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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唯有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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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疏安静地站在沈页的墓碑前?。

    他读了一遍墓碑上的名字, 风从他的袍袖边吹过,百里疏觉得自己的指尖感受到了一丝的凉意。

    百里疏其实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在混沌纪元里,他是古氏十?八的领袖, 是百里家族的家主, 做为领袖的人, 就应该无所不?能,要像旗帜一样站在所有面前, 所以就算自己心里彷徨犹豫也不?能够表现出来。在后来, 他流浪在大地上,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像和别人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向谁说。

    久而久之, 他也就不说了。

    只是如今站在沈页的墓碑前?, 百里疏却还是想说点什么?。

    从混沌纪元里一直走到现在, 他的记忆那么多, 漫长得就像历史本身。从万仙纪元的投影空间回来之后,他终于记起了全部的过去。其实记忆全部重回,过程是很痛苦的。就像一个人被一条浩浩荡荡的江河淹没。在江河中,你?渺小如?尘埃。

    那么多的记忆里,百里疏始终记得那个雪夜。

    他拥有过一段如今回忆起来算是轻松快乐的时光。那是他刚回到百里家族不久的时候,披着黑袍的沈页总是在静室中打坐,流离在投影空间中的百里家族受到诅咒的影响, 处境其实不?算很好。

    那时候的百里家族有很多的敌人。

    他回到百里家族之后,那个空间里,与百里一氏为敌的人费尽心力地想要派出刺客来杀他。沉沉的夜色中, 披着黑袍的男子无声无息地从黑暗中走出来,手中的刀像天上的冷月一样。

    沈页说,家主的安静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打扰的。

    他靠在隔窗旁边的墙上,在很少的时间里,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着的。

    人其实是种很脆弱的生物啊,只是因为太多的责任逼着自己成长起来,去保护另外一些人。保护他们是责任,百里疏并不觉得痛苦,只是也会?觉得疲惫,而在那段很短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疲惫了。

    因为知道有一个人隐藏在黑暗中,沉默地守护着他的安静。

    如?今,百里疏打算去做一件注定是要由他来做的

    事了。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还是那个位面的百里家主的时候,遇到了很棘手的情况,几个家族联合起来。百里家主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在静室中踌躇许久,下?不?定决心——他其实不?愿意牺牲家族的任何一个人。

    在那个时候,沈页从黑暗中走出,半跪在地上,说:

    请做您决定了的事情吧,后果不?需要担忧。

    “要开战了。”

    沉默了很久,百里疏低低地开口了,他垂首看着黑袍上金线绣出的古老文字,仿佛看到混沌纪元里,古氏十?八的队伍衣袍上的符号。

    “会?结束的。”

    沈页带着打造出来的金乌弓,借着那点冥冥之中的感应,跨过空间与空间那遥远的距离,去找他,因为他是注定结束一切的人。

    ——虽然,到了最后,沈页什么?也没说,安静地死在他的面前。

    但是百里疏知道他为什么?去找自己。

    他是定数。

    他是注定要终结者一切的人。

    百里疏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一块铭刻着无数古老文字——那些文字记载着古帝亲手写下?的律令,周围隐隐约约盘绕着万物生灵雕像的符牌。

    古帝符。

    囚荒塔中被他拿走的古帝符被他握在手中。在囚荒底部的空间中,被起初的古帝符悬浮之处,空间呈现出蛛网下?坠般的扭曲感。此时,被百里疏握住的古帝符上,流光闪,细看就像万千蛟龙被束缚着,挣扎发出咆哮。

    然而一层淡淡的,冰蓝色的光笼罩在古帝符之上,隐隐约约地,冰蓝的光芒似乎在一点一点像古帝符之中渗透。

    流光在古帝符中翻滚,像什么?暴怒的力量试图从其中冲出,百里疏微微一握,冰蓝色的光笼罩住整块古帝符,于是那些流光重归寂静。

    如?果叶秋生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就会明白在克拉卓玛的时候,百里疏是怎么解决从囚荒塔中出来存在他们体/内封印真气的诡异力量。封印住他们真气的,是弥留在那个空间中的,属于古帝的力量。

    百里疏握住他的手腕时,隐在手心中的古帝符接触到了叶秋生,将?他体内属于古帝的那些力量引走了。

    ——帝铸符牌以令天下,符命所至,天地

    人鬼无所不?从。

    传说中隐藏了古帝称帝隐秘的符牌被百里疏轻轻地握在手中。

    他握着这全天下?最强大的力量隐秘,看起来却不像高兴。

    百里疏注视了古帝符一会?,将?它收了起来。

    他来这里,其实就是想告诉沈页一声,不?用担心,他会?结束这一切。

    …………………………………………………………………………………………………

    叶秋生坐在山峰顶,一手提着酒,一手提着刀。

    他喝着酒,刀拍着岩石。

    太上宗所在的突契王朝距离金唐齐秦王朝都挺远的,但是即使是如此,这些日子以来,太上宗也察觉到自己处于暗流汹涌之中。烽火眼看就要起了,叶秋生坐在太上宗的雪峰上,眺望着南境的方向,心里想着是,刀拍着岩石敲出乱七八糟的节奏。

    一旁半躺在雪地里,懒洋洋数着雪花的糟老头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叶秋生没理会?他。糟老头嗤笑一声:“现在这么?嚣张,之忘了自己之前?站在山门外不?敢进来的样子了?”

    叶秋生的作一顿,将?刀连着鞘朝着专揭人短处的糟老头扔过去。

    “得了吧,叫我过来有什么?事赶紧说,反正苦活到头来都得我?去干。”

    叶秋生没好气地说。

    糟老头说的,是叶秋生接到太上宗的讯息从天机谷赶回来,刚到太上宗的时候。

    漫天的飞雪。

    不?论其他的地方是春是夏,在突契王朝的北部雪脉中,始终有飞扬的雪花从天空中洒洒而落。在远古就形成了的山脉连绵起伏,就像一条古龙卧在大地上,千万年的积雪无止休地覆盖在这条古龙身上。

    看起来,就有些像是葬礼。

    那么,他会?葬在这里吗?

    叶秋生伸手接住了一片从天空中飘旋而下?的雪花。一年到头的,他总是奔波在太上宗外,忙忙碌碌,很少回来,然而直到这个时候,叶秋生才?猛然惊觉,原来太上宗的一切对于他而言依旧是那么地清晰。

    他知道每一座山峰的名字,知道每一处的玄冰拥有多少年的历史,他知道每一个冰阶上跌倒过多少刚刚修炼的师弟师妹,知道每一个小小的隐蔽处藏着多少瞒着长老酿的

    烈酒……所有的这一切如?此地清晰。

    回忆起来的时候,教人几乎想要微笑。

    叶秋生站在太上宗的山门外。

    与百里疏分别之后,他就一路不停的往太上宗赶,青冥塔已经停了废了,他是一路停停行行御剑回来的,一路上还习惯性地收集了不?少消息。

    只是他也不?知道收集的这些消息有没有用了。

    在太上宗的眼里,他是叶秋生还是姬归云?

    雪飘落着,已经在他肩上积了厚厚地一层,叶秋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准备朝着山门走去。

    就在他刚刚迈步的时候,几道穿着太上宗道袍的身影从山门深处的漫天风雪中走出,叶秋生的脚步顿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那几道身影最前?面,那最熟悉的,总是糟蹋醉醺醺的老人。

    “等你?小子等得有够久的,磨磨蹭蹭是蜗牛吗?”

    糟老头提着酒走在最前?面,隔着大老远,就扯开嗓门喊道。

    还是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样子。

    “师……师父……”

    叶秋生低低地喊了一声。

    “呦,出去一趟,懂礼数了啊?居然还知道喊师父了?”糟老头一抬手,将?酒坛扔过去,站住,睁开了总是半醉不?醉眯着的眼,认真地打量起了站在雪里的青年,“还行,看起来没有缺胳膊断腿的。”

    叶秋生下?意识地接住了糟老头迎面扔过来的酒坛。

    “走吧,你?小子够有架子的,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吹了老半天的冷风。”

    糟老头伸手拍了拍叶秋生的肩膀。

    叶秋生提着酒,抬起头看去,看到总是一脸严肃的掌门云子莫背着剑站在糟老头背后,对他点了点头。跟着糟老头一起来的,是太上宗的其他长老。

    叶秋生从小在太上宗长大,糟老头就是个在掌门前也能自在喝酒,坐在太上宗大殿上拍着瓦高歌的人。跟着糟老头长大的叶秋生自然不会?养成什么?安分的性子,他还没有被确定为大师兄的时候,总是将太上宗的各峰搞得鸡飞狗跳。

    大了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太上宗的长老每次看到他一个个都吹胡子瞪眼的。

    这些总是恨不得将?他赶得离自己的洞府远远的长老们,此时也站在糟老头的身后。

    “就你排场最大。”

    一名熟悉的长老没好气地骂了一声。

    叶秋生晃了晃酒。

    风呼啸地从极北灌下?来,千万年的雪卷在天空中。叶秋生哈哈大笑起来,他仰起头,灌下?了太上宗的烈酒。

    那么烈的酒,烧得通红的刀子一样,一口下去,火团就从喉咙滚到了胸膛里。

    叶秋生灌得太急,平生第一次喝酒喝到呛。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没出息。”

    糟老头轻声骂。

    “走吧,就差你?了。”

    沉默严肃的太上宗掌门云子莫开口,他转身朝着山门走去。

    飞雪从太空中旋转着掠过,蜿蜒连麦的突契王朝北部雪脉伏龙一样卧在地上。叶秋生觉得坐在天机谷悬崖壁上,渗透进骨头的寒意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跟随着长老们走进山门,一路上,叶秋生没有遇到他认识的人,除了外门的弟子,他没有遇到其他的人。

    直到走到了太上宗的主峰——整个突契王朝北部雪脉的主峰,那座天地之间的古剑一般的古老高峰——的时候,叶秋生才?知道整个太上宗的内门弟子都去哪里了。

    他们都聚到了这雪脉的主峰之上,太古的山峰绵延,整个太上宗的内门弟子第一次全部整整齐齐地穿着他们的道袍,肃静地站在飞雪之中。中间空出一条道,糟老头云子莫等长老带着叶秋生从人群之中穿过。

    叶秋生看到他熟悉的同门站在雪地里。

    曾经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被长老斥责的师兄师弟们肃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叶秋生能够感觉到,在这段时间的剧变中,他熟悉的太上宗弟子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他们在这乱世的狂澜了变得成熟起来了。

    叶秋生觉得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

    这是在叶秋生记忆里从未有过的场面,叶秋生不?知道糟老头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是……

    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叶秋生并不觉得茫然无措。

    糟老头还会?扔给他一坛酒,掌门会对他说一声走吧,总是横眉瞪眼的长老们还是那副熟悉的语气骂着他“排场真大”。

    一切都没有改变。

    如?此地熟悉。

    聚集在太上宗主峰的不?仅仅是内门的

    弟子,还有长老们。几乎所有叶秋生认识的长老都坐在主峰以玄冰铸成的高台之上了。这分明是只有在有关系到整个宗门生死存亡的事要宣布时,才?有的场面。

    叶秋生摸了摸鼻子,不?觉得自己一个人的破事不?像能够影响到整个宗门的死生存亡。

    他看了看,想要走到弟子中去站着。

    糟老头瞪了他一眼:“跟上。”

    老老实实站在高台之上糟老头身后,叶秋生看到掌门云子莫缓缓的走上前?。这的确是关乎到整个门派的命运的集聚,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清洗与和王朝之间隐隐约约的对峙争斗后,太上宗终于在烈烈狂风中露出了它作为仙门八宗的气魄。

    没有掩饰,没有含糊。

    云子莫干脆利落地讲述了这段时间的清晰,讲述了齐秦王朝境内发生的一切——同为仙门八宗的九州钱庄在烈火中覆灭。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九州钱庄。”云子莫的声音就像他本人一样,冷厉,刀剑一样带着一种果决,“齐秦,南陈,金唐,还有其他的王朝,他们想要颠覆的是整个仙门八宗——包括我们太上宗。”

    “他们不会?满足于一个齐秦,而我?们……绝不?允许太上的尊严毁之一旦。”

    ……

    烈烈的长风中,叶秋生听着向来寡言的掌门一字一句,他从高台上向下?望去,看到战意在太上弟子的身上腾起。

    这是一场宣战。

    叶秋生明白。

    经过漫长的,无数岁月的暗中交锋之后,王朝以九州钱庄的覆灭发出了他们的战书,而如?今,太上宗正在回应这份战书——荣光不?灭,太上永存。年轻的弟子们从今天开始,也要加到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去了,这些在北国雪脉中长大的弟子,他们都将像烈酒一样燃烧起来。

    “誓死与太上共存亡!”

    云子莫拔出了背后的剑,高高地举起,声音隆隆地覆盖过整座山峰。

    千万年的雪在他的声音里震起来,又因为阵法而被禁锢在原地,只看到隐隐约约冰蓝的玄冰层光在雪层中流着,像古老的巨龙正在醒来正在复苏,将?要发出它的咆哮。

    “誓死与太上宗共存亡!”

    所有弟子拔出了他们的刀剑,跟随着一

    同高高地举起。

    ——古老的巨龙发出了它的咆哮。

    声音被风撕扯远远地传过整片皑皑的白雪大地,如?同洪荒的咆哮跨越数万年的时光重临大地。

    “叶秋生!”

    等到所有人安静下?来之后,云子莫厉声喝道。

    叶秋生微微一顿,环视了四周,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走向前?。

    “你?们都认识他是谁。”

    云子莫的声音变得低沉。

    叶秋生站在云子莫面前,背对着身后整座山峰的弟子,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但是却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大师兄”“金唐皇子”“叶秋生”“姬归云”……纷纷杂杂,像是浪潮卷过整座山脉。

    “我?知道这些时间,很多人离开了我?们,他们不是太上宗的弟子。”云子莫平静地说,“在侧岭上,有着这些人的墓碑,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你?们亲手杀了曾经以为是我们兄弟姐妹的人。”

    “他们是叛徒,是天网,是我们的仇敌插入太上宗的棋子。”

    “我?们不会?对任何想要让太上毁灭的人手下?留情。但是,我?们也绝对不会?因此从此不敢再将?我?们的后背交付给我?们的同门。”

    “如?果所有的太上宗弟子,都不愿意,都不敢再相信彼此,这样的活在怀疑戒备仇视之中的太上宗,还是我们的太上宗吗?”

    总是严肃,强硬如?同刀剑的掌门声音第一次和缓了下?来,但是却带着另外一种低沉厚重的力量。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什么?是宗门呢?

    宗门就是家啊,是一起打打闹闹的师兄师妹,是一起在大雪的天里痛饮最烈的酒,然后拔出刀剑来为了一点儿口角比划,却又在秘境在生死降临的时候,互相呼喊着抓着对方的手绝不?松开。

    是能够放心将?后背交付给披着同样一件道袍的人。

    如?果这些都没有了,那这样的太上宗,真的是他们的太上宗吗?

    云子莫展开一张卷轴,开始低沉地念起来,一件一件,所有的,这么?多年来,叶秋生东奔西走做的所有事情。他在百死一生的秘境中拔刀,他不?远万里为太上宗找回混沌纪元中遗失的秘密……

    叶秋生沉默地听着,他的

    脸上不?再有轻佻的笑容了。

    长风浩浩而来。

    他忽然想要放声大笑又想要放声大哭。

    那个在溶洞中蜷缩起身的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张开了他的手,世界明亮起来了,那么多的火那么的光。

    原来……

    太上宗一直以来都记得啊,都知道啊!

    太上宗从来没有忘记它奔波在外的如?同流浪的孩子!

    一件一件,刀口舔血。

    山峰之上,除了云子莫的声音,就是风声,大家都安静着。

    ……

    “所以……他是谁?”

    合上卷轴,云子莫的目光锋锐地扫过。

    ——“整天白喝酒还不?肯交钱的家伙!”

    在一片“大师兄”的回答中,忽然一群人扯着嗓门高声喊起来,叶秋生转过头,看见自己熟识的那些家伙跳到石头上,扯着嗓门大嚷。

    ——“别以为是大师兄就可以白吃白喝了!”

    叶秋生脸色一僵,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云子莫一愣,总是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哄笑声瞬间席卷了整座山峰。从齐秦王朝事变以来就笼罩在这些年轻弟子头上的阴云在笑声中不?知不觉地消散了。

    云子莫咳嗽一声,压下?了笑声。

    重归平静之后,云子莫沉声道:“叶秋生!”

    “在!”

    叶秋生压下?想下台拔出刀,给那群小兔崽子来自大师兄的关爱的冲,高声应道。

    “你?会?不?会?誓死守护太上宗?”

    “纵使神魂具灭,亦使太上永存!”

    “好!”云子莫厉声喝道,“我?宣布!太上宗掌门继承人——”

    “叶秋生!”

    “叶秋生!!”

    “叶秋生!”

    ……

    隆隆的回声笼罩在太上宗的雪峰之上,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高喊起了叶秋生的名字,很快地,所有人一起高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我?们经过背叛,经过怀疑,侧岭的墓碑是我们的伤疤。”云子莫的声音低沉,“但我?们绝不?会?因此不复信任——因为我们是太上宗!我?们都是太上宗的子弟!我?们的魂魄同归一体!”

    “我?们为太上而战,为太上流血,为太上死去!但我?们绝不?允许,太上因为最卑鄙可耻的手段而支离破碎!”

    “叶秋生!”

    云子莫从一名长老手中接过了象征下?任掌门的古刃。

    不?是姬归云,而是叶秋生!

    从此世界上只有叶秋生。

    叶秋生咧了咧嘴角,缓缓地走上前?。

    “弟子……接命!”

    他跪下去,头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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