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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真的是活人吗?

    砍断脚,砍断手, 也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往前冲,赤红的双眸里,只是纯粹的杀意。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

    玄宗弟子且战且退,看着满山的残肢断臂,心里泛着恐惧,这些怪物到底是从何处来?

    天柱峰的烽火燃起,召集令传遍玄宗。

    一条条身影从各峰中出来,速度极快的朝敌人掠去,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入侵者的尸体,就算让玄宗弟子惊恐不已的怪物,亦是被一刀砍断背脊,匍匐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些身影皆是玄宗各峰真正的精锐,悉心培育的弟子,本乱做一团,被打得且战且退的各峰子弟,看到这些身影,发出惊喜的声音,又燃起无限勇气来。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南寻殷居高临下的看着堆满的尸体,流淌的鲜血,云淡风轻的笑笑,便朝着天柱峰的书阁走去。

    这才是他来玄宗的目的,玄宗书阁,被誉为拥有三域最多最全的功法,他曾经因机缘巧合得到一部辅助功法,与他修炼的三元天经相辅相成,正好弥补了三元天经的缺陷。然而这部辅助功法只有半部,另半部他多方打听,方知晓在玄宗书阁。

    若是一般人,便想着拜入玄宗,伺机窃取功法。然而南寻殷不同,并非是他不想用这样的法子,一则是魔门内不太平,他没有这么多时间与心思去做,二则是他身为魔门护法,玄宗早有他的各种情报,他若贸然前来,太容易暴露。

    当知晓火树银花门将要开启之事,他便想着如何利用一下。没想到蛇婆婆为了向未来的新门主表忠心,竟如此猴急的撞了上来,这可真是天赐良机!他便先让人将假消息透露给蛇婆婆,再利用齐若瑜的关系,光明正大的带人进入玄宗。

    如今有蛇婆婆在前方吸引了大半弟子,玄宗后方空虚,正合他意。

    事情十分顺利,南寻殷心情还算不错。

    玄宗书阁坐落在天柱峰上,是一座十八层高的塔楼,规模非常庞大。塔楼不知是什么材质搭构成,外观是木色,但质地却极为坚硬,且还能防火。如今玄宗在大火弥漫之下,这存储了无数典籍的塔楼却极为安静,可见玄宗对这塔楼的防火非常有信心。

    南寻殷站在不远处,抬眼望着这座檐牙高啄的塔楼。在塔楼前沿,挂着一块一仗长的黑色牌匾,龙飞凤舞的写下二个斗大的字,书阁。这二字苍劲有力,一望之下剑意铺面而来,竟能影响神魂。

    南寻殷微微撇开头,心中暗叹,玄宗底蕴可见一斑。

    黑色的牌匾下是三道朱红色的大门,大门长,宽各半仗,十分厚实。大门两旁是一副对子,上联书山有路勤为径,下联是学海无涯苦作舟。可见玄宗先人对后辈的期许。

    南寻殷推开门,便见着一层层的书架。

    他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进了门。脚才刚踏入书阁,便响起一声苍老却精气十足的声音。

    “你是哪个峰的弟子,召集令之下,不去迎敌,反而来此处闲逛?”

    南寻殷并不惊慌,笑了笑,十分有礼的道:“齐氏子弟,齐若瑜拜见老先生。晚辈听闻家祖说这书阁内奇书众多,晚辈一直十分向往,便来看看。”

    老者很少出门,并未见过齐若瑜,但齐家小辈好书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但如今玄宗正遭劫难,这齐家小辈却跑来书阁找书,未免也太凉薄了些。

    老者不悦道:“原来是齐家小子,你家长辈没教过你礼数吗,现在来此观书,未免太不合时宜了些。”

    南寻殷道:“老先生见谅,晚辈实在太想见识见识这书阁,才如此鲁莽,还请老先生见我一片好学之心,不要与我计较。且,玄宗乃正道之首,天下武者十之有四出自玄宗,山下的区区毛贼,不过是鸡蛋碰石头,怎能撼动玄宗分毫。晚辈因相信玄宗各位前辈,自是不担心,亦不觉得不合适宜。”

    这一通马匹拍下来,老者面色微缓,道:“你既是齐氏小辈,可有证物?”

    南寻殷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齐若瑜给的玉,道:“老先生请看。”

    老者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是齐氏的信物。便道:“如此,你进去吧,切记五楼以上乃我玄宗秘法藏书之地,不可进入。”

    南寻殷目光微闪,躬身道:“是。”

    老者挥挥手,示意他进去。正当老者放松警惕之时,南寻殷倏地出手,一根毒针插在老者的头顶上。

    老先生面色一变,闪躲不开,不过瞬息,双目变得呆滞,僵硬着身体不能动。

    南寻殷气定闲神的从老者身上找到了开启五楼以上的钥匙,从五楼一层一层的找上去,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半部功夫。

    从塔楼下来,南寻殷将毒针拔出来,又给老者喂了颗解毒的药丸,确定老者还活着,才施施然的离开。

    老者看过齐若瑜的信物,只要老者不死,这次事件无论如何也要算在齐家头上,若能因此离间齐家与玄宗的关系,南寻殷自然乐见其成。

    玄宗的动作很快,蛇婆婆制造的骚乱很快得到平息。毒尸已经被处理干净,冲上来的魔门弟子也是死多活少。明亮的月色下,只有玄宗弟子在清理尸体。

    死了大半的魔门弟子,并未让南寻殷心绪有些波动,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下了山。

    ***

    邱秋与紫薇一行下了山,便有马车等着。

    掀开马车的布幔一看,邱秋十分惊讶,南寻殷竟然也在车上。

    自从摇光城一别后,她就没再见过他,未想到今日他也来了。

    南寻殷还是那副云淡风气的模样,他见着邱秋笑道:“玄宗可还好玩?”

    邱秋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知他这是何意?她在玄宗期间可没少想逃离他的掌控,不管是故意将紫薇翠薇她们撇下,还是暗中去找解毒的法子,她不相信这些事情他会不知晓。况且她也没有如他所愿取得钥匙,她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价值的棋子,实在不知他为何还会让紫薇来救她?

    既然想不明白,邱秋便也不去想了。在玄宗转了一圈,没想到又回到了南寻殷的手里,她还真没预料到。如今见着他这般笑吟吟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发怵。

    说来也怪,南寻殷虽然在她刚到这个世界之时恐吓过她,但后来的日子在邱秋面前向来是斯斯文文的,就算给她喂过一次毒药,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按理说邱秋不应该如此怕他才是,但或许是小动物面对猛兽的直觉,她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江上智在邱秋面前杀过人,邱秋面对他,也没有对南寻殷这种心理,有时候邱秋也想,是不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惶恐与不安都是这个人给的,因而有对他有了阴影。

    如今听到他这般问,邱秋斟酌了一下道:“还行……”

    南寻殷笑笑,也没再多说。

    这时紫薇过来说,齐公子有话想与她将。

    邱秋一抬眸,便见着站在不远处的齐若瑜,他时不时的看向马车,俊秀的娃娃脸上有几分焦急。

    南寻殷也见着了,抬眸轻笑:“这位齐公子还是个痴情人,去吧,莫要让他久等了。”

    邱秋下了马车,走过去。

    齐若瑜见着她道:“桑……”才说了一个字,又住了口,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邱秋笑道:“齐大哥,你叫我秋秋吧。”

    齐若瑜从善如流的道:“秋秋妹妹,你果真要与他们一道离开?我总觉得他们不是简单的人,尤其是那个叫南寻殷的男子,你一个弱女子,他们若不怀好意,只怕你应付不了。”

    他缓了缓,目光灼灼的望着邱秋,带着几分期许道:“若是秋秋妹妹不嫌弃,便与我回南山吧,到时有我护着你,定没有人再敢招惹你……”

    他脸有几分红,小声补了一句:“……你与我回去,我会对你好的……”

    邱秋微怔,看着这颗一如既往的赤子之心,她心里微暖,齐若瑜是她在这个世界遇着的最纯粹,最干净的人。他能来救她,她已经感激万分,如今她这般处境,如何还能去连累他,况且,她身上的毒还未解,如何能跟着他回去?

    邱秋摇了摇头,迟疑道:“齐大哥,谢谢你,但我还有事要做,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齐若瑜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他明白了邱秋拒绝的意思,失落道:“秋秋妹妹,你已经决定了么?”

    邱秋不想再给他半分希望,只道:“是,齐大哥保重,有缘再见。”

    说着便转身离开,齐若瑜在后面又叫了一声秋秋妹妹。

    邱秋脚步微顿,并未回头。

    齐若瑜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离开,俊秀的娃娃脸上是一种不知该如何阻止的失措。

    ……

    回到马车,南寻殷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若是与他离开,到是个不错的选择,齐若瑜虽不善谋略,但却有几分古君子的风度,定不会亏待于你。”

    邱秋没想到这人如此八卦,撇撇嘴道:“你把解药给我,我马上下车与他走。”

    南寻殷毫不犹豫的拒绝:“这可不行,你任务没完成,便想要奖励,天下哪里有如此好之事。”

    邱秋咬牙想,那你说什么屁话。

    南寻殷道:“当然,你若是能帮我再做一件事,我便给你解药。”

    邱秋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你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见她这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的模样,南寻殷心情很好的道:“不是什么难事,与你的聪慧一定能够办到的。”

    邱秋狐疑的瞟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道:“上次的事,你不是告诉我乐正桑死了吗,结果她却堂而皇之的出现,还有余山,也是你给我的人,若不是他们,我的钥匙早就到手了,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失误吗?”

    南寻殷诧异的瞟了她一眼,没想到每次见他,便像兔子见了猎狗般胆小的人,也敢指责他了。轻笑道:“这次是我的失误,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先给你解一半的毒。”

    邱秋怔住,她不过随便说一下,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如此好事,邱秋当然答应。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邱秋不再说话,南寻殷也没再开口,车内一片静谧。

    邱秋目光从车窗往外望,马车外是熟悉的景象。

    一步一步的退开,仿若她在这里的痕迹也如这般消散掉。忍不住摸到脖颈上的玉瑗,邱秋才发现,她忘了将这块玉瑗还给江上智了,也不知他如何了?是否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邱秋垂眸笑了笑,又觉得自己实在矫情,既然选择离开,玄宗的人和事,变都成了过去,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是两说。

    这块玉瑗若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吧。

    第65章 番外一   峰主,你回来了”太恒峰上,小……

    “峰主, 你回来了”

    太恒峰上,小青瞥了眼江上智,小心翼翼的道。

    自那日魔门攻山之后,峰主便与以前有些不一样, 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 对谁都疏离淡漠的面孔。但小青在他身边随侍多年, 自然能察觉到这种变化。

    先是, 峰主将乐正先生送出了太恒峰, 为此乐正先生还闹过一次, 却被峰主与太恒峰上不能留不是太恒峰的弟子居住为由拒绝了。也是那一次, 看着乐正先生新的面孔,小青才知晓原来乐正先生一直带着人皮面具, 乐正先生对外宣称是因为被魔门追杀,才带着面具行事, 如今追杀她的凶手在魔门攻山一役中,悉数死亡, 她才得以恢复原貌。

    这番话不知其他人作何感想, 小青却不太相信,乐正先生既是不能与真面目示人, 但为何却能用真名?这话听起来就是一个悖论。但到底真相如何, 却与小青干系不大, 对他来说, 既然峰主说了她是乐正先生,那她便是乐正先生, 其余的都不重要。

    然后便是,峰主待在院子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峰主在院子里时, 情绪总是不太好,他的目光总是在院子里逡巡,好似在寻找什么,又是在怀恋什么。他的神色不再是以往面对众人的淡漠,而是掺杂着悔恨迷茫却又痛苦怨恨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不多见,但偶尔露出一丝来,也够小青心惊胆战的。小青不知道峰主在悔恨什么,又在怨恨什么,但他觉得,能让峰主露出这么复杂神色的人,一定会很惨。

    本以为伺候这样的峰主,该小心翼翼才行,若一不小心被迁怒,总觉得会很惨。然而这样伺候了几日,小青发现,峰主竟意外的好说话。就连峰主平日最不喜欢的狐狸犬跑到他脚下嬉闹,峰主也未像以往一样踹开它,而是将狐狸犬抱起来,极为温柔的给它顺毛。

    这一幕真是惊住了小青,他未想到,有一日清冷如仙的峰主竟如那些世家小姐般喜爱起狐狸犬来。后来,当峰主说要亲自喂养狐狸犬时,小青反而迷之淡定了。

    而峰主唯一一次发火,还是小红见着院子里被乐正先生留下来的树根花瓶干枯了,便将花瓶与里面枯萎的花一起丢出去。峰主回来后,发现树根花瓶不见了,为此发了好大的火,更是勒令小红若是不能将花瓶寻回来,便把他送出太恒峰。

    这真是吓坏了小红,他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翻了半宿的破烂,才将花瓶寻回。之后,这只花瓶便被放到了峰主的书房,虽然花瓶模样丑陋与书房格格不入,但小青与小红却不敢再小瞧它。

    峰主心情不好,整个太恒峰都陷入压抑的沉默中,小青小红便也不敢如原来般放肆,紧绷着神经,只盼着这样的日子赶快过去。然而让小青无奈的是,兵门的谭师兄还时不时的来找峰主晦气。

    有时送些东西过来挑衅,有时亲自上门约战,起先峰主并未搭理。然而,有一次,谭师兄见着狐狸犬,虎目一瞪,抱着便想离开,被刚回来的峰主拦住,峰主这才发了火,两人狠狠的打了一场。事后,小青抱着狐狸犬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它有什么不同,实在不明白这样一只普普通通的狐狸犬,何德何能,让一个威名赫赫的白虎将军与一个盛名在外的逐月公子,为它大打出手,难道是什么妖精变的不成?

    自谭师兄与峰主打了一场之后,谭师兄便像是找到了乐子般,三番五次的来太恒峰上,只要一有机会便偷抱着狐狸犬离开,小青与小红拦了几次,只觉得身心疲惫。这还没完,谭师兄的事还未解,简师兄竟然也来插一脚,只说和小狐狸犬有缘,想要带回去养几日。

    小青捂额长叹,天下狐狸犬这么多,为什么他们就都看上了太恒峰这一只呢?无论如何,在峰主的高强的武力之下,狐狸犬总算是没有易主,小青现在看这只狐狸犬,只当太恒峰第二个主人看,其地位与峰主书房内那只丑陋的树根花瓶不相上下了。

    ***

    江上智回了太恒峰,便去了书房。

    魔门攻山一役之后,江上智便领了师尊之命对初元城内的魔门势力进行肃清。他虽将大部分事情都下放给下面的人去做,但有些重要的事还需要他的决断。

    进了书房,便见案头放了一封信。

    跟在后面进来的小青瞟见峰主疑惑的目光,连忙解释道:“这是天华域送来的,盖的是峰主本家的印记。”

    江上智凤目微冷,将信拆开,笔迹确实是他父亲的笔迹,但信的内容却让他沉下脸来。

    信里先是质问他找到了乐正桑却为何没有告知家里,又说了乐正家已经败落,这门婚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也让他不要死守着承诺,不知变通。最后说了澹台一族是天华域新崛起的家族,澹台家小姐与他年龄相差不大,正是家族为他找好的联姻对象。

    这封信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江上智想,他这位父亲怕是忘了,他早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备受欺凌,毫无存在感的江上家嫡子。也早已经不是受了毒打只能躲在房里哭,而不敢让母亲知晓,怕她伤心的江上智。如今的他,由不得他们指手画脚。

    将信随手扔在一旁,江上智陷入了那一段不好的回忆之中。

    十岁之前,江上智虽出生在江上家主房,但他与他的母亲却是整个江上家奚落嘲讽的对象。他的父亲江上连玉,更将他与他母亲视为毕生耻辱。

    这一切只是因为一场李代桃僵的婚事。

    二十几年前,乐正家二小姐与江上连玉定有婚事,但二小姐因爱慕一名流浪武者,便与他私奔了。乐正家怕事情败露,既怀了家族名声,又与江上家交恶,便想了个法子,选了个与乐正二小姐有几分相似的丫鬟充作二小姐嫁了过去。

    这名丫鬟便是江上智的母亲,起初江上连玉与她还算恩爱,后来知道真相,江上连玉不能接受自己竟娶了一个低贱的丫鬟当自己的正室,便对她冷淡且怨恨起来。

    江上智便是在他父亲的恨意下长大的,他永远记得江上家下人对他母子的怠慢,江上家旁系子弟对他的毒打与欺凌。他的父亲一次次往家里抬妾室,他母亲黯然伤神,悄悄抹眼泪的景象。他的母亲因自卑于丫鬟的身份,从不敢违逆他的父亲,所有的痛苦与伤心只能往肚子里噎。

    他从不愿惹母亲伤心,其它小孩受了委屈,还会回去抱怨。江上智却不是,从不与母亲述说分毫,就怕惹她难过。然而就算江上智不去惹她烦心,他的母亲也总是活在泪水与哀怨中,郁郁寡欢。那时的江上智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亲总喜欢哭,他的父亲总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这样的日子直到十岁后,他被路过的玄宗太上长老发现根骨奇佳,是继承九玄心法的最佳人选。他被带回玄宗拜在玄宗宗主门下,才得一步登天。

    在玄宗一待就是五年,或许是玄宗的日子太过平静,江上家那段记忆太过压抑,他从不去想江上家的事情,刻意想要将它忘掉。直到他母亲病重的消息送到玄宗来,江上智才忽然惊醒,自己是多么残忍,因为不想面对那段不堪的记忆,便将生养他的母亲一起抛弃掉。

    他自小便很聪明,十岁时选择与太上长老离开,便知晓只有自己去了玄宗,母亲才能过得更好,因而在玄宗五年,他以为,以他玄宗宗主关门弟子的身份,江上家必定不敢在为难母亲,父亲看着这个身份,也会多多善待她。

    江上智以为这才是他母亲想要的,丈夫的爱。因此当初他走的心安理得,在玄宗一待五年也心安理得。可是这封母亲病重的信送来,击溃了江上智的心安理得。他母亲真的只是期待丈夫的爱吗?他或许与他父亲一样残忍,自以为是的将母亲抛弃。

    怀着巨大的愧疚与悲伤,江上智赶到了天华域。

    在母亲临死前终于见到了她最后一面,她拉着他的手说,她的一切都是乐正家给的,没有乐正家,她早就饿死了,当初乐正家遭逢大难,她未能相救。如今,希望他找到乐正家的遗孤乐正桑,好好照顾她。

    江上智答应了,这也是他放出乐正桑是他未婚妻的缘由。

    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后,他才回玄宗。那知路上遇到一伙水贼作乱,他一怒之下,便只身挑了整个水寨。没想到这一幕被摘星楼搂住看到,便有了逐月公子的名声。这也算是十分意外了。

    回了玄宗,他便一心扑在修炼上。除了处理一些宗主交代的事情外,他很少外出。而对于江上家,母亲死后,他对他们就更无感情,从不主动与他们联系。

    这样的日子,直到那次摇光城之行。

    江上智有时候也会想,有些东西无论如何也是躲不开,绕不过的。

    在祭台上见着她,她自称乐正桑,他是不信的。自他放出乐正桑是他未婚妻以后,自称乐正桑的便不知繁几。而后,他便去试探她,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他拿着剑威胁也未让她改口。

    他依旧不信,对她的警惕更是多了几分。这个女子是冲着他来的,他想。

    可是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答应她住进太恒峰,明明是为了将她放在眼皮子低下,更方便监视她。

    然而,她却与其他女子如此的不同。一番精彩的辩论,不但辩到了商门奇才章兰芝,还成为了商门的先生,想必她是商门最年轻的女先生了。

    住进太恒峰,明明他对她如此冷淡,她也能自得其乐,仿佛这天下没有什么值得忧伤的。有时他也会想,他的母亲若有她的心胸,是不是便不会郁郁而死?

    或许是共情作用,或许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见多了便也多了几分关注。他对她的态度也慢慢在变化。他甚至想,若是她真的是乐正桑也挺好的。

    然而他还是低估这个女人脸皮的厚度,她得寸进尺的功夫,真让他涨了见识。不过给她弄干一次头发,她便赖上了他,且赖得理直气壮。若是让外人知晓他这身元力,用来给她弄头发,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或许是因为她的到来,太恒峰不如以往那般清冷,多了几分人气。

    他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因她被刺杀,他便在她身边安排了人,一则是为了护她安全,二则也是想把刺杀的幕后黑手引出来。

    他一手策划了沈园之事,其实自她从玄宗出来,他便跟在她身后。他是踏入半个宗师之境的武者,她在沈园说得话如何能逃过他的耳朵。那时起,他便知她不是乐正桑,他以为自己该惊讶的,但他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甚至还想着为她解毒。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是为了利用她引出她后面之人,才用这样的承诺安抚她。

    后来玉衍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她的时候,他微怔住,却是不承认的。

    接着便是她被抓,他心急如焚,只身前往去救她。两人掉入须臾境,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喜欢她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见着她差点死在自己面前时,他方才明白,喜欢的种子早已经种下,如今长成了苍天大树,树根牢牢的缠绕着他的心脏,早已经无法剪除。</p>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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