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归来·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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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雷凌见屠布十分勇猛，旋即调动体内的元气，并且唤起几道玄流作为辅助。当玄流升起的一刹那，他脑袋中一个画面闪过，十年前的那场伏击中，屠布是其中之一！由于玄流控制尚未稳定，所以记忆也是参差不齐，有疏漏。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屠布！”墨雷凌拍了拍脑袋，眼睛里涌起了怒火，“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了，十年前的山上伏击，我们就见过了。”
屠布将一大批士兵砍倒在地，而后看了眼墨雷凌，眼睛微眯，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墨家二公子，十年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又在战场相遇，真是缘分啊。”
“屠布，黑尘的仇恨，你必须偿还！”墨雷凌怒声说道，身上玄流和元气一齐舞动，头发微微泛白。
“这是…？”屠布见他的模样，眉头一皱，众人也是吃了一惊，离他好几米远。
墨雷凌在某一剎，手心聚起疾影雷光球，找准了破绽，双脚蹬地，冲向屠布。
“好快。”屠布见墨雷凌顷刻间没了踪影，心里不由得暗自感叹着，而后提着大刀，在地上划了好几下，产生袅袅白烟，自己则躲在白烟之中，让人无法锁定目标。
墨雷凌眉头一锁，见那白烟里有十几条像蛇一样的东西游动，立马将攻击的速度放缓，他将雷光球扔进白烟里，只听得一声巨响，伴随着迅疾的狂风和能量波动，他自己被弹到地上，而十几条像蟒蛇一样粗的藤蔓被炸裂开来，散了一地。
白烟散去，十几个从大地伸出的藤蔓慢慢收回，其间“墨羽一”和屠布立在那里。他的手指指头一动，墨雷凌眼前的地面突然爆裂开，一柄巨刀朝着他的额头劈来。
这距离太短，墨雷凌来不及施法，就在要碰到他时，那刀锋竟然停了下来，离自己的额头只有毫米距离。
墨雷凌一看，是玄流接住了大刀。他呼出一口气，一掌将大刀推开。
“玩的不错嘛。”屠布掌心吸力将巨刀收回到手上。他看着游走在墨雷凌身上的玄流，眼睛里微微流出赞赏。
“大人，墨雷凌这小子不错啊，居然炼化了玄流。”他转过头看向“墨羽一”，不由得一愣。那“墨羽一”微微张开嘴巴，瞳孔紧缩，身体绷直了，一语不发。
“这是怎么了，难道……”屠布心里嘀咕起来。
“屠布，收手，你们没有机会的！”墨雷凌说道。
“那你就来试试！”屠布将刀指向对方，露出得意的神情。“如果不是玄流，你早就死了。”
墨雷凌蓄力一发，再次消失。
“速度很快，只是，我比你更快！”屠布嘴角一扬，将刀横过来，挡住胸口。顷刻间，只听得“叮当”一声，墨雷凌脚踩在刀刃上，冷冷地看着他。
“我接住了。”屠布冷笑着，将刀一震，试图把墨雷凌甩开。
“多谢了！”墨雷凌嘴角一扬，“借你力气一用。”
他猛地一蹬，身体向后翻去，他朝向“墨羽一”，手里泛起紫色的闪电。
“你想做什么？”屠布有些吃惊，看着那流动的紫色光芒，顿时反应过来。他急忙转过身，要拦住前者，但是指尖有突然火焰跳动，他定睛一看，只见王瑞、慕容坤等人不断靠近，将他包围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木系。”王瑞缓缓说道。
“墨羽一，你该醒来了！”墨雷凌吼着，手心汇聚着的紫色闪电愈加狂烈，他身上的玄流滚滚流动，眼眸里紫光闪耀，“圣野狂雷！”
那十分强劲的力量砸在墨羽一胸口，那些体内的玄流源源不断地跑出，旋即，墨雷凌身上的玄流围上去把暴躁的力量炼化，以便羽一能够顺利吸收。
墨羽一表情狰狞着，吐出一口血，血里微微有红色的痕迹。他捂着头，疯狂地喊叫着，挣扎着，似乎很痛苦。
“羽一，我们都在等你，你一定要挺过来，加油！”
竹子莹看着陷入痛苦的墨羽一，心里也像被拧了一下，她默默地闭上眼，眼角的泪水顺着流淌下来。
墨羽一看着那不断漂浮过来的玄流，将墨婷包围起来，身体颤抖起来，他试图站起来阻止她，可惜四肢的麻痹依旧没有减少，以至于行动根本做不到。
渐渐的，四周的环境变得明亮起来，好像有阳光穿过。在墨羽一身边的黑暗慢慢消散开来，水面也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绿色的草坪，以及鲜艳的花朵。
“这是…我的心境？”墨羽一呆呆地看着这里的变化，不由得惊讶万分。
玄流更加快速地汇聚在一起，墨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蹙着眉，咬着牙，不断地坚持，而这片黑暗的世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一棵棵大树立在周围，依旧挺拔；小鸟飞过，在啼叫着，叫声清脆；鱼儿在水里欢快地游动，溅起水花……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万物抬起头，生机勃勃。
墨羽一卯足力气站了起来，十分困难地迈动自己的脚。
当世界彻底恢复晴朗时，那些黑暗的力量已经全部被墨婷吸收了。
此刻，她苍老了许多，面目憔悴，头发已经花白，她舒出一口气浊气，然后微笑着看向墨羽一。
“不，不，姐，不会的。”墨羽一的眼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拼了命地跑向墨婷，一个劲地摇头，“不会的！”
他脚蓄力一蹬，飞向墨婷，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墨婷依旧是微笑着，她摇了摇头，示意羽一不用悲伤。
“羽一，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礼物了，但愿你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将黑尘重新带到正确的道路上。”
墨婷的身体里金光射出，一道，两道，三道…
光愈加耀眼，墨婷闭上眼睛，那身体瞬间变成了金色的颗粒，化成光芒，在天空之中游荡开来。
那光芒产生了波动将墨羽一吹倒在地。
他望着慢慢消逝的光芒，痴痴地伸出手，不知道该做什么。
天边再次出现了墨婷的脸，然后慢慢变淡。
“姐，不要啊！”他呐喊着，嘶吼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哭红了眼睛。
“我们这么久没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恐怕，再也没机会了。羽一，我们的家园受到了威胁，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还有许多艰巨的使命要完成。敌人很强大，你必须要坚强起来。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了，不过，不要害怕，我和哥哥，还有父亲会一直保护着你，而你，勇敢地去闯！羽一，你该醒来了！”
墨羽一睁开眼睛，前方一道紫色的光芒渐渐扩散而来，他看着那光波，伸出了手，喃喃道：“姐，我知道了！”
“啊！”墨羽一嘶吼着，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体内爆发出，顿时将众人震倒在地。他逐渐平静下来，墨雷凌急忙将扩散的玄流重新整合，再次导入其中。
羽一的头发恢复过来了，嘴角的鲜血也变成了红色，脸上也有了血气，他看着墨雷凌，缓缓说道：“哥…我…回来了…”
说完，他昏倒在地。
墨雷凌俯下身，看着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回来就好，欢迎回家！”
“大人！”张存香见墨羽一已经恢复，而对方士气大增，此时也没有战斗的意义了，他试图脱离这里，剑法不由得乱了起来。
竹云见张存香攻击杂乱，于是找准时机，刺向他胸口。
“上钩了。”张存香心想着，当云浮剑就要刺中时，他身体一转，绕到竹云身后，那把魅叶架在对方脖子上。
竹云身体一震，没有动弹。
“你很强，就是还得磨练磨练。”张存香说道，接着，他将剑收起，一掌将竹云拍伤，而后去支援屠布。
屠布将刀横劈旋转一周，使诸位长老后退好几步，保持了较远的距离，无法靠近他。
“屠布，玄流被炼化，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撤。”张存香来到他身边，说道。
“好，撤！”屠布点了点头，两人的身体化作树叶，被大风吹散，消失不见了。
“张存香，有本事别走！”张永良走了出来，看着消失的二人，心里十分不满。
“好了，即便他们留在这里，我们也不一定能赢，顶多两败俱伤。”王瑞说道，“不过，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把墨羽一带回来了。”他看向墨羽一，捻了捻胡子。
孔颜脸色一变，那面镜子破碎开来，画面全部都消失了。
“为什么呢？”她的身体轻微抖颤着，目光转向墨婷所在的方向。
不知什么时候，墨婷已经坐在雁塔楼上，呆呆地看着天空。
“墨婷，你的伤好了？”墨风和竹亮走了过来，问道。
“还没有，但是不想躺着，就像在这儿看看风景。”墨婷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飞向南方的大雁。
墨风正要说话，竹亮拉住了他。他转过头，只见孔颜已经悄悄走来。
“大人，我…”孔颜示意他不要讲话，自己站在了墨婷身后。
“在这个时刻，你的意识应该会有短暂的恢复。”
墨婷站了起来，笑着看向孔颜：“看来孔颜大人都知道了。”
孔颜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么做值得吗？这禁术的后果是永远不得投胎，魂飞魄散，肉身化作尘埃！”
“当年，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切都想好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后悔。”墨婷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甜美，淡然。
孔颜有些疑惑，即便是活了两百多岁，也少有这样自然面对生死的人，她接着问道：“你不怕失败吗？不怕他们责备你吗？或者你的预料落空了，那你的辛苦不全都付诸东流吗？”
墨婷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直觉。”
孔颜向前走了一步，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墨婷把头转了过去，指着在街上巡逻的墨浩，以及身后的墨风，还有远处的青坛山，说道：“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彼此相知，彼此相熟，这种关系早就超过了生与死的距离，即便肉身化作尘埃，即便魂魄永远消散，这份情，依旧存在。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他们。”
孔颜再次叹息着，说：“此刻，我真希望我是墨名，能和你好好相处。”
“你一直都是，相比孔颜这个名字，我还是更喜欢墨名，还记得儿时在庭院里的生活吗，我们彼此相互交谈，相互游戏，这些都是情，斩不断，也忘不掉。”
迎面有风吹来，墨婷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深深感受风的温度。她将头发散开，任风吹拂，那头发慢慢的变成了黑色，身体也在慢慢消失，变成细微的金光。
“我可以帮你……”孔颜刚刚开口，然后停住了。
“不用了，时间快要到了。我将变成金光，永远照看着这片土地。”墨婷面向孔颜，向她点了点头，而后，身体逐渐后仰，从雁塔楼上掉下，在空中，她的身体化作金光，慢慢地飞走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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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屠布见他的模样，眉头一皱，众人也是吃了一惊，离他好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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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墨雷凌这小子不错啊，居然炼化了玄流。”他转过头看向“墨羽一”，不由得一愣。那“墨羽一”微微张开嘴巴，瞳孔紧缩，身体绷直了，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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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颜脸色一变，那面镜子破碎开来，画面全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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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墨婷已经坐在雁塔楼上，呆呆地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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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但是不想躺着，就像在这儿看看风景。”墨婷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飞向南方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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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刻，你的意识应该会有短暂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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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颜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么做值得吗？这禁术的后果是永远不得投胎，魂飞魄散，肉身化作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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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婷把头转了过去，指着在街上巡逻的墨浩，以及身后的墨风，还有远处的青坛山，说道：“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彼此相知，彼此相熟，这种关系早就超过了生与死的距离，即便肉身化作尘埃，即便魂魄永远消散，这份情，依旧存在。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他们。”
孔颜再次叹息着，说：“此刻，我真希望我是墨名，能和你好好相处。”
“你一直都是，相比孔颜这个名字，我还是更喜欢墨名，还记得儿时在庭院里的生活吗，我们彼此相互交谈，相互游戏，这些都是情，斩不断，也忘不掉。”
迎面有风吹来，墨婷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深深感受风的温度。她将头发散开，任风吹拂，那头发慢慢的变成了黑色，身体也在慢慢消失，变成细微的金光。
“我可以帮你……”孔颜刚刚开口，然后停住了。
“不用了，时间快要到了。我将变成金光，永远照看着这片土地。”墨婷面向孔颜，向她点了点头，而后，身体逐渐后仰，从雁塔楼上掉下，在空中，她的身体化作金光，慢慢地飞走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