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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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小六还可以骗自己，只要她不放弃，萧奕乾总有一天会回头看她。</p>
可如今五姐姐回头了，那她就彻底的没有机会了。</p>
可她又深深的知道，自己其实是放不下的。</p>
无论是种在多的红烛也好，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一想到可能要失去，就心痛的快要死过去。</p>
海棠在一边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小六，“姑娘，您别哭了，萧世子虽然好，但天底下也不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姑娘何必执着于这一人呢？”</p>
“刚才五姑娘说的其实没有错，姑娘出嫁的时候必定不会像郑儿一样，肯定能遇到好人家的。”</p>
“我知道。”</p>
小六低声回答道，她此时已经止住了哭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任凭自己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p>
海棠以为自己的劝慰有了成效，更加进一步的安慰道，“现在天还凉，姑娘先回去洗个脸，别被风吹着了，等到明日我陪着姑娘去外面逛逛，散散心，姑娘或许就不这么难过了。”</p>
“嗯。”小六无可不可地应了一声，但其实海棠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p>
如果旁人的劝慰有用的话，那她的执念也绝不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p>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小六没有去管那两株每天晚上都要浇一点水的红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p>
在桌子边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之后，小六对着端温水和帕子过来的海棠道，“我今夜想出去散散心，你先睡吧，不用跟我一起了。”</p>
海棠一惊，颇有些担忧的道，“姑娘要出去？可是已经这么晚了……”</p>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小六摆了摆手，道，“若是有人过来问起，你就说我休息了。”</p>
小六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地方平时鲜少有人来，再加上自己进来不怎么出门，只要海棠伪装的好，哪怕离开很长时间，也没有人会发现。</p>
海棠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自家姑娘淡漠的眼神逼的闭了嘴，只得满含担忧的点点头，“姑娘可要快些回来，我等着姑娘。”</p>
小六悄悄的出了门，骑了马，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了那个村子里。</p>
那个歪歪扭扭的小屋子很好找，小六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门前。</p>
小六扣了扣门，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开了门。</p>
是珍珠，她刚才已经睡下了，次刻披着衣服起来开门，神情中颇有些困倦的样子。</p>
她睡眼朦胧的打量了小六一眼，问道，“你回来了？”</p>
小六被问的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珍珠见小六没有回答，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过去，发现小六只是穿的衣服同赵琦妍极为相似，在月光下一时没有认出来。</p>
“我认错了，抱歉，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p>
小六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今天也来过，这次来是想找那位公子的。”</p>
自从看出了小六不是赵琦妍后，珍珠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回答的极为简短，“他有事。”</p>
萧奕乾虽然没有离开，但还是按照计划想办法打探消息，好查出来是谁想害自己。</p>
可以萧奕乾的容貌，在白日里出去还是太显眼了，为了不被那些人发现，所以他特意挑着今晚出了门。</p>
小六看珍珠的神情呆滞，猜想她是个傻子，于是心里生了个想法，从袖袋里掏出一些银子，用诱哄的语气对珍珠道，“你若是同那位公子说下午来的人是我，这些银子就都给你好不好？”</p>
小六满以为珍珠若是个傻子，应该很好诱哄，下午的时候萧奕乾并没有醒，以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未必肯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p>
可正如赵琦妍所想，珍珠并不是傻子，她只是不怎么爱说话。</p>
自从她夫君离开后，珍珠看什么都没有什么兴趣，更不想与其他人交谈。</p>
久而久之，就被村里其他人传成了傻子。</p>
但珍珠也不在意，所以并没有去解释。</p>
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就是个傻子，她盯着小六，根本没有看她手中的银子，那双如同琉璃珠子一般的眸子里逐渐泛起一种冷漠的神色，“你走吧，我这不欢迎你。”</p>
小六神色一变，但很快就意识到是自己用错了方法，于是连忙收敛起神色，摆出一副柔弱的神态，“是我冒犯了，我愿意走，可我大老远的赶来，觉得有些口渴，夫人可否给我一碗水？”</p>
珍珠打量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进来吧，我去厨房给你热水。”</p>
小六进了院子，乖乖的站在原地，神色之间似乎很感激的模样，“多谢夫人。”</p>
珍珠没有再多说什么，拿了一捆柴火，然后走到厨房，开始用火石打火。</p>
厨房里没有煤油灯，只能借着从小窗照进来的月光照明，珍珠专注的打着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黑影靠近。</p>
小六小无声息的踏过厨房的门槛，从袖子中掏出来一把匕首，匕首的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寒光，冰冷的就像小六的眼神一样。</p>
小六的动作极快，烧火的珍珠在察觉到有人靠近时的下一刻，就感觉自己心口一凉。</p>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看到一截道人从自己的胸口穿出。</p>
或许因为这一刀的位置太过于准确，珍珠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直直的栽倒在地上。</p>
小六哆哆嗦嗦的抽回匕首，大量的血液自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厨房的地面。</p>
小六握着匕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p>
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p>
小六不敢去翻动伏在地上的珍珠，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抖着手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p>
好容易擦干净了匕首，帕子上留下的血痕显得格外刺目，小六魂不守舍的把匕首收进怀里。</p>
她不想杀人的，可是除了杀人，她没有别的办法了。</p>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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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五姐姐回头了，那她就彻底的没有机会了。</p>
可她又深深的知道，自己其实是放不下的。</p>
无论是种在多的红烛也好，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一想到可能要失去，就心痛的快要死过去。</p>
海棠在一边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小六，“姑娘，您别哭了，萧世子虽然好，但天底下也不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姑娘何必执着于这一人呢？”</p>
“刚才五姑娘说的其实没有错，姑娘出嫁的时候必定不会像郑儿一样，肯定能遇到好人家的。”</p>
“我知道。”</p>
小六低声回答道，她此时已经止住了哭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任凭自己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p>
海棠以为自己的劝慰有了成效，更加进一步的安慰道，“现在天还凉，姑娘先回去洗个脸，别被风吹着了，等到明日我陪着姑娘去外面逛逛，散散心，姑娘或许就不这么难过了。”</p>
“嗯。”小六无可不可地应了一声，但其实海棠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p>
如果旁人的劝慰有用的话，那她的执念也绝不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p>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小六没有去管那两株每天晚上都要浇一点水的红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p>
在桌子边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之后，小六对着端温水和帕子过来的海棠道，“我今夜想出去散散心，你先睡吧，不用跟我一起了。”</p>
海棠一惊，颇有些担忧的道，“姑娘要出去？可是已经这么晚了……”</p>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小六摆了摆手，道，“若是有人过来问起，你就说我休息了。”</p>
小六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地方平时鲜少有人来，再加上自己进来不怎么出门，只要海棠伪装的好，哪怕离开很长时间，也没有人会发现。</p>
海棠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自家姑娘淡漠的眼神逼的闭了嘴，只得满含担忧的点点头，“姑娘可要快些回来，我等着姑娘。”</p>
小六悄悄的出了门，骑了马，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了那个村子里。</p>
那个歪歪扭扭的小屋子很好找，小六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门前。</p>
小六扣了扣门，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开了门。</p>
是珍珠，她刚才已经睡下了，次刻披着衣服起来开门，神情中颇有些困倦的样子。</p>
她睡眼朦胧的打量了小六一眼，问道，“你回来了？”</p>
小六被问的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珍珠见小六没有回答，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过去，发现小六只是穿的衣服同赵琦妍极为相似，在月光下一时没有认出来。</p>
“我认错了，抱歉，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p>
小六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今天也来过，这次来是想找那位公子的。”</p>
自从看出了小六不是赵琦妍后，珍珠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回答的极为简短，“他有事。”</p>
萧奕乾虽然没有离开，但还是按照计划想办法打探消息，好查出来是谁想害自己。</p>
可以萧奕乾的容貌，在白日里出去还是太显眼了，为了不被那些人发现，所以他特意挑着今晚出了门。</p>
小六看珍珠的神情呆滞，猜想她是个傻子，于是心里生了个想法，从袖袋里掏出一些银子，用诱哄的语气对珍珠道，“你若是同那位公子说下午来的人是我，这些银子就都给你好不好？”</p>
小六满以为珍珠若是个傻子，应该很好诱哄，下午的时候萧奕乾并没有醒，以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未必肯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p>
可正如赵琦妍所想，珍珠并不是傻子，她只是不怎么爱说话。</p>
自从她夫君离开后，珍珠看什么都没有什么兴趣，更不想与其他人交谈。</p>
久而久之，就被村里其他人传成了傻子。</p>
但珍珠也不在意，所以并没有去解释。</p>
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就是个傻子，她盯着小六，根本没有看她手中的银子，那双如同琉璃珠子一般的眸子里逐渐泛起一种冷漠的神色，“你走吧，我这不欢迎你。”</p>
小六神色一变，但很快就意识到是自己用错了方法，于是连忙收敛起神色，摆出一副柔弱的神态，“是我冒犯了，我愿意走，可我大老远的赶来，觉得有些口渴，夫人可否给我一碗水？”</p>
珍珠打量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进来吧，我去厨房给你热水。”</p>
小六进了院子，乖乖的站在原地，神色之间似乎很感激的模样，“多谢夫人。”</p>
珍珠没有再多说什么，拿了一捆柴火，然后走到厨房，开始用火石打火。</p>
厨房里没有煤油灯，只能借着从小窗照进来的月光照明，珍珠专注的打着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黑影靠近。</p>
小六小无声息的踏过厨房的门槛，从袖子中掏出来一把匕首，匕首的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寒光，冰冷的就像小六的眼神一样。</p>
小六的动作极快，烧火的珍珠在察觉到有人靠近时的下一刻，就感觉自己心口一凉。</p>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看到一截道人从自己的胸口穿出。</p>
或许因为这一刀的位置太过于准确，珍珠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直直的栽倒在地上。</p>
小六哆哆嗦嗦的抽回匕首，大量的血液自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厨房的地面。</p>
小六握着匕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p>
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p>
小六不敢去翻动伏在地上的珍珠，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抖着手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p>
好容易擦干净了匕首，帕子上留下的血痕显得格外刺目，小六魂不守舍的把匕首收进怀里。</p>
她不想杀人的，可是除了杀人，她没有别的办法了。</p>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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