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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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琦妍只看了一眼，便收起视线，一脸坦然的往厅堂中间走去。</p>
她刚走至正中央站定，陈氏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哭着朝堂上跪下。</p>
“大人，监牢绝不会无缘无故走水，定是人为，是有人要害我的航儿，求大人为妾身做主。”</p>
尚宏宽慰她，“本官一定会查明走水原因，若真是有人蓄意纵火，本官定依律重刑，绝不姑息。”</p>
赵琦妍冷眼瞧着陈氏。</p>
从她记事以来，每逢府里出事，陈氏总是这样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p>
她原以为，陈氏只是对着父亲这样，没想到她在外对着外男竟也这般！</p>
赵琦妍厌恶的皱眉。</p>
谁知，伏身跪在地上的陈氏蓦地抬起上半身，用手指着赵琦妍哭吼道，“是她，一定是她！她与我航儿在赵府时就不和，今日又居心叵测的来探监。”</p>
“她定是为了她院里那个小女使，想置我航儿于死地！”</p>
赵琦妍冷笑了下，转头看向陈氏，“姨娘是觉得我蠢吗？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与四哥不和，特意亲自来监牢放火？”</p>
陈氏双眼通红的怒瞪向赵琦妍，声线也比平时要强势刚硬些。</p>
“你平日跋扈惯了，连你祖母身边的嬷嬷也是说绑就绑，对我也是非打即骂，你有威名赫赫的靖安侯府做靠山，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p>
陈氏的话相当于是变相的落实了外头人议论赵琦妍的那些话。</p>
这厅上人不多，除了赵、沈两家外，便是刑司的衙役和在厅上伺候的下人们。</p>
此时，不少视线都落在了赵琦妍身上，其中也包括萧景曜的。</p>
赵琦妍冷眼瞧着陈氏，反问道，“那照姨娘这么说，京城里那些王公亲王的府邸远比侯府要显赫，难道但凡京城中有个死人走水，都是那些世子爷和郡主杀的人，放的火？”</p>
陈氏恨恨的咬牙，抬眼扫向赵琦妍，闪着泪光的眼眸里满是恨意。</p>
“你与航儿有过节，你巴不得他早日死了，又怎会好心来看他？你刚离开监牢，监牢便走了水，你敢说这只是巧合？”</p>
当然不是巧合。</p>
赵琦妍心说完，不动声色的转眸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段氏。</p>
段氏脸上还挂着泪，恨意灼然的盯着赵琦妍。</p>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因痛失爱子而心痛不已，却又因伯爵夫人的身份不能像陈氏那样撒泼。</p>
令人又心酸又心疼。</p>
不见赵琦妍说话，尚宏抿了下唇，出声。</p>
“五姑娘，本官也很想知道。在这之前，你庶兄因强掳玷污你院里的女使涉案，甚至还雇了江湖杀手要取你性命，你为何还要去监牢看他？”</p>
赵琦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尚宏，“诚如大人所说，我和赵宣航虽是兄妹，却如仇人一般。我去牢里并不是去探望他，而是去看他的下场。”</p>
她说着，转眸看向陈氏，不紧不慢道，“他要杀我，我总要亲眼去看看他的惨状，不然怎么咽的下这口气。”</p>
赵宣航死前，赵琦妍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她的话极大的刺激了陈氏。</p>
陈氏眸孔不住的放大，饱含痛苦。</p>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得知自己儿子死前难受凄惨更让人痛苦百倍的？</p>
她捂着心口，感觉心疼的快死过去了。</p>
“赵琦妍，航儿再多不是，他也是你的兄长。就为了一个女使，你就放火活活烧死了他！”</p>
陈氏哭的肝肠寸断。</p>
赵琦妍再次陈述，“我说了，不是我放的火。”</p>
尚宏公事公办的问道，“五姑娘，你说不是你放的火，那你在监牢里时，可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p>
赵琦妍将今日在牢中所看到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p>
包括沈栾泓嘲笑赵宣航身体有疾以及他那句没说完的话。</p>
萧景曜听完，转头看向尚宏，冷声道，“据本宫所知，沈栾泓早就被关了起来，怎的消息这么灵通？”</p>
尚宏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p>
他说完，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衙役，“去查查，平日里看管沈小公子的衙役是谁？把他带过来。”</p>
衙役应了声，便提步往外走去。</p>
段氏端坐着，脸色未变，掌心里却满是冷汗。</p>
她转头，与身旁的姚妈妈对视了一眼。</p>
姚妈妈立刻会意，朝站在门外的沈家护卫使了个眼色。</p>
沈家护卫得了令，便立刻转身离开了。</p>
……</p>
小插曲过后，尚宏继续问赵琦妍，“也就是说，你与沈家小公子说完话就直接离开了？”</p>
赵琦妍道，“是。”</p>
“那这么看来，纵火一事确实和你没有……”</p>
尚宏刚要得出结论，一直未出声的段氏骤然出声打断了尚宏的话，“尚大人！”</p>
她声音停顿了下，厉眸扫向赵琦妍。</p>
“照赵琦妍的说法，她在牢里时，牢房中仅有她和我儿、赵家四公子三个人，如今已是死无对证，谁能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p>
段氏厉声道，“也许她是故意混淆视听，为自己辩白。我听说她曾当着赵府满院人的面，亲手杀了自己的贴身女使。”</p>
“赵琦妍，此事可是真的？”</p>
段氏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和赵琦妍说的。</p>
赵琦妍拧眉望向段氏。</p>
段氏这般手段她曾领教过一世，她从前蠢，回回着她的道，往后可再不会了！</p>
段氏在这个时候提起赵琦妍亲手杀了玉秋之事，无非是想搞不死她也得从她身上扒层皮下来。</p>
即便是查明了纵火原因与赵琦妍无关，她亲手杀死贴身女使的恶名也会敲实了传扬出去。</p>
总之是不会让她好过的。</p>
赵琦妍睨着段氏看了好一会儿，忽地笑道，“玉秋背主，给我放药，我一直也没查出来收买玉秋的是何人。”</p>
“段夫人，你对我院里的一个小女使都这般关注，莫非是你收买的她？”</p>
段氏并不着赵琦妍的道，“你怎么不敢直接回答我的话？莫非是心虚了？赵琦妍，刑司监牢的火真是你放的吧？”</p>
“一场火，两条人命，我就是拼了爵位不要，也要让你为我儿子血债血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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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至正中央站定，陈氏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哭着朝堂上跪下。</p>
“大人，监牢绝不会无缘无故走水，定是人为，是有人要害我的航儿，求大人为妾身做主。”</p>
尚宏宽慰她，“本官一定会查明走水原因，若真是有人蓄意纵火，本官定依律重刑，绝不姑息。”</p>
赵琦妍冷眼瞧着陈氏。</p>
从她记事以来，每逢府里出事，陈氏总是这样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p>
她原以为，陈氏只是对着父亲这样，没想到她在外对着外男竟也这般！</p>
赵琦妍厌恶的皱眉。</p>
谁知，伏身跪在地上的陈氏蓦地抬起上半身，用手指着赵琦妍哭吼道，“是她，一定是她！她与我航儿在赵府时就不和，今日又居心叵测的来探监。”</p>
“她定是为了她院里那个小女使，想置我航儿于死地！”</p>
赵琦妍冷笑了下，转头看向陈氏，“姨娘是觉得我蠢吗？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与四哥不和，特意亲自来监牢放火？”</p>
陈氏双眼通红的怒瞪向赵琦妍，声线也比平时要强势刚硬些。</p>
“你平日跋扈惯了，连你祖母身边的嬷嬷也是说绑就绑，对我也是非打即骂，你有威名赫赫的靖安侯府做靠山，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p>
陈氏的话相当于是变相的落实了外头人议论赵琦妍的那些话。</p>
这厅上人不多，除了赵、沈两家外，便是刑司的衙役和在厅上伺候的下人们。</p>
此时，不少视线都落在了赵琦妍身上，其中也包括萧景曜的。</p>
赵琦妍冷眼瞧着陈氏，反问道，“那照姨娘这么说，京城里那些王公亲王的府邸远比侯府要显赫，难道但凡京城中有个死人走水，都是那些世子爷和郡主杀的人，放的火？”</p>
陈氏恨恨的咬牙，抬眼扫向赵琦妍，闪着泪光的眼眸里满是恨意。</p>
“你与航儿有过节，你巴不得他早日死了，又怎会好心来看他？你刚离开监牢，监牢便走了水，你敢说这只是巧合？”</p>
当然不是巧合。</p>
赵琦妍心说完，不动声色的转眸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段氏。</p>
段氏脸上还挂着泪，恨意灼然的盯着赵琦妍。</p>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因痛失爱子而心痛不已，却又因伯爵夫人的身份不能像陈氏那样撒泼。</p>
令人又心酸又心疼。</p>
不见赵琦妍说话，尚宏抿了下唇，出声。</p>
“五姑娘，本官也很想知道。在这之前，你庶兄因强掳玷污你院里的女使涉案，甚至还雇了江湖杀手要取你性命，你为何还要去监牢看他？”</p>
赵琦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尚宏，“诚如大人所说，我和赵宣航虽是兄妹，却如仇人一般。我去牢里并不是去探望他，而是去看他的下场。”</p>
她说着，转眸看向陈氏，不紧不慢道，“他要杀我，我总要亲眼去看看他的惨状，不然怎么咽的下这口气。”</p>
赵宣航死前，赵琦妍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她的话极大的刺激了陈氏。</p>
陈氏眸孔不住的放大，饱含痛苦。</p>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得知自己儿子死前难受凄惨更让人痛苦百倍的？</p>
她捂着心口，感觉心疼的快死过去了。</p>
“赵琦妍，航儿再多不是，他也是你的兄长。就为了一个女使，你就放火活活烧死了他！”</p>
陈氏哭的肝肠寸断。</p>
赵琦妍再次陈述，“我说了，不是我放的火。”</p>
尚宏公事公办的问道，“五姑娘，你说不是你放的火，那你在监牢里时，可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p>
赵琦妍将今日在牢中所看到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p>
包括沈栾泓嘲笑赵宣航身体有疾以及他那句没说完的话。</p>
萧景曜听完，转头看向尚宏，冷声道，“据本宫所知，沈栾泓早就被关了起来，怎的消息这么灵通？”</p>
尚宏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p>
他说完，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衙役，“去查查，平日里看管沈小公子的衙役是谁？把他带过来。”</p>
衙役应了声，便提步往外走去。</p>
段氏端坐着，脸色未变，掌心里却满是冷汗。</p>
她转头，与身旁的姚妈妈对视了一眼。</p>
姚妈妈立刻会意，朝站在门外的沈家护卫使了个眼色。</p>
沈家护卫得了令，便立刻转身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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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后，尚宏继续问赵琦妍，“也就是说，你与沈家小公子说完话就直接离开了？”</p>
赵琦妍道，“是。”</p>
“那这么看来，纵火一事确实和你没有……”</p>
尚宏刚要得出结论，一直未出声的段氏骤然出声打断了尚宏的话，“尚大人！”</p>
她声音停顿了下，厉眸扫向赵琦妍。</p>
“照赵琦妍的说法，她在牢里时，牢房中仅有她和我儿、赵家四公子三个人，如今已是死无对证，谁能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p>
段氏厉声道，“也许她是故意混淆视听，为自己辩白。我听说她曾当着赵府满院人的面，亲手杀了自己的贴身女使。”</p>
“赵琦妍，此事可是真的？”</p>
段氏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和赵琦妍说的。</p>
赵琦妍拧眉望向段氏。</p>
段氏这般手段她曾领教过一世，她从前蠢，回回着她的道，往后可再不会了！</p>
段氏在这个时候提起赵琦妍亲手杀了玉秋之事，无非是想搞不死她也得从她身上扒层皮下来。</p>
即便是查明了纵火原因与赵琦妍无关，她亲手杀死贴身女使的恶名也会敲实了传扬出去。</p>
总之是不会让她好过的。</p>
赵琦妍睨着段氏看了好一会儿，忽地笑道，“玉秋背主，给我放药，我一直也没查出来收买玉秋的是何人。”</p>
“段夫人，你对我院里的一个小女使都这般关注，莫非是你收买的她？”</p>
段氏并不着赵琦妍的道，“你怎么不敢直接回答我的话？莫非是心虚了？赵琦妍，刑司监牢的火真是你放的吧？”</p>
“一场火，两条人命，我就是拼了爵位不要，也要让你为我儿子血债血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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