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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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一愣，随后抿起唇，稍稍扬起了嘴角。
慕浅月见她终于笑了，放下心来。
认真的又问了一遍：“你昨日填了择纸吗？”
楚瑶垂下眼，看着这个只到她肩头，却张扬自信的女孩。
轻声道：“填了，可是不能去参加考核的。”
语气带着说不清的失落，还有对这个处境的失望。
慕浅月勾住她的小手指，半强迫性似的和她拉了个勾。
笑着道：“可以参加的，你信我一次呀。”
一
翌日。
慕浅月与楚瑶一同去了琴比赛场。
“琴比共有十五场，每场六人一起弹，赛场外五位取分官。
甲为天级，乙为地级，丙为玄级，丁为黄级。
若能让所有取分官一致认为弟子的琴艺比甲级还要好，便能获得一枚菱形印章。
一枚菱形印章，能成为天级阁阁主的亲传弟子。
而当获得五枚颜色不同的菱形印章拼成了一颗星星，这将是成为辰栖阁弟子的入门令。”
“你看，正中间坐着的那个气质清冷的女子，是南楚第一奇女子吴映晴。你应该听说过她。”楚瑶一路向浅月低声介绍。
“吴映晴？”浅月茫然道“我好像没有听说过她。”
楚瑶顿了顿，接着轻声开口，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南楚唯一的女官，你都不知道吗？”
浅月这才抬头看向正中间坐着的女子。
看眉目不过二十三四，表情冷淡，气质清泠，神色说不出的疏离漠然。
偏偏穿着极夺人眼目的大红色衣裙，衬着冷离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慕浅月眼睛一亮。
若是能笑一笑，不知道会是何等惊艳的画面。
慕浅月扯了扯楚瑶的衣袖，转头问道：“如何才能成为她的弟子？”
这个她无疑是指吴映晴。
刚刚不是还不认识么，怎么转眼又想成为她的弟子了。
不过楚瑶没多问，道“醉梦琴师目前只有一个弟子，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原来只教辰栖阁的弟子。
“醉梦琴师？”
“不错，听说是有一身份金贵的公子游湖，赏曲时听到湖畔一小筑内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顿时觉得自己船内的小曲不堪入耳，转而去寻求那小筑内的琴师。
可后来谁也没有再见过那公子，那些船上的琴女舞姬统统再也没出现过。
只渐渐有人传那琴声是由吴映晴老师所弹奏。
而那个小筑的名字，一自称是当日船上的琴女说是——剜心筑。
不过没多久也疯了。
人们便说，吴映晴老师的琴声惊为天人，醉生梦死，最后便有了醉梦琴师这个称号。”
慕浅月皱着眉道“这个称号似乎并不是什么赞称。”
甚至隐隐有些指代吴映晴是杀人凶手的意思在里边。
楚瑶摇了摇头：“这个谣言只流传过一段时间。无根无据的事情，百姓也不是傻的。所以轻信这个谣言的人并不多。
只人们渐渐觉得醉梦的称号只有吴映晴老师配得上，所以”
浅月便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琴响。
吵吵嚷嚷的台下倏的一寂。
台上原本坐下弹琴的人撩起衣摆站起了身。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有着舞文弄墨的书生气。身材颀长，眉眼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
楚瑶附在浅月耳边小小声道：“这是天琴阁的阁主陈岳。”
浅月点头。
陈岳只弹了那一下，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便撩起衣摆从琴后站起身。
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声音和缓道：“在这里见到你们很高兴，我便也不多说什么了，期待等会见到大家的精彩表现。”
台下的人配合的鼓了鼓掌。
陈岳继续道：“规则我再跟大家仔细说一遍。共有二十三场，每场五位参选弟子。
所有人只有一次机会，无论发挥失常与否，你站在台上的那一场琴比，即为你的最后取分。”
顿了顿道“还有谁有什么问题吗？”
人群里稀稀疏疏的推推嚷嚷了一阵，片刻后，人群内响起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
这个少年高声问道：“如何才能拿到菱形印章？”
这句话让原本安静下来的场面再次闹腾起来。
除了五年前年仅九岁的太子殿下先后拿下了剑，弓，骑，书，琴五枚菱形印章合成了第一枚星辰令。
无论往前推还是往后推到至今，都只有屈指可数的零星几人获得过单独的菱形印章，成为天级阁主的亲传弟子。
其余却再也没有了。
于是菱形印章越来越众人口中期许却又难言于口的东西。
此刻被人大大咧咧的提出来，少年少女们眼神便也不再遮挡的热烈起来。
陈岳起初的温和形象过于深入人心，示意了好几次也没让众人安静。
直到吴映晴从后方的取分官席位上走下来，才让场面再度落针可闻。
吴映晴手里拿着一枚古铜色的菱形印章。
说是菱形，却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四边形。一个角的两条边明显稍长，另一个相对的角边长却要短很多。
短的那两条边有两个不明显的卡扣，应当是五枚菱形印章合一的时候会用到的。
慕浅月眨了眨眼，好奇五个不同颜色的菱形印章合起来会是什么样。
人群中有人惊叹“它上面有一片很小的花瓣！”
陆陆续续有人嘈嘈杂杂的讨论
“是梅花花瓣！”
“这和傲寒琴好像啊。”
“好像颜色也是。”
“这和太子殿下拿过的是一样的吗？”
吴映晴复又把菱形印章握在手心。
众人讪讪的安静下来。
吴映晴冷淡道：“目前只有太子殿下手中有冷麟琴的菱形印章。我手中这枚是傲寒琴的。
这几年来，每年琴比我都带上了它，但从未有机会送出去。”
眼尾一挑，略带着怅然道“傲寒琴等了很久了。”
她眉眼不笑的时候有些说不出来的凌厉。
大家不敢再造次。
说完这段话后，吴映晴扫了眼众人，见没人还有问题，重新回到了后边的席位。
一抹红色张扬又冷然。
陈岳再次出来主持大局“还有谁有问题吗？”
慕浅月见她终于笑了，放下心来。
认真的又问了一遍：“你昨日填了择纸吗？”
楚瑶垂下眼，看着这个只到她肩头，却张扬自信的女孩。
轻声道：“填了，可是不能去参加考核的。”
语气带着说不清的失落，还有对这个处境的失望。
慕浅月勾住她的小手指，半强迫性似的和她拉了个勾。
笑着道：“可以参加的，你信我一次呀。”
一
翌日。
慕浅月与楚瑶一同去了琴比赛场。
“琴比共有十五场，每场六人一起弹，赛场外五位取分官。
甲为天级，乙为地级，丙为玄级，丁为黄级。
若能让所有取分官一致认为弟子的琴艺比甲级还要好，便能获得一枚菱形印章。
一枚菱形印章，能成为天级阁阁主的亲传弟子。
而当获得五枚颜色不同的菱形印章拼成了一颗星星，这将是成为辰栖阁弟子的入门令。”
“你看，正中间坐着的那个气质清冷的女子，是南楚第一奇女子吴映晴。你应该听说过她。”楚瑶一路向浅月低声介绍。
“吴映晴？”浅月茫然道“我好像没有听说过她。”
楚瑶顿了顿，接着轻声开口，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南楚唯一的女官，你都不知道吗？”
浅月这才抬头看向正中间坐着的女子。
看眉目不过二十三四，表情冷淡，气质清泠，神色说不出的疏离漠然。
偏偏穿着极夺人眼目的大红色衣裙，衬着冷离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慕浅月眼睛一亮。
若是能笑一笑，不知道会是何等惊艳的画面。
慕浅月扯了扯楚瑶的衣袖，转头问道：“如何才能成为她的弟子？”
这个她无疑是指吴映晴。
刚刚不是还不认识么，怎么转眼又想成为她的弟子了。
不过楚瑶没多问，道“醉梦琴师目前只有一个弟子，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原来只教辰栖阁的弟子。
“醉梦琴师？”
“不错，听说是有一身份金贵的公子游湖，赏曲时听到湖畔一小筑内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顿时觉得自己船内的小曲不堪入耳，转而去寻求那小筑内的琴师。
可后来谁也没有再见过那公子，那些船上的琴女舞姬统统再也没出现过。
只渐渐有人传那琴声是由吴映晴老师所弹奏。
而那个小筑的名字，一自称是当日船上的琴女说是——剜心筑。
不过没多久也疯了。
人们便说，吴映晴老师的琴声惊为天人，醉生梦死，最后便有了醉梦琴师这个称号。”
慕浅月皱着眉道“这个称号似乎并不是什么赞称。”
甚至隐隐有些指代吴映晴是杀人凶手的意思在里边。
楚瑶摇了摇头：“这个谣言只流传过一段时间。无根无据的事情，百姓也不是傻的。所以轻信这个谣言的人并不多。
只人们渐渐觉得醉梦的称号只有吴映晴老师配得上，所以”
浅月便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琴响。
吵吵嚷嚷的台下倏的一寂。
台上原本坐下弹琴的人撩起衣摆站起了身。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有着舞文弄墨的书生气。身材颀长，眉眼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
楚瑶附在浅月耳边小小声道：“这是天琴阁的阁主陈岳。”
浅月点头。
陈岳只弹了那一下，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便撩起衣摆从琴后站起身。
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声音和缓道：“在这里见到你们很高兴，我便也不多说什么了，期待等会见到大家的精彩表现。”
台下的人配合的鼓了鼓掌。
陈岳继续道：“规则我再跟大家仔细说一遍。共有二十三场，每场五位参选弟子。
所有人只有一次机会，无论发挥失常与否，你站在台上的那一场琴比，即为你的最后取分。”
顿了顿道“还有谁有什么问题吗？”
人群里稀稀疏疏的推推嚷嚷了一阵，片刻后，人群内响起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
这个少年高声问道：“如何才能拿到菱形印章？”
这句话让原本安静下来的场面再次闹腾起来。
除了五年前年仅九岁的太子殿下先后拿下了剑，弓，骑，书，琴五枚菱形印章合成了第一枚星辰令。
无论往前推还是往后推到至今，都只有屈指可数的零星几人获得过单独的菱形印章，成为天级阁主的亲传弟子。
其余却再也没有了。
于是菱形印章越来越众人口中期许却又难言于口的东西。
此刻被人大大咧咧的提出来，少年少女们眼神便也不再遮挡的热烈起来。
陈岳起初的温和形象过于深入人心，示意了好几次也没让众人安静。
直到吴映晴从后方的取分官席位上走下来，才让场面再度落针可闻。
吴映晴手里拿着一枚古铜色的菱形印章。
说是菱形，却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四边形。一个角的两条边明显稍长，另一个相对的角边长却要短很多。
短的那两条边有两个不明显的卡扣，应当是五枚菱形印章合一的时候会用到的。
慕浅月眨了眨眼，好奇五个不同颜色的菱形印章合起来会是什么样。
人群中有人惊叹“它上面有一片很小的花瓣！”
陆陆续续有人嘈嘈杂杂的讨论
“是梅花花瓣！”
“这和傲寒琴好像啊。”
“好像颜色也是。”
“这和太子殿下拿过的是一样的吗？”
吴映晴复又把菱形印章握在手心。
众人讪讪的安静下来。
吴映晴冷淡道：“目前只有太子殿下手中有冷麟琴的菱形印章。我手中这枚是傲寒琴的。
这几年来，每年琴比我都带上了它，但从未有机会送出去。”
眼尾一挑，略带着怅然道“傲寒琴等了很久了。”
她眉眼不笑的时候有些说不出来的凌厉。
大家不敢再造次。
说完这段话后，吴映晴扫了眼众人，见没人还有问题，重新回到了后边的席位。
一抹红色张扬又冷然。
陈岳再次出来主持大局“还有谁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