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流年岂可悔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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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流年岂可悔今生
秦慕寒咬牙挡住对方的剑，同时慢慢移动自己的剑，向对手的护柄一刀砍去，对方危急之下，几乎是下意识将剑撤回，用以自保。
正待两个人再次攻击，忽然听到人声赫赫，桑茂德等人带着兵全部围了过来，桑茂德看到秦慕寒正在战斗，挥手指挥一支队伍包围住秦慕寒及秦慕寒的对手。
那位刺客见到这么多人来，竟完全不慌，只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两眼秦慕寒，随即扔了一枚烟弹，趁着烟雾弥漫逃走了。
秦慕寒赶散了眼前的烟雾，看着远处，却怎么也没有看到刚才交手的那名刺客的身影。
桑茂德这边连忙掀起帐帘进了韩星渊的大帐，“将军？”
韩星渊显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他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却没有性命之虞－－唐子漠正擎着长剑护在一边。
桑茂德连忙上前来，“将军，您可还好？”
“好？好！”韩星渊还没有从惊慌中出来，却先耍起了威风，“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两个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韩星渊的发髻散乱，衣服也不整洁，可见刚才的战事很是吃力，现在这样的窘迫被手下看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守卫营帐，守卫我的人呢？是不是等本将军死了你们才来？何人负责营帐安全？”
韩星渊呼呼喝喝骂了几句，骂到这一句，正要问责时，却找不到问责的对象，“韩逸仙呢？”
“叔父！”韩逸仙从帐外滚了进来，“叔父，孩儿是去营帐外，解决另外一批刺客的！这群刺客来者不善，人数又多，孩儿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危啊叔父！”
韩星渊骂骂咧咧，但是到底不能把自己这个亲侄子怎么样，不一会儿便将怒火迁到了桑茂德身上，“你又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才来？”
事发突然，桑茂德先是组织了救火，又带着人来救驾，自以为功劳不小，没想到三两句话又被绕进去骂了起来。
桑茂德可没有韩逸仙那般耐骂，两句没有说到便发了火，“将军怎么不问问外面是什么情况？这个军队之中，难道只需要保护将军您一个人吗？”
韩星渊一听这话就不大高兴了，“这军队难道不需要守卫本将军的安危吗？”
其时火灾刚刚平定，除了一些士兵在做后续的收拾，其他士兵及高级将官都来到了韩星渊的营帐，准备听从韩星渊的调令。
韩星渊这盛怒之下，完全没有经过脑子的话，一下子传到了各个将士的耳朵里。
桑茂德的十几岁就开始从军，前后跟了不少将军，杀了不少敌人，一步一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要是问他这些从军生活教会了他什么，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能者为君，君为天下。
这是桑茂德第一次听到韩星渊这样的言论。
也是在场许多士兵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一时没人应声，都有些沉默。
韩星渊却以为是自己震慑住了大家，理了理头发，这才继续道。
“这个军队，确实是皇上派给咱们打赫哲族的，但是在这支队伍之中，你们要搞清楚什么事首领，我是你们的主君，你们自然应该以我为先，难道不对吗？”
桑茂德等人仍旧没有说话。
韩逸仙鼓掌叫好，“正是的！叔父说得不错！”
韩逸仙是韩星渊是亲侄子，一母同胞的兄弟生下来的儿子，是韩星渊的腹中虫，脑中书，因此他会呼喊叫好。
但是这叫好声在桑茂德听来，却十分刺耳。
唐子漠看了秦慕寒一眼，秦慕寒脸上勾起一个笑，一个带着嘲讽的笑意。
那边韩星渊显摆完了威风，又命令加强自己营帐的安保之后，才开始问话，“你们说刚才在刺客刺杀本将军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茂德虽然心中有气，但是该他的事情，仍然没有躲避，依旧勤勤恳恳汇报起来。
“敌人此番来袭，目标明确，先烧粮草，再斩主将。将军，我们粮草本就不足了，今日又被毁去一大半……只怕我们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回京？”韩星渊皱起眉头，“为什么回京？就因为粮草不足？”
桑茂德身边一位参将开口了，“将军，粮草不足，兵士便不能打战，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输了。”
“你胡说！”韩星渊输了将近三个月了，今天晚上又被这么折腾了一遭，最恨别人说输不输的话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桑茂德道，“将军，人活着总得要吃饭！”
韩星渊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当初信誓旦旦领兵出征，发誓要盖过虞家的名头，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要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返回帝都，他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愿。
唐子漠见已经将韩星渊逼到这一步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将军，今日天色晚了，大家都忙了一宿了，不如早点歇息，明日再议？”
韩星渊的头本来就很大了，烦恼至极，听到这一句话，如蒙大赦，“好好好，明日再议，明日再议。”
众人便纷纷告辞，出了韩星渊的军帐。
众人走出几步了，唐子漠叹了口气，秦慕寒假模假样地问了一句：“唐公子为了何事叹气？”
唐子漠道：“在下心中所想，是报效一位有能有德的主君，但是今日韩将军的行为实在令人心寒，在下不免为自己前程担忧，这才叹气啊。”
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并不大声，却刚好让走在前面的一些有官职的将士听到，大家当即变了脸色。
桑茂德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韩逸仙没有跟着出来，却还是善意提醒了唐子漠一句，“唐兄禁言，注意这是什么所在。”
唐子漠点头，“正是正是，是在下失言了。”言罢果然不再言语。
彭天尧的一些旧部下多次得到过唐子漠的帮助，纷纷为他抱不平，“唐公子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处，今日韩将军说话，确实有些难听了。”
“韩将军岂止是今日说话难听了？”
“行军打战到底是为了谁这种小事，难道值得商量吗？”
“就是，怎么敢说是为了自己啊？”
“也不能这么说啊，没有了首脑确实……”
“你韩星渊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凭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才敢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禁言！别说了！”
“有什么怕的，我老子看不惯他韩星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先起的头，总之大家细细碎碎地，都开始了讨论，争执声音不断，但是就是没有人高声说话，似乎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动什么似的。
只是细细碎碎，轻声细语的，但是这些闲言碎语，却能成为最终斩向韩星渊的剑。
先暂且不提。
那边赫哲族夜袭之后，虞青山点了人头，“还好，损失还在可控之内。”
虞青山继续布置下面的计划，等到人都走完了之后，才转向站在自己身后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公主。”
古娜扎揭下蒙面布，笑了一下，“今天晚上，那个和我对打的人是谁？”
虞青山顿了一下，“公主你不会以为虞某我无所不知？”
“难道不是吗？”古娜扎走了两步，“那个人……身手很好，我对他很有兴趣。”
虞青山摇摇头，“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
虞青山站到古娜扎面前，“公主，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天晚上是没有任务的，你应该是在你的帐篷里休息，或者去陪陪可汗也是可以的。”
古娜扎点头，“我原来是这样计划的。”
虞青山看着古娜扎，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古娜扎却似乎已经解释完了，仍旧只是碎碎念着晚上和她交手的人，并且不断使出对方的招式。
“其实说起来，那个人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却很有巧劲……也许他根本就是力气不足，以巧补技？”
又开始了。
虞青山颇有些无奈，古娜扎的性格极好，天真浪漫，惹人喜欢，但是却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对这个游牧民族出生的女孩来说，花草不是她的心爱之物，她崇尚武力，佩服强者，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强者。
这样的一个人，面对和自己一样强的人，是十分好奇的，是充满兴趣的。
这样的一个人，面对比自己强的人，是敬佩的，是服从的。
虞青山想要借她的手，借她的赫哲族为自己成事，虞青山就要表现出比古娜扎强的姿态，只有强，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今天晚上和她交手的那个人，显然也是一个“强者”，这个人，已经激起了古娜扎的兴趣，而这一点，对虞青山来说，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二日，赫哲族率先发起挑战。
韩星渊是完全无意应战，昨日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几乎烧光了韩星渊军营中的粮草，再加上袭击的人，韩星渊已然是元气大伤，此刻真是无心应战。
但是赫哲族反复叫嚣，韩逸仙听着心里攒着火，上前请战。
韩星渊知道这个侄子是什么斤两，被他闹得烦了，随手指了个小将出去应战。
那个小将军士气高涨地出去，屁滚尿流地回来。
韩星渊看着跪在地上，身上满是伤口的小将军，“你说什么？”
小将军捂着左臂上的伤口，又小心看着右腿的伤口，“是个女的！可厉害了，属下……属下……”
韩星渊跳了起来，踹了那位小将军一脚，“一个女的都打不过好得意吗？”
小将军才捂着止住的血哗哗都流了出来，“属下无能，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
韩星渊又一脚要踢上去，再看他狼狈不堪的一身伤，更是生气，“滚！”
小将军麻利滚下去去处理伤口了。
韩星渊本意是不想应战的，但是应了战却输得这么惨，若不找补回来，这脸上实在是有些难看，但是要是再打的话，有谁能出去应战？
韩星渊的眼睛看了一遍在营帐之内站着的各位将士，“何人敢去应战？”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主动应战。
韩逸仙本来是一门心思去打一架，找点名声回来的，但是看着刚才那位仁兄伤成那副样子，韩逸仙实在是没有胆子敢再请战。
韩星渊瞟了一圈，“各位怎么都不动了呢？”
没人搭理他。
韩星渊本来威望就不足，既不如虞家的赫赫声名，又没有彭天尧那样的治军本事，因此他在这里问话，完全没有人搭理他。
秦慕寒看了一眼唐子漠，站了出来，“末将愿意一战。”
韩星渊没有想到这种时候竟然是秦慕寒率先站了出来，心里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心情，便先夸了秦慕寒两句忠勇，又赏了一杯酒为秦慕寒送行。
秦慕寒仰头一杯酒下了肚，行了个谢礼，这就取过兵器，起身上马。
韩星渊亲自送到帐外，其余人等也只好跟了出去。
秦慕寒打马来到阵前，阵前叫阵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虽然一身盔甲看不大清楚容貌，但是一双眼睛确实十分透亮，似乎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阵前叫阵的，正是古娜扎，古娜扎一见到秦慕寒，就知道是昨天晚上没有分出胜负的那位好手来，心上一喜，上前两步，“我是赫哲族的公主古娜扎，请教这位将军上下。”
秦慕寒没有想到这一场，竟然是个古娜扎直接对上的，心里有些欢喜，“在下秦慕寒，早就听闻娜扎公主厉害得很，今日有幸遇上，还请多多赐教。”
古娜扎还了个礼，随后一手拉缰绳，一手持剑便往前去。
秦慕寒同样上前，到了近处，两个人却都没有着急动手。
古娜扎昨天和秦慕寒交过手，对她多少有些了解，现在没有贸然动手正是在等待秦慕寒先手。
秦慕寒也没有着急动手，昨天晚上打斗时古娜扎的装束和今天不同，秦慕寒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早就听说古娜扎公主实力非凡，因此也没有马上动手。
两个人都在相互打量，相互试探，却谁都没有先动手。
战场之外的韩逸仙看得一愣一愣的，“叔父，这两个人不动手就这么转来转去的，是干什么呢？”
韩星渊没有着急回话，他知道现在战场上的两个人在等什么，她们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极佳的时机。
战场上的两个人都没有等到对方先动手，秦慕寒笑了一下，“公主不肯先手……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古娜扎笑了一笑，还没有答话，就见冷锋袭来，秦慕寒的剑贴着古娜扎的脸飞来，古娜扎往右侧躲去，秦慕寒的剑横刺过去。
古娜扎身体下压，同时将剑举起格住秦慕寒的剑，往前刺去，秦慕寒收回手，左手一翻，一掌打了出去。
古娜扎张开双臂身体后压，剑在胸前斜刺出去。
秦慕寒低头看了一眼古娜扎的剑，古娜扎的剑是一般剑身的长度，是三尺的长度，但是古娜扎的身体正在向后，手臂伸出去加上剑的长度，并不能刺到秦慕寒的身体。
因此秦慕寒并没有太多顾忌眼前的剑，只是继续她自己的招式，但是不巧的很，秦慕寒心口一顿。
低下头去，古娜扎的剑正刺进自己的胸口，伤口不会太深，但是确实是真真实实刺到了自己的胸口。
秦慕寒抬头看古娜扎，眼中有些疑惑有些茫然，同时还有些刺激。
古娜扎收回剑。
剑的前端多出来三寸剑锋，那剑锋上正滴着血，那是刚刚从秦慕寒身上刺出的血。
阳光下耀眼得很。
秦慕寒的伤口并不是很疼，只是这种受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实在是有些兴奋，“你的剑……”
秦慕寒对古娜扎的这一口剑实在是好奇得很，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即立刻发起攻击。
古娜扎一击刺中秦慕寒，但是心中留了半分善念，并没有太深地伤她，但是这还是激起了秦慕寒的战斗欲。
秦慕寒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古娜扎连连闪避，“你怎么……你之前都没有用全力的吗？”
秦慕寒的攻击速度太快太急，与之前的攻击全不相同，十分凌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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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茂德这边连忙掀起帐帘进了韩星渊的大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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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韩星渊还没有从惊慌中出来，却先耍起了威风，“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两个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韩星渊的发髻散乱，衣服也不整洁，可见刚才的战事很是吃力，现在这样的窘迫被手下看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守卫营帐，守卫我的人呢？是不是等本将军死了你们才来？何人负责营帐安全？”
韩星渊呼呼喝喝骂了几句，骂到这一句，正要问责时，却找不到问责的对象，“韩逸仙呢？”
“叔父！”韩逸仙从帐外滚了进来，“叔父，孩儿是去营帐外，解决另外一批刺客的！这群刺客来者不善，人数又多，孩儿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危啊叔父！”
韩星渊骂骂咧咧，但是到底不能把自己这个亲侄子怎么样，不一会儿便将怒火迁到了桑茂德身上，“你又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才来？”
事发突然，桑茂德先是组织了救火，又带着人来救驾，自以为功劳不小，没想到三两句话又被绕进去骂了起来。
桑茂德可没有韩逸仙那般耐骂，两句没有说到便发了火，“将军怎么不问问外面是什么情况？这个军队之中，难道只需要保护将军您一个人吗？”
韩星渊一听这话就不大高兴了，“这军队难道不需要守卫本将军的安危吗？”
其时火灾刚刚平定，除了一些士兵在做后续的收拾，其他士兵及高级将官都来到了韩星渊的营帐，准备听从韩星渊的调令。
韩星渊这盛怒之下，完全没有经过脑子的话，一下子传到了各个将士的耳朵里。
桑茂德的十几岁就开始从军，前后跟了不少将军，杀了不少敌人，一步一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要是问他这些从军生活教会了他什么，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能者为君，君为天下。
这是桑茂德第一次听到韩星渊这样的言论。
也是在场许多士兵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一时没人应声，都有些沉默。
韩星渊却以为是自己震慑住了大家，理了理头发，这才继续道。
“这个军队，确实是皇上派给咱们打赫哲族的，但是在这支队伍之中，你们要搞清楚什么事首领，我是你们的主君，你们自然应该以我为先，难道不对吗？”
桑茂德等人仍旧没有说话。
韩逸仙鼓掌叫好，“正是的！叔父说得不错！”
韩逸仙是韩星渊是亲侄子，一母同胞的兄弟生下来的儿子，是韩星渊的腹中虫，脑中书，因此他会呼喊叫好。
但是这叫好声在桑茂德听来，却十分刺耳。
唐子漠看了秦慕寒一眼，秦慕寒脸上勾起一个笑，一个带着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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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茂德虽然心中有气，但是该他的事情，仍然没有躲避，依旧勤勤恳恳汇报起来。
“敌人此番来袭，目标明确，先烧粮草，再斩主将。将军，我们粮草本就不足了，今日又被毁去一大半……只怕我们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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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桑茂德道，“将军，人活着总得要吃饭！”
韩星渊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当初信誓旦旦领兵出征，发誓要盖过虞家的名头，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要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返回帝都，他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愿。
唐子漠见已经将韩星渊逼到这一步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将军，今日天色晚了，大家都忙了一宿了，不如早点歇息，明日再议？”
韩星渊的头本来就很大了，烦恼至极，听到这一句话，如蒙大赦，“好好好，明日再议，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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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漠道：“在下心中所想，是报效一位有能有德的主君，但是今日韩将军的行为实在令人心寒，在下不免为自己前程担忧，这才叹气啊。”
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并不大声，却刚好让走在前面的一些有官职的将士听到，大家当即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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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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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山继续布置下面的计划，等到人都走完了之后，才转向站在自己身后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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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山顿了一下，“公主你不会以为虞某我无所不知？”
“难道不是吗？”古娜扎走了两步，“那个人……身手很好，我对他很有兴趣。”
虞青山摇摇头，“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
虞青山站到古娜扎面前，“公主，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天晚上是没有任务的，你应该是在你的帐篷里休息，或者去陪陪可汗也是可以的。”
古娜扎点头，“我原来是这样计划的。”
虞青山看着古娜扎，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古娜扎却似乎已经解释完了，仍旧只是碎碎念着晚上和她交手的人，并且不断使出对方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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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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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赫哲族率先发起挑战。
韩星渊是完全无意应战，昨日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几乎烧光了韩星渊军营中的粮草，再加上袭击的人，韩星渊已然是元气大伤，此刻真是无心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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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捂着左臂上的伤口，又小心看着右腿的伤口，“是个女的！可厉害了，属下……属下……”
韩星渊跳了起来，踹了那位小将军一脚，“一个女的都打不过好得意吗？”
小将军才捂着止住的血哗哗都流了出来，“属下无能，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
韩星渊又一脚要踢上去，再看他狼狈不堪的一身伤，更是生气，“滚！”
小将军麻利滚下去去处理伤口了。
韩星渊本意是不想应战的，但是应了战却输得这么惨，若不找补回来，这脸上实在是有些难看，但是要是再打的话，有谁能出去应战？
韩星渊的眼睛看了一遍在营帐之内站着的各位将士，“何人敢去应战？”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主动应战。
韩逸仙本来是一门心思去打一架，找点名声回来的，但是看着刚才那位仁兄伤成那副样子，韩逸仙实在是没有胆子敢再请战。
韩星渊瞟了一圈，“各位怎么都不动了呢？”
没人搭理他。
韩星渊本来威望就不足，既不如虞家的赫赫声名，又没有彭天尧那样的治军本事，因此他在这里问话，完全没有人搭理他。
秦慕寒看了一眼唐子漠，站了出来，“末将愿意一战。”
韩星渊没有想到这种时候竟然是秦慕寒率先站了出来，心里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心情，便先夸了秦慕寒两句忠勇，又赏了一杯酒为秦慕寒送行。
秦慕寒仰头一杯酒下了肚，行了个谢礼，这就取过兵器，起身上马。
韩星渊亲自送到帐外，其余人等也只好跟了出去。
秦慕寒打马来到阵前，阵前叫阵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虽然一身盔甲看不大清楚容貌，但是一双眼睛确实十分透亮，似乎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阵前叫阵的，正是古娜扎，古娜扎一见到秦慕寒，就知道是昨天晚上没有分出胜负的那位好手来，心上一喜，上前两步，“我是赫哲族的公主古娜扎，请教这位将军上下。”
秦慕寒没有想到这一场，竟然是个古娜扎直接对上的，心里有些欢喜，“在下秦慕寒，早就听闻娜扎公主厉害得很，今日有幸遇上，还请多多赐教。”
古娜扎还了个礼，随后一手拉缰绳，一手持剑便往前去。
秦慕寒同样上前，到了近处，两个人却都没有着急动手。
古娜扎昨天和秦慕寒交过手，对她多少有些了解，现在没有贸然动手正是在等待秦慕寒先手。
秦慕寒也没有着急动手，昨天晚上打斗时古娜扎的装束和今天不同，秦慕寒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早就听说古娜扎公主实力非凡，因此也没有马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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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渊没有着急回话，他知道现在战场上的两个人在等什么，她们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极佳的时机。
战场上的两个人都没有等到对方先动手，秦慕寒笑了一下，“公主不肯先手……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古娜扎笑了一笑，还没有答话，就见冷锋袭来，秦慕寒的剑贴着古娜扎的脸飞来，古娜扎往右侧躲去，秦慕寒的剑横刺过去。
古娜扎身体下压，同时将剑举起格住秦慕寒的剑，往前刺去，秦慕寒收回手，左手一翻，一掌打了出去。
古娜扎张开双臂身体后压，剑在胸前斜刺出去。
秦慕寒低头看了一眼古娜扎的剑，古娜扎的剑是一般剑身的长度，是三尺的长度，但是古娜扎的身体正在向后，手臂伸出去加上剑的长度，并不能刺到秦慕寒的身体。
因此秦慕寒并没有太多顾忌眼前的剑，只是继续她自己的招式，但是不巧的很，秦慕寒心口一顿。
低下头去，古娜扎的剑正刺进自己的胸口，伤口不会太深，但是确实是真真实实刺到了自己的胸口。
秦慕寒抬头看古娜扎，眼中有些疑惑有些茫然，同时还有些刺激。
古娜扎收回剑。
剑的前端多出来三寸剑锋，那剑锋上正滴着血，那是刚刚从秦慕寒身上刺出的血。
阳光下耀眼得很。
秦慕寒的伤口并不是很疼，只是这种受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实在是有些兴奋，“你的剑……”
秦慕寒对古娜扎的这一口剑实在是好奇得很，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即立刻发起攻击。
古娜扎一击刺中秦慕寒，但是心中留了半分善念，并没有太深地伤她，但是这还是激起了秦慕寒的战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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