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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第二十章 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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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上房揭瓦

    傅南洲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轻抚过柳碧吻过的嘴唇,傻傻地坐在那里。离他最近的傅西浩果断甩一个巴掌在他后脑勺上,“傻了?”

    傅南洲扯动嘴唇,有点痛:“我就是觉得有点玄幻”房丹心戏谑一笑:“傅二公子不是自诩情场高手吗,怎么,这是被我们柳碧亲傻了?”

    傅南洲看那酒杯:“果真回味无穷。”

    淳于文赫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你赶上大事了,柳碧可是记住你了。你看看你要怎么办,哄哄她?”房丹心投以少年你很有前途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

    傅东游和傅北流默默喝酒,两只狐狸尾巴老长老长的腹黑。

    一听淳于文赫这话,傅南洲瞬间活过来,一拍桌:“哄哄她?!拜托我的确是情场高手,但我好歹哄的都是柔弱女子好吧,这可是只猩猩!不行不行不行!”

    “不行?”房丹心挑眉,“这么由不得你吧。柳碧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她万一要是因为这件事非你不嫁,那怎么办。我可不亏大了?”

    傅南洲反驳:“你这楼里面的姑娘和着都没这么喂过客人喝酒吗?没这么喝过,你怎么知道有这种喝法。”

    房丹心微眯着眼:“你不懂得什么叫雏儿吗?大哥,在你吹你是个情场高手的时候,你就应该想想你的经验到底够不够。\"

    “好吧。”傅南洲举双手投降,“我错了,大大!我去哄,可以不。不过你给我个准备嘛,今天的主角可是西浩浩,不要一直把话题扯我身上啊!”

    房丹心满意点点头:“嗯,暂且放过你。不过傅三公子这怎么回事啊?”

    傅西浩垂头,那杯酒基本上喝完了。淳于文赫摇摇头:“有婚约的男人不好过啊!可怜了我们的浩,就这样有家室了。”

    房丹心挑眉:“很稀奇么。我看文二公子你也脱单很多年了吧,傅南洲也是,并不是什么异类啊。”

    淳于文赫凑过来,“你吃醋了?不过那可是淮南王的罪名,可不是我。文二公子可是为房小姐您守身如玉的,您可满意?”

    房丹心笑眯眯的:“我还得谢谢你啊。”一手拍开淳于文赫的头,“说正事。傅三公子不可能只因为有个娘子,这么忧愁吧。说说吧,是朝廷发生什么事了吧。”

    傅东游启唇:“摄政王当朝暗讽挑衅皇上,皇上下了命令让赫连晟和浩一起南下调查南考一事。你知道的,就是上次赫连晟问你的。”

    “我就知道肯定不止一个赫连晟那么无聊。南考也没什么,如果有诡异之处,再说也不迟,这事不大。说说吧,傅三公子要迎娶那家小姐啊?”房丹心询问。

    淳于文赫替他答:“赫连家的寄在外面的二小姐,赫连晓薇。听说,还是莅阳侯自己上门提亲。”房丹心疑问,“赫连晓薇,不曾听说。怎么,赫连晟又吃饱了撑着吗?”

    这次换傅东游答:“关于赫连晓薇有一段故事,这个等会儿让老大自己和你说吧。赫连晓薇是流的师妹,听说武功高强,性情冷漠,和流一个性子。”

    傅南洲插话:“哎,我很好奇啊。你们青峰门是不是教出来的的都是这种冷冰冰,像个大冰块似的。”

    傅北流瞥他一眼,“就你话多。”

    淳于文赫勾唇一笑:“正解!本王可算知道为什么和赫连晓薇有婚约的是傅西浩了。”

    “为什么?”傅南洲疑问。

    房丹心接话:“因为不可能一个冰山和另一个冰山能过一辈子。况且,就算可以过,那赫连晓薇的标准一定是要会打的冰山。”

    “聪明!”淳于文赫勾唇。

    房丹心懒得理会某人的夸奖,“你们没事了吧,这天也不早了,本楼主也累了。你们回去吧。傅三公子的忘忧再过一刻钟时间就会开始发作,不会影响到他明天的行程。”

    “告辞。”

    房丹心走出门外,被傅南洲截下:“哎哎哎,房楼主。这柳碧的房间在哪儿啊?”

    房丹心倚着门抱胸看着他:“你要□□她?恕不奉陪。”转身就要走,傅南洲一把抓住房丹心的手,“哎哎哎,什么□□啊!我是那么不道德的人吗?”

    房丹心瞥了一眼某人的咸猪手,坚定地回答:“你是。”傅南洲并没有意识到,还是抓着不放:“我想找她道歉嘛。你知道的,你们楼规森严,她又不出来,我怎么哄她。这是你们叫我哄的,可不能为难我。”

    “你猜啊。”房丹心果断耍他,“走了。”挥袖离开。傅南洲感觉后脑勺一凉,弱弱回头,发现淳于文赫正笑着看他。“呀,我忘了,我还有公务处理,先走了!”飞快地逃走。

    傅东游无奈摇摇头,拍拍淳于文赫的肩出去追他。

    房丹心慢慢走回□□,提着一盘芙蓉糕和浣尘做的木瓜雪蛤走向七虹别院。柳碧一个劲儿地用清水再洗嘴唇,猛搓,狂搓。暝华和昔玦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房丹心不忘调侃:“需要硫酸吗,便宜卖,一斤五文钱。”柳碧果断伸手,“要!”房丹心往她手掌心轻拍,“你省省吧,砍了那嘴也一样。”

    柳碧掐了掐上下嘴唇:“我倒想一刀砍了呢。要不是我还要靠这张嘴吃饭,不然我一定砍了!”房丹心淡淡瞟她一眼,“那你砍吧。”

    柳碧弱弱地摸嘴:“还是算了吧。”房丹心把食盒往桌上一放,“给你的夜宵。”柳碧一个箭步冲过来,“是什么是什么!我要吃!”

    “垃圾你也要吃吗?”房丹心笑眯眯地拿出东西。柳碧也不管那嘴了,直接开吃:“丹心小姐姐你真好!”

    房丹心故意逗她:“我要说这是他给你的你还觉得我好吗?”柳碧马上冷下脸:“你可别逗我,我等下不仅把东西吐掉还连你一起扔出去。”

    “滚,开玩笑的还当真了啊。”房丹心笑骂。暝华一脸懵,“她这嘴到底怎么了?一进来就问我有没有水,开始一直洗。”

    房丹心瞟了正在与食物奋斗的柳碧:“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说被一只猪给咬了。”暝华一脸莫名其妙。

    房丹心很不厚道地笑了,看了柳碧一眼,朝她竖起大拇指。回头对暝华说:“你确定不是她自己去咬一头猪吗?难为你了,柳碧。这么爱吃东西,却要保持身材。你看,饿得都不行了,直接上嘴咬猪,还是活着的呢。我这才送夜宵来。”

    柳碧瞪了房丹心一眼,继续吃东西。暝华也是单纯,听不出什么事来,昔玦惊讶:“楼里面待遇这么好啊!姑娘们饿了,还能让小楼主送夜宵?”

    “嗯。”房丹心淡淡应道,“你以后要想吃,叫柳碧去厨房说一声,她一定很乐意。尤其是去咬猪。”

    柳碧懒得理房丹心,吃得愉快。

    翌日清晨,赫连晟在丞相府前等候,傅西浩提着佩剑走出来。赫连晟很有礼貌地喊了声:“妹夫,早!”

    傅西浩瞬间整个脸都绿了,坐在屋顶上嗑瓜子的傅南洲很配合地笑了:“西浩浩,走好啊!回来记得把媳妇领回来见见公婆!”

    傅西浩的脸差点变得五颜六色的,在围墙下听的傅北流不由得嘴角一抽搐,傅东游还是一副淡笑的表情,惋惜道:“浩走了。流,解决他的事情交给你了。”

    傅北流上面投了一个香囊,刚好掉进傅南洲怀里:“哎,这什么啊?啊啊啊啊!好痒好痒!”

    “砰!”一声傅南洲摔到了地上。傅东游和傅北流默契地一击掌,起身走去吃早餐。

    这边净渊楼,淳于文赫顾着撩妹呢。

    天还只是微微亮,房丹心很浅眠,均匀的呼吸声暗暗响着。窗外一阵风吹过,床头的一片蜡烛全灭了。一个黑影立在床前,房丹心警觉翻身,一手抓住要胡作非为的手:“找死?”

    淳于文赫“啪!”打了个响指,蜡烛全亮了:“房小姐,才过了一个晚上,不认识我了?”

    房丹心没好气地看着他,“大哥,你知不知道擅闯人家闺房是不道德的。而且你还是这种偷偷摸摸地进来,很容易被我一脚踢飞的。”

    淳于文赫倒是不在意,眼神掠过房丹心的锁骨以下,淡淡地挑了挑眉。房丹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现在可没有穿内衣。而且,因为嫌热,身上只有一件米色的薄纱长裙略微能够看到一二

    “你,向后退十步,然后转身,左转,不送。”房丹心命令。淳于文赫邪魅一笑,“你这小身板,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害羞了?”

    想撩妹是吧,你也不觉得残害未成年?老娘就奉陪到底!房丹心甜甜一笑,以一种半跪着的坐姿面向淳于文赫,纤纤玉指轻点淳于文赫的鼻尖:“王爷,真是调皮。”

    淳于文赫爽朗一笑,心情大好,起身走出寝室。房丹心向淳于文赫走出去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起身穿衣。本来抓过一件随身穿的粉色儒裙,突然想起淳于文赫今天穿的是蓝色,默默放下。自己可不想自古红蓝出cp,迅速拿起一套蓝色的男子成衣套在身上,走出门外。

    “大早上的鸡都没叫呢,来干嘛?”房丹心扣着袖口。淳于文赫走过去帮她整整领子,“阿妄有意办一场秋猎大会,找你聊聊。”

    房丹心排掉他的手,“关我什么事,你们天天有事就找我,你是真的很闲啊。”淳于文赫淡笑,“不闲。这秋猎大会可是各国使臣都会参与,我料定房和生一定又会再三推迟,让你参加。”

    房丹心疑问:“这秋猎大会应与政治朝市有关,皇商也要前去?怎么,你们这还流行国际贸易啊。”

    淳于文赫表示听不懂:“贸易发展是有,经济往来只是一种政治手段。你们这群皇商去呢,就是要被别人当作条件摆在桌面上的。而且皇上马上就要及笈,稳定政治形象很重要。虽然近期南诏边境稳定,但西北的先皇旧部战乱不断,首领拓达木有意出兵侵袭长安,朝中大臣主张谈和。”

    “局势有点紧张,但不足为奇。”房丹心一脸云淡风轻,“淳于景衡要想篡位登基,也必须要获得周边国家的支持,否则,会基心不稳。所以,他暂且不会对小皇帝造成威胁,这个时候应该采取一致对外。即使要打压淳于景衡的势力,那也要顾全大局。可以把淳于景衡用来讨好各国使臣的利益冠上小皇帝的名字,这样,可以省本又可得利。”

    房丹心煮茶:“还有一种最损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故意设计淳于景衡和各国使臣关系不和,舆论是最好用的。一传十,十传百,几日之内就能毁掉一个形象,杀伤力极大。这个时候让小皇帝有意派出你去讲和,这个方法倒是可以满足你的利益。”

    “嗯。”淳于文赫表示赞同,“我改日向阿妄说明。”

    “不过切记。”房丹心提醒,“你可以毁他,但手段要高明一点。最好摆出一副,自己很大方,别人损你祖宗十八代,你还能照样宽容他。这样,才是气死敌人的最好方法。”

    淳于文赫邪邪一笑,“这个,不用你教,我也会。不过,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和我去练马术。”

    房丹心好奇,“为什么?我不是商家小姐嘛,不会骑马很正常吧。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秋猎大会就是要打猎骑马,不会箭术可以,但不能不会骑马啊。你难道要待在帐篷里,等着那群官家小姐叫上赫连晓悦一起来吵死你,还是要让一堆纨绔子弟调戏?会骑马比较方便行动,乖,去吧。”淳于文赫连哄带威胁地。

    房丹心一身鸡皮疙瘩,妥协道:“我还是跟你去吧。”

    收拾妥当,淳于文赫带着房丹心直接用轻功飞到郊外马场:“哎哎哎,本楼主晕轻功的哈,你轻点摔!”淳于文赫揽着房丹心的肩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本王的技术还是很好的,房小姐,不,房公子可以随便搂搂抱抱。本王,不介意。”

    房丹心白他一眼,“大哥,你这样很容易让别人以为,你是个断袖。”

    淳于文赫笑而不语,牵着房丹心走到马厩。早上很安静,整个马场只有房丹心和淳于文赫两个人。淳于文赫牵了一匹黑马,一个利落翻身,一手抓着缰绳,一只手递给房丹心:“上来,我教你。”

    房丹心抱胸:“为什么非要坐在一起才能教?”“你不想被摔死,那就快点上来。本王可是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教你,快点。”淳于文赫毫不客气。

    房丹心无视他的手,冷哼一声。自己抓住另一端缰绳,翻身上马,动作帅气,也不含糊。淳于文赫唇角上扬,无奈摇头,坐正身子,轻赶着马。

    房丹心本人可是有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却只到身后淳于文赫的下颚,整个人像是缩在淳于文赫怀里,耳朵都紧贴着某人的胸口。妈蛋,好羞耻啊

    淳于文赫加快速度,怀里的可人因为马身的震动,头往胸口一直微微地撞着。房丹心整个人愣愣的,手也不知道往哪放,淳于文赫感觉到不对劲,低头瞥见房丹心的耳根红了,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一双大手握住房丹心的粉拳,嘴凑到耳朵边,轻声道:“抓紧了。”

    “驾!”淳于文赫带着房丹心绕着整个马场狂奔,“双腿夹紧马腹,左手要紧握缰绳,右手必要时再握住马鞭抽打。不要经常打它,只要紧握缰绳,它就会自己走了。”

    “吁!”淳于文赫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摸着马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房丹心点头,“还不错。”

    淳于文赫轻笑:“那你自己试一次。”轻拍马头,“墨风,带她走一趟,可别把她给摔了。”

    墨风仰头有舌头舔了舔淳于文赫手心,自己调了个头,房丹心摸摸它的马脖子,勒紧缰绳:“驾!”

    墨风很配合,知道这是自己主子要自己安顿好的人,稳稳地带着房丹心绕着马场走了一圈。房丹心稳稳当当地下马,墨风似乎很喜欢她,亲昵地蹭了蹭房丹心的脸。房丹心回手摸摸它的额头,开心一笑:“它很可爱啊。”

    淳于文赫手牵一匹白色牝马,那匹白马额上有一道紫色的印记,形如水滴。墨风瞬间就不理房丹心了,直奔那匹白马,很兴奋地去找它。

    房丹心瞬间就看懂了所有,“它们是一对?”淳于文赫点头,“平时它俩都很亲热。怎么样,这匹紫雨,你可喜欢?”

    房丹心抱胸戏谑:“还不错。怎么,你要送我啊?”淳于文赫轻点她额头,“聪明。”

    房丹心果断摇头,“呵呵,不聪明。我只觉得你这匹紫雨给我后,墨风肯定天天扛着你来找我。”淳于文赫低头勾唇一笑,“这的确是找你的一个好借口。不过,你好像并没有马厩啊。”

    房丹心挑眉,“嗯哼?”

    “你先和白雨磨合磨合,这匹比较适合你骑。马呢,就寄在我这,你每天来找我练。”淳于文赫颇带算计地看着房丹心。

    房丹心咬牙:“我还真谢谢你啊。”一个翻身,温柔地摸了摸白雨的脖子,“紫雨,我们走!驾!”

    淳于文赫邪魅一笑,翻身上马:“走,墨风!我们去找你紫雨妹妹!驾!”

    二人在马场上嬉戏追逐,好不热闹。

    赏月楼内,房丁乙正研究着今年中秋的月饼,已是夏末时分,是该好好准备了。茶楼不仅对茶叶需求大,对糕点要求也很高。往年的很对新意都用得快光了,房丁乙坐在文案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知了推门进来:“掌柜的,大小姐来了!”房丁乙出声:“请上来。”

    房丹心带着淳于文赫来喝个早茶,看到房丁乙在文案前冥思苦想,忍不住开个玩笑:“叔父是不是最近肠胃不太好。哎,这茶不能多喝啊。”

    “知了姐姐,给我们来一份早茶呗。”房丹心转身问淳于文赫,“你要点什么?”

    “白毫银针吧,你上次喝的那个。”淳于文赫看也不看就点。房丹心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什么就瞎点,好在这还有。一壶白牡丹,(注:潇洒刚查了下百科,发现白牡丹就是白毫银针。好尬啊;;)一份绿豆糕,再来一份葱花饺子。哎,知了姐姐,今天有烟水豆腐吗?”

    知了含笑点头:“有,小姐要吃吗?”

    房丹心斜睨了淳于文赫一眼:“算了,我就割舍下我的挚爱,免得某人吃不下去。再加一份蟹黄小笼,嗯,一盘糖醋心里美。就这样吧。”

    房丹心拿过一旁的茶册:“带你来吃吃这普通老百姓的早餐,没吃过吧。”淳于文赫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普通老百姓不应该是豆浆油条吗?”

    房丹心淡定地一脚踩在淳于文赫脚上,淳于文赫轻轻一哼。房丹心吐槽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等下把你扔出去,哼。”

    也不理淳于文赫什么感受,起身走向房丁乙:“叔父忙什么呢,要不要心儿帮忙啊?”

    “我可不敢劳驾你,我的大净渊楼主。怎么今日有空来叔父楼里面逛逛,还带了文二公子来?”房丁乙看着糕点图。

    房丹心也只有看到了这个养了自己十三年的叔父才会乖乖听话,嘿嘿一笑:“这不是想叔父了吗,不就来了。你俩,认识啊?”

    “想我?”房丁乙拿起笔,“我看是来蹭吃的吧。常客,当然认识。你看这月饼怎么样?”

    房丹心挑了挑眉,拿起房丁乙的杯子,喝口水。瞥向房丁乙的月饼,忍不住喷了出来:“叔父啊,不是你画个圈,它就成月饼了。你这怎么卖嘛,烧饼?”

    房丁乙倒也不介意房丹心的吐槽:“还有一个月,月饼就该上市了。茶楼里每年都会接到一堆订单,都要吃新的,难不成要我摘个月亮给他?”

    房丹心差点一口老血没忍住:“叔父啊,你要是能把月亮给他,我都能娶嫦娥了。你这每年除了月饼的样式有点变化,就不能改改口味?你可别告诉心儿,你没想过这方法。”

    “口味也试过不少了,就差没把粽子馅包进去了。你有什么更好的意见?”房丁乙一脸疑问。房丹心沉思:“纯牛乳和茶叶味的月饼有人做过吗?”

    “这还真没有。”房丁乙赞同,“哎,这想法不错。”

    房丹心拿过房丁乙手中的笔,几秒钟白描出了一盘月饼,几种不同的样式,和礼盒。“喏,叔父你用你们楼里不同的稍微层次差一点的茶叶用炭火烤,再把它磨成细粉加入面粉之中,或者将茶水代替水和面,味道一定不错。再做些像我画的这些图案的模具,把月饼印在里面,一定能够一本万利!”

    “对了。如果做出来的月饼偏苦,可以多加牛乳,比较香。”房丹心坐回淳于文赫旁边,“知了姐姐怎么还不来啊,饿死了。”

    淳于文赫倒是想得远:“不知道这外国使臣吃不吃月饼,拿点去讨好他们也不错。”“嗯。”房丹心赞同,“这个可以有。你去问问看小皇帝,我可以设计一些别致的礼盒,就当纪念款了!把市价抬高,到时候你拿去讨好使臣,我就坐等收创意费,各取所需。”

    知了轻推开门:“茶点来喽!”

    房丹心接过茶点,斟了一杯白牡丹,满足地窝成一团,朝着房丁乙大喊:“叔父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婶娘来玩玩呗。”

    房丁乙笑骂:“又不正经了。什么叫玩玩,我还没有看对眼的呢,不着急。”房丹心轻瞟过知了,“不着急?!我爹在你这个年纪,我都五岁了吧,我看知了姐姐不错。”

    知了脸一红,房丁乙忙解围:“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小心引火上身啊,你和文二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俩人凑一块来我这蹭吃蹭喝,还敢开玩笑开到你叔父我头上了。”

    房丹心迅速反驳:“我们是哥们,你没看到这是兄弟再讲吗?纯纯的友谊好吧,别想歪。叔父你忙,就不要出声了。”“吃完就给我回去,有事没事多回去找老头子玩,可别来玩我。“房丁乙赶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吃完,马上消失。”房丹心只顾着开吃了,自动滤过某人调戏的小眼神。

    房丹心筷子一放,“我走了叔父,找到婶娘要和我说一声啊。”淳于文赫也放下茶杯:“告辞。”

    出了门,淳于文赫一路好笑地跟着房丹心,房丹心一回头就看见他特欠扁的表情:“你跟着我干吗,这脸是面瘫吗?”

    “纯纯的友谊?”淳于文赫邪魅一笑,颇带调戏的意味。房丹心果断甩他一脸白眼,“做交易的不是纯纯的友谊,不然是什么。大哥,你脑子里面都是什么龌龊思想啊。话说,你做交易,你还没亮出你的老底啊,这怎么公平啊?”

    淳于文赫一笑:“本公子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老底,但你这一个月的早晨都要留给我。”房丹心咬咬牙,奸商:“成交!不过我要先回去换个衣服,全都是汗。”

    淳于文赫站在净渊楼后门,等着房丹心出来,突然一阵口哨声传开,傅南洲坐在围墙上:“老大!”一蹦一跳地下来,“这是来找房大小姐?”一脸戏谑。

    淳于文赫整整袖子:“嗯,要去约会。”傅南洲唏嘘:“这么快,老大果然是效率派啊!”淳于文赫看着傅南洲这一脸要去撩妹子的节奏:“钓鱼?”

    “哎。”傅南洲长叹,“没那个命,刚下了早朝,来哄猩猩。”

    房丹心一袭白裳红鲤裙,轻巧地踏出门外:“傅二公子好生有兴致,这大白天的是在赏月吗?本楼主就听说过,我们楼里的姑娘为了塑造好身材,饿极便咬了一头猪,竟还未听说过哄一头猩猩。文二公子,可有听说啊?”

    淳于文赫知道房丹心要教训他,配合地摇摇头:“本公子未曾听说。”房丹心也懒得多费唇舌:“傅二公子好好找找这猩猩,再哄吧。我们楼里还未曾招揽过猩猩呢。本楼主还有事,先走了。”

    淳于文赫看了傅南洲一眼,投以一个老弟你好好作死,老大我先走一步的表情。傅南洲摇了摇头:“啧啧啧,这净渊楼的姑娘不好惹啊。”

    淳于文赫带着房丹心到自己在涟水的宅子里,房丹心颇为惊奇,这格局设计与玉清香楼极为相似。

    “是不是觉得这儿很像你在京城住的玉清香楼极为相似?”淳于文赫递了杯清水给房丹心。“嗯,的确很像。”房丹心走进里宅,“但也不全像,看着花厅就很像轼曾院子里的风格。”

    “本王幼时便师从轼曾,这七寻本就是我皇家的门派,自然风格有些相似。”淳于文赫勾唇轻笑,“我应该是最惨的王爷了。母妃在我三岁时候便走了,据说是难产而亡。本王自小就被寄养在常昆皇后宫里,父皇并不疼爱我,他所在乎的只是母妃,而不是本王,甚至对母妃可能是一种恨吧。”

    “你的母妃是,常骊皇贵妃?”房丹心问道。“是,就是曾经被朝中大臣称为妖女的皇贵妃。母妃待我极好,她的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喜欢红色和白色,就像你身上穿的一样。因为母妃的原因,我刚刚出世就被册封为淮南王。但,却没有人知道,淮南之地居然被替代成了山路崎岖的蜀地。”淳于文赫笑得却是灿烂,仿佛这段往事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也没什么吧。”淳于文赫无所谓,“我给你说说七寻的结构吧。”

    “七寻作为天下修行一大门派,人才济济,在天下征集忠义之士,尤其是寻找没有背景的人才为皇室所用。总舵设于东海桃花岛,自开国皇帝以来便已有十三位教主。现任教主就是轼曾,七寻的最高权力掌控者,会有一块皇室的玉牌。现在这块玉牌就在本王这儿。”淳于文赫介绍。

    房丹心瞟他一眼,“知道了,不用在我面前显摆。”

    淳于文赫回她一个我很低调的眼神:“七寻人才分为两种,最终目的都是以作为眼线,分发情报。一种是普通弟子,他们学习相同的课程,只有通过选拔才可成为入室弟子。另一种就是入室弟子,入室弟子要么设定专业课程,要么便从师学习。一般从师四年便可出师,发配各地作为眼线。”

    房丹心很好奇:“那你待了多久?”

    淳于文赫摆了个一。“一年?大哥你骗鬼的吧。”房丹心表示不信。

    淳于文赫淡淡摇头一笑:“我就在那岛上待了一个月。你想,那桃花岛离蜀地得有多远,我要去一趟至少要数十天,我还有王位头衔在身,怎么可能待久。”

    房丹心表示质疑:“想想我柳碧都会轻功,你不可能不会吧,还数十天,以我对你的计算不出七天一定能到达。”

    淳于文赫凑近房丹心,很不要脸地调戏上一句:“看来,房小姐很了解我。”房丹心微微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淡然一笑:“那就淮南王来讲,又了解我多少?”

    淳于文赫撩起房丹心的一缕秀发:“本王或许根本就不愿意去了解你呢?不过,你真的很费解,但也很有趣。”

    “王爷。”房丹心偏头看他,“你话题偏了。话说,你只在桃花岛待过一个月,那你怎么样找轼曾学习。”

    “轼曾是我死皮赖脸去拜的,他好游遍天下好景,当年凑巧蜀地七月雪景,实属罕见美景。我听闻轼曾到此游玩,就故意谣传我府邸旁的雪景最美,他到了一个地方就会借宿在人家家里。我便把他趁机留了下来,用雪堵死山口,就愉快地拜师成功了。”淳于文赫说得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房丹心翻了个白眼,“我就好奇一点,轼曾没打算弄死你吗?”

    淳于文赫一脸得瑟:“本王拜他为师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头银发了,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就不可能打本王啊。况且,本王可是持有玉牌的。

    “老奸巨猾。”房丹心默默吐出一句。

    淳于文赫大笑:“多谢夸奖。”

    再看净渊楼这边哄猩猩的队伍,整整一个时辰还没有找到柳碧在哪,傅南洲又不好直冲人家姑娘房里去找柳碧,只好用轻功一圈一圈转着。

    突然被一颗橙子打到,“啊!是谁啊!”傅南洲一脸暴怒。

    柳碧躺在暝华院里的树上,怀里捞着一篮子橙子,正吊着嗓子。顺带练着自己以前闯江湖的花球,察觉到有人在用轻功,一个橙子就扔了出去。

    听到傅南洲大叫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透过树叶缝隙瞄准膝后,一个橙子垂过去,傅南洲直接被挂在树上。柳碧利落翻身,落到地面,自顾自地走入房内,不管不顾。

    暝华好奇:“柳碧丫头,外面怎么了?”“可能是猪从天上掉下来了吧,不知道。”柳碧顺口答。拿起自己好久不用的鞭子,甩了甩,“暝华老妈子,我今天不去找翩怡了,就在你这院子里练练鞭子吧。”

    转身出门,绕树耍鞭,一下比一下狠。傅南洲被卡在树枝树叶间,一动也不能动,柳碧又故意猛打鞭法,这是要搞死他啊。

    “靠!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房丹心什么来哄哄她这种话了,简直还是一头猩猩嘛!我要怎么脱身啊!”傅南洲一脸生无可恋。

    柳碧身手敏捷,速度极快,手劲更是相当大,傅南洲趴在树上都有一种自己被打的感觉:“呜呜呜,本公子为什么这么不长眼,偏要惹这只猩猩。呜呜呜。”

    柳碧纵然是鞭声煞煞,也听得见傅南洲在说她的坏话。长鞭一伸,将傅南洲捆了下来,倒吊在树上。“小子,你刚刚说什么?小心我拿你当沙包打。”

    傅南洲很识趣:“女侠饶命啊,小的哪敢啊!”柳碧眯眯眼:“呵呵,你不敢?你当老娘吃白饭的,你什么货色老娘不知道?!”

    傅南洲一脸傲娇:“放开!柳碧,你个大猩猩,给本公子松绑!”柳碧双目瞪圆,“哦,原来就是你给老娘安的这个破称号!去你个头的大猩猩,你就是头猪,我告诉你。松绑?没门!”

    傅南洲摆出自己的身份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的相府二公子,当今户部的中书侍郎!你敢不放我试试?”

    柳碧一脸不屑:“你?亲爱的中书侍郎大人,你有好好地批示过一份文件吗?身为相府二公子,作风不正,还想欺负弱小女子。呜呜呜,可怜妾身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弱女子,竟要受你这般折磨。呜呜呜。”

    柳碧可是从小学戏出身的,那眼泪说流就流,眼圈红红的,可逼真了。傅南洲万花丛中过,十分怜惜女孩子的眼泪:“你别哭了。猩猩?”

    柳碧脸一冷:“说谁猩猩呢?”傅南洲没好气地看着她:“你演戏骗同情呢?”柳碧瞬间又眼圈红红的,“你居然说我演戏骗你,呜呜呜,真的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呵呵,演戏怎么了,你不是最吃这套?老娘最会的,就是演戏。

    “那个你别哭啊。我不叫你猩猩了行不?”傅南洲一阵头疼。向来女孩子见到他都是开心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到了这只猩猩这儿,就不通了呢?

    柳碧继续哭哭啼啼:“你看你又叫我猩猩,还说你不叫我猩猩!”傅南洲一脸无奈:“我要怎么做,你才不哭?”

    柳碧迅速收回眼泪:“就等你这句话。”傅南洲目瞪狗呆,这丫的是学川剧变脸的吧!“你只要跪下来给本姑娘磕三个头,并说\'傅南洲是猪\'就可以啦。”柳碧一脸愉快。

    傅南洲一脸嫌弃:“我才不要!这种毁节操的话,怎能从本公子的嘴里出来。况且,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柳碧看着他:“这么有志气啊!”下一秒,“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欺负我这种弱小女子啊,我到底是哪里惹了你啊!公子!”

    傅南洲制止:“停,打住。”柳碧瞬间停下来,“答不答应。”

    “换个条件行不?”傅南洲一脸委屈巴巴。柳碧看他很是可怜,一时心软:“好吧。那你不许叫我猩猩,然后。带我出去玩!”

    傅南洲一脸惊奇:“你们楼里规矩这么严啊?”柳碧摆摆手,“才不是呢,我们楼里还是很人性化的。只是丹心小姐姐家怕我出去闹事,就一直把我关在楼里面,不让出去。”

    傅南洲喃喃道:“事实证明,房丹心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房大楼主,受我一拜啊!”柳碧看着傅南洲复杂地表情变化,一脸疑问,踢了踢傅南洲,“你想啥呢?”

    “呃,没什么。不是要我陪你出去玩吗?快放我下来!”傅南洲叫道。“哦哦哦。”柳碧后知后觉,赶紧一个抬手,鞭子收回手中。

    傅南洲扫了扫自己自己的衣服:“你想去哪里逛啊?本公子一向信守承诺。”柳碧摆手:“随意。你给我找身男装就行,穿着这种破裙子,一点都不自在。”

    “你不喜欢穿裙子??”傅南洲一脸惊奇,仿佛跟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柳碧爽快:“废话!你愿意穿个裙子上街啊。我可是娘们的外表,爷们的内心。难不成,堂堂七尺男儿傅二公子,是个娘们?”

    柳碧的眼神仿佛要把傅南洲看穿一样。傅南洲果断一副良家妇女地护住胸口:“你可别乱猜啊。要走快点,走走走!”

    淳于文赫别宅。

    淳于文赫带着房丹心到东院,平时东院都是歌舞升平,美女如云,自从淳于文赫回到京城入主罗泉宫,傅南洲就把她们给遣散了。

    很不幸,某位美女在走的时候,忘记带走了贴身汗巾。大红色绿凤纹的绣法哦,房丹心勾唇一笑,揪起那条汗巾:“想不到文二公子,喜好独特啊。”

    淳于文赫一脸尴尬,怎么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这个男人嘛,总是要有点追求的。”

    房丹心挑眉点头,瞥向一张手帕,可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嗯,这个追求很高。”

    淳于文赫顺着房丹心的眼光看过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傅南洲是怎么样搞事情的,本王还以为收拾好了,可以带妹子玩了。现在本王的形象都毁了。

    房丹心瞟过淳于文赫的左右手,粗壮程度相同。嗯,是个射手。

    房丹心淡定抱胸:“别想了,反正你本来在我心里的形象就不是很好,毁就毁了吧。”房丹心找了个地方坐下,“我想,既然你是七寻的玉牌持有者,你经常呆在涟水,应该有联络点吧。”

    “不错。”淳于文赫点头,“七寻在每个国家都有联络点,连朝主要是京城,涟水,金陵,益州,辽东,这五大分舵。京城律衣厂名扬天下,金陵雨花亭,益州无名堂,辽东四方馆。之前在一直在蜀地,本王便掌管无名堂,因为考虑到涟水还有我自己的人手在,就决定先回到涟水。”

    房丹心好奇:“那傅家的四个兄弟算不算你们七寻的人?”

    “你说东南西北?”淳于文赫淡笑摇头,“他们不算。他们名义上是傅鹏为皇兄养的四个手下,但实际上为我所用。对我来说是兄弟,是有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是不同的。”

    房丹心勾唇:“看来,淮南王的童年很悲惨。”

    淳于文赫笑着点头:“是挺惨的,被自己亲叔叔坑,七八岁自己一个人待在长年积雪的山上一年,挺惨的。”

    房丹心现在不是很有心情听淳于文赫的悲惨遭遇,“既然他们四个都不是七寻的人,那你们也放心?”

    淳于文赫笑:“你那么看重柳碧,你难道会怀疑她?”房丹心果断反驳:“自然是不会。她于我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朋友,虽然不会轻易透露心声,但起码有了信任。”

    “你看。”淳于文赫摊手,“在彼此最困难的时候相遇的,又怎么会轻易背叛。更何况,他们的表妹是我的手下。东西南北四个,除了傅北流有从师学艺,其他三个都是傅鹏夫妇亲自□□。”

    “他们从小就被扔到蜀诏交界之处,我们就是雪山上认识的。本王出去砍柴,第一次遇到了傅南洲。那小子跟个怂宝一样,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像傅鹏夫妻俩。当时他们十岁左右,傅东游就是一味的笑,傅西浩那时候比以前还不近人情,连句话都不说,傅北流当时病怏怏的,没什么活力。”淳于文赫难得有点阳光的笑容。

    淳于文赫回忆道:“记得当时他们四个被寄养在傅夫人母家,傅夫人出身术门之后,家教颇为严厉。他们四人经常遭受鞭打,就偷偷翻山到本王的府邸避难。后来傅北流内毒复发,被傅鹏送去青峰门医治从师,那段时间他们三个天天偷偷跑去探望。每次被都被青峰门的弟子拎着扔到本王府邸,后来就学乖了,运着轻功进去。真是傻得很。”

    “再后来,他们先后入朝为官,聚少离多,直到近几年才有了联系。”

    房丹心疑问:“傅北流身有内毒,又师从青峰门?本楼主未曾听闻过这青峰门。”

    淳于文赫解释:“青峰门同七寻一样都是修行门派,七寻乃是皇家势力,青峰门则是南诏国教学院。南诏王室与苗疆桑樊圣族同朝掌管国家,许多贵族子弟都在青峰门学艺。青峰门广招天下人才,不论出身皆可入门学习。其管理制度是掌门制,凡满三十五岁者,不可留于门内。每代掌门满四十岁便退位让贤,每代有一位掌门,五位师尊同管。另设一位玄师长,位同掌门,但不可继任掌门之位,处理王室圣族的事宜。”

    “七寻以终身效力皇室培养谍者,青峰门则是以医术,武功,机关,星卦,参谋五科,弟子可自选入学,学成之后便可结业。傅夫人怀着东南西北四个的时候,被母族奸人设计染上玄冰蝎毒,出生时,傅北流身染毒素,身体极为虚弱,甚至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加矮小瘦弱。后来因为毒素无法控制,被送进青峰门拜在长雍掌门门下,学习医术,医治身体。傅西浩的未婚妻赫连晓薇也是因为身体虚弱,被长雍掌门救济拜入门下。”

    房丹心汗颜:“这年头拜师都是这种套路吗?”

    淳于文赫爽朗大笑:“长雍掌门的确是慈软心肠,医术堪称一绝,他门下的弟子多数都是被他起死回生。故事听起来有点一样是正常的。房小姐还有什么不解的吗?”

    房丹心勾唇:“我想听听你们神机府的事情。”

    “这个嘛。”淳于文赫一笑,“要等你学会箭术才可以。”

    房丹心眯眼轻笑:“我怎么闻到了一丝狡猾的气息?”“房小姐,是你的鼻子不好吧。”淳于文赫勾唇。

    大街上,柳碧一身直袖男子成衣,搭着傅南洲走得自在。一手甩着钱袋,一手提着鞭子。

    傅南洲有点不自在:“你要去哪儿?”“随便啊,我无所谓。”柳碧一脸欢快,“嘿,哥们。你要不要摆着这么副臭脸,开心一点嘛!”

    傅南洲一脸不耐烦,拉着柳碧进了梨园。“看戏!”

    台上是新到的闽夷戏班,唱的是经典曲目《陈娘》。柳碧暗暗翻了个白眼,默默剥个龙眼,塞进嘴里。

    “指望今朝得和谐,谁知美事竟成灾。辜负今生白首约,竟叫红粉不归来。哥你枉为边疆一大吏,竟助纣为虐迫我两分钗。嫂枉我对你多尊敬,如今袖手旁观无主我。”柳碧轻声附和着台上戏子的歌声。

    傅南洲一脸惊奇,“你会唱闽曲?”

    柳碧无所谓:“大哥,长点见识好吧。这是高甲戏,不是南音。会唱戏又不是什么好惊奇的事情。”

    “本公子想听你唱。”傅南洲一脸玩味。

    柳碧微笑:“不好意思,傅二公子,不是这只猪。小爷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净渊楼头牌柳碧,乃是闯荡江湖的江十一。猪啊,你要想听曲子,那就得上梨园茶馆花酒楼。要想听头牌唱曲子,那就请您修成猪妖,去捧这柳碧姑娘的场子。”

    傅南洲不爽地咬牙:“死猩猩!”

    柳碧拍桌:“臭猪头!你说谁是猩猩!”“本公子可不怂,说得就是,你!”傅南洲站起来。

    柳碧眯着眼站起来,脚踩在桌上,大拇指划过鼻尖,不屑地抬头斜视傅南洲:“我江十一自九岁出来混江湖就没在怕的!像你这种小喽啰,小爷我见多了,技术,太,差!”

    傅南洲不服:“你说什么,猩猩?!”

    柳碧回嘴:“猪,你给我听好了。小爷我说你,太,差!”

    “你!”傅南洲气极,“好男不和女斗!本公子可不跟你打!”

    柳碧摆手:“你别跟小爷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小爷现在是爷们儿,可不是女的。尽管打!”

    傅南洲忍无可忍,“这可是你说的,走!本公子豁出去了!”一个抬手,抓起柳碧的肩,脚踮上桌子,飞上屋顶。

    涟水的房瓦差点就要被这俩人给掀了,傅南洲折扇一开,飞身向柳碧肩上刺去。柳碧不甘示弱,一条长鞭打旋擦瓦,往傅南洲脚下甩去。眉间皆是一片“杀气”,虽不是刀枪剑影,却鞭声呼啸。

    两人从城中打到了城南,从城南打到了城西,再从城西打到了城北, 又从城北打回了净渊楼。

    房丹心和淳于文赫东北四人正坐在丁卯别院前喝茶,突然“噗通!”一声,天上掉了个肉团下来。

    柳碧和傅南洲两人从水里出来,狼狈至极,柳碧不通水性,差点溺死。傅南洲还好心拉了她一把上岸,两人衣裳全都打得破烂不堪。柳碧一头长发散开,外衣基本已经打得辨不出原形,只看得到一件薄薄的中衣湿透,姣好的身段完美展现出来。

    甩甩长发,手上还紧握着鞭子不放:“我们继续!小爷我不怂你!”傅东游淡淡瞟过柳碧,扭过傅北流的头:“非礼勿视啊。”

    淳于文赫低头喝茶,“傅南洲,你不拿衣服给你的猩猩挡住吗?”傅南洲默默移开视线到柳碧身上,抬手一件湿透的外衣扔到了柳碧的脸上。

    柳碧怒:“你能不能扔得走心一点!”

    房丹心拿着干毛巾走过来:“走走你的心吧。你们俩干什么去了,私奔啊?”

    柳碧的脸瞬间冷下来:“你有见过穿男装私奔的吗?”“说不定你俩就好这口呢。”房丹心淡淡地回道。

    柳碧一脸不爽,“丹心小姐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哪有人和猪私奔的。”“呵呵,本公子也是没见过人和猩猩私奔的。”傅南洲顺口接。

    柳碧拍桌:“你少说句话会死?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给卸了!”傅南洲懒得理她,端起姜汤驱寒。两人大眼瞪小眼,都灌着姜汤。

    房丹心四人果断喝茶看戏。房丹心放上一叠银票,“我赌柳碧赢。”淳于文赫勾唇,看向东北两人,拿出一叠银票:“傅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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