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已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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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中。
暖黄色的篝火依旧跳动着，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火光照耀在围坐在篝火旁的小南，长门，弥彦三人的身上，他们却感受不到温暖。
他们脑海那漆黑洞穴内惨绝人寰的场面仍挥之不去。
片刻后，弥彦抬起头，目光担忧透过窗户看向屋外。
那里，自来也佝偻着身子伫立在雨中，怅然若失的看着雨忍村的方向。
“自来也老师...”
“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弥彦拿着一根木棍，左右摆弄着眼前的篝火，半天才憋屈这么一句话来。
听到弥彦的话后，身边的小南和长门仍是闭口不言。
但他们抬起了头，目光怔怔的看向屋外那隐没在阴影下的高大身影。
看着自己的恩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们俩心中也是十分不好受。
对心中信念打击，远比肉体上的打击更能让人崩溃。
他们的老师，那个曾对他们说着要用“互相理解”来实现和平的自来也，此时此刻，恰恰处于煎熬当中。
“瞧瞧你们这副样子，啧啧啧。”
“怎么呢？才经历这么点就受不了呢？”
“不是想要成为救世主吗？”
“不是想要用对话实现和平的吗？”
刺人的嘲讽声传入小南三人的耳朵内。
他们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小屋内的一处角落，陆沉正倚靠在墙壁上，他微微睁眼，嗤笑道。
说完，他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弥彦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样如同地狱般的地方，你一定去看过吧？”
说完，他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对陆沉怒目而视，目光似乎要吃人似的。
“但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能是一副如无其事地样子！”
“为什么你能无动于衷！”
“你到底还算人吗？”
陆沉挑了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这么看着怒火中烧的弥彦。
啧，弥彦这小子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过激呢。
他扬起了嘴角，饶有意味的问道。
“怎么？就因为我不管那些村民的死活，我就不是人了？”
陆沉的声音不大，却足矣让屋子内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弥彦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压低着声音低吼道。
“那你跟恶魔有什么区别？”
“那个洞穴内的都是人，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畜牲啊！”
“把他们救出去，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陆沉侧过头，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嘴角微挑，轻蔑的说道。
“行，那我直截了当的说。”
“那些在你们看来可怜的村民们，都是被半藏抓去的。”
“我呢，能顺手解决掉看守的雨忍，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说完，陆沉停顿了一下，微微昂首，冰冷的双眼俯视着弥彦，继续说道。
“而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有脾气，那你大可以去找半藏拼命啊。”
“再不济，你还可以用你那所谓的对话去让半藏网开一面，放了那些人呗？”
陆沉双手抱胸，等待着弥彦的回应。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能给他说出什么一二三出来。
弥彦涨红着脸，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
找半藏拼命？
开什么玩笑？
自来也都输在了半藏手中，还是在与另外两位三忍的联手之下。
更别说他了。
弥彦一时间哑口无言。
“嗯？不敢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救人吗？”
“把那些村民们害成那样的，就是半藏。”
“你去呀？”
“你去给他们报仇啊！”
陆沉盯着弥彦，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弥彦的脸色也愈发铁青。
最后弥彦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也...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说完，弥彦已经如同扎破的气球般肉眼可见的瘪了下来。
“我没有义务对他们施手相救。”
“各自有各自的活法，这便是战争下的草芥。”
“太把自己当人的，很容易不把别人当人。”
闻言，弥彦豁然抬头，脸色有些扭曲。
陆沉挑了挑指甲，微抬了一下眼帘，嗤笑道。
“别看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明明弱的如同蝼蚁，非要给自己标榜什么正义。”
“有那个功夫，自来也的本事你学到了几成？”
说完，陆沉双手枕着后脑勺，往大雨中自来也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大可以去问问你敬爱的老师...”
“看看他现在对战争，是否有了什么新的理解。”
听到陆沉提起自来也，弥彦红着眼眶，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对于他来说，自来也更像是他人生的引路者。
曾经，他也一度想以暴力镇压战乱，让这个忍界没有伤痛。
但在自来也的洗脑之下，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一直坚信着，人和人之间，是能相互理解的。
“自来也老师是好人。”
“他才不像你这么冷血，无情！”
弥彦梗着脖子说道，但声音已是小了许多。
好人？
陆沉略尽嘲讽的咧了咧嘴，笑道。
“你亲眼见过多少太平和苦难啊？”
“就敢如此断言他人的善恶？”
“啧，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半藏也是个大好人？”
“现在，你还敢这么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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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的篝火依旧跳动着，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火光照耀在围坐在篝火旁的小南，长门，弥彦三人的身上，他们却感受不到温暖。
他们脑海那漆黑洞穴内惨绝人寰的场面仍挥之不去。
片刻后，弥彦抬起头，目光担忧透过窗户看向屋外。
那里，自来也佝偻着身子伫立在雨中，怅然若失的看着雨忍村的方向。
“自来也老师...”
“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弥彦拿着一根木棍，左右摆弄着眼前的篝火，半天才憋屈这么一句话来。
听到弥彦的话后，身边的小南和长门仍是闭口不言。
但他们抬起了头，目光怔怔的看向屋外那隐没在阴影下的高大身影。
看着自己的恩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们俩心中也是十分不好受。
对心中信念打击，远比肉体上的打击更能让人崩溃。
他们的老师，那个曾对他们说着要用“互相理解”来实现和平的自来也，此时此刻，恰恰处于煎熬当中。
“瞧瞧你们这副样子，啧啧啧。”
“怎么呢？才经历这么点就受不了呢？”
“不是想要成为救世主吗？”
“不是想要用对话实现和平的吗？”
刺人的嘲讽声传入小南三人的耳朵内。
他们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小屋内的一处角落，陆沉正倚靠在墙壁上，他微微睁眼，嗤笑道。
说完，他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弥彦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样如同地狱般的地方，你一定去看过吧？”
说完，他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对陆沉怒目而视，目光似乎要吃人似的。
“但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能是一副如无其事地样子！”
“为什么你能无动于衷！”
“你到底还算人吗？”
陆沉挑了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这么看着怒火中烧的弥彦。
啧，弥彦这小子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过激呢。
他扬起了嘴角，饶有意味的问道。
“怎么？就因为我不管那些村民的死活，我就不是人了？”
陆沉的声音不大，却足矣让屋子内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弥彦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压低着声音低吼道。
“那你跟恶魔有什么区别？”
“那个洞穴内的都是人，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畜牲啊！”
“把他们救出去，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陆沉侧过头，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嘴角微挑，轻蔑的说道。
“行，那我直截了当的说。”
“那些在你们看来可怜的村民们，都是被半藏抓去的。”
“我呢，能顺手解决掉看守的雨忍，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说完，陆沉停顿了一下，微微昂首，冰冷的双眼俯视着弥彦，继续说道。
“而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有脾气，那你大可以去找半藏拼命啊。”
“再不济，你还可以用你那所谓的对话去让半藏网开一面，放了那些人呗？”
陆沉双手抱胸，等待着弥彦的回应。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能给他说出什么一二三出来。
弥彦涨红着脸，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
找半藏拼命？
开什么玩笑？
自来也都输在了半藏手中，还是在与另外两位三忍的联手之下。
更别说他了。
弥彦一时间哑口无言。
“嗯？不敢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救人吗？”
“把那些村民们害成那样的，就是半藏。”
“你去呀？”
“你去给他们报仇啊！”
陆沉盯着弥彦，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弥彦的脸色也愈发铁青。
最后弥彦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也...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说完，弥彦已经如同扎破的气球般肉眼可见的瘪了下来。
“我没有义务对他们施手相救。”
“各自有各自的活法，这便是战争下的草芥。”
“太把自己当人的，很容易不把别人当人。”
闻言，弥彦豁然抬头，脸色有些扭曲。
陆沉挑了挑指甲，微抬了一下眼帘，嗤笑道。
“别看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明明弱的如同蝼蚁，非要给自己标榜什么正义。”
“有那个功夫，自来也的本事你学到了几成？”
说完，陆沉双手枕着后脑勺，往大雨中自来也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大可以去问问你敬爱的老师...”
“看看他现在对战争，是否有了什么新的理解。”
听到陆沉提起自来也，弥彦红着眼眶，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对于他来说，自来也更像是他人生的引路者。
曾经，他也一度想以暴力镇压战乱，让这个忍界没有伤痛。
但在自来也的洗脑之下，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一直坚信着，人和人之间，是能相互理解的。
“自来也老师是好人。”
“他才不像你这么冷血，无情！”
弥彦梗着脖子说道，但声音已是小了许多。
好人？
陆沉略尽嘲讽的咧了咧嘴，笑道。
“你亲眼见过多少太平和苦难啊？”
“就敢如此断言他人的善恶？”
“啧，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半藏也是个大好人？”
“现在，你还敢这么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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