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故人行》正文 第二十一章 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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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一直候在殿外，最近这段日子，赵武仿佛又恢复了以前的性子变得有些沉默，现在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对习武的病态痴迷。
一个多月以来，除了睡觉吃饭和洗筋伐髓之外，他一心扑在了习武这件事上，李行弼教他的招式和心法口诀，少年都不遗余力地去练习，从来不曾抱怨。李行弼要求他练一遍就好的招式，少年总会自觉多练几遍，每日晚上躺在床上后，赵武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和骨骼不是酸痛的，可是武道进阶的速度却很缓慢，连自己也感觉到收效甚微。这几天赵武有些心灰意懒。对于为什么喊他来养心殿等候，也懒得多问。
不消一会儿，赵知遇从御书房内室走了出来，赵知遇看到了正在大厅会客堂上闲坐着的赵武，上前一步行礼道:“二皇子，皇上宣您觐见，跟咱家进去吧。”
跟随着赵知遇进了御书房，赵武抬头一看，就注意到了那位陌生老人。直到此时此刻，赵武心里都没想到这位老人对他今后的人生会产生何等巨大的影响。
赵武这几天心情有些不佳，看到裴擒虎之后他对父亲赵敬义说了这样一句话:
“父皇，儿臣宫中不需要多余的仆人了。”
前几日的时候，从小侍奉他长大的一位老总管过世了。所以赵武一心以为裴擒虎是父亲赵敬义为他挑选的老宫仆。
“混账！这位老神仙以后就是教你功夫的师傅！也是你李爷爷的至交老友！还不赶快给老前辈磕头认错？”赵敬义勃然大怒。
赵武十分讶异于父亲的态度，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跪下赔礼，只是扬着头继续打量着裴擒虎。脸上写满了狐疑。
赵敬义看到儿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而裴擒虎却微笑着摆摆手示意赵敬义不要动怒，他觉得这个少年挺有趣。
虽然刚才的那句话多少有些伤人，但少年眼神澄澈清明，道心淳朴，不像是心机太重的官宦子弟。老人心里没有反感赵武。
裴擒虎并没有向赵武介绍自己，而是温和的问道:“想不想成为武道高手？”
“想。”赵武果断的回应。
“想练刀还是练剑？”
“哪个厉害就练哪个。”
“为何练武？”
关于这个问题，赵武沉默了，他没有开口。
关于二皇子和绿珠的一些事情李行弼之前和裴擒虎说过。因此裴擒虎没有逼问的意思，继续说道:“想练好武功，就要走出去。接下来的几年，老夫会指点你的功夫，磨砺你的心境。但你也需知道一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夫领你入门之后，能学到多少东西，达到何等高度，就要看你自己的觉悟和造化了。”裴擒虎这里说的“走出去”，既指走出京城，也是指走出心结阴霾。当然，归根到底还是指后者的含义。
赵武听到裴擒虎所说的外出习武一事后，有些讶异，少年看着父亲，向赵敬义投来一个问询的眼神，赵敬义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少年想了想最近自己练功时候的状态，登时也有些释然。也好，出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老夫一生生性自由，从未收徒，你现在也不必喊我师傅，我们之间是否有师徒之缘，还是看机缘造化吧，喔对了，老夫姓裴。”
“裴爷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原谅。”赵武纳头行礼。
“这些俗礼老夫并不在乎，起来吧。还有孩子，练武也是练心，心情过于起伏并不适合研习上乘心诀。想要在武道一途有所斩获，首先你要调整好心境，你父亲让你随老夫外出练武，就有这层意思在内。像你这样的年纪，本该无邪纯真，练起武功如同海绵吸水般一日千里。整天愁眉苦脸，自扰本心，只能蹉跎岁月。于练武无一点裨益。你可懂我的意思么？”
赵武想了想，然后朝裴擒虎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老人看着赵武那强行挤出的笑脸，感到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一一一一一一
李行弼c裴擒虎与赵敬义c赵武父子坐了很久，初次见面大家也算得上相谈甚欢。许久之后，李行弼便和赵敬义作别，两位老友显然也是十余年未相见了，一腔话语正要诉说，赵敬义也就不再做强留，双方约定改日再聚之后，老位武道老神仙便飘然出宫去了李行弼的住处去了。
赵敬义等两位老人走后，对儿子赵武说道：“凡事讲求个眼缘，武儿，你觉得那位裴老前辈如何？”
“父亲，恕我直言，我到觉得裴爷爷不像是个高手，反而就像是个寻常人家的长者，和我所想的那种满身杀气，看一眼就让人肝胆欲裂的绝世凶人形象相去甚远。”
“你说的那是人吗？分明是厉鬼。”赵敬义被儿子赵武的这番话逗笑了。
“剑神裴擒虎，武儿，你还小，当真不懂在父亲年轻时候这‘裴擒虎’这三个字之于当时江湖的分量呐，当年无数高手败在他手下心服口服无半句怨言，无数江湖女子为他的风采所倾倒，我年轻那时，就差点因为裴剑神而去上那太行剑宗。呵呵，转眼二十余年，斗转星移日月更迭，我弃剑也有将近三十年的时光了，先是投身行伍，后是经营钻研治国经纬之术，可在认出老剑神的真身之后，内心深埋的那股剑道情结还是难以自抑。儿子，等你真正踏上修行道路，那种心中的冲动和感觉你自当会懂。”赵敬义自顾自说道，这位大乾朝皇帝眼神迷离飘忽，已经陷入到对前尘往事的追忆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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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来，除了睡觉吃饭和洗筋伐髓之外，他一心扑在了习武这件事上，李行弼教他的招式和心法口诀，少年都不遗余力地去练习，从来不曾抱怨。李行弼要求他练一遍就好的招式，少年总会自觉多练几遍，每日晚上躺在床上后，赵武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和骨骼不是酸痛的，可是武道进阶的速度却很缓慢，连自己也感觉到收效甚微。这几天赵武有些心灰意懒。对于为什么喊他来养心殿等候，也懒得多问。
不消一会儿，赵知遇从御书房内室走了出来，赵知遇看到了正在大厅会客堂上闲坐着的赵武，上前一步行礼道:“二皇子，皇上宣您觐见，跟咱家进去吧。”
跟随着赵知遇进了御书房，赵武抬头一看，就注意到了那位陌生老人。直到此时此刻，赵武心里都没想到这位老人对他今后的人生会产生何等巨大的影响。
赵武这几天心情有些不佳，看到裴擒虎之后他对父亲赵敬义说了这样一句话:
“父皇，儿臣宫中不需要多余的仆人了。”
前几日的时候，从小侍奉他长大的一位老总管过世了。所以赵武一心以为裴擒虎是父亲赵敬义为他挑选的老宫仆。
“混账！这位老神仙以后就是教你功夫的师傅！也是你李爷爷的至交老友！还不赶快给老前辈磕头认错？”赵敬义勃然大怒。
赵武十分讶异于父亲的态度，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跪下赔礼，只是扬着头继续打量着裴擒虎。脸上写满了狐疑。
赵敬义看到儿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而裴擒虎却微笑着摆摆手示意赵敬义不要动怒，他觉得这个少年挺有趣。
虽然刚才的那句话多少有些伤人，但少年眼神澄澈清明，道心淳朴，不像是心机太重的官宦子弟。老人心里没有反感赵武。
裴擒虎并没有向赵武介绍自己，而是温和的问道:“想不想成为武道高手？”
“想。”赵武果断的回应。
“想练刀还是练剑？”
“哪个厉害就练哪个。”
“为何练武？”
关于这个问题，赵武沉默了，他没有开口。
关于二皇子和绿珠的一些事情李行弼之前和裴擒虎说过。因此裴擒虎没有逼问的意思，继续说道:“想练好武功，就要走出去。接下来的几年，老夫会指点你的功夫，磨砺你的心境。但你也需知道一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夫领你入门之后，能学到多少东西，达到何等高度，就要看你自己的觉悟和造化了。”裴擒虎这里说的“走出去”，既指走出京城，也是指走出心结阴霾。当然，归根到底还是指后者的含义。
赵武听到裴擒虎所说的外出习武一事后，有些讶异，少年看着父亲，向赵敬义投来一个问询的眼神，赵敬义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少年想了想最近自己练功时候的状态，登时也有些释然。也好，出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老夫一生生性自由，从未收徒，你现在也不必喊我师傅，我们之间是否有师徒之缘，还是看机缘造化吧，喔对了，老夫姓裴。”
“裴爷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原谅。”赵武纳头行礼。
“这些俗礼老夫并不在乎，起来吧。还有孩子，练武也是练心，心情过于起伏并不适合研习上乘心诀。想要在武道一途有所斩获，首先你要调整好心境，你父亲让你随老夫外出练武，就有这层意思在内。像你这样的年纪，本该无邪纯真，练起武功如同海绵吸水般一日千里。整天愁眉苦脸，自扰本心，只能蹉跎岁月。于练武无一点裨益。你可懂我的意思么？”
赵武想了想，然后朝裴擒虎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老人看着赵武那强行挤出的笑脸，感到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一一一一一一
李行弼c裴擒虎与赵敬义c赵武父子坐了很久，初次见面大家也算得上相谈甚欢。许久之后，李行弼便和赵敬义作别，两位老友显然也是十余年未相见了，一腔话语正要诉说，赵敬义也就不再做强留，双方约定改日再聚之后，老位武道老神仙便飘然出宫去了李行弼的住处去了。
赵敬义等两位老人走后，对儿子赵武说道：“凡事讲求个眼缘，武儿，你觉得那位裴老前辈如何？”
“父亲，恕我直言，我到觉得裴爷爷不像是个高手，反而就像是个寻常人家的长者，和我所想的那种满身杀气，看一眼就让人肝胆欲裂的绝世凶人形象相去甚远。”
“你说的那是人吗？分明是厉鬼。”赵敬义被儿子赵武的这番话逗笑了。
“剑神裴擒虎，武儿，你还小，当真不懂在父亲年轻时候这‘裴擒虎’这三个字之于当时江湖的分量呐，当年无数高手败在他手下心服口服无半句怨言，无数江湖女子为他的风采所倾倒，我年轻那时，就差点因为裴剑神而去上那太行剑宗。呵呵，转眼二十余年，斗转星移日月更迭，我弃剑也有将近三十年的时光了，先是投身行伍，后是经营钻研治国经纬之术，可在认出老剑神的真身之后，内心深埋的那股剑道情结还是难以自抑。儿子，等你真正踏上修行道路，那种心中的冲动和感觉你自当会懂。”赵敬义自顾自说道，这位大乾朝皇帝眼神迷离飘忽，已经陷入到对前尘往事的追忆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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