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厚道的黑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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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斯沃特家族第一次踏足钻石伊甸，也意味着从这一天起，斯沃特正式成为大陆上最显赫家族中的一员。
而命运之日，对于吉勒来说也是特殊的一天。因为今天，他将得到元素圣灵的召见。
夜幕徐徐降临在壮阔的流岚冰海上，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浩劫之冰已经点亮。
蒙蒙如烟雾的蓝色魔法光辉从宏伟塔身的纹路中不断溢出，升腾而上。浩劫之冰周围的空地则燃烧着数以千计的篝火，从魔法塔高层俯瞰下去，有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人们聚集在篝火旁，欢歌着，畅舞着，痛饮着烈酒，并且欣赏着每年仅有一次的浩劫之冰点亮的盛景。
他们大多是在边缘区内生活的人，浩劫之冰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庇护所，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而在这个狂欢的夜晚，浩劫之冰的上层却依然寂静。秘术师们见多了更加盛大的庆典，早已无动于衷。对他们来说，浩瀚的魔法世界已然探索不尽，再也无需依靠庆典和节日的狂欢麻醉自己，寻找寄托。
约定的时间到了。
在吉勒面前，庞大的魔法傀儡推开两座重钢铸就的大门，露出后面盘旋向上的阶梯。
大门仍是符合浩劫之冰上层审美观的高耸无比，表面充满原始的美感，层层阶梯则是精致细腻，通体闪耀着淡淡的光辉。而扶手栏杆上每一处雕塑都是艺术的精品，在微光的烘托下愈发令人望而陶醉。阶梯的高度更是让吉勒眩晕，这里已经属于浩劫之冰最上层的区域。
吉勒镇定着心绪，拾级而上，在阶梯的尽头，一扇几乎被各种形态的雕塑镂空的小门自行打开，门后竟然站着两名灰矮人少女。看到传说地下城中的凶恶种族在面前突然出现，吉勒大吃一惊，差点就要放个瞬发魔法出去。
两名灰矮人少女显然是认识吉勒的，其中一个少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吉勒先生，请跟我来。”说完，她就当先引路，而另一名少女则把小门关好。
看着前方灰矮人少女轻盈无声的脚步，吉勒忽然全身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少女的每一步都如钟摆般精确，却又在步伐间展示了十足的力量感。这种姿态在吉勒眼中却极为危险，这说明少女其实修炼了非常精深的武技。
少女带着吉勒进入了一个非常宽广的空间，这里的墙上贴满了壁画。这些壁画都不是静止死寂的，而是不断散发着紫或蓝或绿等等的光辉，会看到幢幢黑影晃动。
穿过这片区域，再沿着阶梯向上一层后，又一座门出现在吉勒面前。这扇大门是石制的，除了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之外，倒没有什么格外古怪的地方。少女在门上轻抚一下，石制大门就无声滑开。灰矮人少女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而是示意吉勒自己进去。
在长而幽深的走廊尽头，是梦幻般的地方。
无数冰渊魔法石星罗棋布般嵌在墙壁和穹顶上，它们散发着深浅不一的蓝色光辉，为房间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涂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蓝色。站在这里，地面倒映出的也是漫天星空。恍然间，吉勒仿佛觉得自己身处在星空中，放眼望去，是无尽星海。
远方是一面墙的落地窗，窗外首先映入眼帘的全景是夜幕下的凛冬山脉。在高达十米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在这梦幻般的空间内其实很不起眼，所以吉勒一开始并没有看到她。但是只要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会自然而然的为之所吸引，再也挪移不开。
那是元素圣灵，位面征服者，堕天使终结者——茜茜。
这样的宏大的背景，这样的女人，综合在一起，竟让吉勒产生了某种错觉，似乎身处梦境，又似乎进入到另一个人的记忆中，身心都充斥着沧桑疲惫，仿如在位面间已征战万年，又仿佛流浪了更长的时间。
“老师，您找我？”吉勒压抑着异样的心绪，上前一步，问候着。
元素圣灵缓缓回身，凝望着他，说：“吉勒，你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这一刻，茜茜的神情和气质与平时有很大不同，她微微顿了一下，才问：“那么，你愿意继续我的知识，并在图腾师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吗？”
吉勒的心脏猛然一跳，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非常愿意！”
茜茜笑了笑，温和地说：“你知道，一切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换取得到强大力量的机会，你愿意吗？”
吉勒没有立刻回答，符文亲和和在浩劫之冰中的学习又让他始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就目前而言，十个吉勒加在一起也抵不上培养一个图腾师所需的代价。
仔细品味元素圣灵的话，吉勒发现，茜茜对他是偏爱的。
这更让他犹豫，因为吉勒深知已经欠了她太多太多，如果还想要得到更多的话，却不考虑是否能够回报，那不是杰西卡的风格。杰西卡那属于苍蓝星族的高傲，已经悉数留给了吉勒。可是没能让他立刻张口拒绝的原因，却是始终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那团熊熊烈火！
如果拒绝了茜茜的帮助，吉勒不知道怎样变得足够强大。
选择，竟是如此为难。
茜茜走到吉勒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让他抬起了头。
这是第一次肌肤接触，元素圣灵的手细腻冰滑得让人颤抖，而他蓦然发现，如此面对面站着，两个人的身量其实是等高的。堕天使远比人类高大，苍蓝星族也比普通人要高出一个头，吉勒继承自父母的两个血统。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吉勒已经和普通人类的青年无异。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吉勒看到元素圣灵的脸，竟然是如此的柔和。这是鼓励，终于给了他勇气，让他能够说出心里的话。
“老师，我我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和您的栽培相当的。至于将来，将来很遥远，谁又能说得清三年之后的事情呢？”
茜茜温柔的微笑起来，满室魔法光辉也掩盖不住她眼波流动时的熠熠光彩，说：“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倔强的小家伙，完全和你的妈妈一模一样。”
吉勒这次是真正吃惊了：“您认识妈妈？”
“见过两次，还算是好朋友。我愿意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一方面是因为杰西卡，另一方面却是想再给自己一点希望，试着去实现一个本以为完全没有可能去实现的梦想。那么，你是否愿意为我做点什么。”元素圣灵的声音很平和温柔，却轻而易举起砸开了吉勒内心最深处的冰封，让他只能低下头，才可以不让她看到眼角的泪水。
吉勒再无犹豫：“我愿意！并在有生之年，我会为您”
他的话被茜茜的小手盖住了，她笑得很欢喜，说：“后面的不用说了。”
“好了，小吉勒，现在该是给你看看真正的圣者图腾的时候了。”
茜茜如在水面飘行般后退了几步，然后没有做任何施法手势，也没有念任何咒语，整个人如同失去重量般，徐徐升空。她有如天鹅般优雅地展开双臂，魔法长袍和身上所有衣服都瞬间化为万千流光，在空中萦绕着她交织飞舞。
吉勒已怔在当场，未曾想到在眼前会出现有若梦幻般美丽的躯体，而且再无一丝掩饰。
未等吉勒从震惊中醒来，她的肌肤上就开始浮现道道冰蓝色的纹路，转眼之间，它们就如有生命的花枝，生长蔓延到了她的全身，然后猛然闪亮烁然，散发出迷离如纱网般的蓝色光彩。
吉勒的意识本已是一片空白，却又为绚烂的蓝色所填满。他的思绪已经凝止，再也无法流动，而言语和思想，都已无法形容这种美丽。
茜茜的声音飘飘荡荡，恍若自天外飞来：“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圣者图腾：幻奏华歌。它还没有完成，我本来以为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完成的机会了。现在我愿意再给自己一点希望。吉勒！如果将来有可能，为我完成它！”
天已经亮了。
借着刚刚清晨的寂静，吉勒离开了茜茜的私人区域。当魔法门在身后合拢时，他禁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两个世界再次分隔，下一次魔法门在他面前打开，却不知会是何时。
吉勒当然不会说出去，这件事，这个经历，他会深深埋藏在心底，作为最珍贵的宝藏，仔细收藏。
但这件事就和其它秘密一样，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浩劫之冰。吉勒终于得到了元素圣灵的承认，于是浩劫之冰的大多数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哪怕再多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也没有人胆敢去置疑茜茜，一个都没有。
老板就是老板，发放金币的人永远是对的，这已经是浩劫之冰中的真理。浩劫之冰中的物价体系，会让所有得不到‘圣灵之赐’的人活不下去，或者至少活得很艰难。
在战火处处的大陆上，能够在一位元素圣灵的羽翼下生活，就是幸福。
聚拢在元素圣灵身边的十七位秘术师，都是可以向她进言的。不过和大多数人的想法相左，他们反而乐于看到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元素圣灵的身心愉悦，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其中心绪前后发生过激烈变化的，就只有灰矮人一个。
灰矮人以种族天生的审美眼光，只看到吉勒日益强健的体魄，隐隐流动的魔力，和逐渐显露出凌厉气息的隐藏血脉。不过黑胡子之所以是特殊的一个，就在于他能够放下灰矮人血液中的固执和坚持。他认为吉勒既然享受到了如此殊荣，那么以后向他收购圣者图腾总要砍砍价格。
灰矮人已经嗅到了浓浓的金币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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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命运之日，对于吉勒来说也是特殊的一天。因为今天，他将得到元素圣灵的召见。
夜幕徐徐降临在壮阔的流岚冰海上，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浩劫之冰已经点亮。
蒙蒙如烟雾的蓝色魔法光辉从宏伟塔身的纹路中不断溢出，升腾而上。浩劫之冰周围的空地则燃烧着数以千计的篝火，从魔法塔高层俯瞰下去，有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人们聚集在篝火旁，欢歌着，畅舞着，痛饮着烈酒，并且欣赏着每年仅有一次的浩劫之冰点亮的盛景。
他们大多是在边缘区内生活的人，浩劫之冰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庇护所，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而在这个狂欢的夜晚，浩劫之冰的上层却依然寂静。秘术师们见多了更加盛大的庆典，早已无动于衷。对他们来说，浩瀚的魔法世界已然探索不尽，再也无需依靠庆典和节日的狂欢麻醉自己，寻找寄托。
约定的时间到了。
在吉勒面前，庞大的魔法傀儡推开两座重钢铸就的大门，露出后面盘旋向上的阶梯。
大门仍是符合浩劫之冰上层审美观的高耸无比，表面充满原始的美感，层层阶梯则是精致细腻，通体闪耀着淡淡的光辉。而扶手栏杆上每一处雕塑都是艺术的精品，在微光的烘托下愈发令人望而陶醉。阶梯的高度更是让吉勒眩晕，这里已经属于浩劫之冰最上层的区域。
吉勒镇定着心绪，拾级而上，在阶梯的尽头，一扇几乎被各种形态的雕塑镂空的小门自行打开，门后竟然站着两名灰矮人少女。看到传说地下城中的凶恶种族在面前突然出现，吉勒大吃一惊，差点就要放个瞬发魔法出去。
两名灰矮人少女显然是认识吉勒的，其中一个少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吉勒先生，请跟我来。”说完，她就当先引路，而另一名少女则把小门关好。
看着前方灰矮人少女轻盈无声的脚步，吉勒忽然全身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少女的每一步都如钟摆般精确，却又在步伐间展示了十足的力量感。这种姿态在吉勒眼中却极为危险，这说明少女其实修炼了非常精深的武技。
少女带着吉勒进入了一个非常宽广的空间，这里的墙上贴满了壁画。这些壁画都不是静止死寂的，而是不断散发着紫或蓝或绿等等的光辉，会看到幢幢黑影晃动。
穿过这片区域，再沿着阶梯向上一层后，又一座门出现在吉勒面前。这扇大门是石制的，除了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之外，倒没有什么格外古怪的地方。少女在门上轻抚一下，石制大门就无声滑开。灰矮人少女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而是示意吉勒自己进去。
在长而幽深的走廊尽头，是梦幻般的地方。
无数冰渊魔法石星罗棋布般嵌在墙壁和穹顶上，它们散发着深浅不一的蓝色光辉，为房间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涂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蓝色。站在这里，地面倒映出的也是漫天星空。恍然间，吉勒仿佛觉得自己身处在星空中，放眼望去，是无尽星海。
远方是一面墙的落地窗，窗外首先映入眼帘的全景是夜幕下的凛冬山脉。在高达十米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在这梦幻般的空间内其实很不起眼，所以吉勒一开始并没有看到她。但是只要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会自然而然的为之所吸引，再也挪移不开。
那是元素圣灵，位面征服者，堕天使终结者——茜茜。
这样的宏大的背景，这样的女人，综合在一起，竟让吉勒产生了某种错觉，似乎身处梦境，又似乎进入到另一个人的记忆中，身心都充斥着沧桑疲惫，仿如在位面间已征战万年，又仿佛流浪了更长的时间。
“老师，您找我？”吉勒压抑着异样的心绪，上前一步，问候着。
元素圣灵缓缓回身，凝望着他，说：“吉勒，你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这一刻，茜茜的神情和气质与平时有很大不同，她微微顿了一下，才问：“那么，你愿意继续我的知识，并在图腾师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吗？”
吉勒的心脏猛然一跳，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非常愿意！”
茜茜笑了笑，温和地说：“你知道，一切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换取得到强大力量的机会，你愿意吗？”
吉勒没有立刻回答，符文亲和和在浩劫之冰中的学习又让他始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就目前而言，十个吉勒加在一起也抵不上培养一个图腾师所需的代价。
仔细品味元素圣灵的话，吉勒发现，茜茜对他是偏爱的。
这更让他犹豫，因为吉勒深知已经欠了她太多太多，如果还想要得到更多的话，却不考虑是否能够回报，那不是杰西卡的风格。杰西卡那属于苍蓝星族的高傲，已经悉数留给了吉勒。可是没能让他立刻张口拒绝的原因，却是始终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那团熊熊烈火！
如果拒绝了茜茜的帮助，吉勒不知道怎样变得足够强大。
选择，竟是如此为难。
茜茜走到吉勒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让他抬起了头。
这是第一次肌肤接触，元素圣灵的手细腻冰滑得让人颤抖，而他蓦然发现，如此面对面站着，两个人的身量其实是等高的。堕天使远比人类高大，苍蓝星族也比普通人要高出一个头，吉勒继承自父母的两个血统。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吉勒已经和普通人类的青年无异。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吉勒看到元素圣灵的脸，竟然是如此的柔和。这是鼓励，终于给了他勇气，让他能够说出心里的话。
“老师，我我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和您的栽培相当的。至于将来，将来很遥远，谁又能说得清三年之后的事情呢？”
茜茜温柔的微笑起来，满室魔法光辉也掩盖不住她眼波流动时的熠熠光彩，说：“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倔强的小家伙，完全和你的妈妈一模一样。”
吉勒这次是真正吃惊了：“您认识妈妈？”
“见过两次，还算是好朋友。我愿意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一方面是因为杰西卡，另一方面却是想再给自己一点希望，试着去实现一个本以为完全没有可能去实现的梦想。那么，你是否愿意为我做点什么。”元素圣灵的声音很平和温柔，却轻而易举起砸开了吉勒内心最深处的冰封，让他只能低下头，才可以不让她看到眼角的泪水。
吉勒再无犹豫：“我愿意！并在有生之年，我会为您”
他的话被茜茜的小手盖住了，她笑得很欢喜，说：“后面的不用说了。”
“好了，小吉勒，现在该是给你看看真正的圣者图腾的时候了。”
茜茜如在水面飘行般后退了几步，然后没有做任何施法手势，也没有念任何咒语，整个人如同失去重量般，徐徐升空。她有如天鹅般优雅地展开双臂，魔法长袍和身上所有衣服都瞬间化为万千流光，在空中萦绕着她交织飞舞。
吉勒已怔在当场，未曾想到在眼前会出现有若梦幻般美丽的躯体，而且再无一丝掩饰。
未等吉勒从震惊中醒来，她的肌肤上就开始浮现道道冰蓝色的纹路，转眼之间，它们就如有生命的花枝，生长蔓延到了她的全身，然后猛然闪亮烁然，散发出迷离如纱网般的蓝色光彩。
吉勒的意识本已是一片空白，却又为绚烂的蓝色所填满。他的思绪已经凝止，再也无法流动，而言语和思想，都已无法形容这种美丽。
茜茜的声音飘飘荡荡，恍若自天外飞来：“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圣者图腾：幻奏华歌。它还没有完成，我本来以为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完成的机会了。现在我愿意再给自己一点希望。吉勒！如果将来有可能，为我完成它！”
天已经亮了。
借着刚刚清晨的寂静，吉勒离开了茜茜的私人区域。当魔法门在身后合拢时，他禁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两个世界再次分隔，下一次魔法门在他面前打开，却不知会是何时。
吉勒当然不会说出去，这件事，这个经历，他会深深埋藏在心底，作为最珍贵的宝藏，仔细收藏。
但这件事就和其它秘密一样，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浩劫之冰。吉勒终于得到了元素圣灵的承认，于是浩劫之冰的大多数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哪怕再多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也没有人胆敢去置疑茜茜，一个都没有。
老板就是老板，发放金币的人永远是对的，这已经是浩劫之冰中的真理。浩劫之冰中的物价体系，会让所有得不到‘圣灵之赐’的人活不下去，或者至少活得很艰难。
在战火处处的大陆上，能够在一位元素圣灵的羽翼下生活，就是幸福。
聚拢在元素圣灵身边的十七位秘术师，都是可以向她进言的。不过和大多数人的想法相左，他们反而乐于看到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元素圣灵的身心愉悦，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其中心绪前后发生过激烈变化的，就只有灰矮人一个。
灰矮人以种族天生的审美眼光，只看到吉勒日益强健的体魄，隐隐流动的魔力，和逐渐显露出凌厉气息的隐藏血脉。不过黑胡子之所以是特殊的一个，就在于他能够放下灰矮人血液中的固执和坚持。他认为吉勒既然享受到了如此殊荣，那么以后向他收购圣者图腾总要砍砍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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