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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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家伙儿打完招呼后，这些少年就没再停留，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修行，所有的精力都已被消磨殆尽，一个个累得要死，到了村子里面就稀稀拉拉分散开来，朝着各自的家中走去。
小家伙儿一个人落在众人后边，依旧慢慢吞吞，走走停停。
他的世界，总是那样充满阳光又无忧无虑的样子。
前方，几个少年四下张望着，鬼头鬼脑，仿佛又在酝酿什么幺蛾子。然后鬼鬼祟祟朝着村子偏僻的一角走去，直至来到一圈由粗重木头搭建起来的围栏旁边才停下来。
这里是平常关押蛮兽的地方，大人们在山林狩猎时，偶尔会捕获到一些较为温顺的蛮兽幼崽，它们通常都会被带到这里尝试着进行驯化。
隔着围栏，能清晰听到围栏背后蛮兽发出的沉闷低吼，以及咀嚼草料的滋滋声响，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粪便的味道和野兽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臊气息。
“大牛，你要给我们看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同行的孩子朝大牛问道。
大牛少年珉起嘴巴，故作神秘地笑着。
“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这些孩子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作。
高耸的围栏下面，只见大牛少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沉静下来。
少年闭着眼睛，屏气凝神，仔细感受着天地间那一丝丝游离斑驳的自然灵气，双手结印，御气周天，有条不紊的运行着木漓传授的特殊法门。
看着熟悉的作，同行的几个少年均是一脸迷糊，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鬼，难不成大牛把自己等人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聚气表演么？那也太无聊了吧。
没过多久，一丝微弱的灵力波自大牛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玄奥而微妙。随着时间推移，就连旁边的几个少年也察觉到了大牛少年身上的不同。
“嗯？”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大牛睁开双眼时，瞳孔中丝丝灵雾汇聚，身上更是散发出之前不曾见过的强横气息，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极短的时间里攀升了好
几个层次，身姿凛凛，陌生的气息，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看，他结印的方式变了。”一个少年出声说道。
大牛少年神情肃穆，宝相庄严，如同没有听到同伴的惊呼一般，物我两忘，一丝不苟地缔结着古怪而玄奥的印法，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只手上，艰难的控制着体内气的运行和灵力输出。
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滚落，连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和急促起来。
大牛少年对于这陌生的印法似乎掌握得还不太熟练，导致缔结的术式随时都有崩溃的迹象，但他硬是靠着一口气不坠，死死支撑下来。
终于，直到最后一道手印艰难地缔结成功。
大牛少年缓缓摊开闭合的双手，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忐忑和期待。随后，一粒米粒大小的微弱光点从摊开的手掌中缓缓升起。
看着指尖那么大一点的米粒光华，停留在掌心上方十五公分左右的高度，缕缕光丝缭绕，如同一颗璀璨的光的种子，在愈发昏暗的环境里熠熠生辉。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与大牛少年同行的几个少年纷纷睁大了眼，露出一脸吃惊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难道是……七爷爷的灵术？”一个少年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大牛少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灵术的运转，连说话的精力都分散不出来。
“你要给我们看的就是这个吗？”少年目眩神迷的看着大牛拖住的那粒光种，不由得惊叹道，“好厉害。”
“是啊，真的好厉害。”
在场的孩子除了大牛还没一个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几个少年围着大牛，一脸羡慕和崇拜。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其中一个少年出声问道，就连其他少年也是一脸好奇。
“我们求了七爷爷好久他都不教我们，没想到你都已经能够成功施展出来了。”
大牛少年抬头挺胸，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颇为得意，难道我会告诉你们其实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学会的吗？
大牛少年艰难的维持着灵术的运转，同时也十分享受众人羡慕和崇拜的目光，眼中的昂扬得意溢于言表。
虽然木漓对灵术修行的等级要求较为严苛
，但对于已经有了一些灵力积累的少年们却是不吝教授，用他的话说，这本就是为了增加他们活命的手段。
大牛已经十岁了，并于一年前成功达到引气三重，自然符合灵术修行的要求。但即便如此，他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掌握了裂光术的施术诀窍。
本想留到后面的成人族祭的仪式上再展现出来一鸣惊人的，但少年心性终究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在同龄的少年面前炫耀一番。
就在大家都在吃惊于大牛少年这个年纪便能够施展灵术的同时，一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也适时地从外面钻了进来，随后一下子就被大牛少年手中的那粒光种吸引住了，惊喜的说道：“好漂亮呀！”
迷离的光种在空中沉浮，散发出些许温热。
几个少年低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昏暗中的光种熠熠生辉，极致绚丽，令人目眩神迷，不禁想要将抓在手心一探究竟，当然，淘气的小家伙儿也正是这么干的。
但还没够到就被人一把抓住小手。
“你干什么?”几个少年眼含戒备的看着小家伙儿，沉声喝道。
小家伙儿眨着眼睛，仰头看着比他高出小半个身子的几个少年，圆乎乎的小脸儿，表情有些无辜，说道：“我想拿近点看看。”
他的回答顿时就引来几个少年的一通呵斥。
“这是能拿到手里看的东西吗，伤到了怎么办？”
光种再小，那也是灵力催化出来的东西，极具破坏性，虽然大牛才初步施展出来，但要烧掉小家伙儿一条手臂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与此同时，大牛的灵力也在这一刻到达了极限，脸色涨红，再也无法支撑灵术的持续释放。即便现在他已经达到引气五重的水准，所能坚持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十几秒而已。
绚丽的光种如同燃尽的烟花一般，在黑暗中彻底湮灭。
还在观望的小家伙儿顿时表情一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有些不满的看着大牛少年，嘟囔道：“怎么就没了啊，都还没看够呢？”
结束术式的大牛少年气喘吁吁，对小家伙儿的抱怨自然连是理都懒得理。
他的脸色由涨红逐渐变得苍白，这正是灵
力亏空所造成后遗症的表现，这一通操作着实把他累得够呛，但明亮的眼中却神采奕奕。
他成功的获得了别人的关注和崇拜，几个少年都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着面色苍白的大牛，同行的几个孩子都不禁开始担心起来，把他搀扶着。
“大牛你没事吧？”
大牛虚弱的摆了摆手，道：“没事，灵力消耗得有些过了，等会儿缓过来就好了。”
被晾在一边的小家伙儿眼巴巴的看着大牛少年，满脸期待着对方还能再来施展一次那个会发光的灵术。
当然，结果注定失望。
或许是看出了小家伙儿的想法，大牛少年故意来到小家伙儿面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我的裂光术好看吧？”
小家伙儿老实的点了下头，道：“好看！”
“那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大牛哥哥很厉害。”小家伙儿同样天真的回应道。
“那你还想不想再看一次？”
“想！”
“想看啊……那就自己练去吧。”大牛捏着小家伙儿圆乎乎的小脸儿，力气大得令小罗夜脸颊生疼，幽幽说道，“兴许等个十年八年的，七爷爷就会教你了。”
大牛少年哈哈笑着，眼中满是嘲讽，然而对于这些老实敦厚、民风淳朴的蛮荒少年来说，却并不喜欢对方这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心思单纯的小家伙儿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愚弄了，反而歪着脑袋，满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等十年八年呢？”
听到小家伙儿的疑问，大牛少年笑得更开心了。
“为什么？因为你笨啊！”
同行的猴子少年看不下去了，眉头一蹙，拉着大牛的胳膊说道：“大牛，我们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大牛少年是否愿意，就伙同其他两个孩子架着大牛胳膊朝家那边走去。
小家伙儿一个落在后边，孤零零的。
“因为我笨，所以要等十年八年才行吗？”
小家伙儿嘟着嘴，感觉有些想不明白，而后出乎意料的说道：“这个东西其实我也会呀。”
“嗯？”
小家伙儿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回头过来。
“你听见了吗，罗小鬼说他也会
裂光术，这是要笑死我吗？”
“来，让他表演一个给我们看看。”大牛嚷嚷着。
猴子少年沉着脸，感觉一阵儿头大，和另外两个孩子架着大牛继续往家那边走。
“算了，别理他。”
小家伙看着几个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一个人喃喃自语：“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呢，我真的会呀！”
说着，肉乎乎的小手儿摊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光球，就在他的掌心被凝聚出来。
炽盛的光芒映照在他稚嫩的脸上，竟然连结印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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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儿一个人落在众人后边，依旧慢慢吞吞，走走停停。
他的世界，总是那样充满阳光又无忧无虑的样子。
前方，几个少年四下张望着，鬼头鬼脑，仿佛又在酝酿什么幺蛾子。然后鬼鬼祟祟朝着村子偏僻的一角走去，直至来到一圈由粗重木头搭建起来的围栏旁边才停下来。
这里是平常关押蛮兽的地方，大人们在山林狩猎时，偶尔会捕获到一些较为温顺的蛮兽幼崽，它们通常都会被带到这里尝试着进行驯化。
隔着围栏，能清晰听到围栏背后蛮兽发出的沉闷低吼，以及咀嚼草料的滋滋声响，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粪便的味道和野兽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臊气息。
“大牛，你要给我们看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同行的孩子朝大牛问道。
大牛少年珉起嘴巴，故作神秘地笑着。
“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这些孩子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xe863;作。
高耸的围栏下面，只见大牛少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沉静下来。
少年闭着眼睛，屏气凝神，仔细感受着天地间那一丝丝游离斑驳的自然灵气，双手结印，御气周天，有条不紊的运行着木漓传授的特殊法门。
看着熟悉的&#xe863;作，同行的几个少年均是一脸迷糊，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鬼，难不成大牛把自己等人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聚气表演么？那也太无聊了吧。
没过多久，一丝微弱的灵力波&#xe863;自大牛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玄奥而微妙。随着时间推移，就连旁边的几个少年也察觉到了大牛少年身上的不同。
“嗯？”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大牛睁开双眼时，瞳孔中丝丝灵雾汇聚，身上更是散发出之前不曾见过的强横气息，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极短的时间里攀升了好
几个层次，身姿凛凛，陌生的气息，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看，他结印的方式变了。”一个少年出声说道。
大牛少年神情肃穆，宝相庄严，如同没有听到同伴的惊呼一般，物我两忘，一丝不苟地缔结着古怪而玄奥的印法，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只手上，艰难的控制着体内气的运行和灵力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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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少年对于这陌生的印法似乎掌握得还不太熟练，导致缔结的术式随时都有崩溃的迹象，但他硬是靠着一口气不坠，死死支撑下来。
终于，直到最后一道手印艰难地缔结成功。
大牛少年缓缓摊开闭合的双手，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忐忑和期待。随后，一粒米粒大小的微弱光点从摊开的手掌中缓缓升起。
看着指尖那么大一点的米粒光华，停留在掌心上方十五公分左右的高度，缕缕光丝缭绕，如同一颗璀璨的光的种子，在愈发昏暗的环境里熠熠生辉。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与大牛少年同行的几个少年纷纷睁大了眼，露出一脸吃惊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难道是……七爷爷的灵术？”一个少年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大牛少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灵术的运转，连说话的精力都分散不出来。
“你要给我们看的就是这个吗？”少年目眩神迷的看着大牛拖住的那粒光种，不由得惊叹道，“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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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孩子除了大牛还没一个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几个少年围着大牛，一脸羡慕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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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少年低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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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牛的灵力也在这一刻到达了极限，脸色涨红，再也无法支撑灵术的持续释放。即便现在他已经达到引气五重的水准，所能坚持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十几秒而已。
绚丽的光种如同燃尽的烟花一般，在黑暗中彻底湮灭。
还在观望的小家伙儿顿时表情一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有些不满的看着大牛少年，嘟囔道：“怎么就没了啊，都还没看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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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你没事吧？”
大牛虚弱的摆了摆手，道：“没事，灵力消耗得有些过了，等会儿缓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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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结果注定失望。
或许是看出了小家伙儿的想法，大牛少年故意来到小家伙儿面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我的裂光术好看吧？”
小家伙儿老实的点了下头，道：“好看！”
“那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大牛哥哥很厉害。”小家伙儿同样天真的回应道。
“那你还想不想再看一次？”
“想！”
“想看啊……那就自己练去吧。”大牛捏着小家伙儿圆乎乎的小脸儿，力气大得令小罗夜脸颊生疼，幽幽说道，“兴许等个十年八年的，七爷爷就会教你了。”
大牛少年哈哈笑着，眼中满是嘲讽，然而对于这些老实敦厚、民风淳朴的蛮荒少年来说，却并不喜欢对方这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心思单纯的小家伙儿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愚弄了，反而歪着脑袋，满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等十年八年呢？”
听到小家伙儿的疑问，大牛少年笑得更开心了。
“为什么？因为你笨啊！”
同行的猴子少年看不下去了，眉头一蹙，拉着大牛的胳膊说道：“大牛，我们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大牛少年是否愿意，就伙同其他两个孩子架着大牛胳膊朝家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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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笨，所以要等十年八年才行吗？”
小家伙儿嘟着嘴，感觉有些想不明白，而后出乎意料的说道：“这个东西其实我也会呀。”
“嗯？”
小家伙儿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回头过来。
“你听见了吗，罗小鬼说他也会
裂光术，这是要笑死我吗？”
“来，让他表演一个给我们看看。”大牛嚷嚷着。
猴子少年沉着脸，感觉一阵儿头大，和另外两个孩子架着大牛继续往家那边走。
“算了，别理他。”
小家伙看着几个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一个人喃喃自语：“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呢，我真的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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