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仵作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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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小对你宠爱入骨的夫人，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吗？”
一句话，噎的霍南霜无言以对。
这么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她不同意仵作验尸的话，岂不是就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
霍南霜一时有些进退维谷。
就在她迟疑的这会儿工夫，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已然有些异样，不觉间，议论之声迭起——
“二小姐说得没错，人死如灯灭，尸身啊颜面啊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找到杀害夫人的凶手，也好为夫人报仇雪恨……”
“是啊，如今夫人死得不明不白的，若是明知道夫人死因有异，却什么都不查，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夫人是四小姐的生母，生前又那么疼爱四小姐，就算四小姐真的让仵作验尸的话，想来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怪责四小姐的……”
“对呀，其实四小姐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查明真凶，让夫人可以死得瞑目，才是对夫人最好的孝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何氏之死，一声声落在霍南霜的耳中，她心知，眼前的情况之下，若是她再执意反对仵作验尸，恐怕所有人的怀疑，会继而转移到她身上，比起令霍念卿背上所谓的谋害嫡母的罪名，此刻她更害怕自己会坐实谋害生母的罪责。
两害相较取其轻，无奈之下，霍南霜只能故作坚定，硬着头皮道：“我怎么会任由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夫人乃是我的生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早日查明真相，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语声一顿，女子信誓旦旦：“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放过杀害我娘的凶手！”
她恶狠狠的道，仿若真的是对那残忍杀害何氏的“凶手”，恨意滔天，势不两立。
“所以，四妹妹这是同意仵作验尸了？”
霍念卿趁机开口道。
“既然二姐姐执意认定凶手另有其人，想要找仵作为母亲验尸……”
霍南霜晦涩的看了她一眼，形势所逼之下，面对她的提议，她最终也只能咬牙应下：“南霜也惟有答应……”
“南霜不求其他，只希望诚如二姐姐所说，仵作真的能够查出杀害我娘的真凶，因此，即便南霜再不忍心见母亲尸身受辱，也甘愿让仵作一试……”
事已至此，再反对没有任何的意义，霍南霜索性装出一副委曲求全、深明大义的模样，也好为自己博得一个孝女的名声。
眼见着小女儿都已经答应了，霍丞相自然也不会再反对，况且，他也的确想知道，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遂吩咐道：“来人，去一趟大理寺，就说本相要借他们的仵作一用……”
“是。”
管家领命，匆匆而去。
很快，大理寺最负盛名的仵作，就被请了来。
“开始。”
霍丞相也不废话，直接道。
在来的路上，仵作显然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是以面对何氏的尸体，并无任何异状，自也不敢多话，只低声应了句：“是。”便集中精力，专心致志的验起尸来。
大概一炷香之后，仵作停了手。
“如何？”
霍丞相问道。
“回相爷……”
仵作恭谨的回道：“经过小人方才的一番验看，夫人身上所中之箭的伤口，确非弓弩器械射击所致，应当是有人直接拿着箭矢，刺进夫人的胸口，这才使得夫人魂消命陨……”
他的这一番说辞，跟先前霍念卿的揣测，基本一致，尽管众人心中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到仵作的确认，还是难免震惊不已。
事到如今，霍南霜亦情知此事无法善了，虽然她费尽心机筹谋一场，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但好在先前为防万一，她提前做好了另一安排，是以面对这样的结果，还算冷静，一张精致的脸容，也是面色如常，不见什么慌乱异动。
惟有一双眼睛，极为警惕的望向一旁的冯姨娘，目光之中透着深深的冷意，宛若冰封。
冯氏不蠢，分明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某种威胁之意，她心中惊惧，不由大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霍念卿察觉到她的异样，状若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
“姨娘先前说，夫人临死之前，曾去过你的院子，是这样吗？”
霍念卿问道：“不知夫人去找姨娘，所为何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问题，落于冯氏身上。有机灵的，甚至隐隐猜到了什么。
冯姨娘自然也觉出面前女子对她的怀疑，她本就心虚不已，此刻更是难掩的神色慌张，强撑着冷静道：“二小姐问的这是什么话？我先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因为夫人名牒已入官府，便是咱们丞相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了……”
“我之前代理掌管府中大小事务，本就是越庖代俎，既然夫人如今已恢复名位，我这个做妾室的，自然也该将管家之权，物归原主……”
说到这儿，冯姨娘心里渐渐冷静了些，为令自己的言辞更为可信，遂继续说道：“……事情都谈完了之后，我与夫人又说了些姐妹之间的体己话，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眼见着天色已晚，夫人就离开了……”
冯姨娘竭力撇清着自己的嫌疑，故作镇定道：“这一点，我院子里的人都能作证，二小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他们一个一个都叫来审问，看是不是亲眼见着夫人离开的……”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当时为着掩人耳目，扮作了何氏的模样，如此一来，便可证明何氏离开她院子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活着，那么，她也可以顺势撇清自己的嫌疑了。
这样一想，冯姨娘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面对她的解释，霍念卿却仿若未闻，只一双眼睛，愣愣的盯住她，就好像呆住了一般。
霍丞相瞧着她这般模样，心中莫名的不快，遂呵斥道：“夫人的死，还没有查清楚，你身为女儿，不好好查明真相，兀自愣神，成何体统！”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一句话，噎的霍南霜无言以对。
这么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她不同意仵作验尸的话，岂不是就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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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说得没错，人死如灯灭，尸身啊颜面啊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找到杀害夫人的凶手，也好为夫人报仇雪恨……”
“是啊，如今夫人死得不明不白的，若是明知道夫人死因有异，却什么都不查，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夫人是四小姐的生母，生前又那么疼爱四小姐，就算四小姐真的让仵作验尸的话，想来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怪责四小姐的……”
“对呀，其实四小姐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查明真凶，让夫人可以死得瞑目，才是对夫人最好的孝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何氏之死，一声声落在霍南霜的耳中，她心知，眼前的情况之下，若是她再执意反对仵作验尸，恐怕所有人的怀疑，会继而转移到她身上，比起令霍念卿背上所谓的谋害嫡母的罪名，此刻她更害怕自己会坐实谋害生母的罪责。
两害相较取其轻，无奈之下，霍南霜只能故作坚定，硬着头皮道：“我怎么会任由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夫人乃是我的生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早日查明真相，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语声一顿，女子信誓旦旦：“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放过杀害我娘的凶手！”
她恶狠狠的道，仿若真的是对那残忍杀害何氏的“凶手”，恨意滔天，势不两立。
“所以，四妹妹这是同意仵作验尸了？”
霍念卿趁机开口道。
“既然二姐姐执意认定凶手另有其人，想要找仵作为母亲验尸……”
霍南霜晦涩的看了她一眼，形势所逼之下，面对她的提议，她最终也只能咬牙应下：“南霜也惟有答应……”
“南霜不求其他，只希望诚如二姐姐所说，仵作真的能够查出杀害我娘的真凶，因此，即便南霜再不忍心见母亲尸身受辱，也甘愿让仵作一试……”
事已至此，再反对没有任何的意义，霍南霜索性装出一副委曲求全、深明大义的模样，也好为自己博得一个孝女的名声。
眼见着小女儿都已经答应了，霍丞相自然也不会再反对，况且，他也的确想知道，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遂吩咐道：“来人，去一趟大理寺，就说本相要借他们的仵作一用……”
“是。”
管家领命，匆匆而去。
很快，大理寺最负盛名的仵作，就被请了来。
“开始。”
霍丞相也不废话，直接道。
在来的路上，仵作显然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是以面对何氏的尸体，并无任何异状，自也不敢多话，只低声应了句：“是。”便集中精力，专心致志的验起尸来。
大概一炷香之后，仵作停了手。
“如何？”
霍丞相问道。
“回相爷……”
仵作恭谨的回道：“经过小人方才的一番验看，夫人身上所中之箭的伤口，确非弓弩器械射击所致，应当是有人直接拿着箭矢，刺进夫人的胸口，这才使得夫人魂消命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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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不蠢，分明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某种威胁之意，她心中惊惧，不由大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霍念卿察觉到她的异样，状若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
“姨娘先前说，夫人临死之前，曾去过你的院子，是这样吗？”
霍念卿问道：“不知夫人去找姨娘，所为何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问题，落于冯氏身上。有机灵的，甚至隐隐猜到了什么。
冯姨娘自然也觉出面前女子对她的怀疑，她本就心虚不已，此刻更是难掩的神色慌张，强撑着冷静道：“二小姐问的这是什么话？我先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因为夫人名牒已入官府，便是咱们丞相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了……”
“我之前代理掌管府中大小事务，本就是越庖代俎，既然夫人如今已恢复名位，我这个做妾室的，自然也该将管家之权，物归原主……”
说到这儿，冯姨娘心里渐渐冷静了些，为令自己的言辞更为可信，遂继续说道：“……事情都谈完了之后，我与夫人又说了些姐妹之间的体己话，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眼见着天色已晚，夫人就离开了……”
冯姨娘竭力撇清着自己的嫌疑，故作镇定道：“这一点，我院子里的人都能作证，二小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他们一个一个都叫来审问，看是不是亲眼见着夫人离开的……”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当时为着掩人耳目，扮作了何氏的模样，如此一来，便可证明何氏离开她院子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活着，那么，她也可以顺势撇清自己的嫌疑了。
这样一想，冯姨娘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面对她的解释，霍念卿却仿若未闻，只一双眼睛，愣愣的盯住她，就好像呆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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