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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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宸去的第一个地方是那栋灭族老宅。
传闻那日有人先听到尖叫声，再看到火光，至今仍能听到鬼魂凄厉嚎叫。
这栋老宅因此被称为鬼宅，这么多年无人能靠近，拆迁队也打过这里的主意，但每次拆迁计划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搁置。
鬼宅，确实诡异得很。
墨凌宸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远处荒草丛生的老宅，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玄微白被他抱了下来，略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个宅子。
“墨凌宸，里面真有鬼吗？”一涉及鬼魂，玄微白便大脑短路舌头打结，压根忘了这个位面是正经的探案位面。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墨凌宸的嘴角微勾，露出个讽刺的笑。
玄微白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只留一双眼睛警惕地四下扫看。
墨凌宸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推开那扇老旧斑驳的大门，上面依稀有烧焦的痕迹。
“等等墨凌宸。”玄微白的鼻子动了动，声音微沉：“是那个味道。”
“什么？”墨凌宸停下动作，低头看她。
“我刚来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从我旁边跑过，还有枪战，可能那个人就是你要追查的罪犯，当时那个人的气味我还记得，很刺鼻，这里有这种味道。”玄微白解释，语速微快：“他好像就在门后，我听到声音了。”
墨凌宸也微凝起眸子。
看来他们找对了地方。
墨凌宸把玄微白放下，淡淡在通讯频道嘱咐道：“你先待在这。”
说着，他推开门，装作不知地走了进去。
门后不出所料地冲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棍向他砸去――
墨凌宸猛地转身，扣住那高高举起的手腕，一推一送见，那根木棍便到了他的手上，复又被他当做武器，反向歹徒头上抡去――
鸭舌帽男人一惊，似是没想到有这等惊变，当下便急急躲开，只被狠狠击中手臂，他捂着手臂，咬牙逃离。
他似乎有一点武术功底，与墨凌宸再次交手几回合后，竟让他找到空隙，脱身而出――
老宅本就曲折复杂，男人没几下就消失在昏暗小路中，墨凌宸扔掉木棍，没有追下去，转头去抱起玄微白。
“怎么样？”玄微白好奇道，刚刚的人缓解了她对这里的惧怕，搞不好所谓“鬼宅”就是别人装神弄鬼。
“让他跑，我迟早会抓住他。”墨凌宸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渗人得很。
他们继续深入，没再遇见类似偷袭事件。
鬼宅里，开着的木门吱呀作响，风一吹，一些门就猛地关上，再反弹回来，尤自吱呀叫唤着。
踏着荒草，墨凌宸探究的目光在四下扫视。
一个个房间，他毫无压力地进去，再出来，进去
可惜，此次鬼宅之旅，除了与那个幕后之人打个照面，并无其他收获。
坐到车上，一人一兽都陷入沉思。
玄微白皱了皱小鼻子：“这么多房间，十八个人肯定住得下。”
“恩。”墨凌宸应了一声。
这时，墨凌宸的手机忽然来电，打断了他们的思考。
“喂？”墨凌宸接通电话。
“小凌啊，”对方是一个中年人，墨凌宸记得是他好像叫陈局长，与他父母有些交情，在局里对他颇为照弗。
“陈局长，有事？”墨凌宸不动声色道，心里大概猜到是进入国家白虎保护区没通知上级的事。
“你小子，还装傻！给我回趟局里，你闯大祸了！”陈局长这样道，语气担忧。
墨凌宸微皱眉，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玄微白，目光玩味：“你的事迹败露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将功补过？”
玄微白抽抽嘴角：“不要了吧。”
墨凌宸把她提起，放到自己眼前，对她笑笑，笑里带着说不出的恶意：“那就听我的。”
玄微白举起爪子表示忠诚：“大王你说了算。”
会议室，陈局长恨铁不成钢地踱着步，嘴里碎碎念着：“这臭小子，闯就闯了，非动人家白虎现在少了一只，上哪给他们变啊”
会议桌旁坐着的中年人看着他走来走去，本来就不耐烦的眼中越发透出厉光：“老陈，这你一定要给我们保护区一个交代，刚生出的小白虎怎么就不见了，还是这个当口，别是被你们队员抓去炖汤了。”
“这老刘，话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警察局的人素质还没这么差！”陈局长头上青筋暴跳。
老刘冷笑：“谁知道你们的德行，今儿个要是交不出我的乖宝贝，你们公安局就等着瞧吧！”
“砰――”门开了，两个争吵的人一致转过头。
却见一个身形修长，穿着简单衬衫，一头亚麻色碎发，眼神深邃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莫名地，他们感觉这会议室仿佛瞬间逼仄了些许。
“陈局长，找我什么事？”青年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撑着桌子，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样子没把两人放在眼里。
“凌小子，你们前几天进保护区的事情怎么没报告给我？”陈局长放缓语气，强装轻松，眼睛却斜向那边蠢蠢欲动目光喷火的老刘。
“陈局长有所不知，当日我们只是追到外围，并没有深入，我觉得此事甚小，就没有上报。”墨凌宸眉眼淡然。
“放屁！”老刘狠一拍桌子站起，丢失小白虎的愤怒让他把怒气全发泄到墨凌宸身上：“我的小宝贝早不丢晚不丢，偏等你们来了丢掉，难道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这位先生。”墨凌宸不为所动，嘴角勾着抹淡然的笑，不疾不徐：“我们是正规的人民警察，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把白虎带出？
况且白虎消失，你怎么知道不是母虎把它藏了起来？
没有证据，无故问罪，敢问你是不是自己承担不起责任，看我年轻就想把罪名推给我？”
一席话将问题全部推了回去，还芒中带刺，堵得老刘脸色涨红：“就算这样，你也得做个笔录，给个交代”
“抱歉，我手上还有个案子，上面有人命，没时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墨凌宸面色冷然，说完话，堵得人哑口无言后即刻离开。
“砰――”
陈局长和老刘诧异地对视一眼。
“这小子”陈局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色青紫的老刘的眼中无不都是幸灾乐祸。
斗了大半生，老刘这老不死的终于撞了个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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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那日有人先听到尖叫声，再看到火光，至今仍能听到鬼魂凄厉嚎叫。
这栋老宅因此被称为鬼宅，这么多年无人能靠近，拆迁队也打过这里的主意，但每次拆迁计划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搁置。
鬼宅，确实诡异得很。
墨凌宸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远处荒草丛生的老宅，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玄微白被他抱了下来，略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个宅子。
“墨凌宸，里面真有鬼吗？”一涉及鬼魂，玄微白便大脑短路舌头打结，压根忘了这个位面是正经的探案位面。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墨凌宸的嘴角微勾，露出个讽刺的笑。
玄微白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只留一双眼睛警惕地四下扫看。
墨凌宸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推开那扇老旧斑驳的大门，上面依稀有烧焦的痕迹。
“等等墨凌宸。”玄微白的鼻子动了动，声音微沉：“是那个味道。”
“什么？”墨凌宸停下动作，低头看她。
“我刚来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从我旁边跑过，还有枪战，可能那个人就是你要追查的罪犯，当时那个人的气味我还记得，很刺鼻，这里有这种味道。”玄微白解释，语速微快：“他好像就在门后，我听到声音了。”
墨凌宸也微凝起眸子。
看来他们找对了地方。
墨凌宸把玄微白放下，淡淡在通讯频道嘱咐道：“你先待在这。”
说着，他推开门，装作不知地走了进去。
门后不出所料地冲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棍向他砸去――
墨凌宸猛地转身，扣住那高高举起的手腕，一推一送见，那根木棍便到了他的手上，复又被他当做武器，反向歹徒头上抡去――
鸭舌帽男人一惊，似是没想到有这等惊变，当下便急急躲开，只被狠狠击中手臂，他捂着手臂，咬牙逃离。
他似乎有一点武术功底，与墨凌宸再次交手几回合后，竟让他找到空隙，脱身而出――
老宅本就曲折复杂，男人没几下就消失在昏暗小路中，墨凌宸扔掉木棍，没有追下去，转头去抱起玄微白。
“怎么样？”玄微白好奇道，刚刚的人缓解了她对这里的惧怕，搞不好所谓“鬼宅”就是别人装神弄鬼。
“让他跑，我迟早会抓住他。”墨凌宸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渗人得很。
他们继续深入，没再遇见类似偷袭事件。
鬼宅里，开着的木门吱呀作响，风一吹，一些门就猛地关上，再反弹回来，尤自吱呀叫唤着。
踏着荒草，墨凌宸探究的目光在四下扫视。
一个个房间，他毫无压力地进去，再出来，进去
可惜，此次鬼宅之旅，除了与那个幕后之人打个照面，并无其他收获。
坐到车上，一人一兽都陷入沉思。
玄微白皱了皱小鼻子：“这么多房间，十八个人肯定住得下。”
“恩。”墨凌宸应了一声。
这时，墨凌宸的手机忽然来电，打断了他们的思考。
“喂？”墨凌宸接通电话。
“小凌啊，”对方是一个中年人，墨凌宸记得是他好像叫陈局长，与他父母有些交情，在局里对他颇为照弗。
“陈局长，有事？”墨凌宸不动声色道，心里大概猜到是进入国家白虎保护区没通知上级的事。
“你小子，还装傻！给我回趟局里，你闯大祸了！”陈局长这样道，语气担忧。
墨凌宸微皱眉，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玄微白，目光玩味：“你的事迹败露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将功补过？”
玄微白抽抽嘴角：“不要了吧。”
墨凌宸把她提起，放到自己眼前，对她笑笑，笑里带着说不出的恶意：“那就听我的。”
玄微白举起爪子表示忠诚：“大王你说了算。”
会议室，陈局长恨铁不成钢地踱着步，嘴里碎碎念着：“这臭小子，闯就闯了，非动人家白虎现在少了一只，上哪给他们变啊”
会议桌旁坐着的中年人看着他走来走去，本来就不耐烦的眼中越发透出厉光：“老陈，这你一定要给我们保护区一个交代，刚生出的小白虎怎么就不见了，还是这个当口，别是被你们队员抓去炖汤了。”
“这老刘，话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警察局的人素质还没这么差！”陈局长头上青筋暴跳。
老刘冷笑：“谁知道你们的德行，今儿个要是交不出我的乖宝贝，你们公安局就等着瞧吧！”
“砰――”门开了，两个争吵的人一致转过头。
却见一个身形修长，穿着简单衬衫，一头亚麻色碎发，眼神深邃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莫名地，他们感觉这会议室仿佛瞬间逼仄了些许。
“陈局长，找我什么事？”青年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撑着桌子，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样子没把两人放在眼里。
“凌小子，你们前几天进保护区的事情怎么没报告给我？”陈局长放缓语气，强装轻松，眼睛却斜向那边蠢蠢欲动目光喷火的老刘。
“陈局长有所不知，当日我们只是追到外围，并没有深入，我觉得此事甚小，就没有上报。”墨凌宸眉眼淡然。
“放屁！”老刘狠一拍桌子站起，丢失小白虎的愤怒让他把怒气全发泄到墨凌宸身上：“我的小宝贝早不丢晚不丢，偏等你们来了丢掉，难道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这位先生。”墨凌宸不为所动，嘴角勾着抹淡然的笑，不疾不徐：“我们是正规的人民警察，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把白虎带出？
况且白虎消失，你怎么知道不是母虎把它藏了起来？
没有证据，无故问罪，敢问你是不是自己承担不起责任，看我年轻就想把罪名推给我？”
一席话将问题全部推了回去，还芒中带刺，堵得老刘脸色涨红：“就算这样，你也得做个笔录，给个交代”
“抱歉，我手上还有个案子，上面有人命，没时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墨凌宸面色冷然，说完话，堵得人哑口无言后即刻离开。
“砰――”
陈局长和老刘诧异地对视一眼。
“这小子”陈局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色青紫的老刘的眼中无不都是幸灾乐祸。
斗了大半生，老刘这老不死的终于撞了个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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