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誓扫敌匈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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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誓扫敌匈不顾身
牧锦城怒视着秦慕寒，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身份的尊卑，已经忘记了地位的高低，更是忘记了师徒之间的友谊，他只知道，挡他路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牧锦城，你理智一点，开战在即，你现在不可以离开，我不会允许的。”秦慕寒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让我理智，你让我怎么理智？换做是你，你能理智吗？我的父亲死了，难道我还不能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牧锦城对着秦慕寒就是一通咆哮，他不懂，为什么要拦着他。
秦慕寒被吼得怔住了，换做以前，谁敢这样跟他说话，就连顺宣帝都不曾这样对他发过脾气。
但是他一点都没有生气，似乎是很同情牧锦城，如果不是战事告急，秦慕寒是绝不会拦着他的。
亚圣曾说，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牧锦城是一个极致的孝子，秦慕寒一直都知道，所以也体谅他。
何况，牧博修身负重伤，却被秦慕寒遣送回京，一路颠簸流离，没有好的治疗不说，路程遥远，环境艰苦……秦慕寒这么想着，也会觉得牧博修之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
这样一来，秦慕寒对牧锦城就更愧疚了，所以牧锦城对他发的这些脾气他都能忍受，也不会生气，更不会计较。
“牧将军，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唐子漠也看不下去了，严肃的说了一句。
“身份？我要这身份有何用？”牧锦城冷笑。
如今的他被重重士兵包围，竟走不出这军营重地，所以他要这身份来何用，他想要的不过是阖家安康。
可是就在今天，他的父亲，没了，他想去见一眼，可是秦慕寒和唐子漠是如此的残忍，就这样挡在他的面前，让他如同困兽之斗。
“牧锦城，倘若你的父亲还在，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模样的，牧将军身负重伤仍心系沙场，你呢，你现在是要做一个逃兵吗？”唐子漠问道。
牧锦城双腿无力，跪了下来，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爹！”
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是第二次，秦慕寒看见牧锦城哭了。
秦慕寒不忍看到这个画面，只是摆手，吩咐士兵道，“把牧将军送回营帐，好生看着，不能让他走出军营一步。”
牧锦城木然的看着秦慕寒，不让他离开，还要禁足他，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牧锦城看着秦慕寒，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看着秦慕寒的眼神里却满满都是哀求，他多么希望秦慕寒能够成全他一次。
然而秦慕寒只是别过头去，不敢与他直视。
牧锦城，今日这事，是我秦慕寒对不起你，他日若有机会，必定重重弥补。今日你就原谅我。
秦慕寒在心里说道，说完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敢面对任何人。
他害怕那些质问，不解，愤怒，责怪……
士兵领命将牧锦城送回了营帐，唐子漠也识相的离开，只是叮嘱一句，让秦慕寒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夜里，秦慕寒睡得很不踏实，他做了很多梦，那些他和牧锦城愉快玩耍的梦，那些牧博修背着他满皇宫转的梦，还有牧博修死死盯着他看等我眼神……
秦慕寒浑浑噩噩的睡去，又满头大汗的醒来，直到有士兵来报，他才从梦中惊醒。
“大帅，不好了，牧锦城将军趁夜离开了军营。”
“大帅，需要派人去找回牧将军吗？”
“不，不必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们下去。”
秦慕寒虚弱无力的站起身来，如果牧锦城的心不在这里，又有什么能够锁得住他。
次日天一亮，唐子漠就带着一壶茶来到了秦慕寒的营帐。
秦慕寒只是披了一件外袍坐在书桌之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就知道你这一宿肯定没有睡好，这是我以药材为辅，泡制的花草茶，喝了能有安神助眠的效果，你多少喝一点。”
唐子漠坐在秦慕寒的对面，摆弄着茶具，倒好一杯茶递到秦慕寒的面前。
秦慕寒虽然不说话，还是乖乖的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入口茶香四散，芳香怡人，顿觉心中郁闷舒缓不少，茶确实是好茶，还是唐子漠有心了。
秦慕寒有些疲惫的看着唐子漠，他今日的作为倒像是无事献殷勤。
“现在军营都在传，将军跑了，仗该如何打，你作为主帅可有什么想法？”唐子漠问道。
唐子漠这么一说，秦慕寒只是觉得胸闷刚刚缓解，头却是疼起来了。
昨日明明让那些士兵不要声张此事，今日却传遍了整个军营。这明显是对牧锦城不利的，秦慕寒也是想保护牧锦城的。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军营就这么大点，有什么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皆知这是很正常的。”
唐子漠看着秦慕寒难看的脸色，随意的提醒了一句。
“呵，将军跑了，大帅就不能带他们打仗了吗？”秦慕寒冷嗤一声。
然后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一宿没睡好，我就是一宿都在想这个事情呢。”
“拦不住牧锦城，就由着他去，你这样做是在纵容他，恐怕难以服众。”唐子漠说道。
“那我能怎么办？你觉得这军营能关住他吗？其实我是想着牧博修既然都死了，怎么说也得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哪怕只能去看看他的尸体，让他放下也是可以的。”
听到唐子漠的指责，秦慕寒也会脸红。
“失去至亲的痛哪是这么容易就放下的，你真是太不了解牧锦城了。”唐子漠自顾自的喝茶。
“这么说来，还是你了解他，那你怎么不早点想对策拦住他？”秦慕寒反驳道。
“好了，我来也不是跟你拌嘴的，我只是来问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秦慕寒看着唐子漠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期待，这不像是唐子漠在询问秦慕寒，而是一种考验。
“我觉得我昨晚不应该关起来牧锦城的，我应该让他去，并且陪着他一起去。”秦慕寒说道。
唐子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秦慕寒，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
“你说，你还想陪着牧锦城一起去？你是想军营里跑了主将军，再跑了一个大元帅吗？”唐子漠问道。
“什么跑，说这么难听，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秦慕寒白了唐子漠一眼。
“意思是，你觉得牧锦城还会回来？”唐子漠问道。
经唐子漠这么一提醒，秦慕寒恍然大悟，坐直了身子，仔细回想牧锦城的一举一动……
唐子漠一直都在提醒他，士兵们恐慌……就连士兵也预感到牧锦城不会回来了，秦慕寒还那么自信……
“那怎么办？不行，我要叫人，赶紧去把牧锦城找回来！”
秦慕寒站了起来，正欲开口叫人，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不行，我得自己去，才能把他叫回来，这事还不能让父皇知道，不然我也保不住他。”
秦慕寒面色凝重，唐子漠知道，他是真的想过了。
“我这就准备，我快马加鞭，应该用不了多久，明天午时之前定能赶回来，唐子漠，军营交给你坐镇，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和牧锦城都不在的事情。”
秦慕寒说着就去找衣服来换，一边更衣一边对唐子漠说道，“若还是让人知道了，你就想个办法圆过去，记得，要稳住士气！”
唐子漠看着秦慕寒急急忙忙的样子，真是心里感叹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转眼间，秦慕寒穿好鞋子，拿上佩剑就要走了，唐子漠跟过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啊，你要跟我一起？”秦慕寒眨眨眼，刚刚不是给唐子漠交待任务了吗，镇守军营……
“作为军师，可要保证你的安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唐子漠言简意赅。
“可是军营……我们三都不在，这不太好？”秦慕寒无奈的说道。
“来之前，我已经交待过穆副将了，他是牧博修的旧部，对牧家的忠心毋庸置疑，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牧锦城怒视着秦慕寒，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身份的尊卑，已经忘记了地位的高低，更是忘记了师徒之间的友谊，他只知道，挡他路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牧锦城，你理智一点，开战在即，你现在不可以离开，我不会允许的。”秦慕寒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让我理智，你让我怎么理智？换做是你，你能理智吗？我的父亲死了，难道我还不能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牧锦城对着秦慕寒就是一通咆哮，他不懂，为什么要拦着他。
秦慕寒被吼得怔住了，换做以前，谁敢这样跟他说话，就连顺宣帝都不曾这样对他发过脾气。
但是他一点都没有生气，似乎是很同情牧锦城，如果不是战事告急，秦慕寒是绝不会拦着他的。
亚圣曾说，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牧锦城是一个极致的孝子，秦慕寒一直都知道，所以也体谅他。
何况，牧博修身负重伤，却被秦慕寒遣送回京，一路颠簸流离，没有好的治疗不说，路程遥远，环境艰苦……秦慕寒这么想着，也会觉得牧博修之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
这样一来，秦慕寒对牧锦城就更愧疚了，所以牧锦城对他发的这些脾气他都能忍受，也不会生气，更不会计较。
“牧将军，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唐子漠也看不下去了，严肃的说了一句。
“身份？我要这身份有何用？”牧锦城冷笑。
如今的他被重重士兵包围，竟走不出这军营重地，所以他要这身份来何用，他想要的不过是阖家安康。
可是就在今天，他的父亲，没了，他想去见一眼，可是秦慕寒和唐子漠是如此的残忍，就这样挡在他的面前，让他如同困兽之斗。
“牧锦城，倘若你的父亲还在，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模样的，牧将军身负重伤仍心系沙场，你呢，你现在是要做一个逃兵吗？”唐子漠问道。
牧锦城双腿无力，跪了下来，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爹！”
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是第二次，秦慕寒看见牧锦城哭了。
秦慕寒不忍看到这个画面，只是摆手，吩咐士兵道，“把牧将军送回营帐，好生看着，不能让他走出军营一步。”
牧锦城木然的看着秦慕寒，不让他离开，还要禁足他，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牧锦城看着秦慕寒，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看着秦慕寒的眼神里却满满都是哀求，他多么希望秦慕寒能够成全他一次。
然而秦慕寒只是别过头去，不敢与他直视。
牧锦城，今日这事，是我秦慕寒对不起你，他日若有机会，必定重重弥补。今日你就原谅我。
秦慕寒在心里说道，说完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敢面对任何人。
他害怕那些质问，不解，愤怒，责怪……
士兵领命将牧锦城送回了营帐，唐子漠也识相的离开，只是叮嘱一句，让秦慕寒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夜里，秦慕寒睡得很不踏实，他做了很多梦，那些他和牧锦城愉快玩耍的梦，那些牧博修背着他满皇宫转的梦，还有牧博修死死盯着他看等我眼神……
秦慕寒浑浑噩噩的睡去，又满头大汗的醒来，直到有士兵来报，他才从梦中惊醒。
“大帅，不好了，牧锦城将军趁夜离开了军营。”
“大帅，需要派人去找回牧将军吗？”
“不，不必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们下去。”
秦慕寒虚弱无力的站起身来，如果牧锦城的心不在这里，又有什么能够锁得住他。
次日天一亮，唐子漠就带着一壶茶来到了秦慕寒的营帐。
秦慕寒只是披了一件外袍坐在书桌之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就知道你这一宿肯定没有睡好，这是我以药材为辅，泡制的花草茶，喝了能有安神助眠的效果，你多少喝一点。”
唐子漠坐在秦慕寒的对面，摆弄着茶具，倒好一杯茶递到秦慕寒的面前。
秦慕寒虽然不说话，还是乖乖的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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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寒有些疲惫的看着唐子漠，他今日的作为倒像是无事献殷勤。
“现在军营都在传，将军跑了，仗该如何打，你作为主帅可有什么想法？”唐子漠问道。
唐子漠这么一说，秦慕寒只是觉得胸闷刚刚缓解，头却是疼起来了。
昨日明明让那些士兵不要声张此事，今日却传遍了整个军营。这明显是对牧锦城不利的，秦慕寒也是想保护牧锦城的。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军营就这么大点，有什么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皆知这是很正常的。”
唐子漠看着秦慕寒难看的脸色，随意的提醒了一句。
“呵，将军跑了，大帅就不能带他们打仗了吗？”秦慕寒冷嗤一声。
然后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一宿没睡好，我就是一宿都在想这个事情呢。”
“拦不住牧锦城，就由着他去，你这样做是在纵容他，恐怕难以服众。”唐子漠说道。
“那我能怎么办？你觉得这军营能关住他吗？其实我是想着牧博修既然都死了，怎么说也得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哪怕只能去看看他的尸体，让他放下也是可以的。”
听到唐子漠的指责，秦慕寒也会脸红。
“失去至亲的痛哪是这么容易就放下的，你真是太不了解牧锦城了。”唐子漠自顾自的喝茶。
“这么说来，还是你了解他，那你怎么不早点想对策拦住他？”秦慕寒反驳道。
“好了，我来也不是跟你拌嘴的，我只是来问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秦慕寒看着唐子漠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期待，这不像是唐子漠在询问秦慕寒，而是一种考验。
“我觉得我昨晚不应该关起来牧锦城的，我应该让他去，并且陪着他一起去。”秦慕寒说道。
唐子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秦慕寒，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
“你说，你还想陪着牧锦城一起去？你是想军营里跑了主将军，再跑了一个大元帅吗？”唐子漠问道。
“什么跑，说这么难听，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秦慕寒白了唐子漠一眼。
“意思是，你觉得牧锦城还会回来？”唐子漠问道。
经唐子漠这么一提醒，秦慕寒恍然大悟，坐直了身子，仔细回想牧锦城的一举一动……
唐子漠一直都在提醒他，士兵们恐慌……就连士兵也预感到牧锦城不会回来了，秦慕寒还那么自信……
“那怎么办？不行，我要叫人，赶紧去把牧锦城找回来！”
秦慕寒站了起来，正欲开口叫人，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不行，我得自己去，才能把他叫回来，这事还不能让父皇知道，不然我也保不住他。”
秦慕寒面色凝重，唐子漠知道，他是真的想过了。
“我这就准备，我快马加鞭，应该用不了多久，明天午时之前定能赶回来，唐子漠，军营交给你坐镇，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和牧锦城都不在的事情。”
秦慕寒说着就去找衣服来换，一边更衣一边对唐子漠说道，“若还是让人知道了，你就想个办法圆过去，记得，要稳住士气！”
唐子漠看着秦慕寒急急忙忙的样子，真是心里感叹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转眼间，秦慕寒穿好鞋子，拿上佩剑就要走了，唐子漠跟过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啊，你要跟我一起？”秦慕寒眨眨眼，刚刚不是给唐子漠交待任务了吗，镇守军营……
“作为军师，可要保证你的安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唐子漠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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