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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冒名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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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学士,不知太傅现在可在斋里?”周泊弦作揖拜道,然而一只手却拢在袖子里,只露出半截。见陶近金在学而斋门外,忙迎上去。

    “在书房,你来得正好,太傅正派我去找你!”陶近金带着从未展现过的灿烂笑意,望着周泊弦道。

    “不知太傅找我所为何事?”周泊弦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进去就知道了!放心,是好事!”陶近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进去。

    周泊弦走到书房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将藏在袖子里面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方才恭恭敬敬地敲门进去。

    “是泊弦来了啊!”太傅放下手里的纸卷,笑眼盈盈地望向周泊弦。

    “太傅,我此来是有一事要请您原谅的,不过,刚才在门外遇到陶学士,说您找我有事,不知是不是为了同一件事?”周泊弦有些忐忑地说道。自己所为之事并不是什么好事,但看陶近金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周泊弦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

    “是不是交给我的赋忘了署名?”太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带着欣慰问道。

    周泊弦茫然地望着太傅,只听见太傅继续说道:“这点小事并无大碍,主要是你能有此大才,让我甚是欣慰啊!我这老头子在翰林院待了这么多年,见过有才识的年轻人不少,但是要说文才真正惊艳到我的除了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状元和榜眼外,你能算上一个!”

    周泊弦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这一顿夸奖给砸得眼冒金星,他咽了口口水,心想其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小心问道:“太傅,恕泊弦愚钝,不太明白您说的是哪一件事?”

    太傅摸着长胡子道:“你为人低调,前几次都又隐藏实力吧!这次交上来的赋里面,我数了一下,差了一个人的,还有一个人没署名,对对人数,一个是你,一个是那个什么容与,他前两次考核就没参加,品行想来低劣,难道这一次还能指望他再给我写篇像样的东西过来?要不是有人护着他,我早把他赶出宫了!你也不必过谦,我知道你不署名,还刻意改变字迹就是不想被认出来,但是百密一疏,你不写名字,我就不知道清点人数,查不来是谁吗?有此才华必将担大任,现在我就提拔你为翰林院的学士!”

    “学士!”周泊弦心头一惊,学士可是要参加过殿试之后,排名靠前的人才会被任用的头衔,虽然还算不得几品的官,但是但凡被任命为学士的人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而自己科考因故失利,能一下子跃过这么多道槛,成为学士,实乃莫大的荣幸!周泊弦想到自己以后就是和陶近金是平起平坐了,不仅是光耀门楣,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不会再被人瞧不起,而且也算是实现了自己心中多年的理想抱负。

    可是当周泊弦拢在袖子里的手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时,就一阵揪心,毕竟那不是自己写的,不辩白就占为己有,如若事情败露,岂不是要命的事!周泊弦转念再一想:“不是我的,想必是容兄的,不见得他能有这样的才华,莫不是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况且我上次帮了他,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即便我占了他的,他难道还敢多说什么?可若是日后太傅发现我并没有这个才华……等日后再说吧!我先当上学士,日后又不用参加考核,况且好文章也是需要灵感的,胡乱搪塞一下不就可以了?”周泊弦这么想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心安理得地俯身拜道:“多谢太傅!”

    太傅笑着点头道:“我马上让陶学士宣布下去,日后你就不必再去侍读了,搬出来到陶学士那里去吧!”

    “是!谢太傅美意!”

    “还有,我把你的文章张贴在学而斋,让大家一起观摩学习一下怎么样?”

    “一切听从太傅的意思!”周泊弦答应得十分干脆,因为他不怕事情立即就会败露,只要找容与说明白,给他一点好处,协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即使容与恼羞成怒,要去太傅那告状,周泊弦自信谁都会信自己,而不会相信一个品行低劣的人。

    周泊弦出学而斋之后,拿出袖子里面自己原本是要交给太傅的考核文章,前些时候因为被事情耽搁了没有及时作出来,今日才特意过来补交,没想到竟碰上这么大个“馅饼”。他将写有文章的纸揉成一团,后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烧成灰烬。正如不堪的过去也一并被烧掉,未来的路会更加广阔!

    周泊弦急忙回到桑榆院,发现容与并不在屋里,想来是伴读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但见不到容与,又怕他知道了自己冒名顶替的事,已经去找太傅理论了。

    周泊弦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出门到锦芜宫门口堵他,刚走到门口,心里又想自己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如来个欲擒故纵,干脆等容与知道,反正又不会有人相信他。

    周泊弦回到屋子不久,就听到门外一片嘈杂,“周兄!周兄!”隔着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

    “周兄!恭喜!恭喜啊!”周泊弦闻声走到院子里,蒋正、宋芳斋等一群人簇拥着他祝贺道。

    “多谢诸位的好意!我周某人日后还是在翰林院和诸位共事的!”周泊弦故作谦虚道。

    “诶!周兄不必再谦虚了,有这样的才华以前怎么不在兄弟们面前展露出来,藏着是怕我们偷了不成?日后再见,你我就尊卑有别了!”蒋正僵着脸笑道,然而还不肯正眼看他。

    周泊弦看出他语气里面带着的不痛快,奉承道:“蒋兄可是兵部侍郎之子,前途不可限量,倒还同我计较这些?”

    蒋正这么一听,心里的气才消了些许,勉强看了周泊弦一眼。

    “只听到路上他们在传,蒋兄的文章还来得及看,现在学而斋恐怕已经关门了,等明天有空一定去观摩观摩!”宋芳斋笑着说道。

    “宋兄过奖了,我的才华是远比不上你的!”周泊弦习惯了奉承,一说完才发觉这句话说得不妥,若比不上,怎么被提拔到学士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呢?

    好在宋芳斋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很真心地道:“周兄总该相信太傅的眼光!”

    “是啊!周兄早先就被太傅看中,去他左右帮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钱羡鱼附和道。

    “是啊!是啊!”沈熏竹一时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就简单地附和几句。

    “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吧!”宋芳斋提议道。

    “作者不就在这吗?还不如请周兄吟出来,让我们先听为快!”蒋正说道。

    宋芳斋觉得蒋正说得有理,既是他写的,那怎么写的肯定都记得,让他吟出来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可是看周泊弦的表情却感觉很是犹豫,半天不开口。

    “周兄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宋芳斋问道。

    “不是!只是因为我今日忙着收拾东西,有些乏了,而且还没收拾完,恐怕没有时间吟出来给你们听。”周泊弦紧张地朝自己屋子的方向望了望道。

    “不会是吟不出来吧?”蒋正故作惊讶道。

    “蒋兄说的什么话!周兄自己写的还吟不出来不成?”宋芳斋知道蒋正心里不快,故意针对周泊弦,又看周泊弦局促不安,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也不想二人为此争执。

    “别人写的也说不定!”蒋正原只是怪周泊弦不显山不露水,故意在自己面前隐藏实力,但提到让他把自己写的东西吟出来时面露难色,就开始怀疑此人是真的隐藏实力,还是说文章本就不是他写的。

    “蒋兄说笑了,若不是蒋兄写的还能是谁写的?翰林院还有谁能写出让太傅眼前大亮的文章?若有,为什么自己不给太傅看,却要帮周兄?若说是冒用就更不可能了,有此等才华的人,太傅难道等到今日却还没有发现?只怕周兄想找人帮他写,也找不出这样的人选!”宋芳斋笑着替周泊弦辩解道。

    蒋正一听,自知宋芳斋说的有理,但听宋芳斋这么维护他,心里又不服气,抬头正好见容与从院门外走进来,想都没想,直接指过去道:“他!”

    “他的文章我们就没见过!”

    众人纷纷转身,顺着指的方向望去,容与茫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心想会不会是糕点的事情把他们都得罪了,但听到蒋正这么说,又不知从何而起,本欲直接回屋,但看他们的眼神都注视在自己身上,又不好直接走开,容与只好上前询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周泊弦自知大事不好,他原以为自己对付容与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不曾料想蒋正竟站在自己对立面,要对付他可不容易,只怕事情就此要败露了。他低头不敢看容与,额头上布满汗珠。

    “容与兄,是这样的,周兄因为这次考核,文章写得好,被太傅赏识,所以直接被提拔为学士了,蒋兄在这和他开玩笑呢!”宋芳斋解释道。

    容与只觉得这是好事,自己有才华并能得到赏识,乃是此人一生当中莫大的幸事,容与觉得自己也应该祝贺一下,于是对周泊弦道:“恭喜!”

    周泊弦紧张地点头回道:“多谢!”

    “是得谢谢容兄了,只怕文章都是容兄帮你写的吧!”蒋正讪笑道。

    容与心里奇怪,此人前几天还在嘲弄自己,今天就把矛头对向了一向交好的周泊弦,即便不明白其间发生了什么,但容与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有多大才华,这些人就因为看不得同伴好,能把矛头对准他,那自己要被提拔了那岂不是更容不下自己!容与故意不署名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是他写的,他只想听听翰林院的太傅是如何评价。

    在容与那里,他虽觉得太傅有些古板,但是学识在吴国觉得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能得到他的肯定比什么虚名都重要。若有人相信文章时他写的,自己不署名也会查出来,若不相信,就会署名也只怕会疑心你是哪里抄来的,倒不如不署名,届时查到自己身上,他们不相信便说不是自己写的好了,清者自清,免得多纠缠。

    容与没有再多想,反正自己也没有替周泊弦写过,只淡淡回道:“不是,我没有替周兄写过,诸位也都知道,我才疏学浅,像样的诗都作不出来,哪里能写出那样的文章?”

    蒋正虽然气不过周泊弦,但并不会因此也就看好容与,刚才也只是在气头上,听容与说完感觉也是,心里一阵后悔,自觉是自己冲动了,周泊弦当了学士,念及往日情谊也会照顾照顾自己,若把脸皮撕破,只怕也没什么好果子,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故意笑了几声,拍着周泊弦的肩膀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周兄,我故意吓你的!你不会真被吓到了吧!容兄我们还不知道吗,他要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我蒋正的头立即卸下来给他踢!”

    容与瞟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发笑,嘲弄自己跟这样的人说话真是自取其辱,作揖拜过后就要回屋。

    “容兄还没看过我的文章吧,不如明日一起去?”周泊弦脸上的汗还没擦干,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问道。让容与看到是迟早的事,他今日没说什么,也不知是故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指不定还会怎么闹,周泊弦心想必须得亲自看着容与,在他有什么反应之前必须制止住他。

    容与回头见他笑着还朝自己点点头,也就点点头算是回应他。能被太傅如此赏识的文章,容与还真想去观摩观摩。

    第二天,众人约好后一并走进学而斋。文章用宣纸重新抄写,装裱好挂在学而斋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布告栏上。他们走进来时,布告栏前已经挤满了人,有人认出是周泊弦后纷纷上前称赞、祝贺。周泊弦一一道谢,但视线却不敢离开容与很久。

    宋芳斋等人走到栏前,细细品鉴起来。蒋正学识虽不高,但文章的好坏他一眼还是能看出来的,尽管他如何心高气傲,通读完一遍后,在心底还是忍不住暗暗赞叹了一番。

    宋芳斋看得更是入迷,一边看还一边赞叹,“周兄写的赋结构宏伟,绘声绘色,文词清丽而不失气度,字字珠玑,从‘柳’入文,由小见大,读之感人至深啊!”

    别人夸得再天花乱坠,周泊弦都只是随口敷衍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容与离布告栏越来越近,见他的视线已经投到了文章上,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容与才看了一眼就将视线挪开了,这篇赋他能从头复述一遍,又何必再看。没有出现周泊弦一直担心的情况,容与不但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低头后嘴角竟带着一丝笑意,周泊弦几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要不是容与后来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周泊弦不敢相信这种时候容与还能笑得出来。

    应付完其他人后,周泊弦秘密地把容与叫了出来。一停下,周泊弦收起笑脸,板着脸,露出几分气势,倒像是兴师问罪地说道:“你的文章是哪里抄来的吧?太傅不相信是你写的,倒以为是我写的,我没有把你的事情暴露出去,替你挡了祸,而我被太傅提拔,二者就算扯平了!”

    听他这么说,容与对他是应该感激涕零,但容与何尝又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他要的不过是名,容与不会揭露他,从看过第一眼,知道真相后他就这么决定了。容与要的只是太傅的评价,现在的一切无不说明了是太傅对自己的肯定,仅此容与已经满足。自己人微言轻,再多的事实也只会被人说成是谎言,对于这一点,容与认识得很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容与回道。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止帮过你一次了!”周泊弦双手叉腰道。

    “那多谢了!”容与低头作完揖准备离开。

    “等等!”周泊弦追上去继续道,“你的文章是谁帮你写的?不如告诉我,日后好处少不了他的!”

    “恕我无可奉告!”文章被别人冒名顶替,容与并不是不生气,面对这样的人,容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顾柳之顾公子?”周泊弦一脸什么都看透的表情,得意地笑道:“这样的文章恐怕只有顾公子能做得出来!不明白顾公子为何如此袒护你,想他才子之名远扬,竟做出此等勾当,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是!你不要乱说!”容与推开周泊弦挡在身前的手臂怒道。

    “恼羞成怒了!肯定是被我说中了!”周泊弦站在容与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因为身高原因,他要看容与的脸,不得不抬起头,他扬起脸看了看容与道:“看你长的那副样子,生下来就是祸害良家妇女的!莫不是说……你是顾公子养的……”说着还故作羞耻地捂嘴不敢往下说。

    容与怒目瞪了他一眼,又担心此人会不会散播什么谣言,要是连累到柳之就不得了,容与敢怒不敢言,只得憋住怒火,顺着他的心意道:“此事我不说,你也就不要再提了,若是惹怒了我,大不了玉石俱焚!你要是有时间不如多去背背那篇赋,别等别人再问时,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容与越是生气,周泊弦越觉得自己有理,而且猜测得肯定准确无疑,他自信自己是彻底抓到了容与的把柄,而且一并还抓住了顾柳之的把柄。想想顾柳之美名在外,若是被人知道私底下竟淫乱成性,不但养了娈童,还让他入宫,不知意欲何为。周泊弦一想到以后顾柳之若是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就可以借此施以威胁,心里愈发得意,竟伸出手想往容与脸上摸。

    容与反应迅速,推开了他。容与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懂见好就收,竟如此逼迫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容与眼里泛起血丝,怒道:“你如果不知道自重,那就一起去见太傅吧!”

    周泊弦假意讨好道:“开个玩笑都不行吗?顾公子能摸得我就摸不得?不过我也没顾公子这种趣味!”

    容与咬牙,狠狠地捶了墙壁一拳,痛不痛容与是没有感觉,他已是怒火攻心,突然感觉头一阵眩晕,一口鲜血翻涌着破口而出。

    见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周泊弦惊慌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许说,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顾公子着想吧!”

    “不是捶的手吗,怎么还有内伤?这可怪不得我!我先走了,你自己找个大夫看看!”周泊弦生怕碰到容与,从他身边躲开,很快逃窜得就不见了踪影。

    容与扶墙坐在地上,一只手揩了揩嘴上的血,长舒了一口气,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嘴边的血痕上,很快成了血滴,破碎在浅蓝色的衣服上。

    “为什么要逼我?”容与头靠在墙上,模糊着双眼望着角落里这片狭小的天地,一字一句从心里面掏出来,渐而昏睡了过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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