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真相 第二十章 立场不明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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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最后一天傍晚，残阳之下，人们陆续回到住处吃饭休息。伊莎和法拉正在城堡塔楼的客厅里聊天，她们年龄相差近十岁，出身也天差地别，但意外地很聊得来。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的皮肤像婴儿一样完美，上次我见你时记得并不是这样，你有什么秘诀吗？”
“啊……这个……可能和——”
这时，阿黛拉推门而入，她满脸灰尘，身上也脏兮兮的，提着水桶和斧头，引入注目的是她头顶用橄榄枝和野花编成的花环。
“晚上好，两位。”
“你头上是啥？”
“一位和蔼的老奶奶给我织的王冠，好看吗？”
阿黛拉一边摸着花环得意洋洋的昂着头，一边在墙边卸下劳作的工具，动作麻利，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劳动者。
“这种头饰在克劳迪亚意味着爱，他们很爱你，伊斯特伍德小姐。”
法拉小姐站起身，走到阿黛拉面前，用手帕将她脸上的泥土擦净，
“您赢得了他们的尊重，现在，您需要注意身份。”
“是，是。”
阿黛拉傻兮兮的笑着，她迷恋被人们拥簇的感觉，不知不觉已经一点架子没有。而法拉小姐来这里，除了莱托的一点小心思外，就是要训练阿黛拉成为一名像模像样的贵族，以应对今后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法拉是伍德豪斯家族的二小姐，伍德豪斯家族以精通艺术和聪颖过人著称，代代皆是才华横溢的人。法拉·伍德豪斯在族谱中不算出众，但精通舞蹈、音乐和语言，气质端庄，谈吐不凡，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罗莱雅公主的私人教师，是贵族青年中的佼佼者。
她并不了解阿黛拉和伊莎的经历，虽然阿黛拉恶名在外，她信任公主和洛夫克拉夫特先生，把阿黛拉和伊莎贝拉视为盟友，以为那些传闻不过是阴谋和把戏，用来扶持罗莱雅继承王位。她是个现实的人，对教义和那些遥远的东西不感兴趣。
“您骨子里有股泥土的气息，一点也不像石房子里读书弹琴的贵族女孩，这是您的优势，也同样是劣势。”
法拉麻利地整理着阿黛拉半敞着的卷曲的领口，像一位送孩子参加典礼的母亲。
“南巴克人繁文缛节比北方多得多，装容典雅、举止得体的人往往会赢得人的尊敬，你看看你这身，和那些平民有什么区别？”
阿黛拉低下头，她不愿意穿上那种啰里啰唆过于华贵的衣服，也不赞同法拉的看法，但她不作辩驳，任她责备。法拉小姐的责备没有继续下去，阿黛拉抬起头，发现她正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脸。
“真是羡煞我，你的皮肤和伊莎贝拉的一样。伍兹小姐刚刚还没跟我说完，你们到底靠什么方法拥有这样完美的肌肤？”
“您没有听过传闻吗？我以为我们的事情闹得够大了。”
“说你们是恶魔的那个？那个不是你们的把戏吗？”
“……”
阿黛拉转头看向伊莎，伊莎摇了摇头，表示法拉并不知情，
“您是虔诚的旧神教教徒吗？”
“不是。”
“好，我们告诉您真相……”
……
“**！您说的是真的吗？”
法拉小姐爆了粗口，把阿黛拉和伊莎贝拉吓到了，就好像看到至圣的神使在路边如厕一般令人震惊。
“那你们岂不是不会受伤？怎么糟蹋都能恢复原样？你们来那个吗？”
“不会。能——”
“不好了！小姐！”
突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震得咣咣响。
“什么事这么着急？”
打开门，是一个妇女，身上脏兮兮的，像是撂下活儿就来报告了一样。
“小姐，有一支军队，一大支军队从南边来了！他们，他们有好多人！”
阿黛拉心中一凛：“难道是菲欧利的军队？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消息了？”
她飞快地跑出门，伊莎贝拉也跟了上去。
城堡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克劳迪亚人聚集在南方不远处的平地上，形成一堵墙观望着。“墙”的那边火光冲天，一直绵延数里，远方的火光还在源源不断向这里靠近。
“伊斯特伍德小姐来了！”
“给小姐开路！”
“让开！”
在人们的簇拥和保护下，阿黛拉来到了人们聚集的地方，她面前不远处，一个灰头土脸但气宇轩昂的高大男人站在战马旁与帕德修斯交谈，二人看起来熟识。
“她有没有虐待我们的人？”
“没有，大人，奥利维亚小姐是个善良的年轻人，她很有才智，但缺乏经验。”
“哼，趁火打劫之辈，谈何才智？”
“你是谁？”
阿黛拉站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帕德修斯脸色一沉，默不作声，站到一边，小声说道：“就是她。”
“我是阿特拉斯·列奥尼达，海滨亲王，克劳迪亚之王的手足，你就是奥利维亚·伊斯特伍德吗？”
“正是。”
他上下打量着阿黛拉，摘下头盔，揉了揉头发，嘴角露出讥笑的弧度，脸上写满令人不悦的凌驾感和野心。
“幸会，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听说你庇护了我的人民？”
阿黛拉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远方跳动的火光令她感到巨石压顶般窒息，保守估计也有五千人，已经超过了现在难民的人数。而且，他们全部是青壮年，拥有武装，如果他们想要夺取阿黛拉的权力，就像捏死一只蚂蚱那样容易。
“小姐？”
“啊，呃，是的，列奥尼达殿下。”
阿黛拉一时忘了身份，语气卑微得像个下人。这时，莱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和列奥尼达对上了眼，脸色铁青，然后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的帕德修斯。
“抱歉，我来迟了。”
“你是？”
“我是她的谋士，加斯帕·霍尔，也是她的管家和老师。”
他把头抬得很高，气势上丝毫不输列奥尼达，他把列奥尼达的敌意和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给毫无经验的阿黛拉喘息的时间。阿黛拉从未想过莱托能给自己这样的安全感。
“你好，霍尔先生，伊斯特伍德小姐年轻有为，一定有你的功劳。”
“过奖，敢问先生，入夜至此，有何意图？这是伊斯特伍德公国的地界，想必您踏上这片平原的时候我们的哨兵已经告知与您，带兵擅自踏上他国领土，这在任何国家都无疑于宣战，您不会不清楚吧？”
“哦？我没有遇到任何哨兵，只有前来迎接的故人。请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确认我的人民是否安全。”
“他们已经不再是你的人民，或许他们从前是克劳迪亚王国的子民，现在，他们处在伊斯特伍德公国的庇护下。”
“那我想请问，你们的庇护，靠的是什么？不到一百人的军队？”
“军队仅仅是维持治安，先生，我们倚仗的是塔贡山脉的力量，倚仗的是伊斯特伍德小姐的能力。您一定听说过这里的传说，那并非杜撰，伊斯特伍德小姐拥有与塔贡山脉的意志交谈的能力，在她的努力下，我们才有栖息之所。”
莱托非常机敏，他直接把底牌亮出来，有了这张底牌，他们才有周旋的余地，否则，只需要一个鲁莽的念头，他们就能将这里占为己有。
听到莱托的话，列奥尼达长大了嘴巴，笑出了声。他捏了捏自己的胡子，笑着说：
“你们可以吓唬平民，可唬不住我。很多年，很多年我们都没有向塔贡山下派遣过军队，你们不过是捡了便宜，用鬼怪的故事包装自己。我倒钦佩你们有勇气冒这个险。不过，到此为止，停止你们的闹剧。伊斯特伍德小姐，念在你的确帮助了我的人民，我可以封你一个爵位，只要你效忠于我。”
“伊斯特伍德公国的独立性由龙之国支持。”
人群中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是法拉小姐。她气质非凡，像高傲的黑天鹅徐徐靠向岸边一般走向这里。
“你又是谁？”
“我是法拉·伍德豪斯，阿拉尔山的伍德豪斯家族次女，现任龙之国女王罗莱雅·德拉贡诺夫殿下的老师，亦是龙之国派遣伊斯特伍德公国的使者。”
显然，法拉小姐有力且不容置疑的谈吐震慑了列奥尼达，他歪了歪嘴，有些恼火，数次欲言又止，转头看向帕德修斯，帕德修斯点了点头，依旧保持沉默，
“如果您想侵占伊斯特伍德公国的合法土地，龙之国不仅会提出异议，菲欧利帝国对您出手时，我们也不会从北方施压进行援助。请您考量清楚得失。”
列奥尼达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在他耳边耳语两句，列奥尼达眯起了眼，他收敛了刚刚针锋相对的凶恶，五官柔和了许多。
“哈哈哈，一个提议而已。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我再吓唬你们就有点不礼貌了。我代表克劳迪亚王国对你，对伊斯特伍德公国进行援助，我的士兵饥肠辘辘，漂泊已久，在这里歇息一阵子，顺便出出力，和同胞相聚，没什么不合适吧？”
阿黛拉和莱托面面相觑，他点了点头，阿黛拉也跟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一请求，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之后，阿黛拉邀请列奥尼达去城堡做客，他的军队就驻扎在外围，在获得准许之前不得进入在建的营地。幸好，这支军队来自克劳迪亚，而非圣战军团或是菲欧利的讨伐军，他们还有周旋的余地。
密提林姗姗来迟，阿黛拉和莱托都不希望他和列奥尼达见面，但什么也做不了。密提林向列奥尼达表示问候，打听了王族的消息，当着阿黛拉的面说了一些好话。列奥尼达口中的克劳迪亚王室已经分崩离析，国王死守王都，生死未卜，他带领残部退至塔贡山脉南麓，已经是强弩之末。克劳迪亚的战事一直再刷新阿黛拉的下限，只能用一边倒来形容。
深夜，莱托单独找到阿黛拉，小声说道：
“你必须尽快让列奥尼达认识到你的能力，继续这样实力不对等的局面，迟早生变。至于背叛的骑士帕德修斯，等事情过后再找他算账。”
阿黛拉点了点头，她必须想办法引诱列奥尼达走近塔贡山脉深处，等他吃尽苦头，他们才能真正平等的对待双方。在那之前，城堡外平原上的每一把剑，每一副盔甲，都是扎在阿黛拉心头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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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黛拉推门而入，她满脸灰尘，身上也脏兮兮的，提着水桶和斧头，引入注目的是她头顶用橄榄枝和野花编成的花环。
“晚上好，两位。”
“你头上是啥？”
“一位和蔼的老奶奶给我织的王冠，好看吗？”
阿黛拉一边摸着花环得意洋洋的昂着头，一边在墙边卸下劳作的工具，动作麻利，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劳动者。
“这种头饰在克劳迪亚意味着爱，他们很爱你，伊斯特伍德小姐。”
法拉小姐站起身，走到阿黛拉面前，用手帕将她脸上的泥土擦净，
“您赢得了他们的尊重，现在，您需要注意身份。”
“是，是。”
阿黛拉傻兮兮的笑着，她迷恋被人们拥簇的感觉，不知不觉已经一点架子没有。而法拉小姐来这里，除了莱托的一点小心思外，就是要训练阿黛拉成为一名像模像样的贵族，以应对今后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法拉是伍德豪斯家族的二小姐，伍德豪斯家族以精通艺术和聪颖过人著称，代代皆是才华横溢的人。法拉·伍德豪斯在族谱中不算出众，但精通舞蹈、音乐和语言，气质端庄，谈吐不凡，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罗莱雅公主的私人教师，是贵族青年中的佼佼者。
她并不了解阿黛拉和伊莎的经历，虽然阿黛拉恶名在外，她信任公主和洛夫克拉夫特先生，把阿黛拉和伊莎贝拉视为盟友，以为那些传闻不过是阴谋和把戏，用来扶持罗莱雅继承王位。她是个现实的人，对教义和那些遥远的东西不感兴趣。
“您骨子里有股泥土的气息，一点也不像石房子里读书弹琴的贵族女孩，这是您的优势，也同样是劣势。”
法拉麻利地整理着阿黛拉半敞着的卷曲的领口，像一位送孩子参加典礼的母亲。
“南巴克人繁文缛节比北方多得多，装容典雅、举止得体的人往往会赢得人的尊敬，你看看你这身，和那些平民有什么区别？”
阿黛拉低下头，她不愿意穿上那种啰里啰唆过于华贵的衣服，也不赞同法拉的看法，但她不作辩驳，任她责备。法拉小姐的责备没有继续下去，阿黛拉抬起头，发现她正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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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是恶魔的那个？那个不是你们的把戏吗？”
“……”
阿黛拉转头看向伊莎，伊莎摇了摇头，表示法拉并不知情，
“您是虔诚的旧神教教徒吗？”
“不是。”
“好，我们告诉您真相……”
……
“**！您说的是真的吗？”
法拉小姐爆了粗口，把阿黛拉和伊莎贝拉吓到了，就好像看到至圣的神使在路边如厕一般令人震惊。
“那你们岂不是不会受伤？怎么糟蹋都能恢复原样？你们来那个吗？”
“不会。能——”
“不好了！小姐！”
突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震得咣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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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是一个妇女，身上脏兮兮的，像是撂下活儿就来报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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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伍德小姐来了！”
“给小姐开路！”
“让开！”
在人们的簇拥和保护下，阿黛拉来到了人们聚集的地方，她面前不远处，一个灰头土脸但气宇轩昂的高大男人站在战马旁与帕德修斯交谈，二人看起来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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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人，奥利维亚小姐是个善良的年轻人，她很有才智，但缺乏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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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阿黛拉站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帕德修斯脸色一沉，默不作声，站到一边，小声说道：“就是她。”
“我是阿特拉斯·列奥尼达，海滨亲王，克劳迪亚之王的手足，你就是奥利维亚·伊斯特伍德吗？”
“正是。”
他上下打量着阿黛拉，摘下头盔，揉了揉头发，嘴角露出讥笑的弧度，脸上写满令人不悦的凌驾感和野心。
“幸会，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听说你庇护了我的人民？”
阿黛拉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远方跳动的火光令她感到巨石压顶般窒息，保守估计也有五千人，已经超过了现在难民的人数。而且，他们全部是青壮年，拥有武装，如果他们想要夺取阿黛拉的权力，就像捏死一只蚂蚱那样容易。
“小姐？”
“啊，呃，是的，列奥尼达殿下。”
阿黛拉一时忘了身份，语气卑微得像个下人。这时，莱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和列奥尼达对上了眼，脸色铁青，然后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的帕德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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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我是她的谋士，加斯帕·霍尔，也是她的管家和老师。”
他把头抬得很高，气势上丝毫不输列奥尼达，他把列奥尼达的敌意和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给毫无经验的阿黛拉喘息的时间。阿黛拉从未想过莱托能给自己这样的安全感。
“你好，霍尔先生，伊斯特伍德小姐年轻有为，一定有你的功劳。”
“过奖，敢问先生，入夜至此，有何意图？这是伊斯特伍德公国的地界，想必您踏上这片平原的时候我们的哨兵已经告知与您，带兵擅自踏上他国领土，这在任何国家都无疑于宣战，您不会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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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不再是你的人民，或许他们从前是克劳迪亚王国的子民，现在，他们处在伊斯特伍德公国的庇护下。”
“那我想请问，你们的庇护，靠的是什么？不到一百人的军队？”
“军队仅仅是维持治安，先生，我们倚仗的是塔贡山脉的力量，倚仗的是伊斯特伍德小姐的能力。您一定听说过这里的传说，那并非杜撰，伊斯特伍德小姐拥有与塔贡山脉的意志交谈的能力，在她的努力下，我们才有栖息之所。”
莱托非常机敏，他直接把底牌亮出来，有了这张底牌，他们才有周旋的余地，否则，只需要一个鲁莽的念头，他们就能将这里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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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伍德公国的独立性由龙之国支持。”
人群中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是法拉小姐。她气质非凡，像高傲的黑天鹅徐徐靠向岸边一般走向这里。
“你又是谁？”
“我是法拉·伍德豪斯，阿拉尔山的伍德豪斯家族次女，现任龙之国女王罗莱雅·德拉贡诺夫殿下的老师，亦是龙之国派遣伊斯特伍德公国的使者。”
显然，法拉小姐有力且不容置疑的谈吐震慑了列奥尼达，他歪了歪嘴，有些恼火，数次欲言又止，转头看向帕德修斯，帕德修斯点了点头，依旧保持沉默，
“如果您想侵占伊斯特伍德公国的合法土地，龙之国不仅会提出异议，菲欧利帝国对您出手时，我们也不会从北方施压进行援助。请您考量清楚得失。”
列奥尼达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在他耳边耳语两句，列奥尼达眯起了眼，他收敛了刚刚针锋相对的凶恶，五官柔和了许多。
“哈哈哈，一个提议而已。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我再吓唬你们就有点不礼貌了。我代表克劳迪亚王国对你，对伊斯特伍德公国进行援助，我的士兵饥肠辘辘，漂泊已久，在这里歇息一阵子，顺便出出力，和同胞相聚，没什么不合适吧？”
阿黛拉和莱托面面相觑，他点了点头，阿黛拉也跟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一请求，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之后，阿黛拉邀请列奥尼达去城堡做客，他的军队就驻扎在外围，在获得准许之前不得进入在建的营地。幸好，这支军队来自克劳迪亚，而非圣战军团或是菲欧利的讨伐军，他们还有周旋的余地。
密提林姗姗来迟，阿黛拉和莱托都不希望他和列奥尼达见面，但什么也做不了。密提林向列奥尼达表示问候，打听了王族的消息，当着阿黛拉的面说了一些好话。列奥尼达口中的克劳迪亚王室已经分崩离析，国王死守王都，生死未卜，他带领残部退至塔贡山脉南麓，已经是强弩之末。克劳迪亚的战事一直再刷新阿黛拉的下限，只能用一边倒来形容。
深夜，莱托单独找到阿黛拉，小声说道：
“你必须尽快让列奥尼达认识到你的能力，继续这样实力不对等的局面，迟早生变。至于背叛的骑士帕德修斯，等事情过后再找他算账。”
阿黛拉点了点头，她必须想办法引诱列奥尼达走近塔贡山脉深处，等他吃尽苦头，他们才能真正平等的对待双方。在那之前，城堡外平原上的每一把剑，每一副盔甲，都是扎在阿黛拉心头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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