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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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的光景，天空中布满了暗沉的云。少倾，秋风乍起。
伊叶站在一盏灯下，季苏尧听见动静转了身。伊叶刚才上了洗手间，现在正用纸巾在擦拭手指。她装作没听见他和吴妈先前的对话，随口道：“是不是该开饭了？”
十一点，差不多也到开饭的点儿了。况且她早餐没吃多少，肚子现在的确是感到有些饿了。
季苏尧盯着伊叶看了一会儿，迈开步子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的脸，道：“饭还没做好，要不要到房间里休息一下？”
“……也好。那我上去了。”
伊叶转身上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她停下来，靠着栏杆往楼下瞅。季苏尧目送她上了楼后，转身往一条走道而去。那条走道是通往储藏室必经的一条过道。
伊叶悄悄地看了一会儿，心里漫上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像是喝了杯酸柠檬水。
明明她没喝柠檬水啊。
“……”
她这是怎么了？
不再看楼下，她转身继续上楼。
这栋位于叶城槟江区的别墅面积宽阔，周围都是茂盛的绿色植被，花草树分布均匀，别墅的前后都是花园，种了许多花草，其中尤以玫瑰居多。
三层的别墅采纳中式风格建造。
伊叶到了三楼，凭着简短的记忆走到一间卧室前。她伸手推开门，走进去。房间还是老样子，陈设没怎么变过。她脱了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
外边刮着大风，窗户刚打开，窗帘便被风高高扬起。风里夹杂着几片枯树叶，随风落到房间的地板上。
伊叶趴在窗边往外看。这里的视野很好，一眼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景色优美如画，从这里眺望更远的地方，能感受到别墅的周围绿荫环绕，碧草丛生。
她吹着有些冷的风，低头时，看到一座泳池。
蓝色的泳池与这寒凉的秋季格格不入。
看泳池久了，忽然间她感到头疼。
这时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是季苏尧。他看到伊叶靠在窗边，用手摸着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心下一惊。他匆匆到得她身边后横抱起她步至床边，将她放到床上，让她躺好，又伸手摸她的额头，问，“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伊叶点头，“忽然间头很痛。”
季苏尧给她盖了被子，从兜里拿了手机拨了约翰医生的号码。
伊叶本来想说不用看医生的，奈何季苏尧的行动力太强，已经通知完约翰医生又把电话挂了。他又去把窗户给关好，回身时蹙着眉毛道：“窗户开太大了。以后不要靠窗边这么近，太危险。”
“……我是觉得有点闷所以打开来透透气。况且在窗户边看看风景挺享受的，哪里危险了？”
“我怕你掉下去。”
“……”
季苏尧坐到了床边，沉默着。伊叶看他的脸色不好，心想：他是不是因为娶了个病秧子老婆所以不开心？于是开口道：“其实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头刚才有点沉，现在好了。可以让约翰医生不用到家里来的。”
“不行。”季苏尧回了一句。他观察了一会儿伊叶的脸色，觉得她的脸有些苍白，又问，“眼睛还会不会感觉疼？”
他说着，伸手抚上伊叶的左眼。伊叶闭上了左边的眼睛，摇头，“不疼。已经没有感觉了。也看不到光。”
之前她还是能用左眼感受到一丝光线的，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了。她忽然有些恐慌，害怕自己的左眼会治不好。
“季先生，你说我这边眼睛会不会好不了了啊？”
“不会。”
“……”
季苏尧回答得太干脆，伊叶反而不信了。
ˉ
约翰医生是在中午十二点时到的。因为路上堵车，再加上槟江区离市区有些远，因此来的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约翰给伊叶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便开始收拾医药器材箱。伊叶是想问问约翰自己的身体情况的，但约翰收好东西后只对她说了句“再见季太太”就出了房间。
伊叶于是光着脚丫子悄悄地跑出房间，跟在约翰的身后去了季苏尧所在的书房。她躲在门外，竖起耳朵。
房间里传来的约翰的声音不大。
“检查做完了，季太太的膝盖已经完全恢复了，用一种特效的修复药膏可以完全的祛除疤痕。季太太脑子里的血块，还是需要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MR.季，我还有一件事要说明一下。”
“你说。”
“季太太那只受伤的眼睛……大概率无法被治愈。”
“你说什么？”
“因为左眼球不是单单只伤到了眼/角/膜，刺入眼球的尖锐物穿透得较深，晶状体和视神经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这种损伤……是无法修复的。”
听到这里，伊叶转身离开了。她感到挺失望的。虽然已经算是完全适应了只用一只眼睛看世界的生活，但瞎掉一只眼睛这种事情，换谁都会难过。
她本来还打算等眼睛治好了，就去学学化妆。季妈妈告诉她女人要时刻保持美丽，这话她觉得很对。所以她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化妆技术。现在她就只会夹夹睫毛涂涂唇彩，多的不会。
然而现在她的眼睛好不了了，那化妆时需要闭上右眼给右眼上眼影的时候该怎么搞？她的左眼看不见啊。闭了右眼就是一片黑。
“……”
ˉ
在不愉快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后，伊叶的心情慢慢变好了。她想着，反正还有一只眼睛可以用，也不算太惨？
她坐在一楼的客厅给自己做情绪开导的时候，吴妈给她端来了一盘五彩缤纷的马卡龙。马卡龙的品相好极了，装盘的碟子也很精致。
“太太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马卡龙吗？我亲自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谢谢你吴妈。”
伊叶拿了一块送进嘴里，嚼了两口，笑了，“好吃。就是有点太甜了。”
甜齁了。
吴妈点头，默默记下了伊叶的口味，“那我下次就放糖少一点。太太，晚餐快好了，需要我打电话叫季先生回家吗？”
“……他今天不在家吗？”
伊叶以为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家的。
吴妈解释道：“太太你午睡以后，季先生就出门了。今天可是季先生的生日，他居然还工作到这么晚。都快七点了。”
“……”
伊叶拿起手边一副外形仿照古董电话来设计的座机，边吃东西边道：“我来打给他好了，吴妈你去忙吧。”
“好的太太。”
“吴妈你等一下……”
“太太你有什么吩咐？”
伊叶还没把电话拨出去，她咽下一口东西，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吴妈，“那个……我听你说，那位夏小姐今天来过这里了？”
“是啊。夏小姐是带了一袋东西过来的，她说是送给季先生的生日礼物。”
伊叶放下电话，放的时候有些用力。吴妈的眼皮跳了跳。她觉得伊叶好像不高兴了。忙问，“太太你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夏小姐她送了什么礼物给季先生？”
吴妈的眉毛皱了下，眼睛转动着想了想后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应该是很贵的东西吧也许……我看那包装包了好几层，挺精巧的，哦，当时刘丽丽就在我旁边，她说这是什么古启？我听不懂。”
“……”
伊叶跳下沙发穿好鞋子，好奇心旺盛，“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太太你想看啊？在储藏室放着，就是那个房间。”
伊叶跑去了储藏室，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印有“GUCCI”字样的包装盒。恰好刘丽丽端着一盘做失败了的牛角面包路过，伊叶赶忙叫住了她。
“太太你有什么事儿吗？”刘丽丽睁着一双大眼睛问伊叶。
伊叶扫了一眼储藏室，“今天不是有一位夏小姐来过吗？她带了送给季先生的礼物，放在哪里了？”
刘丽丽恍然大悟，她对着伊叶笑了笑，又眨了几下眼睛，道：“太太你吃醋了？”
“……”
“太太你别担心，季先生是不会被那种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给迷惑住的，那位夏小姐一看就是狐狸精本精，我懂，不过太太你不用担心，季先生的眼里完全只有你一个，别的女人在季先生的眼里都是浮云。不对，都是狗屎。”
“呃……我只是想看看今天过生日的季先生从异性友人那里收到了什么样的好礼，太贵重的话，以后好给人回礼还回去。”伊叶嘴硬道。她并不承认自己是在担心狐狸精勾引自己的老公。
刘丽丽指着一个垃圾桶，道：“季先生都没看直接就把那盒礼物扔到垃圾桶了。那个……”她顿了顿，不好意思道：“是古驰的香水，我看那香水蛮贵的，就捡起来自己收着了。太太你不会介意我拿垃圾吧？”
“……既然是垃圾的话你随便捡。”
“谢谢太太！啊也请不要告诉季先生，我怕他以为我偷东西扣我薪水……”
“……没问题。”
ˉ
七点半的时候，伊叶等得肚子都要饿扁了，她不打算等季苏尧回家吃饭，自己拿了筷子就开始吃。
吴妈让她吃慢一点别噎着，又说要不要再等等季苏尧，这话遭到了刘丽丽的反对，“你看太太都饿瘦了，再不吃太太晕过去怎么办？”
“……”
正大口吃饭的伊叶手一顿，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吧？
刘丽丽又道：“太太你快吃，菜这么多根本就吃不完。”她又和吴妈怼，“妈你真是的，唠叨死了，季先生吩咐过了不准我们饿太太的肚子，所以太太不用等季先生回来想吃就吃。”
吴妈：“话多。死丫头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赶紧回老家复读一年明年再考，考不上大学你也甭叫我妈了。”又和伊叶解释道：“这丫头六月的时候高考没考好，才四百多分，我打算让她复读明年再考，她偏偏不肯，说要自己学不去学校念高四，晃悠了这么久还在这里，说是赚点学费……太太你赶紧找个理由辞退了这死丫头，让她滚回去读书。”
伊叶：“……”
刘丽丽被戳到了命门，瞬间不敢吱声了，她默默地去了厨房洗碗。十几分钟后又回来了，和吴妈商量着，道：“我其实是打算做满这个月就回老家专心复习的，妈你让我拿了这个月的薪水再走嘛……”
然后又自言自语，“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来这里工作玩玩儿就走的，只是季先生他太帅了我有点舍不得走啊……”
吴妈泼冷水，“死丫头给我少做白日梦，口水别流出来。”
伊叶：“……”
直到夜里的十点季苏尧才回了别墅。伊叶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刷手机了。她听到动静忙盖好被子，侧躺好了才继续。
季苏尧进了房间后直接走到床边，伊叶恰好又平躺了身体，两人视线对接在一块儿，伊叶的眼睫毛不禁颤了颤。
她不知道从何时起觉得季苏尧越长越好看了。
差点心动。
“你……回来了啊？吃过晚饭了吗？”她问。
“在公司吃过了。”
“吃的外卖吗？”
“嗯。”
伊叶有些词穷了。她不知道自己问他那么多有什么意义？还是继续玩儿手机吧。她点开某个app，刷新闻。为了避免和他看对眼，她又侧躺好。
床好像往另一侧塌了点儿。
伊叶刚察觉到床的变化，季苏尧已经从她身后环了她的肩膀，搂进怀里。
“……季先生你怎么了？”
“今天我生日，不是说准备了礼物给我？”
“……”
伊叶想到了夏晚送季苏尧的古驰香水，又想到两人之间还有着什么联系，顿时有些不爽。“我准备了。在你那边的床头柜子里。自己拿出来看。”
说完从他的怀里溜走了，像一条灵活的鱼。
“……”
季苏尧打开床头的柜子，在里边发现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来后，发现里边是一只腕表。
好没有诚意的一份礼物。季苏尧想。
那天他的手机收到银行的短信提示说刷卡消费了二十三万，他有些高兴，以为是伊叶终于肯用他给的钱了……
谁知道她是买了这只表。
“叶叶。”
“……”
伊叶稍微扭头看了季苏尧一眼，“是这表有什么问题吗？呃……你不喜欢？”
季苏尧单手松领带，边松边道：“你刷我的卡买送给我的东西……帐算得可真好。是不是这么皮一下很开心？”
“……”
伊叶偷瞄一眼季苏尧，心里开始发毛。这个人无缘无故的，好像又炸毛了？她哪里惹到他了呢？
哦，是因为她刷了他的卡买了二十三万的东西？卡给她难道不是让她随便刷的吗？她就买了这个表而已，还是买给他的，现在他居然很生气？
小气鬼！
早知道她就用自己的钱给季苏尧买路边二十三块钱一只的假表了。
刷卡失误，她表示很后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伊叶站在一盏灯下，季苏尧听见动静转了身。伊叶刚才上了洗手间，现在正用纸巾在擦拭手指。她装作没听见他和吴妈先前的对话，随口道：“是不是该开饭了？”
十一点，差不多也到开饭的点儿了。况且她早餐没吃多少，肚子现在的确是感到有些饿了。
季苏尧盯着伊叶看了一会儿，迈开步子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的脸，道：“饭还没做好，要不要到房间里休息一下？”
“……也好。那我上去了。”
伊叶转身上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她停下来，靠着栏杆往楼下瞅。季苏尧目送她上了楼后，转身往一条走道而去。那条走道是通往储藏室必经的一条过道。
伊叶悄悄地看了一会儿，心里漫上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像是喝了杯酸柠檬水。
明明她没喝柠檬水啊。
“……”
她这是怎么了？
不再看楼下，她转身继续上楼。
这栋位于叶城槟江区的别墅面积宽阔，周围都是茂盛的绿色植被，花草树分布均匀，别墅的前后都是花园，种了许多花草，其中尤以玫瑰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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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叶到了三楼，凭着简短的记忆走到一间卧室前。她伸手推开门，走进去。房间还是老样子，陈设没怎么变过。她脱了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
外边刮着大风，窗户刚打开，窗帘便被风高高扬起。风里夹杂着几片枯树叶，随风落到房间的地板上。
伊叶趴在窗边往外看。这里的视野很好，一眼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景色优美如画，从这里眺望更远的地方，能感受到别墅的周围绿荫环绕，碧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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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是季苏尧。他看到伊叶靠在窗边，用手摸着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心下一惊。他匆匆到得她身边后横抱起她步至床边，将她放到床上，让她躺好，又伸手摸她的额头，问，“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伊叶点头，“忽然间头很痛。”
季苏尧给她盖了被子，从兜里拿了手机拨了约翰医生的号码。
伊叶本来想说不用看医生的，奈何季苏尧的行动力太强，已经通知完约翰医生又把电话挂了。他又去把窗户给关好，回身时蹙着眉毛道：“窗户开太大了。以后不要靠窗边这么近，太危险。”
“……我是觉得有点闷所以打开来透透气。况且在窗户边看看风景挺享受的，哪里危险了？”
“我怕你掉下去。”
“……”
季苏尧坐到了床边，沉默着。伊叶看他的脸色不好，心想：他是不是因为娶了个病秧子老婆所以不开心？于是开口道：“其实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头刚才有点沉，现在好了。可以让约翰医生不用到家里来的。”
“不行。”季苏尧回了一句。他观察了一会儿伊叶的脸色，觉得她的脸有些苍白，又问，“眼睛还会不会感觉疼？”
他说着，伸手抚上伊叶的左眼。伊叶闭上了左边的眼睛，摇头，“不疼。已经没有感觉了。也看不到光。”
之前她还是能用左眼感受到一丝光线的，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了。她忽然有些恐慌，害怕自己的左眼会治不好。
“季先生，你说我这边眼睛会不会好不了了啊？”
“不会。”
“……”
季苏尧回答得太干脆，伊叶反而不信了。
ˉ
约翰医生是在中午十二点时到的。因为路上堵车，再加上槟江区离市区有些远，因此来的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约翰给伊叶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便开始收拾医药器材箱。伊叶是想问问约翰自己的身体情况的，但约翰收好东西后只对她说了句“再见季太太”就出了房间。
伊叶于是光着脚丫子悄悄地跑出房间，跟在约翰的身后去了季苏尧所在的书房。她躲在门外，竖起耳朵。
房间里传来的约翰的声音不大。
“检查做完了，季太太的膝盖已经完全恢复了，用一种特效的修复药膏可以完全的祛除疤痕。季太太脑子里的血块，还是需要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MR.季，我还有一件事要说明一下。”
“你说。”
“季太太那只受伤的眼睛……大概率无法被治愈。”
“你说什么？”
“因为左眼球不是单单只伤到了眼/角/膜，刺入眼球的尖锐物穿透得较深，晶状体和视神经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这种损伤……是无法修复的。”
听到这里，伊叶转身离开了。她感到挺失望的。虽然已经算是完全适应了只用一只眼睛看世界的生活，但瞎掉一只眼睛这种事情，换谁都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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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ˉ
在不愉快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后，伊叶的心情慢慢变好了。她想着，反正还有一只眼睛可以用，也不算太惨？
她坐在一楼的客厅给自己做情绪开导的时候，吴妈给她端来了一盘五彩缤纷的马卡龙。马卡龙的品相好极了，装盘的碟子也很精致。
“太太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马卡龙吗？我亲自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谢谢你吴妈。”
伊叶拿了一块送进嘴里，嚼了两口，笑了，“好吃。就是有点太甜了。”
甜齁了。
吴妈点头，默默记下了伊叶的口味，“那我下次就放糖少一点。太太，晚餐快好了，需要我打电话叫季先生回家吗？”
“……他今天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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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解释道：“太太你午睡以后，季先生就出门了。今天可是季先生的生日，他居然还工作到这么晚。都快七点了。”
“……”
伊叶拿起手边一副外形仿照古董电话来设计的座机，边吃东西边道：“我来打给他好了，吴妈你去忙吧。”
“好的太太。”
“吴妈你等一下……”
“太太你有什么吩咐？”
伊叶还没把电话拨出去，她咽下一口东西，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吴妈，“那个……我听你说，那位夏小姐今天来过这里了？”
“是啊。夏小姐是带了一袋东西过来的，她说是送给季先生的生日礼物。”
伊叶放下电话，放的时候有些用力。吴妈的眼皮跳了跳。她觉得伊叶好像不高兴了。忙问，“太太你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夏小姐她送了什么礼物给季先生？”
吴妈的眉毛皱了下，眼睛转动着想了想后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应该是很贵的东西吧也许……我看那包装包了好几层，挺精巧的，哦，当时刘丽丽就在我旁边，她说这是什么古启？我听不懂。”
“……”
伊叶跳下沙发穿好鞋子，好奇心旺盛，“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太太你想看啊？在储藏室放着，就是那个房间。”
伊叶跑去了储藏室，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印有“GUCCI”字样的包装盒。恰好刘丽丽端着一盘做失败了的牛角面包路过，伊叶赶忙叫住了她。
“太太你有什么事儿吗？”刘丽丽睁着一双大眼睛问伊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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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丽恍然大悟，她对着伊叶笑了笑，又眨了几下眼睛，道：“太太你吃醋了？”
“……”
“太太你别担心，季先生是不会被那种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给迷惑住的，那位夏小姐一看就是狐狸精本精，我懂，不过太太你不用担心，季先生的眼里完全只有你一个，别的女人在季先生的眼里都是浮云。不对，都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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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的时候，伊叶等得肚子都要饿扁了，她不打算等季苏尧回家吃饭，自己拿了筷子就开始吃。
吴妈让她吃慢一点别噎着，又说要不要再等等季苏尧，这话遭到了刘丽丽的反对，“你看太太都饿瘦了，再不吃太太晕过去怎么办？”
“……”
正大口吃饭的伊叶手一顿，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吧？
刘丽丽又道：“太太你快吃，菜这么多根本就吃不完。”她又和吴妈怼，“妈你真是的，唠叨死了，季先生吩咐过了不准我们饿太太的肚子，所以太太不用等季先生回来想吃就吃。”
吴妈：“话多。死丫头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赶紧回老家复读一年明年再考，考不上大学你也甭叫我妈了。”又和伊叶解释道：“这丫头六月的时候高考没考好，才四百多分，我打算让她复读明年再考，她偏偏不肯，说要自己学不去学校念高四，晃悠了这么久还在这里，说是赚点学费……太太你赶紧找个理由辞退了这死丫头，让她滚回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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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丽被戳到了命门，瞬间不敢吱声了，她默默地去了厨房洗碗。十几分钟后又回来了，和吴妈商量着，道：“我其实是打算做满这个月就回老家专心复习的，妈你让我拿了这个月的薪水再走嘛……”
然后又自言自语，“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来这里工作玩玩儿就走的，只是季先生他太帅了我有点舍不得走啊……”
吴妈泼冷水，“死丫头给我少做白日梦，口水别流出来。”
伊叶：“……”
直到夜里的十点季苏尧才回了别墅。伊叶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刷手机了。她听到动静忙盖好被子，侧躺好了才继续。
季苏尧进了房间后直接走到床边，伊叶恰好又平躺了身体，两人视线对接在一块儿，伊叶的眼睫毛不禁颤了颤。
她不知道从何时起觉得季苏尧越长越好看了。
差点心动。
“你……回来了啊？吃过晚饭了吗？”她问。
“在公司吃过了。”
“吃的外卖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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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叶刚察觉到床的变化，季苏尧已经从她身后环了她的肩膀，搂进怀里。
“……季先生你怎么了？”
“今天我生日，不是说准备了礼物给我？”
“……”
伊叶想到了夏晚送季苏尧的古驰香水，又想到两人之间还有着什么联系，顿时有些不爽。“我准备了。在你那边的床头柜子里。自己拿出来看。”
说完从他的怀里溜走了，像一条灵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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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苏尧打开床头的柜子，在里边发现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来后，发现里边是一只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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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苏尧单手松领带，边松边道：“你刷我的卡买送给我的东西……帐算得可真好。是不是这么皮一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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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叶偷瞄一眼季苏尧，心里开始发毛。这个人无缘无故的，好像又炸毛了？她哪里惹到他了呢？
哦，是因为她刷了他的卡买了二十三万的东西？卡给她难道不是让她随便刷的吗？她就买了这个表而已，还是买给他的，现在他居然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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