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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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浣尘一路上都在思考着等会将要用到的对策。
经过前两次的经验，她觉得，这一次，自己一定不能和其他的学子们一起。因为，有对比就有伤害，姿色比不过，抢也抢不过，自己还是默默的单干会比较有胜算一点。前两次她可怜巴巴的跟在别的狐妖后面，以为能捡到个剩下的，然而那些学子们都以自己的俘虏最多为荣，剩下的是不存在的。
心中有了打算，脚下的步子也就愈发的轻松了，不一会，牧浣尘便到了清水森林的边缘。
“何方小妖至此？”只见得前方地面突然冒出缕缕白烟，不一会竟然钻出来一个只有牧浣尘膝盖那么高的小妖精。
说是小妖精，可看上去年纪可不小，耳朵尖尖的，花白的胡子和头发，还拄着一根像是树根做的拐杖。这小妖怎么以前越界的时候没见过？在此处拦住她想做什么？牧浣尘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琳琅学院的其它学子故意摆的障眼法捉弄她？
“原来是只小狐妖啊。过了此处便是人界的地界了，妖族不得随意闯入人界，还不快速速退下。”那小妖精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牧浣尘。
“你是？”牧浣尘在脑海里不断搜索着自己所见到过的所有妖族，可是就是没有见过这一类。那小妖精见牧浣尘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正欲再说话。
“奥，我想起来了，你是地精啊。《百妖谱》里说，地精胆子可小了，基本上是不会随意现身的，怪不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牧浣尘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正想再看个清楚。
“别别别动！”那地精举起拐杖，指着牧浣尘，微微往后挪了一步。“谁谁说我是地精了，我是地仙，你这个没见识的狐狸精！我可是有腰牌的！看清楚，腰牌！”地精生气的举起腰间的一个小物什激动地说道。
说实话，牧浣尘眼神不好，东西太小没看清。
“哈哈好吧地仙大人，就当我是没见识吧，但是，我想今天我不是第一个从这里过界的狐妖吧？你怎么就偏偏要拦我呢？”牧浣尘又好笑又好气。
“快来快来，再晚点就赶不上了。”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声的嬉笑，牧浣尘回头，只见着四五个狐女手拉着手的飘了过来，不一会便越过了牧浣尘。步履匆匆的向着人界的方向而去。
“哎呀！”地精捂着脑袋惨叫一声，原来是被其中一个狐女踩了一脚，可是她们还是依旧赶着路，也没谁在意到这个小地精。地精几经闪躲，才终于等到这几个狐女走了过去。一边喘着气，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浑身已是狼狈不堪。
牧浣尘汗颜，好吧，看来答案已经揭晓。只管走就对了。
“喂喂喂，不得随意越界，不然你会后悔的。”
“谢谢提醒啦。”牧浣尘冲着背后的小地精摆摆手。
“喂喂喂，不得随意过界啊喂”小地精的声音淹没在下一波狐妖嘈杂的脚步声里。
清水森林的西侧边缘不远处，有一条连接人界离国和鲁国的大路。两国一向交好，来往频繁，因而沿着两国边界地带的城镇也是格外的热闹繁华。并不用担心不会有人经过。
本来以前都是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大家才会出来为夏考捕捉这些人类。可是渐渐的，就算是在大白天的，妖族们也依旧是肆无忌惮的出入人界。毕竟没有什么束缚和规矩，一个两个的过界，渐渐地大家都开始自由越界了。
牧浣尘就是其中一个。白天的人界对牧浣尘的压制很强，好在再怎么不济，她的法力也还是能勉强保持人形的，前提是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冒险在白天过界，比起夜间凡人极少出门，能捕获到人类的胜算自然就要大了很多。
“奶奶，前面好像新开了一家小酒馆，我们去那里歇歇脚吧。”
“好好，等我给狐仙大人上完这柱香就去”
远远地，牧浣尘就听到了人类的声音。原来是一老一少两婆孙，年老的那个大约七八十岁了，年少点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们正在祭拜的，是一尊几丈高的石像，那石像背靠高山，由于藤蔓攀附，野草丛生，几乎已经看不清石像的具体模样，只是依稀看到石像半遮半掩的面部，以及部分服饰的纹路。
“狐仙？这世上还有狐仙吗？”那她是吃人还是不吃人呢？身为一个狐妖，牧浣尘无奈的笑笑，愚蠢的人类啊。恐怕连自己拜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牧浣尘跟在他们后面，也想去他们说的小酒馆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越走越觉得奇怪，一股子狐骚味越来越浓，凡人可能觉得没什么，说不定还觉得芳香四溢呢，可是她牧浣尘毕竟和他们是同类，对于同类的味道，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牧浣尘远远一看，果真，就是她们用障眼法布的一个小酒馆啊！时不时的还有几个同类也进了酒馆去了，一般的小狐妖是没那个法力布那么大一个障眼法的，应该是某个至少三尾境的狐妖，借此恩惠，拉帮结派呢。
“奶奶，您怎么每次路过都要带上香来祭拜这个什么狐仙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狐仙？反倒是经常听做生意的伙伴说啊，这附近狐妖横行，大晚上的千万不要出门”
“小宝啊，你懂什么啊，这狐仙的传说是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说不清了，反正就是很久以前就开始流传下来的了，小时候我还见过狐仙呢，那时候我们还住在这附近不远的李家村，当时村里闹鼠患，老鼠见什么啃什么，庄稼都被啃断了，大白天的到处乱窜还咬人呢，房子里到处都是洞，米缸里的米被吃得只剩老鼠屎，后来一夜之间，打开门，只见家家户户的房梁上全是挂着血淋淋的被扒了皮的老鼠，门上也溅了好多血，后来看到地上遗落的几撮狐狸毛，才知道原来是狐仙庇佑，自那次以后，李家村就再也没有闹过鼠患了”
“噗”牧浣尘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那老妇和他孙子疑惑得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向前走。
牧浣尘越想越好笑，她如果告诉他们那个杀鼠狂魔是她这只狐妖他们会怎么想？哈哈。想想那还是七十多年前了，那时候牧浣尘刚从初春院入了盛夏院，盛夏院的老师某天布置了一道作业，是如何作祟，令敌人感到恐惧。
比如半夜哀嚎，比如抽筋扒皮，比如扮鬼夜行牧浣尘选了抽筋扒皮，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老鼠好对付，好巧不巧，那地方老鼠超级多，她被围攻之下就多杀了几只然后她故意把血淋在他们门上，把鼠尸挂在他们门前，第二天果然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想不到阴错阳差被这些人类以为是狐仙帮了他们的忙。
真是蠢得有点可爱呢。这个老婆婆，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相信还有狐仙的人了吧。
“老婆婆，你们的东西掉了。”牧浣尘走上前去，在手里幻化出一张手帕。“这是你们的吗？”
那老婆婆眼神好像不大好，眯着眼睛看了看。“谢谢姑娘了，不过这个手帕不是我们的，你到前面的酒馆里看看，是不是别人的。”
牧浣尘轻轻一笑，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哎呀，刚才还看到前面那家酒馆的，现在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了”
“是啊，怎么一下不见了，难道是我们走错方向了，按理说过了这道坡就到了的，要不我们赶路算了，反正车上也还有吃食，距离离国也不远了”
所谓一叶障目，她没办法叫这茶馆消失，但蒙蔽两个人类的双眼还是绰绰有余的。牧浣尘想着，突然心情无比的好。
果然如她所料，茶馆内乌烟瘴气，声音嘈杂。男男女女，你围着我我牵着你，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公子，奴家可喜欢你写的诗了”
“哇，真的好美啊”
狐族男女，个个美艳，确实是男女老少通杀啊。牧浣尘选了处桌角，正欲坐下。
“让一让，大姐，这里我先看到的”谁时迟那时快，一个大汉啪嗒一下就走到面前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弯刀和包袱重重的丢在桌上。“小二，快给我来半斤牛肉，一壶好酒！哇，想不到这家小酒馆还有那么多人间绝色！开眼了开眼了”
大姐？大姐？谁是大姐！岂有此理！见过那么年轻的大姐吗！她才五百岁不到好吗？
牧浣尘气得恨不得一个巴掌拍在他脑壳上。
“你这丑狐狸不要捣乱”突然一句话语传进了牧浣尘的脑海里。牧浣尘一看，正是端着酒菜上来的一个小二，那小二身着粉色衣衫，胸前春光微露，桃花眼含着笑意，摄人心魄。正是牧浣尘同在牧家的养女八妹——牧浣雪。
这牧浣雪比牧浣尘慢进府三十年，好胜心极强，做什么都非常努力，凡事要争得最好，没过几年就讨得老爷夫人的欢心，锋芒毕露。表面上和大姐牧浣月c四姐牧浣雨c六姐牧浣云相处和谐，可是照着她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捣乱了。”牧浣尘同样用传心术回复她。
“有闲心在这里晃荡，还不如赶紧去抓个人界俘虏，人家风婉言早就跑去鲁国惑得人中龙凤了，你输便输了，可不要连累了整个牧府。”牧浣雪面带笑容的坐下。
“哎呀。”牧浣雪身子突然一倾，手上的酒水便撒了面前的大汉一身，那大汉伸手一扶，搂着牧浣雪别提有多么的心神荡漾了。
“真对不起，奴家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不如去我家换洗一下吧。”那大汉看着牧浣雪巧笑倩兮的脸庞，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立刻就起身，跟着牧浣雪出了酒馆而去。连桌子上的东西都不要了。
厉害厉害，牧浣尘无奈的坐下，桌子上散落的牛肉变作青蛙的样子跳来跳去，杯中的美酒也只是清水的模样，当然这些在凡人眼里，依旧是牛肉和美酒。
牧浣尘拨了拨刚才那个大汉留下的包袱，里面全是些金灿灿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啊，看起来好重的样子”
“哇！大姐，你好有钱啊！”突然一个眼冒金光的男子凑了上来激动地说着。
是哪个不怕死又叫她大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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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打算，脚下的步子也就愈发的轻松了，不一会，牧浣尘便到了清水森林的边缘。
“何方小妖至此？”只见得前方地面突然冒出缕缕白烟，不一会竟然钻出来一个只有牧浣尘膝盖那么高的小妖精。
说是小妖精，可看上去年纪可不小，耳朵尖尖的，花白的胡子和头发，还拄着一根像是树根做的拐杖。这小妖怎么以前越界的时候没见过？在此处拦住她想做什么？牧浣尘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琳琅学院的其它学子故意摆的障眼法捉弄她？
“原来是只小狐妖啊。过了此处便是人界的地界了，妖族不得随意闯入人界，还不快速速退下。”那小妖精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牧浣尘。
“你是？”牧浣尘在脑海里不断搜索着自己所见到过的所有妖族，可是就是没有见过这一类。那小妖精见牧浣尘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正欲再说话。
“奥，我想起来了，你是地精啊。《百妖谱》里说，地精胆子可小了，基本上是不会随意现身的，怪不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牧浣尘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正想再看个清楚。
“别别别动！”那地精举起拐杖，指着牧浣尘，微微往后挪了一步。“谁谁说我是地精了，我是地仙，你这个没见识的狐狸精！我可是有腰牌的！看清楚，腰牌！”地精生气的举起腰间的一个小物什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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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吧地仙大人，就当我是没见识吧，但是，我想今天我不是第一个从这里过界的狐妖吧？你怎么就偏偏要拦我呢？”牧浣尘又好笑又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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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地精捂着脑袋惨叫一声，原来是被其中一个狐女踩了一脚，可是她们还是依旧赶着路，也没谁在意到这个小地精。地精几经闪躲，才终于等到这几个狐女走了过去。一边喘着气，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浑身已是狼狈不堪。
牧浣尘汗颜，好吧，看来答案已经揭晓。只管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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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浣尘就是其中一个。白天的人界对牧浣尘的压制很强，好在再怎么不济，她的法力也还是能勉强保持人形的，前提是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冒险在白天过界，比起夜间凡人极少出门，能捕获到人类的胜算自然就要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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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牧浣尘就听到了人类的声音。原来是一老一少两婆孙，年老的那个大约七八十岁了，年少点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们正在祭拜的，是一尊几丈高的石像，那石像背靠高山，由于藤蔓攀附，野草丛生，几乎已经看不清石像的具体模样，只是依稀看到石像半遮半掩的面部，以及部分服饰的纹路。
“狐仙？这世上还有狐仙吗？”那她是吃人还是不吃人呢？身为一个狐妖，牧浣尘无奈的笑笑，愚蠢的人类啊。恐怕连自己拜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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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浣尘远远一看，果真，就是她们用障眼法布的一个小酒馆啊！时不时的还有几个同类也进了酒馆去了，一般的小狐妖是没那个法力布那么大一个障眼法的，应该是某个至少三尾境的狐妖，借此恩惠，拉帮结派呢。
“奶奶，您怎么每次路过都要带上香来祭拜这个什么狐仙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狐仙？反倒是经常听做生意的伙伴说啊，这附近狐妖横行，大晚上的千万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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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浣尘气得恨不得一个巴掌拍在他脑壳上。
“你这丑狐狸不要捣乱”突然一句话语传进了牧浣尘的脑海里。牧浣尘一看，正是端着酒菜上来的一个小二，那小二身着粉色衣衫，胸前春光微露，桃花眼含着笑意，摄人心魄。正是牧浣尘同在牧家的养女八妹——牧浣雪。
这牧浣雪比牧浣尘慢进府三十年，好胜心极强，做什么都非常努力，凡事要争得最好，没过几年就讨得老爷夫人的欢心，锋芒毕露。表面上和大姐牧浣月c四姐牧浣雨c六姐牧浣云相处和谐，可是照着她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捣乱了。”牧浣尘同样用传心术回复她。
“有闲心在这里晃荡，还不如赶紧去抓个人界俘虏，人家风婉言早就跑去鲁国惑得人中龙凤了，你输便输了，可不要连累了整个牧府。”牧浣雪面带笑容的坐下。
“哎呀。”牧浣雪身子突然一倾，手上的酒水便撒了面前的大汉一身，那大汉伸手一扶，搂着牧浣雪别提有多么的心神荡漾了。
“真对不起，奴家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不如去我家换洗一下吧。”那大汉看着牧浣雪巧笑倩兮的脸庞，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立刻就起身，跟着牧浣雪出了酒馆而去。连桌子上的东西都不要了。
厉害厉害，牧浣尘无奈的坐下，桌子上散落的牛肉变作青蛙的样子跳来跳去，杯中的美酒也只是清水的模样，当然这些在凡人眼里，依旧是牛肉和美酒。
牧浣尘拨了拨刚才那个大汉留下的包袱，里面全是些金灿灿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啊，看起来好重的样子”
“哇！大姐，你好有钱啊！”突然一个眼冒金光的男子凑了上来激动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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