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副城主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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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城，审理衙门。
这里主要处置寻常百姓的案件，也就是民事纠纷。
按说这样的执法机构，在城里算不上多重要。
本来衙门司司长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了，平时他应该坐在正中间审理案件。
可今天，司长正顶着一头汗，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
大冬天能出一头汗，也是难为司长了。
因为如今，小小的审理衙门中挤满了人！
这些人还都不是一般老百姓，皆是北漠城身居高位的官吏。
每一个都比司长的官职大！
甚至连副城主都来了！
北漠城不像依云城，小城市只需要一个城主就足够，大城市则是一位城主带着几个副城主一起治理。
人少的话，根本忙不过来。
由于李家是大势力，所以这次由副城主亲自审理。
“将嫌疑犯带上来！”
副城主坐在中心位，对下方命令道。
哒哒哒...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在各位高官的注视下，沈昊和白老走了进来。
二人身上没有手铐脚铐，甚至连押送他们的衙役都没有。
其实原本这些都是有的。
只不过手铐被白老掰成了铁丝，衙役们则摊在门外吐血。
好在二人其他方面还算配合，不然副城主也要头疼了。
因为这城里没有谁拿的住他们。
难道要那几位武灵强者出手吗？
那几位都是掌管一方势力的大人物，甚至和城主都平起平坐，谁会帮你去抓个贼啊！
况且就算武灵出手，也不一定就打得过，那二人深不可测...
简直是两个怪物！
“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副城主对站在厅堂中央的二人呵斥到。
声音听起来很是威严。
但副城主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别看时间短，仅仅一个晚上，这二人的威名已经传遍北漠城了。
听说昨天城主派了好几个大武师，却连这二人的身都近不了！
如此恐怖的实力...
副城主也是大武师级别，若是真打起来，他恐怕只有逃跑的份。
此时他内心不断呐喊：你俩爱跪不跪，我刚才只是例行公事才这么说的，千万别误会别出手啊！
沈昊自然随了副城主的愿，还是站的笔直。
“那个...你二人既然不跪...”
副城主顿了顿：“那就赐座！”
语气中带着些勉强又带着些客气。
高官们一听这话，皆是一愣。
心里想：副城主你这也太怂了！
过分了啊！
然而在这里副城主的官职最大，其他高官们就算这么想，也不可能说出来。
于是审理衙门自建立以来，最为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副城主坐在台上，沈昊和白老虽是嫌疑犯，却也稳稳当当坐着。
一把手司长却站在门口哆哆嗦嗦！
一众高官们也都站着！
这到底谁是嫌疑犯啊！
这里还是衙门吗？
变成茶馆了！
“咳咳！”
副城主清了清桑，正式开始审理案件。
“有人指证你们杀了李家大少爷李标，你二人如果现在就认罪，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副城主这话说的没错，从轻处理的意思，大概就是从五马分尸变成直接斩首。
反正只要杀害李标之事坐实，定给沈昊的罪名，必然是死刑起步的。
“不是我动的手！”
沈昊摇着头回答。
“你说不是你动的手，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找李家族长有事。”
“有事不会敲门，从大门进入吗？”
“敲门没有回答啊！那是一地的死人，谁给我开门？所以我才翻墙进去的！”
“你觉得我相信你的鬼话？”
副城主自认秉公审理。
大清早的翻别人家院墙，这说出去有人信？
沈昊也不想多解释，没用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么这个你要如何解释？”
副城主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整整一百两！
沈昊定睛看了看，这包银子他眼熟啊！
这不是早上出门时，紫衣姑娘帮自己付账的那一包银子吗！
“一包银子而已，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昊不觉得有什么端倪。
“呵呵，那你可真是大意了！”
副城主接下来的言论，让沈昊也大跌眼镜。
“这不是一包普通的银子，而是刻上了李家符号的库银！”
所谓库银，也就是李家将散碎银两重新融化铸造，成为十两一锭的大银锭。
这种银锭是不会拿出去消费的，只能是作为存款放在隐蔽的地方。
等到了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再将大银锭打碎成散碎银两使用。
所以市面上不会流通这种刻着符号的库银。
“我且问你，这些李家库银是不是你付给客福来的住店钱？”
副城主嘴角带着微笑。
要破案了。
“这是一位紫衣姑娘帮我付的。”
沈昊说的是实情。
“我当然知道，那是一位带着白色面具，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她是你们的同党！”
这些消息都是客福来掌柜的告诉副城主的。
好家伙，副城主觉得自己猜中了。
“同党？我可不认识她！”
沈昊赶紧摇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不要狡辩，如果你们不认识，她怎么会帮你付钱？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谁会平白无故就这么扔了！”
“这我...”
“你什么你，让我说对了是！”
副城主觉得自己此时就是狄仁杰化身。
沈昊很是无语啊！
我哪知道紫衣姑娘为什么帮自己付账？
也许人家真的只是钱太多，吃饱了撑的扔钱玩呢！
我不是也把丹药当球踢吗！
有钱人的任性，这很奇怪吗？
“经过调查，发现李标家中丢失了大量库银，而你和你的同党又用这些银子付账，同时只有你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一切的证据都说明，你就是真凶！”
副城主一番推理。
“我还听闻，李标和你在依云城发生过冲突，为的是一只灵猫，可有此事！”
“有，确实有...”
沈昊无奈的摊摊手。
原来依云城拍卖场那段看似可有可无的情节，在这用上了。
害，这坑挖的防不胜防！
“这么一来，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副城主一顿显摆：
你沈昊，先是在依云城和李标起了冲突，将李标打伤后，得知他是炼药世家的人，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于是你和同党不怕道远，从依云城来到北漠城，住在客福来。
你们趁着夜色对李标一家下毒，致使一众人死亡。
之后你发现李家存有大量库银，心生贪念，便连夜盗走。
然而李家存银太多，你一趟运不完，就先回了客栈，打算清晨再去运一趟。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为什么你会用李家库银付账！
你千算万算，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可你有两点没料到！
第一，李标每天早上都要去给他母上请安，所以会有仆人来叫他不要迟到，好巧不巧就被你撞见了！
第二，你从依云城来，不知道北漠城不流通库银的规矩，所以才用库银付了帐，这也暴露了你和同党盗走李家钱财的事实！
这一切，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以上，就是副城主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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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主要处置寻常百姓的案件，也就是民事纠纷。
按说这样的执法机构，在城里算不上多重要。
本来衙门司司长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了，平时他应该坐在正中间审理案件。
可今天，司长正顶着一头汗，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
大冬天能出一头汗，也是难为司长了。
因为如今，小小的审理衙门中挤满了人！
这些人还都不是一般老百姓，皆是北漠城身居高位的官吏。
每一个都比司长的官职大！
甚至连副城主都来了！
北漠城不像依云城，小城市只需要一个城主就足够，大城市则是一位城主带着几个副城主一起治理。
人少的话，根本忙不过来。
由于李家是大势力，所以这次由副城主亲自审理。
“将嫌疑犯带上来！”
副城主坐在中心位，对下方命令道。
哒哒哒...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在各位高官的注视下，沈昊和白老走了进来。
二人身上没有手铐脚铐，甚至连押送他们的衙役都没有。
其实原本这些都是有的。
只不过手铐被白老掰成了铁丝，衙役们则摊在门外吐血。
好在二人其他方面还算配合，不然副城主也要头疼了。
因为这城里没有谁拿的住他们。
难道要那几位武灵强者出手吗？
那几位都是掌管一方势力的大人物，甚至和城主都平起平坐，谁会帮你去抓个贼啊！
况且就算武灵出手，也不一定就打得过，那二人深不可测...
简直是两个怪物！
“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副城主对站在厅堂中央的二人呵斥到。
声音听起来很是威严。
但副城主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别看时间短，仅仅一个晚上，这二人的威名已经传遍北漠城了。
听说昨天城主派了好几个大武师，却连这二人的身都近不了！
如此恐怖的实力...
副城主也是大武师级别，若是真打起来，他恐怕只有逃跑的份。
此时他内心不断呐喊：你俩爱跪不跪，我刚才只是例行公事才这么说的，千万别误会别出手啊！
沈昊自然随了副城主的愿，还是站的笔直。
“那个...你二人既然不跪...”
副城主顿了顿：“那就赐座！”
语气中带着些勉强又带着些客气。
高官们一听这话，皆是一愣。
心里想：副城主你这也太怂了！
过分了啊！
然而在这里副城主的官职最大，其他高官们就算这么想，也不可能说出来。
于是审理衙门自建立以来，最为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副城主坐在台上，沈昊和白老虽是嫌疑犯，却也稳稳当当坐着。
一把手司长却站在门口哆哆嗦嗦！
一众高官们也都站着！
这到底谁是嫌疑犯啊！
这里还是衙门吗？
变成茶馆了！
“咳咳！”
副城主清了清桑，正式开始审理案件。
“有人指证你们杀了李家大少爷李标，你二人如果现在就认罪，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副城主这话说的没错，从轻处理的意思，大概就是从五马分尸变成直接斩首。
反正只要杀害李标之事坐实，定给沈昊的罪名，必然是死刑起步的。
“不是我动的手！”
沈昊摇着头回答。
“你说不是你动的手，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找李家族长有事。”
“有事不会敲门，从大门进入吗？”
“敲门没有回答啊！那是一地的死人，谁给我开门？所以我才翻墙进去的！”
“你觉得我相信你的鬼话？”
副城主自认秉公审理。
大清早的翻别人家院墙，这说出去有人信？
沈昊也不想多解释，没用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么这个你要如何解释？”
副城主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整整一百两！
沈昊定睛看了看，这包银子他眼熟啊！
这不是早上出门时，紫衣姑娘帮自己付账的那一包银子吗！
“一包银子而已，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昊不觉得有什么端倪。
“呵呵，那你可真是大意了！”
副城主接下来的言论，让沈昊也大跌眼镜。
“这不是一包普通的银子，而是刻上了李家符号的库银！”
所谓库银，也就是李家将散碎银两重新融化铸造，成为十两一锭的大银锭。
这种银锭是不会拿出去消费的，只能是作为存款放在隐蔽的地方。
等到了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再将大银锭打碎成散碎银两使用。
所以市面上不会流通这种刻着符号的库银。
“我且问你，这些李家库银是不是你付给客福来的住店钱？”
副城主嘴角带着微笑。
要破案了。
“这是一位紫衣姑娘帮我付的。”
沈昊说的是实情。
“我当然知道，那是一位带着白色面具，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她是你们的同党！”
这些消息都是客福来掌柜的告诉副城主的。
好家伙，副城主觉得自己猜中了。
“同党？我可不认识她！”
沈昊赶紧摇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不要狡辩，如果你们不认识，她怎么会帮你付钱？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谁会平白无故就这么扔了！”
“这我...”
“你什么你，让我说对了是！”
副城主觉得自己此时就是狄仁杰化身。
沈昊很是无语啊！
我哪知道紫衣姑娘为什么帮自己付账？
也许人家真的只是钱太多，吃饱了撑的扔钱玩呢！
我不是也把丹药当球踢吗！
有钱人的任性，这很奇怪吗？
“经过调查，发现李标家中丢失了大量库银，而你和你的同党又用这些银子付账，同时只有你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一切的证据都说明，你就是真凶！”
副城主一番推理。
“我还听闻，李标和你在依云城发生过冲突，为的是一只灵猫，可有此事！”
“有，确实有...”
沈昊无奈的摊摊手。
原来依云城拍卖场那段看似可有可无的情节，在这用上了。
害，这坑挖的防不胜防！
“这么一来，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副城主一顿显摆：
你沈昊，先是在依云城和李标起了冲突，将李标打伤后，得知他是炼药世家的人，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于是你和同党不怕道远，从依云城来到北漠城，住在客福来。
你们趁着夜色对李标一家下毒，致使一众人死亡。
之后你发现李家存有大量库银，心生贪念，便连夜盗走。
然而李家存银太多，你一趟运不完，就先回了客栈，打算清晨再去运一趟。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为什么你会用李家库银付账！
你千算万算，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可你有两点没料到！
第一，李标每天早上都要去给他母上请安，所以会有仆人来叫他不要迟到，好巧不巧就被你撞见了！
第二，你从依云城来，不知道北漠城不流通库银的规矩，所以才用库银付了帐，这也暴露了你和同党盗走李家钱财的事实！
这一切，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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