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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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念出道至今, 经常被女主团队针对打压，她已经渐渐习惯了。
万万没想到，男主团队竟然也会背后搞小动作。
……难道自己饰演女三, 还会对男主角造成威胁？
裴如念没想明白，暂且收起对话框, 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走出更衣室, 举止自然的跟杨泽洲交换微信号。
“我等会儿还有事, 先走了, 晚上请大家吃饭。”杨泽洲拿到裴如念的联系方式，转身离开片场。
吴全摆摆手让他快走，催促裴如念去化妆, 准备拍勾引男二为自己赎身的戏, 也是今天最重要的一场戏。
裴如念坐到化妆镜前, 感觉手机震动两下。
低头瞧瞧, 看到卿可言发来的两张图片。
第一张是微信主页截图, 跟她刚刚添加的, 杨泽洲的微信账号完全一致。
另一张是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杨泽洲给截图者发来消息。
杨泽洲：我不管导演和编剧怎么想的, 我才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方。明烟这个角色, 必须用我指定的演员。
截图者：但是今天试镜的角色挺适合明烟, 剧组主创对她很满意…
杨泽洲：我说得很清楚，不行就是不行。女三号适不适合，对电视剧的整体效果能有多大影响？
截图者：好吧，我去跟编导沟通。
杨泽洲：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对外透露。如果别人问起来, 就说是徐小姐团队看她不顺眼, 懂吗？
徐小姐指代《弄娇》的女主, 咖位够得上二线。出道至今黑通稿特别多，其中包括整容、隐婚、耍大牌等等。脏水泼给她，确实天衣无缝。
聊天记录到此为止，裴如念看得一阵心惊，无法把记录里态度强势且不留余地的男人，跟刚才和和气气的温柔暖男联系起来。
难怪前辈们常说，要想在娱乐圈里风生水起，台下的演技比台上更重要。没有刨开肺腑瞧一瞧，根本不知道对方心是冷是热，内外有没有两幅面孔。
裴如念深吸两口气，压下震惊，动动手指回复：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注意的。
卿可言收到回复，脑海中立刻浮现两个大字：就这？
他动用大量的财力和圈内人脉，才收集到相关情报。
裴如念就算不以身相许，至少也应该…
卿可言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却无法言之于口。担心自己操之过急，又把裴如念吓到缩回壳里。
她本来胆子就小，必须拿捏好尺度才行。卿可言这么想着，回复了‘不客气’三个字。
——谢谢。
——不客气。
单单看这两条消息，显得两人关系非常生疏，宛若刚认识的陌生人。
久别重逢，确实没比陌生人强到哪去。
裴如念盯着屏幕瞧了几分钟，默默把删删改改的一长段文字删除，谨慎的回复：我该去拍戏了，再见。
聊天结束，裴如念把手机收进包包里，心情七上八下的。
刚才应该回复的干脆点，写那么长的小作文搞什么啊？就算把‘谢谢’扩写到一万字，本质也是废话。
现在倒好，错过最佳道谢时机。卿可言好心提醒，她却只有那么干巴巴的一句话，仿佛自己缺乏教养。
啊啊啊啊！裴如念越想越郁闷，决定等会就去卖一本《聊天没发挥好》，重新锻炼自己的网聊技能。
“念念。”化妆师姐姐差点画歪眼线，无奈的叫住她，“你不要做奇怪的表情，否则妆该重新化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裴如念大声道歉。
“……”化妆师懵了下，慌忙安慰，“没事没事，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来，咱们闭上眼睛~”
化妆师姐姐拿出对待幼儿园小朋友的温柔和慈祥，好声好气哄裴如念，生怕再吓到她。
裴如念知道自己又犯蠢了，欲哭无泪。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二厅然后钻进去，告别这尴尬的人生。
做好妆发造型，第二场戏开拍，场景由楼上改为楼下。
道具组通过变化场景，营造出华灯初上的效果。群众演员就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喝酒聊天，营造出一群人醉生梦死的效果。
扮演青楼姑娘的演员个个轻纱罗裙，打扮的花枝招展，拿出手机自拍合影。
“裴老师，打扰一下。”有个还没毕业的群演姑娘叫住裴如念，“我可以跟你拍张照吗？”
“可以呀。”裴如念立刻答应，按照她的要求摆造型。
其他几位群演见她好说话，也凑过来，纷纷要跟裴如念合照。
拍完照片，有个女孩用拍立得打印出来，找裴如念索要签名。
裴如念认真签下名字，女孩兴奋的说，“谢谢裴老师！我第一次跟明星合照！”
“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裴如念自我认知非常清楚，连忙纠正她说法。
女孩说，“你现在能演女三号，比我们好多啦！”
“对啊对啊，裴老师那么漂亮，演技又好，未来肯定会大红大紫的。”
“以后你红了，我这张合影肯定会升值的。”
“谢谢你们看得起我。”裴如念腼腆的笑笑，“为了合影能够升职，我会努力的。”
“加油~！”
裴如念年纪比她们没大多少，聊得相当投机。聊着聊着，裴如念竟然萌生出许多感慨。
即使她目前处于娱乐圈金字塔的最底端，不敢自称‘演员’，顶多是从事演艺工作的社畜。却也是许多挤不进这个圈的女孩，羡慕的对象。
虽然一直籍籍无名，可她还走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已经足够幸运了。
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裴如念重新燃起斗志，为自己打打气，决定成为专心搞事业的演艺爱好者！
“全体就位，准备开拍。”吴全喊了一声，群演姑娘纷纷收起手机，进入工作状态。
群演跟主角不同，没有ng 的机会。稍微出一点错，就会被群演领班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被直接换走。
裴如念当过群演，能体会到他们的辛酸。为了不让满屋子群众演员，陪自己一遍遍ng，裴如念迅速入戏，拿出最好的状态。
灯火正浓时，她施施然走下阁楼。
明眸皓齿，一顾倾城。
人群中，酒醉微醺的男二号看见花魁，眼睛都瞪直了。身体不受控制缓缓站起来，指名要让明烟赔自己喝酒，明显馋人家身子。
明烟听到他的声音，却懒得用正眼看。被几位恩客簇拥着，来到琴阁之上，轻拢慢捻弹奏小调。
她目光专注的凝视琴弦，没有理会任何人。身处烟花之地，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气质，顿时得到万千垂怜。
男二已经容不下别人，招招手叫来老鸨，让她把明烟叫下来陪酒。
老鸨赔着笑说，“公子别急啊，明烟是我们这里的花魁，想要她的不止你一个。等她弹完曲子，自然会陪各位公子喝酒。”
男二等不及，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晃，“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鸨难得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贵客，麻利收起银票，让丫鬟把明烟请过来。
明烟抬眼，目光顺着男二那张醉醺醺的脸向下，落在他腰间的玉牌上，才缓缓露出乖顺的笑意。
“公子…”
裴如念这句‘公子’叫出来，婉转的尾音勾魂夺魄。别说男二，就连围观的工作人员都觉得浑身酥软。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说法。
身边守着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谁有心情上班啊？
“好！完美！”吴全拍了一把大腿，扭头问摄影师，“这次拍好了吗？”
摄影师不敢犯早上的错误，连忙点头表示拍好了。
裴如念还维持举酒杯的姿势，“吴哥，这一镜通过了吗？”
“嗯，通过了。”吴全比了个‘ok’的手势，“等我检查完素材，没问题就可以收工。”
“好的，吴哥你辛苦了。”裴如念站起来，向各位群演道谢，一副甜度超标的软妹模样，无法跟刚才那位惊才绝艳的花魁联系在一起。
旁边群演忍不住夸奖，“不愧是科班出身的，牛逼！”
“啊？裴如念是科班出身的？”
“对啊，你没看她跟卿可言的直播吗？裴如念是电影学院的，毕业成绩比神坛上那位影帝还高。”
“卧槽？！牛逼啊！所以，她为什么一直不红？”
“我还想问为啥呢。”
大致剧情拍摄结束，裴如念又补拍了几个备用镜头，顺利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
剧组提早收工，员工一片欢呼，簇拥着裴如念要给她开欢迎会。
杨泽洲说话算数，收工后竟然真的请大家吃饭。
用餐期间，他紧挨着裴如念，热络的跟她喝酒聊天。话题涉及广泛，戏里戏外工作生活，仿佛彼此非常熟络的样子。
裴如念怀有警惕，每句话都要仔细斟酌，不想回答就用喝酒掩饰过去。
三杯酒喝完，裴如念没有醉意，倒是有点喝撑了，便以去洗手间为由离开餐桌。
她洗干净手，不太想回酒桌，索性靠在洗手池旁边玩手机。
卿可言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汇报明天的行程。他昨天去外地补镜头，工作结束立刻飞回来，明天还要拍摄广告和杂志。赶场中途有个媒体访谈，真够忙的。
裴如念翻翻他日程表，礼尚往来回复：我收工了，正在跟剧组的大家一起吃饭，明天继续拍戏。
卿可言秒回：在哪里？
裴如念报上餐厅的名字，顺便吐槽自己刚刚喝了三杯酒，饭菜只吃了几口。
卿可言：别喝。
裴如念：前辈敬酒，我不喝好像不太礼貌。而且，我又不会醉。
裴如念的妈妈喜欢品酒，还在家里修建一个酒窖，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美酒。
年幼的时候，裴如念眼馋颜色漂亮的葡萄酒。可惜妈妈说她年纪太小，不允许她碰一点点酒。等到成年之后，才把裴如念惦记的白葡萄酒送给她。
成年礼那天，裴如念用喝可乐的架势，一口气喝完陈酿葡萄酒，惹得家里人又是生气又是担忧。
“酒要慢慢品，哪有一口气喝掉的？”葡萄酒度数不低，妈妈害怕她喝出毛病，请来家庭医生照顾裴如念。
结果，经过家庭医生一天一夜的观察，最终得出结论：裴如念属于酒精不敏感体质。
简单来说：千杯不醉。
卿可言抓住重点：哪个前辈？
裴如念打出杨泽洲的名字，刚发送过去，又立刻撤回消息。
上午，卿可言明确提醒，离杨泽洲远一点。她现在说明情况，说不定会被卿可言当成故意叛逆。
裴如念：同剧组的前辈，今天晚餐是他请的。
那边，卿可言看到‘对方撤回一条消息’的系统消息，虚虚眯起眼睛。
裴如念发出回复，意识到自己离开包厢太久，搞不好大家都吃完了。
她回到剧组的包厢，推开门，正撞上杨泽洲。
“对不起。”裴如念退后几步，立刻道歉。
“怎么才回来？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杨泽洲垂眸，意味不明的看着裴如念，“喝醉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裴如念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不动声色跟他拉开距离，“谢谢前辈关心，我的朋友等会儿会来接我的。”
杨泽洲：“那继续喝酒吧，咱俩聊得这么投缘，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裴如念只想离他远一点，却根本躲不开，只能无奈答应，“……好。”
她笑得很勉强，摸索着打开微信的置顶联系人，飞快发过去一条消息。
裴如念：昕昕，快来接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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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是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杨泽洲给截图者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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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洲：我说得很清楚，不行就是不行。女三号适不适合，对电视剧的整体效果能有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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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洲：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对外透露。如果别人问起来, 就说是徐小姐团队看她不顺眼, 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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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目前处于娱乐圈金字塔的最底端，不敢自称‘演员’，顶多是从事演艺工作的社畜。却也是许多挤不进这个圈的女孩，羡慕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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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酒醉微醺的男二号看见花魁，眼睛都瞪直了。身体不受控制缓缓站起来，指名要让明烟赔自己喝酒，明显馋人家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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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专注的凝视琴弦，没有理会任何人。身处烟花之地，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气质，顿时得到万千垂怜。
男二已经容不下别人，招招手叫来老鸨，让她把明烟叫下来陪酒。
老鸨赔着笑说，“公子别急啊，明烟是我们这里的花魁，想要她的不止你一个。等她弹完曲子，自然会陪各位公子喝酒。”
男二等不及，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晃，“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鸨难得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贵客，麻利收起银票，让丫鬟把明烟请过来。
明烟抬眼，目光顺着男二那张醉醺醺的脸向下，落在他腰间的玉牌上，才缓缓露出乖顺的笑意。
“公子…”
裴如念这句‘公子’叫出来，婉转的尾音勾魂夺魄。别说男二，就连围观的工作人员都觉得浑身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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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念翻翻他日程表，礼尚往来回复：我收工了，正在跟剧组的大家一起吃饭，明天继续拍戏。
卿可言秒回：在哪里？
裴如念报上餐厅的名字，顺便吐槽自己刚刚喝了三杯酒，饭菜只吃了几口。
卿可言：别喝。
裴如念：前辈敬酒，我不喝好像不太礼貌。而且，我又不会醉。
裴如念的妈妈喜欢品酒，还在家里修建一个酒窖，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美酒。
年幼的时候，裴如念眼馋颜色漂亮的葡萄酒。可惜妈妈说她年纪太小，不允许她碰一点点酒。等到成年之后，才把裴如念惦记的白葡萄酒送给她。
成年礼那天，裴如念用喝可乐的架势，一口气喝完陈酿葡萄酒，惹得家里人又是生气又是担忧。
“酒要慢慢品，哪有一口气喝掉的？”葡萄酒度数不低，妈妈害怕她喝出毛病，请来家庭医生照顾裴如念。
结果，经过家庭医生一天一夜的观察，最终得出结论：裴如念属于酒精不敏感体质。
简单来说：千杯不醉。
卿可言抓住重点：哪个前辈？
裴如念打出杨泽洲的名字，刚发送过去，又立刻撤回消息。
上午，卿可言明确提醒，离杨泽洲远一点。她现在说明情况，说不定会被卿可言当成故意叛逆。
裴如念：同剧组的前辈，今天晚餐是他请的。
那边，卿可言看到‘对方撤回一条消息’的系统消息，虚虚眯起眼睛。
裴如念发出回复，意识到自己离开包厢太久，搞不好大家都吃完了。
她回到剧组的包厢，推开门，正撞上杨泽洲。
“对不起。”裴如念退后几步，立刻道歉。
“怎么才回来？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杨泽洲垂眸，意味不明的看着裴如念，“喝醉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裴如念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不动声色跟他拉开距离，“谢谢前辈关心，我的朋友等会儿会来接我的。”
杨泽洲：“那继续喝酒吧，咱俩聊得这么投缘，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裴如念只想离他远一点，却根本躲不开，只能无奈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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