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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才子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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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公子必胜!”最前排的观众喊道,不过要说声音最大的还要属前排的那些姑娘。

    对面的上官公子,身着白衣,虽称不上华丽,但也得体,他年庚二十左右,相貌端庄,双眼有神,全身乃至头发丝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傲气。

    他并不把容与放在眼里,只对台下为他打气的姑娘们笑了笑,随即就将视线转向了二楼檐下。

    两个时辰已过,第一轮比赛也接近了尾声,二楼上的贵客多已回府,只剩下一些小厮还在上面走动着。

    容与顺着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人,但心里也已明白了一二分,恐怕那里原先坐着的是哪个府上的千金,郎有情妾却无意。

    果然,见那里无人,那位上官公子也变得落寞了几分,才回过头来瞥了容与一眼,登时不觉眼前一亮,不过那光也就一闪而过,马上又将他的高傲摆上了脸面。

    容与将视线往正楼那边挪了几分,“还好,顾柳之不在。”容与暗自庆幸道。

    “安不士,你先答。”考官说道。

    容与调整了一下呼吸,虽说容与对自己的才华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十几年来都是暗自内修,从未外露。遇上人生的第一次,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再加上对手看起来也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才士,容与顿时变得进入状态,摒除耳边的喧闹,竖起耳朵听着考官念的题目。

    “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下面?”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出自《论语·里仁》”容与很从容地答道。

    “正确。安不士记一分。”

    “下一题,上官公子听好了。”考官顿了一下后,念道:“默而识之,学而不厌……”

    “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论语·述而》。”那位上官公子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全身都是一副放松的姿态,对于取胜似乎十拿九稳。

    接下来的几题都是出自四书五经。第一轮比赛比的本就是最基础的东西,考验的也正是大家对于圣贤之书的态度是否认真,但要全部都准确无误地答对也是很有难度的 ,能留下的也是基本功绝对过硬的参赛者。

    对于容与和上官公子两人而言自不在话下,十题过后,两人皆准确无误地答出。后又加赛了十题有关四书五经以外的诸子经典,却又不在两人话下。

    再加赛下去恐怕也得不出结果,考官只得算两人平局,但考虑到两人表现皆不俗,于是算他俩都胜一局,这一局正好是那位上官公子的第五场比赛,随着这场的结束,他的第一轮比赛也就落下帷幕。

    见上官公子连胜五场,底下一片欢呼叫好,皆竖起拇指连连称赞。尤其是那些支持着他的姑娘们,一个个激动像只麻雀似的,又蹦又跳,嘴里还叽叽喳喳个不停,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矜持。

    他们只知上官公子赢了,但又怎知他赢的实在有些艰难。在加赛的题目中,中间有一题,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模糊记得是那么几个字,最后也是表面故作镇定,心里揪成一团,咬着牙吐出来的。不过还好有惊无险,虽是平局,但还是得胜了。

    经此一战,那位上官公子也不得不对容与多留意了几分。不过一想到自己全部答对,连胜五场,毋庸置疑已经是这一轮的第一,心中的激动喜悦又盖过了对容与的芥蒂。

    上官公子一走,容与便成了新的擂主。

    一些仰慕着上官公子的姑娘们也如树叶眷恋着秋风般跟着他一齐走了。她们一走,后面有涌上一波姑娘,盯着容与,笑嘻嘻地在底下不知私语些什么,只知道一些脸皮薄的,说着说着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来迎战容与的是一位五短身材,体型膘壮的大汉,满脸胡茬,扎着头巾,穿着粗布麻衣,完全看不出是位腹有诗书的文化人,反倒越看越像个屠夫。

    那人倒很有礼貌,一进来就对容与作揖,还自报了家门,“鄙人姓朱,名得茂。是城中一名屠夫。”

    容与也回了礼,“在下姓安,名不士。”容与面上虽不露疑色,但心中还是很纳闷,“当屠夫的不应当都是很有血气的汉子吗,这位兄台怎么举手投足之间却不见半分粗鲁,这样还能下得了狠心杀生吗?”

    “朱哥,争点气!”台下一位中年妇女大声喊道。

    “知道了。”朱得茂的语气中有些无奈和退缩,但更多的是顺从,想来二人应当是夫妇。

    第一题由朱得茂先答,同样出自《论语》,非常基础的一题,但他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恍然记起。连第一题都答得如此艰难,后面就更不难想象,勉强撑到第三题,就已经累得跟刚去宰了一头猪似的满头大汗,他摇了摇脑袋,看起来有些不大清醒。

    “朱哥,还行吗?”妇人一改起初的汹汹气势,言语中尽是关心。

    “没关系,没关系,我准备了这么久,这次一定可以撑过第一轮。”朱得茂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说道。

    “朱哥,要是撑不住就算了,咱们又不是没饭吃,偏要看什么书干嘛?”妇人担心丈夫会因为比赛伤了脑子,好言劝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监督我看书的吗,说好要帮我圆了当一回读书人的念想的,怎么现在又让我放弃了?”

    “书已经读进脑子里了就是你的了,非要参加这个比赛干嘛,咱们回去好吗?不比了。”妇人急得都要哭了出来。

    “你不懂……”

    “肃静!”考官敲了敲一旁的小锣道,“你们夫妇俩有什么话回去说,现在是比赛。朱得茂,我看你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如果弃权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我还能坚持得住。”朱得茂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刚才黑里透红的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了点。

    “那好吧,下面一题由安不士作答。”考官说道,“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

    “不知。”连想都未想,容与便负手答道,他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既不露愁色,更不展笑颜。

    “不知?”底下唏嘘一片,考官都很讶异,因为容与刚才与上官公子对战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就连考官对容与也是抱着很大期待的。

    一听到容与说不知,朱得茂登地一下就有了精神,感觉自己有机会要赢了,信心也高涨了几分。这一自信起来,脑子里的思路也清晰了不少,过去记记背背的圣人之言不再是一堆乱麻揉在一起,而变得有条理起来。

    后面轮到他答题时,也不似之前那样抓耳挠腮,甚是艰难。

    最后一题,容与依旧答“不知”,朱得茂一听高兴得有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脸都笑得变僵了。

    容与的“失利”,恰恰成就了朱得茂的胜出。

    “我终于胜出一场了!我终于胜出一场了!”随着锣声一响,比赛结果一宣布,朱得茂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心悦,冲向场子旁边拉着妇人的手激动地喊道。

    妇人喜极而泣,拍着朱得茂的手说道:“赢了就好,你的心愿也算完成了吧!以后就好好地干活儿,好吗?”

    “这才第一场,还早着呢,要想榜上有名,我还得再赢几场才行!”朱得茂渐渐恢复了平静道。

    “还要比!这才第一场,你就要傻了,后面可不就真的要疯了!”妇人哀叹道。

    “第一场?莫非他就是那个二百五十号?”容与心里想着。

    “你就放心好了,我参加了这么多次,从未赢过一场,今天终于走运赢了一回,自然有些激动。后面就不会这样了,以前全是因为紧张才节节败退,今日儿个我算是明白了,定而后能发。接下来的比赛我一定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朱得茂拍拍胸脯,一改比赛前的怯弱,变得自信起来。

    “那好吧,答不出也不要逼自己,知道吗?”妇人握着他的手道。

    “知道了。”朱得茂又重新回到了小隔间,对容与行礼道:“多谢兄台承让!”

    容与回礼,道:“虽非同道,但亦同归,心中常怀一愿,便知冷暖,从此四时也更加分明,可叹可敬。”

    而立之年,朱得茂心中突然萌生了要读书学习的念头,家中妻子王秋芬只当他一时兴起,见城中文风兴盛,陡生向往,时间久了自会放弃。谁知,他日里干着杀猪卖肉的生意,晚上却秉烛夜读,向自己八岁的儿子请教一些不认识的字,要是儿子都不知道的,白天就偷空去请教先生,整个人都跟中了邪似的。

    那时,王秋芬还以为自己的丈夫是文曲星上了身,整个人的感觉一下子都不一样了。书读得多了,懂得也多了,很多东西便也看透了,自身的气质也就跟着一并提升。

    人们只知屠夫粗鲁,手上沾满猪羊的鲜血,却不知一位对学识敬仰的屠夫也会变得比一般人更加明理、睿智。

    王秋芬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后来被自己丈夫的决心给打动,也就由着他。但问他是否要像读书人那般考取功名时,朱得茂又摇头不语。

    天赋、精力都摆在那,朱得茂确实不是一个适合读书学习的人。十几年都过去了,他的长进并不大,读书毫无章法,只是囫囵吞枣,最终收获也不多。

    不过他的儿子对自己看的倒很清,老子都还在读书,儿子就早早地在家帮忙干起了屠夫的活儿,朱得茂知道他不爱学习便也不强求。

    其实,朱得茂也自知自己不是学习的料,但心里就是向往着读书人吟风弄月、出口成章的风雅。

    早年间,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登上庆安城的才子榜,不管第几,绕是上榜就行。怀着这个执念,苦苦煎熬了好多年。每次参加才子选拔大赛,他就霉运上身,整个人都乱作一团,熟读了十几年的经典都卡在了脑子里出不来,一想不出来他就着急,自乱了阵脚,结果可想而知,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胜过一场。

    王秋芬担心他出事,劝他不要再坚持了,把读书权当消遣,不要再上什么才子榜了。可朱得茂心意已决,说这是他此生至高的追求,说什么都不肯放弃。但伤受的多了,朱得茂也算是怕了,每次怀着期待登场,又落寞而终。今年他终于打算将那份执念深藏心底,再不触碰。可大赛当天,一觉醒来,他还是不甘心,偷跑了出去,在报名的地方犹犹豫豫了许久,直到只剩最后一个参赛名额了,才被逼得下定决心,最后再放手一搏。后来,王秋芬找了过来,在场外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才进场晚了些。

    “你这是何苦呢?你能帮得了他一时,又能帮他在后面也能胜出吗?不要忘了这是比赛,你要是想进前十甲就得全力以赴,像你这样心软的,只会伤害了自己!”容与正准备去下一个隔间,考官突然走过来叹道。

    朱得茂不知容与的实力怎么样,但考官又怎会看不出容与在放水。

    “成人之美,伤己何辜。”容与看了一眼气势大好的朱得茂,微笑着说道。

    考官叹了口气,大概是并不赞同容与的意思,只摆着手让容与继续去参赛。

    接下来的两场遇到的都是平平之辈,容与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便以答对全题的优势赢得两场。

    姚晓星是容与最后一场的对手。他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个头要比容与矮很多,相貌也称得上俊俏,浓眉大眼,薄唇挺鼻,因为还在长身体,脸上有点肉嘟嘟的,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美观。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做工精细的金项圈,穿的衣服并不华丽,但料子绝对是上成的,似乎是刻意让颜色朴素一些。他是庆安城内第二大富商姚七宝膝下唯一的儿子。

    都传庆安姚七宝家中只有六宝——姬妾、金银、房田、珍馐、锦衣和怀魂草。唯有这第七宝在家怎么待不住,喜欢到处乱跑,好奇心极重,见着好的就要,后来不但要,还模仿。

    在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偶然一次在街上吃了一碗豆花,一时就迷上了,回家一说,他爹就差人去把卖豆花的师傅请回了家做豆花,从此那位师傅靠着他,一家就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但姚晓星却不止于吃,他还学,硬是要师傅教他,师傅起初不肯,说是秘方不得外传,姚七宝则花重金将秘方买了下来,卖豆花的师傅这才肯教。学完之后,姚晓星还不罢休,又花钱要买师傅的摊子,说是要去街上摆摊,这下还了得,姚七宝虽妻妾成群,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年幼就丧母,不好好护着,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街上摆什么摊。可姚晓星认准了的事,谁又敢阻挠,姚七宝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只得派人一直跟着,摆了几天,没人敢来吃,姚七宝又花钱叫人装作食客去光顾儿子的生意。不过,也就几天,姚晓星就厌烦了,从此将什么豆花抛到了九霄云外。

    说来也奇,姚晓星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人,却没有长成一个纨绔公子。他虽然有些任性,但从来不会把自己家多么多么有钱挂在嘴上,他喜欢新鲜的事物,敬佩每一个靠手艺功夫吃饭的人。

    姚晓星今年也是因为好奇,非要参加才子选拔大赛,这才与容与碰上了。

    他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见人也是自来熟,他见着容与就像看见了什么好看的花花草草一般,笑道:“呀,是位好看的先生啊!”

    容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只觉他是个天性烂漫的孩子,出于礼貌也对他作了一礼。

    “我叫姚晓星,先生叫什么名字啊?”姚晓星不似容与那样动作轻缓,他很利落地回了一礼,并问道。

    “在下安不士。”容与答道。

    “哦……那就是安先生了。”姚晓星笑道,他的笑将十几岁少年的天真无邪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江河中奔涌的潮水一般放浪不羁。

    容与并不想多与他交流,但他硬是抓住容与不放,问长问短的问了很多,比如先生今年贵庚,可有娶妻,要是没有家中有数位姐姐妹妹待字闺中,云云。

    容与心底千呼万唤的比赛终于开始了,心里暗自欢喜,那人终于可以闭嘴了。

    “第一题,姚少爷先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后面一句?”

    “啊……这一句啊,让我想想,家中先生以前教过我的,好像是……是什么……啊!我记起来了,是……是……我又忘了。”姚晓星瘪了瘪嘴道。

    容与摇了摇头,他天性是疏朗,不过……也是个安懿行他爹口中的草包公子罢了,像这么简单的一题,只要是上过学的八岁小儿也是张口就能吟的,他竟然都不知道,不过他敢来参加比赛也是勇气可嘉,像季常安的学问与他相比,那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但季常安就不敢来,至少目前容与没有碰到他。

    后面的题目自不必说,他一题未对,容与全中,轻轻松松地取得了三场连胜。

    最后一声锣响,容与今天的比赛也就结束了,回顾一下成绩也是很可观的,虽然失去了两分,但要过第一轮还是不在话下,至于落后于别人的,后面几轮扳回来就好了。

    “安先生请留步!”容与刚要走下场子,姚晓星就追上来喊道。

    “怎么了?你不用参加比赛吗?”容与问道。

    “我三场连输,不用再比了。”比赛输得这么惨而他却很开心,像是逃离了苦海。

    “那你有什么事吗?”容与以为他追上来是有什么正经事要说,容与到底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谁知他来了一句,“安先生,你这胡子好生美观啊!我日后也要留个。”

    “……”容与如雷轰顶,一时惊诧得无言以对。

    “胡子好不好看不是关键,最根本的还是人。”容与斜眼瞟了他一眼,甩了甩袖子便要走。

    岂知姚晓星一点也不懂看人脸色,还是缠着容与不放,问道:“安先生,你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犬子还在外面等我,你还是快些回家吧。”

    “安先生的儿子也来了!我还真想看看,像安先生这样的人物该会有什么样的儿子呢?”姚晓星脑中一边遐想着,一边说道。

    “这……”

    容与不知该如何既有礼貌而不失规矩地把他弄走。像这样不识眼色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吼上一声,吓到他们,要不然你怎么讲也是讲不清的。容与待人向来温柔,轻言细语,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让他回家不要跟着自己了,可他却愣是装作没听见,再好的脾气,也会被他磨得要上火了。

    “少爷,少爷!”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在场子外喊道。

    幸好那人救了场,要不然容与的脾气是真的就要被他给点着了。

    那人同旁边几个家丁上去一齐围住了姚晓星,容与这才有机会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爹!”容与刚走出去,安懿行就跑过来拉住了他。

    “懿行,快走!”容与实在怕那个姚晓星会追上来,拉着安懿行就走。

    “怎么了?”安懿行问道。

    “遇上了个难缠的小少爷。”容与不快地道。

    见容与不开心,安懿行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跟着容与走。

    “哥哥,怎么样了?”两人走远了些,安懿行才开口问道。

    “嗯,第一轮应该没问题。”容与谨慎地往后面看了看,见姚晓星没有追过来,才将脚步放缓了些。

    “明天就会放榜了,哥哥要跟我一起回家吗?”安懿眼神闪动地望着容与问道。

    “等不到了,顾柳之只准了一天假。”

    “那后天的比赛怎么办?”

    “后天……我要是又请假,难免他不会怀疑,要是一次请个五六天,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还是会怀疑,我请假的时间太敏感了。”容与低头思索道,“听说他后面的比赛都不会参加,那我照请我的假,他要是怀疑派人去打探我,也不会找到我的名字,所以不用担心。”容与对安懿行说道,但是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容与换完衣服,梳好头发,戴上面具,又摇身成了顾府家仆季安,回去继续干着给顾家少爷端茶送水的活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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