是什么特异的品种，但玄重清晰的知道，这青竹也并非是那么不堪一击，韧性更是非常。
因为他在还未进得「化形境」之前就是在这里练剑，使用「通山剑经」里的招式剑气常常只能划出几道不粗的刻痕，若是要砍断如此粗细的青竹，也得是剑经里需要蓄气的重手。
而更可怕的，还远不止这些。玄重抬头继续往远处看去，只见除了这株一分为二的青竹之外，在剑气的延长线上，还有另一根像是被大型野兽啃咬过一块的青竹，剑光似乎到了这里开始转向，射向最后一根中心去了些碎皮的竹子。
玄重站在最后一根竹子那里，看着上面最后剑气被打散，青色的竹皮表面有了些许斑痕，心里一阵的不可思议。若不是这一切都是实打实地在自己眼前发生，他都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以他的功力造成这样的伤害简直是轻而易举，如果他愿意，以他目前全力的一招，别说是眼前手臂粗细的青竹，就算是一人堪堪合抱的槐树也能一口气劈断，可这一切都是由一个不到「化形境」，最多不过「养气境」中期的小子用一根青竹使出，那说服力就完全不一样了。
咕嘟。
玄重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毫无疑问，光光就这招的品阶就凌驾于「通山剑经」的前五层，除了他从未见过的后两层之外，这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强的一招了。
“这也是你想出来的？”
玄重快步走回余白的面前，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个几日前还平平无奇的小子，现在却奇招叠出，当中的精深之处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嗯。”余白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像是不这样不足以打消玄重的疑惑：“有一天在练剑的时候想到了五极拳里的「水拳」，手上就不自觉的试了试，发现还挺顺畅的。”
‘我信你个大头鬼。’
如果说掌法和拳法还有互通之处，那拳法和剑法之间相隔的就是十座大山，要做到把一套「水拳」改造成完成度如此之高的剑法，需要的是庞大且精细的理论知识c精深的修为和高绝的剑道眼界，绝对不是什么灵感一闪，拍脑袋就能干出来的事情。
更何况这套剑法就目前为止就绝对高出之前那套「木掌」！
‘唔，这么说他估计应该不会信吧。’
余白暗自想道，虽然这的确是他这两天细细琢磨出来的。
受到那日使出「木掌」的启发，仔细回想起那万里青原的那个夜晚，姚了命侃侃而谈无私分享的经验：
“经过我仔细研究，虽然还没有找到那隐藏在这五极拳中一以贯之c将所有东西串联起来的那个‘一’，但却意外发现了别的东西。这每套拳法拆分开来，似乎对应的都是别的形式的功法，除了「金拳」是最最正宗的拳法之外，像我刚才使的那「木掌」就是将拳化掌，擅的是防守；而剩下的水c火二法，似乎对应的因该是剑c刀两种兵器，但我只擅拳c掌，于兵器一方无半点天赋，所以也只是猜测。至于土，我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化拳为剑的确是一件繁复的活，即使他拥有上辈子全部的记忆，这短短数日也只分析c剥离c修改出了两招。
刚刚这一招的威力即使是他也感到满意，就是真气使用量比较巨大，只刚才一剑，就几乎把体内的真力耗尽，就目前而言，算得上是豁尽全力的一剑了。
虽然面对面的两人几乎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扯破这当中宛如无物的c几近透明的薄纸。
半饷，默默沉思许久的玄重缓缓开口：“也行，那我就先从你这学会了，再整理成册，上交给宗宽师伯，再由他上交师门。”
余白丢掉了手里有些残破的细嫩青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泥土，闻言摇头道：“我觉着宗宽师祖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化之前的「木掌」，况且现在这套剑法我还没完全整理完毕，还是再等些时日吧。”
玄重深深地看了看余白，这名往日的学徒在他眼里变得无比神秘，他所说的话也分明是意有所指，只是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给自己好处，当下却只能点头示意知道了。
余白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玄重，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分明是领会了他的意思，也只有这位被宗门排挤的天赋剑者余白才能有所保留地展示出自己的特异。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两人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对了，这招叫什么名字。”玄重状似无意的问道。
“唔，没什么正式的名字，不过我喜欢叫它——”
“「一水中分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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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重惊愕的不可思议。他当不是惊讶于练剑这件事，事实上，作为可能是这整座北雁山上最勤奋的那个人，除了每日的教学任务之外，他还需自己锻炼满五个时辰，剑之一字，于他几乎可算是与呼吸相伴的东西了。
这名「通山剑派」最有天赋c最勤奋的玄字辈门人，惊讶于自己的半个弟子c才修习不到两年c还未成为剑派正式弟子的余白，正准备教自己练剑？
所以他很惊讶，惊讶地几乎把刚刚的不爽c或许还有些许怨怒都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之人，小心c仔细地再度确认：
“谁教我练剑？”
余白笑的很开心，但却不放肆，也不带一丝一毫的恶意，反而有些单纯c有些自然之乐，听闻玄重反问的话语，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师叔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着之前的「木掌」师叔都快学完了，只剩这最后的一招两式，以师叔的聪明才智，也只不过是至多半个时辰的事。”
“”
玄重疑惑仍旧未解，或者说更加严重了，之前的「木掌」虽然精妙，但仍旧脱胎于五极拳中的「木拳」，只是在细枝末节及一些运劲法门上有些微小的差异，修习起来自然不用费什么力气，可这又和练剑有什么关系？面前的这个余白，又有什么自信可以说教我练剑？
余白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见玄重仍旧一脸疑惑地望着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反应，这让他有些尴尬，这才继续说道：“事实上，除了那套「木掌」之外，我还发现另外一件事”
‘会是什么事？难道’
“那就是如果和「木掌」一样，把「水拳」用别的方式施展出来，会更加顺畅些。就好像”
只见余白捞起袖子，一根手指粗细地细竹在他的手中猛地动了起来，灵活地幻化成了一圈青绿色的虚影。
陡然，一道青色的剑光从清濛的虚影中穿出，就像从水帘里洞穿而出的一剑，直直地飙射向一旁空无一人的竹林。
吱——
不远处，足有手臂粗细的绿竹从中对半分开，一道细密的裂痕笔直地从竹子中心裂开，展现出微黄色内部。
咔咔——
已然二分c失去依凭c足有四五人高的青竹在自身的重力下开始倾斜，过长的肢体在空中发出不堪重负的低吟，吱吱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哗啦——
失速的青竹终究摔落在地，相较于细瘦的肢体，顶部分叉繁密的枝叶倾倒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就好像这样一样。”
余白收势，有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玄重没有去理会余白说了些什么，他双眼圆睁地看着这一切，那道匹练凝聚的剑光刚刚正从他的身侧划过，突兀地几乎让他都没有心里准备，虽然这也是因为他从未想到过余白会出剑这一点，可这也足以证明这一剑的精妙。
玄重踩着倾倒在地上的凌乱青竹枝条，缓缓地走到近处细看，只见那底部足有手臂粗细的青竹被从中破开，当中的破口整齐的就像是最老练的樵夫用最锋利的柴刀将其一分为二，光滑地几乎看不到毛刺。
光滑的剖口说明这一剑的威力远远超过这竹子的坚硬度，而毫无弯曲的剑痕则体现了这一剑后劲十足，完全无视了青竹的韧性。这里的竹子都是之前的古老一手栽种，虽然不是什么特异的品种，但玄重清晰的知道，这青竹也并非是那么不堪一击，韧性更是非常。
因为他在还未进得「化形境」之前就是在这里练剑，使用「通山剑经」里的招式剑气常常只能划出几道不粗的刻痕，若是要砍断如此粗细的青竹，也得是剑经里需要蓄气的重手。
而更可怕的，还远不止这些。玄重抬头继续往远处看去，只见除了这株一分为二的青竹之外，在剑气的延长线上，还有另一根像是被大型野兽啃咬过一块的青竹，剑光似乎到了这里开始转向，射向最后一根中心去了些碎皮的竹子。
玄重站在最后一根竹子那里，看着上面最后剑气被打散，青色的竹皮表面有了些许斑痕，心里一阵的不可思议。若不是这一切都是实打实地在自己眼前发生，他都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以他的功力造成这样的伤害简直是轻而易举，如果他愿意，以他目前全力的一招，别说是眼前手臂粗细的青竹，就算是一人堪堪合抱的槐树也能一口气劈断，可这一切都是由一个不到「化形境」，最多不过「养气境」中期的小子用一根青竹使出，那说服力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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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你想出来的？”
玄重快步走回余白的面前，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个几日前还平平无奇的小子，现在却奇招叠出，当中的精深之处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嗯。”余白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像是不这样不足以打消玄重的疑惑：“有一天在练剑的时候想到了五极拳里的「水拳」，手上就不自觉的试了试，发现还挺顺畅的。”
‘我信你个大头鬼。’
如果说掌法和拳法还有互通之处，那拳法和剑法之间相隔的就是十座大山，要做到把一套「水拳」改造成完成度如此之高的剑法，需要的是庞大且精细的理论知识c精深的修为和高绝的剑道眼界，绝对不是什么灵感一闪，拍脑袋就能干出来的事情。
更何况这套剑法就目前为止就绝对高出之前那套「木掌」！
‘唔，这么说他估计应该不会信吧。’
余白暗自想道，虽然这的确是他这两天细细琢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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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拳为剑的确是一件繁复的活，即使他拥有上辈子全部的记忆，这短短数日也只分析c剥离c修改出了两招。
刚刚这一招的威力即使是他也感到满意，就是真气使用量比较巨大，只刚才一剑，就几乎把体内的真力耗尽，就目前而言，算得上是豁尽全力的一剑了。
虽然面对面的两人几乎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扯破这当中宛如无物的c几近透明的薄纸。
半饷，默默沉思许久的玄重缓缓开口：“也行，那我就先从你这学会了，再整理成册，上交给宗宽师伯，再由他上交师门。”
余白丢掉了手里有些残破的细嫩青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泥土，闻言摇头道：“我觉着宗宽师祖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化之前的「木掌」，况且现在这套剑法我还没完全整理完毕，还是再等些时日吧。”
玄重深深地看了看余白，这名往日的学徒在他眼里变得无比神秘，他所说的话也分明是意有所指，只是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给自己好处，当下却只能点头示意知道了。
余白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玄重，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分明是领会了他的意思，也只有这位被宗门排挤的天赋剑者余白才能有所保留地展示出自己的特异。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两人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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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没什么正式的名字，不过我喜欢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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