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一十三章 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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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忙里偷闲的闲聊还是给林晶带来了不小的震动，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是很努力的人才有了现在的成就，而白敬轩虽然能干，也不免有蒙受父母荫庇之嫌。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条件优越的人都比你更加努力，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林晶觉得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真希望那些遇事只会怨天尤人的人们也能够认清现实，至少是从现在开始努力还不晚。
下午白敬轩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栋楼除了几个值班的，其他人几乎都走光了。在楼下大厅里，他碰到了林晶，记得十几分钟前她就已经提前出来了，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还没走啊？”
“等你呢？”
“有事？”白敬轩觉得有些怪异，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说，要在大厅里。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个饭了？”林晶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我还有事，今天不方便。”
“白总是什么事儿啊，这都有小半年了，还没忙完？”
白敬轩看看她，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
“是不是就为了问这个？”
他定定地看着她，看得林晶有些不自在。她也知道身为下属，自己对白敬轩的关心有些过了头，可她就是忍不住。这几个月来，她发现自己空下来之后就忍不住想关于他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视工作如生命的人突然恋起家来。难道是赵墨涵已经醒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猜测让她不仅高兴不起来，甚至感到莫名的沉重。
“是”她艰难地说。
“不好意思啊，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辛苦你了，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不累。”她闷闷地说。
“到时再说吧，我得走了，再见！”白敬轩挥挥手，转身朝旁边银灰色的商务车走去。林晶望着他开车，绝尘而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股说不出的落寞席卷全身。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她累了，该好好休息了。这样的伤感仅存在于瞬间，很快林晶就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顾影自怜？那可不是她的风格。
白敬轩从云水中学的门口经过时，就看见学校的大门还扯着大红的条幅，上面写着一些励志或者高考加油之类的标语。
距离当天考试已经结束有些时间了，门口已经被打扫干净除了一些住在校内家属区的老师和家属时不时偶尔走过，门口也就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头，两眼无神地坐在值班室的座位上，偶尔遇到一个熟人，抬头打声招呼，举手投足间仿佛有千斤重。高考的守卫和戒备非常严格，对心理素质和体力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已经快六十了，这样的年纪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白敬轩放慢车速，靠近路边停下，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了，这才重新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停好车，一口气直奔家门口。摁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敬轩回来啦？”
苏玉玲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儿子。
“嗯。”
“快洗洗，准备开饭，就等你了。”
“哟，女婿回来啦”刘淑芬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打了招呼。白敬轩这才发现，赵伯年和刘淑芬也在。白敬轩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又有人插话进来了。
“哥！爸说我的企划不过关，等会儿你帮我看看。”消失多日的白敬宇居然也出现了，显然他还没搞定他的老爸。
“好！”
“敬轩，你不准帮。”白舒城气急败坏地喊道。白敬轩一脸诧异地看看白舒城又看看白敬宇，一时没弄明白他们俩这一搭一唱是在搞什么鬼。
“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会儿说，先吃饭，默默明天还有考试呢。”苏玉玲不满道。
白敬宇和白舒城同时住口。白敬轩也一言不发地进了卫生间去洗漱。刘淑芬则帮着苏玉玲一起把饭菜端出来。红烧肉，红烧鱼，红烧猪蹄膀，红烧鸡翅，红烧大虾，红烧狮子头，红油豆腐今天这桌菜一红到底，一点杂色都没有。末了，苏玉玲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珍藏了有些时日的红酒。
“孩子明天考试，不能喝酒，来，这酒啊咱们喝。”边说边拧开瓶盖，给赵伯年c刘淑芬c白舒城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妈，今天这菜怎么全是红烧的啊？”白敬宇笑道，苏玉玲是个很注重养生的人，平时的饭菜都讲求个荤素搭配，今天怎么全上了荤菜，还全是重口的。
“你懂什么，这叫满堂红，默默不是要考试了么，我这是提前祝默默旗开得胜，赢他个满堂红。”
“好，说的好。”白舒城放下筷子，拍手叫好。
“马屁精。”白敬宇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说谁呢？”
“我说我妈的菜烧得好吃。”白敬宇扯出一个自以为还不错的假笑。
赵伯年和刘淑芬则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泛泪光。赵默默也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愣着干嘛，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白敬轩洗漱好挨着白舒城坐下。两个小朋友早就等不及，欢欢喜喜一人拿着一只油光光的鸡腿儿啃起来，苏玉玲和刘淑芬，俩人一人负责照顾一个。其他人也都拿起筷子，开动起来。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左右。饭后，苏玉玲和刘淑芬去整理，白敬宇陪着俩小的玩，白舒城和赵伯年坐在沙发上没话找话地唠嗑儿。赵默默早就在白敬轩眼神的逼视下，早早吃完，缩回书房里继续看书去了。
“爸，你说我哥去当老师的话，会不会被学生家长投诉？”
“你哥怎么了，你哥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你没看他刚看默默的眼神，我看着都怕，煞气太重。”白敬宇说着，夸张地哆嗦了一下。
“敬轩那也是为了她好。”怕白家夫妇尴尬，赵伯年替女婿辩解道。
“就是！”苏玉玲附和道。
白敬宇一脸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被两个小的无意中瞧见，都跟着学起来，惹来白舒城一顿责骂。
“瞧瞧你这当长辈的，把天天和乐乐都给带坏了。走，跟爷爷去一边玩去，别跟着你二叔学坏了。”
书房里。赵默默心烦意乱地翻看复习资料。刚才的一顿饭吃得她压力山大，眼看着长辈们对自己报有厚望，就怕自己努力不够，辜负了。
白敬轩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久久没有说话。
“今天发挥得怎样？”终究还是白敬轩先打破了沉默。
“还行吧，感觉还比较顺。”
“你的状态有些飘。”他拿眼睛端视着她。“为什么？”
“我怕让大家失望。”
“怕能让你考好吗？”
“不能！”
“你倒是明白。考试是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人的想法和看法都不重要，别放在心上，包括我。”
白敬轩的话让赵默默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仔细一想，怕什么呢，不过就是一场考试而已，考过了当然好，考不过，还有明年，还有后年，何况自己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了读书的机会，怎么看这场考试都是一场只输不赢的比赛，输了，大不了保持现状，赢了，赢了再说吧，她现在还想不了那么长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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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敬轩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栋楼除了几个值班的，其他人几乎都走光了。在楼下大厅里，他碰到了林晶，记得十几分钟前她就已经提前出来了，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还没走啊？”
“等你呢？”
“有事？”白敬轩觉得有些怪异，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说，要在大厅里。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个饭了？”林晶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我还有事，今天不方便。”
“白总是什么事儿啊，这都有小半年了，还没忙完？”
白敬轩看看她，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
“是不是就为了问这个？”
他定定地看着她，看得林晶有些不自在。她也知道身为下属，自己对白敬轩的关心有些过了头，可她就是忍不住。这几个月来，她发现自己空下来之后就忍不住想关于他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视工作如生命的人突然恋起家来。难道是赵墨涵已经醒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猜测让她不仅高兴不起来，甚至感到莫名的沉重。
“是”她艰难地说。
“不好意思啊，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辛苦你了，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不累。”她闷闷地说。
“到时再说吧，我得走了，再见！”白敬轩挥挥手，转身朝旁边银灰色的商务车走去。林晶望着他开车，绝尘而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股说不出的落寞席卷全身。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她累了，该好好休息了。这样的伤感仅存在于瞬间，很快林晶就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顾影自怜？那可不是她的风格。
白敬轩从云水中学的门口经过时，就看见学校的大门还扯着大红的条幅，上面写着一些励志或者高考加油之类的标语。
距离当天考试已经结束有些时间了，门口已经被打扫干净除了一些住在校内家属区的老师和家属时不时偶尔走过，门口也就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头，两眼无神地坐在值班室的座位上，偶尔遇到一个熟人，抬头打声招呼，举手投足间仿佛有千斤重。高考的守卫和戒备非常严格，对心理素质和体力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已经快六十了，这样的年纪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白敬轩放慢车速，靠近路边停下，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了，这才重新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停好车，一口气直奔家门口。摁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敬轩回来啦？”
苏玉玲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儿子。
“嗯。”
“快洗洗，准备开饭，就等你了。”
“哟，女婿回来啦”刘淑芬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打了招呼。白敬轩这才发现，赵伯年和刘淑芬也在。白敬轩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又有人插话进来了。
“哥！爸说我的企划不过关，等会儿你帮我看看。”消失多日的白敬宇居然也出现了，显然他还没搞定他的老爸。
“好！”
“敬轩，你不准帮。”白舒城气急败坏地喊道。白敬轩一脸诧异地看看白舒城又看看白敬宇，一时没弄明白他们俩这一搭一唱是在搞什么鬼。
“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会儿说，先吃饭，默默明天还有考试呢。”苏玉玲不满道。
白敬宇和白舒城同时住口。白敬轩也一言不发地进了卫生间去洗漱。刘淑芬则帮着苏玉玲一起把饭菜端出来。红烧肉，红烧鱼，红烧猪蹄膀，红烧鸡翅，红烧大虾，红烧狮子头，红油豆腐今天这桌菜一红到底，一点杂色都没有。末了，苏玉玲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珍藏了有些时日的红酒。
“孩子明天考试，不能喝酒，来，这酒啊咱们喝。”边说边拧开瓶盖，给赵伯年c刘淑芬c白舒城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妈，今天这菜怎么全是红烧的啊？”白敬宇笑道，苏玉玲是个很注重养生的人，平时的饭菜都讲求个荤素搭配，今天怎么全上了荤菜，还全是重口的。
“你懂什么，这叫满堂红，默默不是要考试了么，我这是提前祝默默旗开得胜，赢他个满堂红。”
“好，说的好。”白舒城放下筷子，拍手叫好。
“马屁精。”白敬宇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说谁呢？”
“我说我妈的菜烧得好吃。”白敬宇扯出一个自以为还不错的假笑。
赵伯年和刘淑芬则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泛泪光。赵默默也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愣着干嘛，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白敬轩洗漱好挨着白舒城坐下。两个小朋友早就等不及，欢欢喜喜一人拿着一只油光光的鸡腿儿啃起来，苏玉玲和刘淑芬，俩人一人负责照顾一个。其他人也都拿起筷子，开动起来。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左右。饭后，苏玉玲和刘淑芬去整理，白敬宇陪着俩小的玩，白舒城和赵伯年坐在沙发上没话找话地唠嗑儿。赵默默早就在白敬轩眼神的逼视下，早早吃完，缩回书房里继续看书去了。
“爸，你说我哥去当老师的话，会不会被学生家长投诉？”
“你哥怎么了，你哥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你没看他刚看默默的眼神，我看着都怕，煞气太重。”白敬宇说着，夸张地哆嗦了一下。
“敬轩那也是为了她好。”怕白家夫妇尴尬，赵伯年替女婿辩解道。
“就是！”苏玉玲附和道。
白敬宇一脸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被两个小的无意中瞧见，都跟着学起来，惹来白舒城一顿责骂。
“瞧瞧你这当长辈的，把天天和乐乐都给带坏了。走，跟爷爷去一边玩去，别跟着你二叔学坏了。”
书房里。赵默默心烦意乱地翻看复习资料。刚才的一顿饭吃得她压力山大，眼看着长辈们对自己报有厚望，就怕自己努力不够，辜负了。
白敬轩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久久没有说话。
“今天发挥得怎样？”终究还是白敬轩先打破了沉默。
“还行吧，感觉还比较顺。”
“你的状态有些飘。”他拿眼睛端视着她。“为什么？”
“我怕让大家失望。”
“怕能让你考好吗？”
“不能！”
“你倒是明白。考试是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人的想法和看法都不重要，别放在心上，包括我。”
白敬轩的话让赵默默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仔细一想，怕什么呢，不过就是一场考试而已，考过了当然好，考不过，还有明年，还有后年，何况自己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了读书的机会，怎么看这场考试都是一场只输不赢的比赛，输了，大不了保持现状，赢了，赢了再说吧，她现在还想不了那么长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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