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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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夜逸带着灵毓去往瑞温纸条上的地点赴约，在皇宫附近逛了半圈之后，夜逸停在了一处与皇宫相邻不远的服饰店门前，招牌上画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正是夜逸之前向客栈掌柜老赵打听过的服饰店。
灵毓见夜逸止步，同样抬头望见了服饰店的招牌，急道：“喂！变态主人不是要去赴约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就这么重要吗！”
夜逸将手中的纸条递给灵毓，摇头笑道：“只能说这个叫瑞温的家伙和我一样有眼光，可不是我故意诓你。”
灵毓展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书：明日上午，皇宫西侧，黑蔷薇服饰店，首席会员包间，要事相商。
灵毓惊讶道：“这种地方不是订制服饰的吗？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商量要事唉？你别拉我！我自己走进去还不行吗，变态主人！”
二人进了店门，门前两位迎宾的女仆装服务生鞠躬问好，店里衣架林立，各式精美华丽的服饰琳琅满目，而女仆装及其配饰的种类更是应有尽有。
门前柜台后，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年轻女子，将淡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手中提着一支量衣的尺子，一身朴实而不失精致的衬衫长裤，衬托着女子简约而干练的气质。
年轻女子从柜台后绕出来，走近二人，微微欠身行礼道：“二位贵客，欢迎光临黑蔷薇，我是店长泰勒，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吩咐。”
夜逸对泰勒道：“首席会员包间的客人到了，我想不需要我进一步解释了吧？”
泰勒会意，点头道：“原来是瑞温少爷邀请的贵客到了，请随我上楼。”
夜逸与灵毓随泰勒上到二楼，泰勒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最里边的一扇镶金边的豪华红木门，随后推开门，将二人让进包间内，随后自己也进入包间，将门关好。
包间内的空间比夜逸预料的要大得多，装饰精美，华丽而不媚俗，房间内同样摆放着不少款式精美的服饰，甚至还有全套的制衣工具与试衣间。
瑞温本来坐在椅子上沉思，见客人到来，热情地起身相迎：“夜兄与灵毓小姐愿意赴约，欢迎之至，这家店也是我的产业，欢迎二位以后常来。”
夜逸与灵毓在瑞温对面落座，夜逸不知瑞温用意，进门时自然留意过四周，瞥见了瑞温身旁的衣架上，一套有些陈旧的老款式女仆装套在上面，与周围的新颖精致款式格格不入，将疑惑按在心里。
夜逸开门见山道：“瑞温兄看起来与在下是同道中人，有成为好朋友的可能，不过这要看瑞温兄接下来的目的，邀我来此，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瑞温点点头，但也不急着说事，只是歉然道：“毕竟我家族的情报网络重点就在圣域，此前调查了夜兄，着实有些抱歉，作为赔礼，我希望能让泰勒为灵毓小姐订制一款最适合她的女仆装，作为赔罪。”
夜逸陡然双目赤红，眼神一厉，逼视着对面的瑞温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要以灵毓为人质吗？”
瑞温不为所动，耸耸肩道：“夜兄，你太紧张了，泰勒只是普通人，而这间包间里也没有第五个人了，虽然我的确对灵毓小姐甚是欣赏，但还不至于如此下作。况且，以夜兄的血魔法造诣，哪怕是这栋楼的活物，你想必也了如指掌了。”
夜逸收了法术，面色缓和下来，似乎之前的发难只是错觉，对瑞温笑道：“瑞温兄也别见怪，跟帝国贵族打交道，再谨慎也不为过。泰勒店长，灵毓暂时就交给你了，希望你的手艺不会令我失望。”轻轻拿下灵毓暗地里掐在自己腰间的手，夜逸将灵毓推给了站在一旁的女店长。
待泰勒拉着灵毓进了里面的套间，夜逸对瑞温正色道：“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压抑的仇恨，事先声明，我天狼门绝不介入贵族之间的纠纷，如果你是为了让我帮你砍了哪个竞争对手，那么抱歉，你找错人了。”
瑞温淡然道：“既然我能找上夜兄，自然是了解你的立场，东方武者中，有习武为止戈，行侠济危困的说法，天狼门可以说是侠道魁首，若是有买卖奴隶的罪恶交易，夜兄想必不会坐视吧？”
夜逸闻言，点头道：“你不会是摸清了我的路子，想让我做白工吧？罢了，先说说怎么回事？”大陆各国，人口买卖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重罪，若是真有这等罪恶交易，即便不是瑞温相求，自己也应当管上一管。
瑞温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神中的杀意与仇恨几乎凝成实质，恨声道：“不，这伙奴隶贩子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你真的能铲除他们，我什么代价都愿意支付！南境的兽灵族人夜兄想必不陌生吧？”
夜逸道：“当然，万兽之主阿尔蒙的眷族，只不过在神陨之战中阿尔蒙陨落，导致了兽灵发展到今天仍旧是原始又松散的部落联合，而且兽灵大多生活在南境无界林山之中，很少踏足他国，况且恕在下直言，在诸国之中，神佑帝国对兽灵族的歧视与压迫最为严重。怎么？这些人贩卖的对象是兽灵族？”
瑞温点头道：“是的，只有贩卖兽灵族，风险最小，甚至回报更高。”
夜逸慎重道：“我虽然不经商，但是买卖供需的道理我可清楚，这些人如果有一定规模，经常贩卖奴隶的话，最可能的买家恐怕就是帝国贵族，这奴隶交易背后站着的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准备好与他们拼命了吗？”
瑞温眼中的仇恨更加炽烈：“拼命？只要能让那些恶魔偿命，你就是要我的脑袋，我也毫不犹豫地给你！”
夜逸道：“虽然你失去至亲的痛苦我表示理解，但是容我多嘴，你如此执着于仇恨，恐怕不是逝者想看到的。”
瑞温一怔，神色恢复清明，眼神变得柔和，站起身，轻轻抚了抚身边衣架上那套陈旧的女仆装，对着衣架温柔道：“对不起，蕊儿，让你失望了。”
瑞温转身对夜逸道：“抱歉，咱们说回正事。我手下的情报网，最近探知到了一个冒险者小队，明面上是护送一队艾格家的商队，去帝国南部的战锤行省，实际上他们是去南境的捕奴队。艾格家不过是不入流的小贵族，幕后肯定还有大鱼。而冒险者小队最近在招募人手，实际上是在招募炮灰，即使不会消耗在路上，也绝不会活着回到帝国。”
夜逸会意，接道：“所以你希望我们混进冒险者小队充当炮灰，关键是找到时机抓出上游的幕后黑手？”
瑞温道：“是的，此事事关重大，又危险万分，夜兄还望慎重考虑，若是我能帮得上忙，夜兄尽管吩咐。”
夜逸摆手道：“嗯，这份委托我接了。说实话，帝国贵族以前我也见过一些，我觉得能对脾气的，瑞温兄算是头一个。想必跟捕奴队那边的具体接洽，你应该安排好了吧？”
瑞温递给夜逸一张纸，交待道：“这是捕奴队的资料，大体上没问题，这已经是我手下内线尽力而为的成果了，后面是我捕奴队内线的联络暗号，是否接洽，夜兄随机应变就好。”
夜逸收下情报，正好此时泰勒打开套间的门走出来，微笑道：“灵毓小姐这套装扮真的很美，请走出来吧。”
灵毓踌躇了些许，才红着脸缓缓走出套间，只见身上的女仆装款式更加新颖，纯黑色的连衣裙裁剪恰到好处，完美贴合了灵毓匀称的身材，领口外翻的白色蕾丝边点缀得相得益彰，及腰长发被挽在脑后，额前调皮的垂下一绺发梢，随着步伐轻轻跳动，黑色的过膝长袜妩媚动人，腿上绑带中插着的铭心与刻骨，令这朵黑蔷薇上带了刺，清秀而温柔的气质中散发出些许妩媚又危险的气息，复杂的气质在灵毓身上混合出了独特而致命的吸引力。
夜逸眼前一亮，赞道：“啧啧啧，我家的侍女小毓当真是美得令人心醉，便是把帝国公主给我，我都不换！若不是瑞温兄识趣，莫说帮忙了，我早就抄刀砍你了欸？瑞温兄？”夜逸瞥见瑞温眼圈发红，神思不属，眼神中的哀愁浓得化不开。
瑞温回神，歉然道：“抱歉，有些触景生情，失态了。此事就仰仗夜兄了，无论成败，我都感激不尽，还望夜兄保全自己为先。”
夜逸识趣告辞道：“放心，在下定然不负瑞温兄所托。灵毓，咱们走吧。”
瑞温道：“两位慢走，恕不远送。”
待夜逸与灵毓出了店门，泰勒对瑞温道：“他们可信吗？”
瑞温道：“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再说，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恐怕恐怕我也只能相信他们了。你先出去吧，留我一人静一静。”
“瑞温少爷，我叫蕊儿，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侍女了！”
“瑞温少爷，今天课业很多吗？我用肉球帮您按按肩膀吧，很舒服的！”
“糟了！我居然晒太阳的时候睡着了！嗯？这是瑞温少爷的外套？”
“别人都说我是低等的猫女呢嗯？瑞温少爷不嫌弃吗？那我就服侍少爷一辈子吧！”
“瑞温少爷！快逃啊！你不走蕊儿现在就死给你看！”
“瑞温少爷，要笑着活下去啊”
“蕊儿，即使黑蜘蛛酒馆里都是穿女仆装的侍女，哪怕我开了全大陆最好的女仆服饰店，可是她们再漂亮，都不是我的蕊儿”
“蕊儿，夜兄和他的侍女灵毓，和我们真像啊，希望他们能幸福吧”
“蕊儿没有你在，笑着活下去，真的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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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毓见夜逸止步，同样抬头望见了服饰店的招牌，急道：“喂！变态主人不是要去赴约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就这么重要吗！”
夜逸将手中的纸条递给灵毓，摇头笑道：“只能说这个叫瑞温的家伙和我一样有眼光，可不是我故意诓你。”
灵毓展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书：明日上午，皇宫西侧，黑蔷薇服饰店，首席会员包间，要事相商。
灵毓惊讶道：“这种地方不是订制服饰的吗？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商量要事唉？你别拉我！我自己走进去还不行吗，变态主人！”
二人进了店门，门前两位迎宾的女仆装服务生鞠躬问好，店里衣架林立，各式精美华丽的服饰琳琅满目，而女仆装及其配饰的种类更是应有尽有。
门前柜台后，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年轻女子，将淡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手中提着一支量衣的尺子，一身朴实而不失精致的衬衫长裤，衬托着女子简约而干练的气质。
年轻女子从柜台后绕出来，走近二人，微微欠身行礼道：“二位贵客，欢迎光临黑蔷薇，我是店长泰勒，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吩咐。”
夜逸对泰勒道：“首席会员包间的客人到了，我想不需要我进一步解释了吧？”
泰勒会意，点头道：“原来是瑞温少爷邀请的贵客到了，请随我上楼。”
夜逸与灵毓随泰勒上到二楼，泰勒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最里边的一扇镶金边的豪华红木门，随后推开门，将二人让进包间内，随后自己也进入包间，将门关好。
包间内的空间比夜逸预料的要大得多，装饰精美，华丽而不媚俗，房间内同样摆放着不少款式精美的服饰，甚至还有全套的制衣工具与试衣间。
瑞温本来坐在椅子上沉思，见客人到来，热情地起身相迎：“夜兄与灵毓小姐愿意赴约，欢迎之至，这家店也是我的产业，欢迎二位以后常来。”
夜逸与灵毓在瑞温对面落座，夜逸不知瑞温用意，进门时自然留意过四周，瞥见了瑞温身旁的衣架上，一套有些陈旧的老款式女仆装套在上面，与周围的新颖精致款式格格不入，将疑惑按在心里。
夜逸开门见山道：“瑞温兄看起来与在下是同道中人，有成为好朋友的可能，不过这要看瑞温兄接下来的目的，邀我来此，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瑞温点点头，但也不急着说事，只是歉然道：“毕竟我家族的情报网络重点就在圣域，此前调查了夜兄，着实有些抱歉，作为赔礼，我希望能让泰勒为灵毓小姐订制一款最适合她的女仆装，作为赔罪。”
夜逸陡然双目赤红，眼神一厉，逼视着对面的瑞温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要以灵毓为人质吗？”
瑞温不为所动，耸耸肩道：“夜兄，你太紧张了，泰勒只是普通人，而这间包间里也没有第五个人了，虽然我的确对灵毓小姐甚是欣赏，但还不至于如此下作。况且，以夜兄的血魔法造诣，哪怕是这栋楼的活物，你想必也了如指掌了。”
夜逸收了法术，面色缓和下来，似乎之前的发难只是错觉，对瑞温笑道：“瑞温兄也别见怪，跟帝国贵族打交道，再谨慎也不为过。泰勒店长，灵毓暂时就交给你了，希望你的手艺不会令我失望。”轻轻拿下灵毓暗地里掐在自己腰间的手，夜逸将灵毓推给了站在一旁的女店长。
待泰勒拉着灵毓进了里面的套间，夜逸对瑞温正色道：“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压抑的仇恨，事先声明，我天狼门绝不介入贵族之间的纠纷，如果你是为了让我帮你砍了哪个竞争对手，那么抱歉，你找错人了。”
瑞温淡然道：“既然我能找上夜兄，自然是了解你的立场，东方武者中，有习武为止戈，行侠济危困的说法，天狼门可以说是侠道魁首，若是有买卖奴隶的罪恶交易，夜兄想必不会坐视吧？”
夜逸闻言，点头道：“你不会是摸清了我的路子，想让我做白工吧？罢了，先说说怎么回事？”大陆各国，人口买卖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重罪，若是真有这等罪恶交易，即便不是瑞温相求，自己也应当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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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逸道：“当然，万兽之主阿尔蒙的眷族，只不过在神陨之战中阿尔蒙陨落，导致了兽灵发展到今天仍旧是原始又松散的部落联合，而且兽灵大多生活在南境无界林山之中，很少踏足他国，况且恕在下直言，在诸国之中，神佑帝国对兽灵族的歧视与压迫最为严重。怎么？这些人贩卖的对象是兽灵族？”
瑞温点头道：“是的，只有贩卖兽灵族，风险最小，甚至回报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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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温眼中的仇恨更加炽烈：“拼命？只要能让那些恶魔偿命，你就是要我的脑袋，我也毫不犹豫地给你！”
夜逸道：“虽然你失去至亲的痛苦我表示理解，但是容我多嘴，你如此执着于仇恨，恐怕不是逝者想看到的。”
瑞温一怔，神色恢复清明，眼神变得柔和，站起身，轻轻抚了抚身边衣架上那套陈旧的女仆装，对着衣架温柔道：“对不起，蕊儿，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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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温道：“是的，此事事关重大，又危险万分，夜兄还望慎重考虑，若是我能帮得上忙，夜兄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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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温回神，歉然道：“抱歉，有些触景生情，失态了。此事就仰仗夜兄了，无论成败，我都感激不尽，还望夜兄保全自己为先。”
夜逸识趣告辞道：“放心，在下定然不负瑞温兄所托。灵毓，咱们走吧。”
瑞温道：“两位慢走，恕不远送。”
待夜逸与灵毓出了店门，泰勒对瑞温道：“他们可信吗？”
瑞温道：“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再说，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恐怕恐怕我也只能相信他们了。你先出去吧，留我一人静一静。”
“瑞温少爷，我叫蕊儿，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侍女了！”
“瑞温少爷，今天课业很多吗？我用肉球帮您按按肩膀吧，很舒服的！”
“糟了！我居然晒太阳的时候睡着了！嗯？这是瑞温少爷的外套？”
“别人都说我是低等的猫女呢嗯？瑞温少爷不嫌弃吗？那我就服侍少爷一辈子吧！”
“瑞温少爷！快逃啊！你不走蕊儿现在就死给你看！”
“瑞温少爷，要笑着活下去啊”
“蕊儿，即使黑蜘蛛酒馆里都是穿女仆装的侍女，哪怕我开了全大陆最好的女仆服饰店，可是她们再漂亮，都不是我的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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