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石道与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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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山庄坐落在神秀山上，是云国最大的门派，纵横云国数百年，执正道之牛耳。颇有一种‘宝刀屠龙，莫敢不从’的气势。
神秀山并不高，一面是缓坡，一面是断崖。
正面的缓坡之上，上千亩的土地上，鳞次栉比的房屋绵延而上，雕梁画栋，热闹繁华而又气势威严。
背面的地势却陡然下沉，深不见底的断崖，像是一块平坦的大陆，被人生生的切去一半。云气萦绕在半山腰上，一眼看去，无尽的云海延伸出去，看不到边，看不到底。如同另一个世界。
莫凡随着莫长老一路穿过无数屋宇门房，来到后山，一条陡峭而狭窄的石道贴在绝壁上，蔓延到看不到的地方。
风声呼啸，走在石道上面，莫凡有些胆战心惊。
这旁边可没有铁索的护栏啊，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这辈子是不是就该说再见了？他可不想再回到当初那个荒芜的冥界。
小心翼翼的贴在石壁上，踩着不到三尺的石道，莫凡走得脸色发白。
“这个长老啊，你看只有不到一个月就大比了，要不我还是回训练场的禁闭室吧，我在里面还可以练一下剑法。”
“怎么，怕了？刚才说起后山的时候，不是还很向往的吗？这会儿不想当内门弟子了。”莫石似笑非笑的看着战战兢兢的莫凡，刚才路过内门的时候，他表现的可是很淡定。他还觉得莫凡心性很好呢。
“想，所以才要在这一个月努力练习嘛。”莫凡脸皮厚，装作听不出莫石的调侃，一脸真诚的回答道。
莫石冷哼一声，“这是惩罚，你还以为是奖励，由得你选择呢。”
莫凡只得苦着一张脸，慢慢的跟在后面。
莫石也不催，一千多米的石道，莫凡硬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不是莫凡恐高，而是这石道本来就不平，还窄，还没有护栏，风还大，一不小心都能把人吹飞出去，更重要的是，十米的高度和看不见底的断崖，根本完全是两个概念。
终于到了尽头，是一个数丈的平台，一半突出出去，一半凹陷进来，周围被挖出大大小小的石洞。
莫凡直接腿软的坐在地上，靠在最里面的石壁上。
“这这谁挖出来的石道，简直反人类啊。”
莫凡颤抖着嘴唇，脸色煞白。他是真的怕了，几次都要被吹飞出去，莫石还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莫石站在旁边冷笑：“就这点胆子，还相当内门弟子？”
莫凡怒了，也不管是不是长老，直接吼道：“当内门弟子又不是又不是要让人去送死，这个掉下去，能找到一块骨头吗？”
莫石鄙视道：“死都死了，还要尸骨做什么！”
“那我就是不想死啊。”
“哼，走上了武道，当了武者，就要与天斗，与人斗。要是怕死，做什么武者。”
“那也用不着赶着去送死啊。这是石道，又不是武道，弄这么个玩意，有意思吗？”
莫石语塞，怒道：“武道可比这个危险多了。石道都怕，走什么武道。”
“走武道是为了活得更舒坦，又不是为了找罪受。为了更舒坦，付出点努力，我可以理解，但若是明知道危险，还赶着上去。那不是武道，那是傻缺。”
莫凡瞪着莫石，鄙视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与天斗，与地斗啊。这个断崖你跳下去试试，摔不死你。”
莫石脸都气红了，怒道：“胡搅蛮缠。武者自然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遇事战战兢兢，瞻前顾后，能有什么出息。”
“那你倒是跳下去啊。”
莫石气得脸都红了，怒道：“不可理喻，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甩手走了。
莫凡休息了半天，感觉终于缓过气来之后，才有些后悔起来，因为说是闭门思过，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而自己要关多少天的禁闭，晚上怎么睡，这个地方可没有什么床铺被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吃饭问题怎么解决，是有人送过来还是自己想办法这所有的问题，他可都还没有向莫石问个清楚。
“哎，果然还是冲动了。”莫凡狠狠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当时怎么就没有想起莫石长老是一个长老呢。”
好吧，都是怕死惹的祸。最后莫凡将所有黑锅都丢到了怕死身上。
坐着反思了小半个时辰，莫凡终于起身，打算看看周围的这些小石洞。
这些石洞都不大，里面显然也没有床铺之类的东西。所有的石洞都在石壁上开了口，像是用来观看云海的。
其中一部分的石洞是封闭的，里面应该有人。
转了一圈了之后，天快要黑了。莫凡有些无奈的回到平台的位置，他有些饿了，看样子也不会有人送吃的过来。
想着下山去想想，还是算了，不说私自逃出禁闭室都会被罚，就只是这一条石道，他没有信心在天黑的情况下安全的走过去。
算了，还是修炼吧。盘膝坐下，流云诀运转起来，他想将三个影子都观想一遍，但有些难以入定，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这里环境的关系。
风不停的吹过来，呼呼嚎叫。夜晚还是有些冷，他没有欣赏这漫天星斗，熠熠发光的美景的兴趣。
他也不敢起来修炼武技，谁知道还要饿多久。他不相信莫石会放任自己跑下山去，也不相信莫石会让自己饿死。
运行着流云诀，慢慢的陷入半沉睡的状态，睡着了又因为功法停止运转而冷醒过来。
“好吧，这悲催的思过崖，老子再也不要来了。”
一个夜晚怨气勃发，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明。但也不想再睡了，就这么坐着看着远处的天边一点点的变亮，然后一抹明红的色彩出现，让整个世界都鲜活起来。
一条线，然后是一大片不停变换的云霞，太阳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般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弧线。之后是半圆，直到最后整个的跳出云海。霞光万丈。
半山腰下的云海不停的翻涌，像是翻腾的火焰。
莫凡破天荒的没有去修炼，就这么坐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太阳初升，云海变幻，天地大美，莫过于此。
他的心中忽然充满了一种无言的感动，曾经曾经什么时候，自己曾说过要去泰山看日出的，但终究没有去。
现在想想，泰山的日出和现在的景象应该是同样的壮美吧。
只是再美的景象都抵不过肚子饿，太阳完全升起，云霞变成了纯粹的白云，似乎也安静了下来，肚子咕咕的叫，而送吃食的人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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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秀山并不高，一面是缓坡，一面是断崖。
正面的缓坡之上，上千亩的土地上，鳞次栉比的房屋绵延而上，雕梁画栋，热闹繁华而又气势威严。
背面的地势却陡然下沉，深不见底的断崖，像是一块平坦的大陆，被人生生的切去一半。云气萦绕在半山腰上，一眼看去，无尽的云海延伸出去，看不到边，看不到底。如同另一个世界。
莫凡随着莫长老一路穿过无数屋宇门房，来到后山，一条陡峭而狭窄的石道贴在绝壁上，蔓延到看不到的地方。
风声呼啸，走在石道上面，莫凡有些胆战心惊。
这旁边可没有铁索的护栏啊，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这辈子是不是就该说再见了？他可不想再回到当初那个荒芜的冥界。
小心翼翼的贴在石壁上，踩着不到三尺的石道，莫凡走得脸色发白。
“这个长老啊，你看只有不到一个月就大比了，要不我还是回训练场的禁闭室吧，我在里面还可以练一下剑法。”
“怎么，怕了？刚才说起后山的时候，不是还很向往的吗？这会儿不想当内门弟子了。”莫石似笑非笑的看着战战兢兢的莫凡，刚才路过内门的时候，他表现的可是很淡定。他还觉得莫凡心性很好呢。
“想，所以才要在这一个月努力练习嘛。”莫凡脸皮厚，装作听不出莫石的调侃，一脸真诚的回答道。
莫石冷哼一声，“这是惩罚，你还以为是奖励，由得你选择呢。”
莫凡只得苦着一张脸，慢慢的跟在后面。
莫石也不催，一千多米的石道，莫凡硬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不是莫凡恐高，而是这石道本来就不平，还窄，还没有护栏，风还大，一不小心都能把人吹飞出去，更重要的是，十米的高度和看不见底的断崖，根本完全是两个概念。
终于到了尽头，是一个数丈的平台，一半突出出去，一半凹陷进来，周围被挖出大大小小的石洞。
莫凡直接腿软的坐在地上，靠在最里面的石壁上。
“这这谁挖出来的石道，简直反人类啊。”
莫凡颤抖着嘴唇，脸色煞白。他是真的怕了，几次都要被吹飞出去，莫石还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莫石站在旁边冷笑：“就这点胆子，还相当内门弟子？”
莫凡怒了，也不管是不是长老，直接吼道：“当内门弟子又不是又不是要让人去送死，这个掉下去，能找到一块骨头吗？”
莫石鄙视道：“死都死了，还要尸骨做什么！”
“那我就是不想死啊。”
“哼，走上了武道，当了武者，就要与天斗，与人斗。要是怕死，做什么武者。”
“那也用不着赶着去送死啊。这是石道，又不是武道，弄这么个玩意，有意思吗？”
莫石语塞，怒道：“武道可比这个危险多了。石道都怕，走什么武道。”
“走武道是为了活得更舒坦，又不是为了找罪受。为了更舒坦，付出点努力，我可以理解，但若是明知道危险，还赶着上去。那不是武道，那是傻缺。”
莫凡瞪着莫石，鄙视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与天斗，与地斗啊。这个断崖你跳下去试试，摔不死你。”
莫石脸都气红了，怒道：“胡搅蛮缠。武者自然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遇事战战兢兢，瞻前顾后，能有什么出息。”
“那你倒是跳下去啊。”
莫石气得脸都红了，怒道：“不可理喻，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甩手走了。
莫凡休息了半天，感觉终于缓过气来之后，才有些后悔起来，因为说是闭门思过，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而自己要关多少天的禁闭，晚上怎么睡，这个地方可没有什么床铺被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吃饭问题怎么解决，是有人送过来还是自己想办法这所有的问题，他可都还没有向莫石问个清楚。
“哎，果然还是冲动了。”莫凡狠狠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当时怎么就没有想起莫石长老是一个长老呢。”
好吧，都是怕死惹的祸。最后莫凡将所有黑锅都丢到了怕死身上。
坐着反思了小半个时辰，莫凡终于起身，打算看看周围的这些小石洞。
这些石洞都不大，里面显然也没有床铺之类的东西。所有的石洞都在石壁上开了口，像是用来观看云海的。
其中一部分的石洞是封闭的，里面应该有人。
转了一圈了之后，天快要黑了。莫凡有些无奈的回到平台的位置，他有些饿了，看样子也不会有人送吃的过来。
想着下山去想想，还是算了，不说私自逃出禁闭室都会被罚，就只是这一条石道，他没有信心在天黑的情况下安全的走过去。
算了，还是修炼吧。盘膝坐下，流云诀运转起来，他想将三个影子都观想一遍，但有些难以入定，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这里环境的关系。
风不停的吹过来，呼呼嚎叫。夜晚还是有些冷，他没有欣赏这漫天星斗，熠熠发光的美景的兴趣。
他也不敢起来修炼武技，谁知道还要饿多久。他不相信莫石会放任自己跑下山去，也不相信莫石会让自己饿死。
运行着流云诀，慢慢的陷入半沉睡的状态，睡着了又因为功法停止运转而冷醒过来。
“好吧，这悲催的思过崖，老子再也不要来了。”
一个夜晚怨气勃发，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明。但也不想再睡了，就这么坐着看着远处的天边一点点的变亮，然后一抹明红的色彩出现，让整个世界都鲜活起来。
一条线，然后是一大片不停变换的云霞，太阳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般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弧线。之后是半圆，直到最后整个的跳出云海。霞光万丈。
半山腰下的云海不停的翻涌，像是翻腾的火焰。
莫凡破天荒的没有去修炼，就这么坐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太阳初升，云海变幻，天地大美，莫过于此。
他的心中忽然充满了一种无言的感动，曾经曾经什么时候，自己曾说过要去泰山看日出的，但终究没有去。
现在想想，泰山的日出和现在的景象应该是同样的壮美吧。
只是再美的景象都抵不过肚子饿，太阳完全升起，云霞变成了纯粹的白云，似乎也安静了下来，肚子咕咕的叫，而送吃食的人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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