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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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言和俞倩的事很快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大家都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可是每一个人，包括学校里的老师，都在私下里议论着这个事情。
俞倩请了长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学校，有人说她被开除了，或许就根本不会回来了。而严谨言，回家呆了两天，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上课，又有人说，因为他成绩好，是学校高考的重点指标，所以并没有收到任何处理。
他表面上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何况是处在一班这样一个环境，处在离高考本就不远了的时间点上，在他的身边一切都风平浪静。
可是有的人却并不想让这场风波平息下来。
这天午休时间，有的人在看书，有人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教室里只听得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严谨言也正认真的解着手上的代数题。
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个来势汹汹的身影。
当一摞书拍到他的侧脸上，严谨言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啪嗒一声，一滴血在自己的作业纸上浸开，那圆圆的一滴液体在纸上沿着它的边缘蔓延开，他伸手往鼻子上一摸，看到手指上鲜红的颜色，这才感觉到鼻梁的痛。
严谨言刚看向袭击自己的人，就又有一双手向自己这儿挥过来，这次他可不给人机会，稳稳的抓住了那只手，饱含怒意地盯着那个人，是周智熙。
很明显，周智熙被严谨言控制住的手更点燃了她本就雄雄燃烧的怒火，“你他妈的人渣一个还好意思继续到学校来上课！”手用不上，她干脆用脚，使足了劲儿一踢，严谨言的课桌一歪，桌上的书也掉了一地。
严谨言看着四周，原本在午睡的同学也被吵醒了，门口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他不想在闹出事情来。于是想把周智熙拉到教室外。
“我们到教室外面去说。”他耐着性子。
“滚你丫的，你给老子把手放开。”周智熙根本不愿意听他的，甩着手想挣脱严谨言。
李肃原本在教室里玩手机游戏，他最近有点低气压，原本要追的预备女朋友突然就怀孕了，他听见自己那些所谓的“朋友”一个个都在议论俞倩，心里不是滋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但至少是不愿意再与他们呆一块了，原本可以一起玩的周智熙，自上次闹崩后再也没有联系了，加上她还是决定了出国，在家里学英语索性学校都不来，他之前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谁知道这弄得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这最后他倒成了孤家寡人，真是无聊得可怕。
“真新鲜，一班也有人能打起来！”
“走走走，快去看看！”
他是无意间听到几个人的谈话，可不是吗，这种事发生在一班，自然让人好奇，他反正也无聊得紧，干脆退出手机游戏，长腿迈开去楼上一班看看热闹。
一班门口已经围上了不少人，李肃找了一个缝一点点往前挤，总算是找了个好位置。
哟呵，一男一女，可在仔细看看，那两人怎么那么眼熟？那不是他最烦的严谨言和许久不见的周智熙吗？
这下他不是看热闹了，我靠，这严谨言是不是爷们啊，连女人也打，何况是周智熙，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也不知道俞倩是不是瞎了眼看上他。
“严谨言你他妈抓着谁呢！”李肃冲进去就是给严谨言一拳，准确无误的打在他的下颚上，班里的人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惊呼一声，可门外那些专门跑来看热闹的人，谁不认识李肃啊，纷纷喝彩起来。
严谨言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至于受这气，周智熙是女生他还顾忌一下，可李肃就不同了。
他也懒得理周智熙了，直接扑到李肃身上去，动起手来也不手软。
眼看着两人厮打在一块，周智熙却不知所措了，她今天是来找严谨言算账的，没想到被李肃横插一脚。
“都给我住手！！”动静这么大，自然引来了老师，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所有围观的人都作鸟兽散，而三位滋事者自然被请到了办公室。
最近学校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老师们连批评他们都觉得累了，罚写了检查，很快就让他们走了。
对于周智熙这意外的风波，严谨言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就像是在默认他就是一个无赖，一个人渣。
周智熙看着严谨言像个没事人一样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突然很为俞倩惋惜，他们有多熟，熟到无数个夜晚挤在宿舍那个不到一米宽的床上说着悄悄话，她知道俞倩对自己的初恋有多少期待，她曾有多少次的在心里勾勒出关于未来那个人的轮廓。
她自己倒是谈过不少次恋爱，俞倩曾悄悄对自己说，一定要把自己交给对的人，她曾笑她思想保守，可终究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的，大概她的心里，其实和俞倩一样，都期待着有一个对的人，走近他们的生活，一次就对了。
所以她不可能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俞倩不说，她也知道她又有多喜欢那个人。
周智熙打算回去了，其实她知道，这一趟注定是无用功。
“老周”李肃叫住她，今天见了面，他们还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对不起，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没想到李肃会跟她道歉，她是气过他的话，可毕竟是事实，也不过是变相被拒绝罢了。
而现在她很平静，“我没怪你那件事，”喜不喜欢这个事不能强求，道理她懂得，“你对我的反应很正常，可是倩倩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周智熙为什么喜欢他，因为李肃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每次她情绪上的变化他都察觉到了，然后不着痕迹的安慰她，他罩着她，为她出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在她心目中很好的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却退缩了呢，仅仅因为她喜欢别人然后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吗？这样的喜欢是不是太脆弱了？
周智熙又想或许自己太过分了，她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怎么做。
“算了，你当我没说。”周智熙摆摆手，和李肃说了再见。
而在家里的俞倩并不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她终于还是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了她的父亲，以至于最后，俞直正还是放弃了直接去医院。
看着孩子哭得那么伤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作为父亲，这件事他绝对不能由着俞倩。
在家这些天，俞倩和俞直正大多时候不怎么说话，家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可是也没有人愿意开这个口，因为一旦开口，话题不可避免的只有一个。
在俞倩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苦恼不已的时候，她的专业考试成绩出来了。
在网上查到成绩的那一刻，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b市舞蹈学院，专业线她居然过了，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虽然说学艺术，一方面是她文化成绩太差，但另一方面，她确实是喜欢跳舞的，虽然苦和累，但在心底，她是没有后悔过的。
而且那是每一个学舞蹈的人都梦想去到的学府，再早些时候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俞倩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学校，她要抓紧一分一秒去背那些古文，那些单词，去找高师太问题，去弄懂那些难以记住的公式。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斗志昂扬。
她的专业课老师就说过，她的专业成绩是有机会上b市舞蹈学院的，就是文化课上要加倍努力一下，可是那时候她虽然心动过，却还是不愿有这么大的压力，说来还是因为玩心大。
可最后的转机，不得不说，是因为严谨言。那天的场景都依旧历历在目。
“俞倩，我不喜欢你。”她记得严谨言就是这样说的，他的表情，他的语气自己都还记得——他说这句话，经过深思熟虑，他的眼睛里是坦然而平静的情绪，是真话，他不喜欢她，是不喜欢了，还是从未喜欢过呢？
看见俞倩头也不回的走了，严谨言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有计划好的路要走，他不该偏离轨迹。
深夜，严谨言在出租屋里。整个房间，只有台灯的白光。
书桌上摞着厚厚的辅导书，他面前摊开着一本物理竞赛题集，每一道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解答过程，少数地方有用红色圆珠笔标注。
他的脑海里不再平白冒出那个人的笑脸，他也不会再在做题的时候莫名笑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发呆，想着，这就是正确的轨道。
他不知道，那个被他故意从意识里挑除的人此时正现在他的门外，他们的距离不过几米，但他们却没有比此刻分隔得更远的时候了。
俞倩想，她还是想要一个说法的。可是她的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是没有敲上那扇门，她怕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她从楼道里望出去，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雾蒙蒙的月亮不甚美丽，就连星星都没有几颗。
即使是深夜，她也知道严谨言没睡，他拥有一张安排的密集且仔细的时间表。
突然，俞倩飞快的跑了出去，从他的出租屋，穿过操场，穿过学校的小树林，夜里风从她的耳边吹过，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
在舞蹈室前停下来，她弯着身，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看着那间关着门的教室，那个装着她无数时间，无数汗水，无数疼痛的舞蹈室。
严谨言我会和你去b市的，我会变得优秀，我会在你身边，并且成为那个最漂亮同时也最优秀的女生，你会喜欢上那时候的我，就像现在的我喜欢你一样。
“严谨言，你会喜欢我的。”夜风吹着她刚刚跑出来的细汗有微微的凉意，可她的心却无比火热。
而思绪回到此刻，现在本该是最好的时候，可是她的手落在小腹上，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她又该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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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倩请了长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学校，有人说她被开除了，或许就根本不会回来了。而严谨言，回家呆了两天，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上课，又有人说，因为他成绩好，是学校高考的重点指标，所以并没有收到任何处理。
他表面上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何况是处在一班这样一个环境，处在离高考本就不远了的时间点上，在他的身边一切都风平浪静。
可是有的人却并不想让这场风波平息下来。
这天午休时间，有的人在看书，有人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教室里只听得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严谨言也正认真的解着手上的代数题。
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个来势汹汹的身影。
当一摞书拍到他的侧脸上，严谨言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啪嗒一声，一滴血在自己的作业纸上浸开，那圆圆的一滴液体在纸上沿着它的边缘蔓延开，他伸手往鼻子上一摸，看到手指上鲜红的颜色，这才感觉到鼻梁的痛。
严谨言刚看向袭击自己的人，就又有一双手向自己这儿挥过来，这次他可不给人机会，稳稳的抓住了那只手，饱含怒意地盯着那个人，是周智熙。
很明显，周智熙被严谨言控制住的手更点燃了她本就雄雄燃烧的怒火，“你他妈的人渣一个还好意思继续到学校来上课！”手用不上，她干脆用脚，使足了劲儿一踢，严谨言的课桌一歪，桌上的书也掉了一地。
严谨言看着四周，原本在午睡的同学也被吵醒了，门口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他不想在闹出事情来。于是想把周智熙拉到教室外。
“我们到教室外面去说。”他耐着性子。
“滚你丫的，你给老子把手放开。”周智熙根本不愿意听他的，甩着手想挣脱严谨言。
李肃原本在教室里玩手机游戏，他最近有点低气压，原本要追的预备女朋友突然就怀孕了，他听见自己那些所谓的“朋友”一个个都在议论俞倩，心里不是滋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但至少是不愿意再与他们呆一块了，原本可以一起玩的周智熙，自上次闹崩后再也没有联系了，加上她还是决定了出国，在家里学英语索性学校都不来，他之前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谁知道这弄得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这最后他倒成了孤家寡人，真是无聊得可怕。
“真新鲜，一班也有人能打起来！”
“走走走，快去看看！”
他是无意间听到几个人的谈话，可不是吗，这种事发生在一班，自然让人好奇，他反正也无聊得紧，干脆退出手机游戏，长腿迈开去楼上一班看看热闹。
一班门口已经围上了不少人，李肃找了一个缝一点点往前挤，总算是找了个好位置。
哟呵，一男一女，可在仔细看看，那两人怎么那么眼熟？那不是他最烦的严谨言和许久不见的周智熙吗？
这下他不是看热闹了，我靠，这严谨言是不是爷们啊，连女人也打，何况是周智熙，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也不知道俞倩是不是瞎了眼看上他。
“严谨言你他妈抓着谁呢！”李肃冲进去就是给严谨言一拳，准确无误的打在他的下颚上，班里的人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惊呼一声，可门外那些专门跑来看热闹的人，谁不认识李肃啊，纷纷喝彩起来。
严谨言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至于受这气，周智熙是女生他还顾忌一下，可李肃就不同了。
他也懒得理周智熙了，直接扑到李肃身上去，动起手来也不手软。
眼看着两人厮打在一块，周智熙却不知所措了，她今天是来找严谨言算账的，没想到被李肃横插一脚。
“都给我住手！！”动静这么大，自然引来了老师，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所有围观的人都作鸟兽散，而三位滋事者自然被请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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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倒是谈过不少次恋爱，俞倩曾悄悄对自己说，一定要把自己交给对的人，她曾笑她思想保守，可终究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的，大概她的心里，其实和俞倩一样，都期待着有一个对的人，走近他们的生活，一次就对了。
所以她不可能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俞倩不说，她也知道她又有多喜欢那个人。
周智熙打算回去了，其实她知道，这一趟注定是无用功。
“老周”李肃叫住她，今天见了面，他们还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对不起，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没想到李肃会跟她道歉，她是气过他的话，可毕竟是事实，也不过是变相被拒绝罢了。
而现在她很平静，“我没怪你那件事，”喜不喜欢这个事不能强求，道理她懂得，“你对我的反应很正常，可是倩倩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周智熙为什么喜欢他，因为李肃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每次她情绪上的变化他都察觉到了，然后不着痕迹的安慰她，他罩着她，为她出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在她心目中很好的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却退缩了呢，仅仅因为她喜欢别人然后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吗？这样的喜欢是不是太脆弱了？
周智熙又想或许自己太过分了，她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怎么做。
“算了，你当我没说。”周智熙摆摆手，和李肃说了再见。
而在家里的俞倩并不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她终于还是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了她的父亲，以至于最后，俞直正还是放弃了直接去医院。
看着孩子哭得那么伤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作为父亲，这件事他绝对不能由着俞倩。
在家这些天，俞倩和俞直正大多时候不怎么说话，家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可是也没有人愿意开这个口，因为一旦开口，话题不可避免的只有一个。
在俞倩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苦恼不已的时候，她的专业考试成绩出来了。
在网上查到成绩的那一刻，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b市舞蹈学院，专业线她居然过了，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虽然说学艺术，一方面是她文化成绩太差，但另一方面，她确实是喜欢跳舞的，虽然苦和累，但在心底，她是没有后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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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倩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学校，她要抓紧一分一秒去背那些古文，那些单词，去找高师太问题，去弄懂那些难以记住的公式。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斗志昂扬。
她的专业课老师就说过，她的专业成绩是有机会上b市舞蹈学院的，就是文化课上要加倍努力一下，可是那时候她虽然心动过，却还是不愿有这么大的压力，说来还是因为玩心大。
可最后的转机，不得不说，是因为严谨言。那天的场景都依旧历历在目。
“俞倩，我不喜欢你。”她记得严谨言就是这样说的，他的表情，他的语气自己都还记得——他说这句话，经过深思熟虑，他的眼睛里是坦然而平静的情绪，是真话，他不喜欢她，是不喜欢了，还是从未喜欢过呢？
看见俞倩头也不回的走了，严谨言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有计划好的路要走，他不该偏离轨迹。
深夜，严谨言在出租屋里。整个房间，只有台灯的白光。
书桌上摞着厚厚的辅导书，他面前摊开着一本物理竞赛题集，每一道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解答过程，少数地方有用红色圆珠笔标注。
他的脑海里不再平白冒出那个人的笑脸，他也不会再在做题的时候莫名笑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发呆，想着，这就是正确的轨道。
他不知道，那个被他故意从意识里挑除的人此时正现在他的门外，他们的距离不过几米，但他们却没有比此刻分隔得更远的时候了。
俞倩想，她还是想要一个说法的。可是她的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是没有敲上那扇门，她怕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她从楼道里望出去，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雾蒙蒙的月亮不甚美丽，就连星星都没有几颗。
即使是深夜，她也知道严谨言没睡，他拥有一张安排的密集且仔细的时间表。
突然，俞倩飞快的跑了出去，从他的出租屋，穿过操场，穿过学校的小树林，夜里风从她的耳边吹过，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
在舞蹈室前停下来，她弯着身，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看着那间关着门的教室，那个装着她无数时间，无数汗水，无数疼痛的舞蹈室。
严谨言我会和你去b市的，我会变得优秀，我会在你身边，并且成为那个最漂亮同时也最优秀的女生，你会喜欢上那时候的我，就像现在的我喜欢你一样。
“严谨言，你会喜欢我的。”夜风吹着她刚刚跑出来的细汗有微微的凉意，可她的心却无比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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