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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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是要去干嘛？”牵着马的楚凉秋此时便与老翁一起同行，想混熟后可以多问些事情。
“哦，老朽家中的水已经不多啦。此时正要去前面的小湖打些水。”老翁闻言亮了亮手中的一个小水桶，又向着前方走去。
他走的方向正是楚凉秋来时的路，看来这老翁应该是去那条河的下流所形成的小湖。
楚凉秋这样想着，又见老翁的身体像是很虚弱不堪，一时怜悯之心顿生，便从老翁手中拿走了那个小水桶。
“老人家，这些粗重的活，就让在下待劳吧。”
“这怎么好劳烦客官呢？”老翁忙谢绝道。
“就这么定了，不瞒老人家，在下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楚凉秋摆了摆手。
“那老朽真的多谢了。”老翁拱了拱手，便往前带路了。
这么一小桶的水对于楚凉秋现在的神力来说，那几乎是没有感觉的。很快，他便提着一桶水和老翁一同回了老翁家。
老翁的家可以用很破旧来形容，至少是他穿越以来所见过最为糟糕的。刚才一路上所经过的房子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比起惨，老翁的家无疑可以得前几。
外围的栅栏已变得破破烂烂，整个所占的面积很小。里面有两间茅草盖的破房子，外面是一小片空地。空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大水缸，水缸的高度不是很高，不过横截面倒是很大，几乎可以当浴缸用了。
往前一看，这水缸里的水果然只剩底了，楚凉秋便用打来的水给这水缸清洗了一番，就把这一户人总共的四个小水桶都带去打水了。他可不想一桶桶地跑来跑去，那样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了。
很快，没几趟便把水缸倒满了水，楚凉秋闲着无事又把一旁未劈的柴三两下地劈完了。这时屋内的老妪也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出来，向楚凉秋一个劲地道谢，差点把他脸都弄红了，连连说着举手之劳而已。
此时已经离中午不远了，听老翁还要去田里耕地，楚凉秋心想好事做到底，便也一同去了。
“启禀老先生，我等把人给跟丢了。”几个士兵跪在一个年老的男人面前请罪。
只见那个老者闻言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一言不发地走来走去。士兵们见此，心悬得更高了。
“如此之多的人，竟然还能被那个孺子跑了，莫非是天意？”老者终于停下脚步，发出了一声叹息。
“让丁公将军带着你们继续去找，若是能带回此人的人头，老夫重重有赏，都下去吧。”老者挥了挥手道。
“喏。”
士兵们退了出去，老者重重地拍了指案，有些懊悔地说道：“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早早地除掉此人。唉，此人极有才华，可惜项王就是不肯用，终究是又失去了一名人才。将来争夺天下，此子必是项王的劲敌呀。若是投了刘邦小儿，那恐怕”
“唉，只可惜项王妇人之仁，鸿门宴上没有狠下心，如今怕是祸事之日不远了。”又捶了捶胸，老者便带着一大批的士兵往东而去了。
“好狠毒的老头，无冤无仇，却要害我的性命。他日大权在手，定要你生不如死。”这时一名士兵打扮的年轻男子悄悄离开队伍，往西而去了。
“老人家，不知现在是什么季节？”挑着一担水的楚凉秋边走边问道。
“噢，现在已经入秋了。”
“秋天，这秋天不是丰收的季节吗，怎么反而要去田里耕种？”
“嘿，谁说秋天就不用去耕种了呢，秋天可种的粮食也很多哩。在我们这里，一年之中唯有冬季不用去耕种，其他时间还唯恐不够用呢，哪里敢偷闲？”
走了有一段路，终于到了老者所说的耕地。面前是一大片广阔的土地，而其中的牛却是寥寥无几，它们正零星地耕作着。一旁还有一些人在指挥着，都是年老的人。
“唉，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哇，怕是又要闹饥荒了。”老翁叹了口气。
还沉浸在如此巨大的耕地中的楚凉秋闻言不禁疑惑道：“如此大的耕地，眼前更是有不少庄稼已经成熟，这样还算收成不够好吗？”
“唉，你有所不知呀，别看眼前之景似乎可以供人人饱食了。但每亩地实际的收成其实低得可怜。而且每年这里都还得交税，唉，只剩老弱妇孺的我们，常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
“在下也很是奇怪，为何这里所见到的都是年老之人，却鲜有精壮？”
“还不是都被征去充军了。老朽之子几年前便被征去了，只剩下个当出生不久的婴儿，不久后这儿媳也得病死了。孙儿也只能全凭老朽两人养育了。”说着说着，老翁便红起了眼圈。
楚凉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沉默不语，而老翁似是找到了倾诉之人，一肚子的苦水全吐了出来。
“不过老朽一家已是极为幸运的了，老朽之子每隔三年都会寄书来报平安，两年前还寄了一回。前面的那几位可就不怎么走运了，他们的儿子都不出三年，全战死在沙场上了。”倾诉了这些年来生活上的苦事，老汉又从怀中拿出两块木简，随后又指了指前面的几位老人。
看着老翁视若珍宝地把那两块木简紧攥在手中，楚凉秋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忙转过话题问：“其实你们多弄几头耕牛，可以省下不少的力，还可以食用呢。”
老者闻言突然瞪大了眼睛，正想说些什么，却瞥见楚凉秋的一身锦衣，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楚凉秋不解地问道。
“足下之一生，还是经历得过少了呀。养起一头牛，有多不容易，这年头，牛可比人金贵多了。岂会像唉。”老翁摇了摇头，下去耕作了。
“牛在这个年代是那么宝贵的吗？吃也不让吃啊？”楚凉秋不禁嘟囔了一句，却猛地想起那一晚任性地想要吃牛肉，众人看向他的奇怪目光，他此时终于明白了。
“唉！”想到这里，他心里更加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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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朽家中的水已经不多啦。此时正要去前面的小湖打些水。”老翁闻言亮了亮手中的一个小水桶，又向着前方走去。
他走的方向正是楚凉秋来时的路，看来这老翁应该是去那条河的下流所形成的小湖。
楚凉秋这样想着，又见老翁的身体像是很虚弱不堪，一时怜悯之心顿生，便从老翁手中拿走了那个小水桶。
“老人家，这些粗重的活，就让在下待劳吧。”
“这怎么好劳烦客官呢？”老翁忙谢绝道。
“就这么定了，不瞒老人家，在下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楚凉秋摆了摆手。
“那老朽真的多谢了。”老翁拱了拱手，便往前带路了。
这么一小桶的水对于楚凉秋现在的神力来说，那几乎是没有感觉的。很快，他便提着一桶水和老翁一同回了老翁家。
老翁的家可以用很破旧来形容，至少是他穿越以来所见过最为糟糕的。刚才一路上所经过的房子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比起惨，老翁的家无疑可以得前几。
外围的栅栏已变得破破烂烂，整个所占的面积很小。里面有两间茅草盖的破房子，外面是一小片空地。空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大水缸，水缸的高度不是很高，不过横截面倒是很大，几乎可以当浴缸用了。
往前一看，这水缸里的水果然只剩底了，楚凉秋便用打来的水给这水缸清洗了一番，就把这一户人总共的四个小水桶都带去打水了。他可不想一桶桶地跑来跑去，那样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了。
很快，没几趟便把水缸倒满了水，楚凉秋闲着无事又把一旁未劈的柴三两下地劈完了。这时屋内的老妪也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出来，向楚凉秋一个劲地道谢，差点把他脸都弄红了，连连说着举手之劳而已。
此时已经离中午不远了，听老翁还要去田里耕地，楚凉秋心想好事做到底，便也一同去了。
“启禀老先生，我等把人给跟丢了。”几个士兵跪在一个年老的男人面前请罪。
只见那个老者闻言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一言不发地走来走去。士兵们见此，心悬得更高了。
“如此之多的人，竟然还能被那个孺子跑了，莫非是天意？”老者终于停下脚步，发出了一声叹息。
“让丁公将军带着你们继续去找，若是能带回此人的人头，老夫重重有赏，都下去吧。”老者挥了挥手道。
“喏。”
士兵们退了出去，老者重重地拍了指案，有些懊悔地说道：“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早早地除掉此人。唉，此人极有才华，可惜项王就是不肯用，终究是又失去了一名人才。将来争夺天下，此子必是项王的劲敌呀。若是投了刘邦小儿，那恐怕”
“唉，只可惜项王妇人之仁，鸿门宴上没有狠下心，如今怕是祸事之日不远了。”又捶了捶胸，老者便带着一大批的士兵往东而去了。
“好狠毒的老头，无冤无仇，却要害我的性命。他日大权在手，定要你生不如死。”这时一名士兵打扮的年轻男子悄悄离开队伍，往西而去了。
“老人家，不知现在是什么季节？”挑着一担水的楚凉秋边走边问道。
“噢，现在已经入秋了。”
“秋天，这秋天不是丰收的季节吗，怎么反而要去田里耕种？”
“嘿，谁说秋天就不用去耕种了呢，秋天可种的粮食也很多哩。在我们这里，一年之中唯有冬季不用去耕种，其他时间还唯恐不够用呢，哪里敢偷闲？”
走了有一段路，终于到了老者所说的耕地。面前是一大片广阔的土地，而其中的牛却是寥寥无几，它们正零星地耕作着。一旁还有一些人在指挥着，都是年老的人。
“唉，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哇，怕是又要闹饥荒了。”老翁叹了口气。
还沉浸在如此巨大的耕地中的楚凉秋闻言不禁疑惑道：“如此大的耕地，眼前更是有不少庄稼已经成熟，这样还算收成不够好吗？”
“唉，你有所不知呀，别看眼前之景似乎可以供人人饱食了。但每亩地实际的收成其实低得可怜。而且每年这里都还得交税，唉，只剩老弱妇孺的我们，常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
“在下也很是奇怪，为何这里所见到的都是年老之人，却鲜有精壮？”
“还不是都被征去充军了。老朽之子几年前便被征去了，只剩下个当出生不久的婴儿，不久后这儿媳也得病死了。孙儿也只能全凭老朽两人养育了。”说着说着，老翁便红起了眼圈。
楚凉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沉默不语，而老翁似是找到了倾诉之人，一肚子的苦水全吐了出来。
“不过老朽一家已是极为幸运的了，老朽之子每隔三年都会寄书来报平安，两年前还寄了一回。前面的那几位可就不怎么走运了，他们的儿子都不出三年，全战死在沙场上了。”倾诉了这些年来生活上的苦事，老汉又从怀中拿出两块木简，随后又指了指前面的几位老人。
看着老翁视若珍宝地把那两块木简紧攥在手中，楚凉秋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忙转过话题问：“其实你们多弄几头耕牛，可以省下不少的力，还可以食用呢。”
老者闻言突然瞪大了眼睛，正想说些什么，却瞥见楚凉秋的一身锦衣，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楚凉秋不解地问道。
“足下之一生，还是经历得过少了呀。养起一头牛，有多不容易，这年头，牛可比人金贵多了。岂会像唉。”老翁摇了摇头，下去耕作了。
“牛在这个年代是那么宝贵的吗？吃也不让吃啊？”楚凉秋不禁嘟囔了一句，却猛地想起那一晚任性地想要吃牛肉，众人看向他的奇怪目光，他此时终于明白了。
“唉！”想到这里，他心里更加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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