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猫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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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顾桀惊讶地问，眼睛都瞪大了，“那渣男竟然同意了？”
付轩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应该是朋友帮忙了？”
应该不会猜到是我吧？顾桀清了清嗓子，故意问道：“朋友帮你？”
“是的。我也不知道谁说服了方子健，反正现在大家都同意离婚了，是最好的结局。”付轩转身去把擦好的杯子放进柜子里，又继续说道：“我现在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心头大石放下来了，也不会再怕他来捣乱。”
“他敢来捣乱，我第一个揍飞他。”顾桀想起方子健以前的事，眼神愈发锐利，“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棵葱。”
付轩忍俊不禁：“哈哈，你这暴脾气。”
看到付轩开怀一笑，之前憔悴疲惫的神态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顾桀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低声问道：“那你以后呢？”
付轩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珠子，他的眼瞳很浅，却越看越勾人，里面好像有一湾静谧的潭水，清澈又神秘。他淡然自若地说道：“以后的事吗？我其实还没想那么多呢，就想先把手术做了，然后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顾桀痴痴地看着付轩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清幽的湖畔一样，浑身上下都被洗净了一般，湖水将自己紧紧包住，却舒服至极，连付轩在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怎么了？”付轩看顾桀没说话，便挥了挥手。
顾桀觉得自己又失礼了，有些许尴尬地说：“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能做自己想做的就很好，多少人忙忙碌碌都是一场空呢。”
“你突然变得好哲学啊，是不是去上班都变成熟了？”
顾桀觉得付轩的笑眼里面有星星，他抿了一口鸡尾酒，发现入口非常热辣，后劲十足。他皱起了眉，伸了伸舌头，好奇地问：“今天这招牌怎么这么辣，其实我去上班还挺习惯的，那工作对于我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你看起来就很高材生的样子呢。”
“对了，”顾桀得说回正事，“下次我们要不要......”
顾桀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经理对着这边喊了一句：“小轩，那边有客人找你。”
“好，我马上过去。”付轩对着经理也喊了一句，虽说是喊，但却一点都不刺耳。他拿起一旁的餐盘和菜单，“我先得过去了，你还有事要说？”
顾桀张开了嘴，此刻又把话都吞了回去：“没事，我下次再找你，给你带好吃的，我现在可是有工资的人呢。”
“嗯嗯，我先忙了。”付轩说罢，就快步走向吧台的另一侧，只留给顾桀一个魂牵梦绕的背影。
这是付轩离婚后恢复单身的第一天，他感到身心都舒畅了许多，走在路上的步伐也变得轻盈，还哼起了小歌。他还路过了宠物店，买了几条进口猫条，又可以逗猫又可以让它多吃点。
“小猫咪，爸爸回来了，今天给你买了新的猫条哦，”付轩推开门，却发现小猫咪今天趴在猫窝里，看上去精神不佳的样子，出门前投喂的猫粮也丝毫没动过。
付轩轻柔地抱起猫咪，发现刚刚猫躺下的地方有一点白色的呕吐物。糟了，难道是生病了？他一只手抱着猫咪，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都快12点了，现在还有宠物医院开门的吗？
“猫猫，猫猫，你吃这个吗？”付轩撕开猫条，往猫咪的嘴边送，可是小猫咪只是嗅了嗅，就转头不看猫条了。
付轩也只是养猫新手，猫还是从街角捡回来的流浪猫，对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他心急如焚地在网上搜了搜“猫呕吐”这三个字，出现了很多令人恐惧的原因，比如有寄生虫、得了猫瘟之类的，反正都是建议要及时去看兽医比较好，以免加重病情。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还要宠物医院开着门吗？这要怎么办呢？他查到离家一小时处有一家兽医医院还没关门，目前还有兽医在轮班。但是现在凌晨12点，已经打不到车了。
他急躁地翻着手机通讯录，希望有人能帮帮他。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迅速地从他眼底飞过，要不是关系一般，就是太久没联系。直到“顾桀”二字出现，他悬挂心头的慌张和不安才终于落下。
这名字仿佛有着不可诉说的魔力，只要一看到，他的心再也不会像受惊的小兔子那样活蹦乱跳了，仿佛打了一针剂量偏少的镇定剂，能让人镇定却不会昏睡过去。
能打电话给他吗？付轩想，要是他已经睡着了，我会不会打扰他休息了？可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猫咪，他和小猫咪相处才那么一个多星期，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小猫咪取一个正式的名字。
这条脆弱的小生命带给了这个清冷的小公寓生机和活力，让付轩觉得他即便是独居，却不再孤独。要是就这样没了，那以后自己回家之后岂不是再也没有欢迎自己进门的吗？
小猫咪紧闭着眼睛，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肚子呼吸的幅度很大。付轩心里很着急，嘴里一直念叨“没事的，爸爸在呢”。看着虚弱的小猫咪，他不愿再顾虑太多，鼓起勇气拨通了顾桀的手机。
“怎么这么晚了都还有人打我电话的？”顾桀刚关灯准备睡觉，就听到了手机的电话铃声。
“喂，是我。打扰你睡觉了吗？”
付轩的声音有点颤抖，顾桀的睡意立马便消散了许多，追问道：“怎么了？有急事？”
“也不是算很大的事，就是我家那只猫猫...”付轩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带着些哭腔，“它好像生病了，不吃东西，还吐了。”
“你现在在家吗？”顾桀听后，马上穿好鞋子，拿走床头柜的车钥匙，“但是现在还有宠物医院开门吗？”
“好像有一家，但是现在我打不到车过去。”付轩略带委屈地说，“是不是麻烦你了？”
“傻瓜，我马上去你家，在家等我。”顾桀撂下一句话就挂掉电话了，马上开车去付轩的小区。
晚上的马路没什么人，顾桀的车速飚得还挺快，他还没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背着猫包的付轩站在路边。现在下着毛毛细雨，他也没撑伞，就这样站在路边，时不时转头看看自己的猫猫。
“快上车吧，它怎么了，上次去你家，它还是好好的。”顾桀帮抱着猫包的付轩扣好安全带，虽然夜色昏暗，可眼神极好的他还是发现了付轩的眼圈微微发红，柔软乌黑的头发也被打湿了一点。
顾桀既觉得安慰，又心疼付轩。安慰是因为付轩这么晚了还愿意找他帮忙，心里肯定有自己；心疼又是因为这小鸡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有事应该要第一时间找自己。怎么弄得眼睛都有点红了，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唔...我也不清楚，刚才下班回来了就发现它躺在那里，还吐了。”付轩仔细观察眯着眼睛的猫猫，担忧地说：“我怕会像网上说的那些案例那样，明天起来发现它都凉了，就打电话给你。”
付轩垂眸，又惭愧地补了一句：“是不是太麻烦了？”
“哪有，”顾桀伸手摸了摸付轩头顶的湿发，力度轻得像羽毛拂过一样，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这轻柔的安抚使得付轩的紧张感有所缓解，他不抗拒顾桀的触摸，反而觉得这让他非常安心，不再担惊受怕。
顾桀的车开得很快，一小时的车程被他压缩到只有四十五分钟。到了目的地后，付轩急急忙忙地跑进宠物医院，兽医真的像网上说的今天有轮班。他将猫猫交给兽医查看，又说明了它的情况。兽医让他先去休息一下，应该不是特别大的问题。
盛夏终究还是过去了，秋天总会偷偷地在滴答滴答的雨声中来到自己的生活里。特别是深夜，秋风送雨带着些凉意，更为凉爽。两人坐在兽医办公室外的长椅上，顾桀看着肩膀出和头发都有淋湿的付轩，小声地问道：“你这样容易受凉感冒的，怎么不撑伞等我？”
付轩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紧张又惧怕的情绪表露无遗，说道：“刚才赶着出门等你，都忘记了。”
“等很久了吗？”
“没有，就几分钟。而且雨不大，应该不会感冒的。”
“下次要注意点，养的猫咪都生病了，它的主人可不能也生病？”顾桀认真地说，“知道没？”
“我会的。”
刚说完，兽医从办公室里出来了，说小猫咪留在这里一天，吃点药打针就好，问题不大，他们可以先回去休息。
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付轩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眉头也不再死死地皱在一起。
顾桀温柔而又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到耳畔：“那我们先回去，好吗？”
“嗯。”付轩说完转头又跟医生说：“我明天来接它。太感谢你了，医生。”
兽医表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且小猫咪又那么可爱，让付轩不用担心，就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顾桀微微俯身，鼻息在付轩的耳尖滚过：“明天不叫我吗？过河拆桥？”
“不是...”付轩转头，被顾桀靠近的脸庞吓了一跳。他靠得很近，甚至近到可以清晰地数睫毛。
太近了。
在宁静的深夜里，付轩听到了自己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心脏如同一个孜孜不倦的发动机，把新鲜血液泵到身体每一处。可此时，血管里运输的不像是鲜红的血液，而是连付轩自己都不清楚的羞涩和难以想通的心意。
付轩的脸涨红，退了半步，连忙解释：“不是那样，只是我担心会影响你工作，我自己坐公交就好。”
“不影响，你好了就叫我，我去接你。”
付轩觉得顾桀的眼睛有光，即便是在墨色的夜里，丝毫不能掩盖他的明亮。他觉得顾桀像是一道光，能穿过浓厚的夜色，照亮他那倒霉又无奈的生活。
两人离开了宠物医院。刚上车，顾桀便好奇地问：“说起来，那只猫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其实我之前想好了，”付轩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叫小骨头。”
“猫叫小骨头？”
“突然想出来了，感觉还挺可爱的。”
“我也觉得。”猫可爱，主人也可爱。
车匀速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开着。顾桀特意开得较慢，他想和付轩多一点两人独处的时间。即便大家都没有说话。
顾桀总是觉得小骨头这个名字很耳熟。小骨头小骨头，小骨......小顾！！
他豁然开朗，心脏貌似停了一下，难道说付轩对自己也…
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很快就到了付轩的小区。
“到了...”顾桀提醒道，却发现付轩的头歪着，好像睡着了。
顾桀便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扶正，减轻颈椎的压力。他的头发已经干了，触感舒服柔软。顾桀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诱惑，却不沾染丝毫情/色，就像在试图接触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宝一样，虔诚又神圣地用大拇指轻轻地摸了摸付轩的眉眼。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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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来捣乱，我第一个揍飞他。”顾桀想起方子健以前的事，眼神愈发锐利，“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棵葱。”
付轩忍俊不禁：“哈哈，你这暴脾气。”
看到付轩开怀一笑，之前憔悴疲惫的神态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顾桀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低声问道：“那你以后呢？”
付轩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珠子，他的眼瞳很浅，却越看越勾人，里面好像有一湾静谧的潭水，清澈又神秘。他淡然自若地说道：“以后的事吗？我其实还没想那么多呢，就想先把手术做了，然后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顾桀痴痴地看着付轩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清幽的湖畔一样，浑身上下都被洗净了一般，湖水将自己紧紧包住，却舒服至极，连付轩在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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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桀觉得付轩的笑眼里面有星星，他抿了一口鸡尾酒，发现入口非常热辣，后劲十足。他皱起了眉，伸了伸舌头，好奇地问：“今天这招牌怎么这么辣，其实我去上班还挺习惯的，那工作对于我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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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桀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经理对着这边喊了一句：“小轩，那边有客人找你。”
“好，我马上过去。”付轩对着经理也喊了一句，虽说是喊，但却一点都不刺耳。他拿起一旁的餐盘和菜单，“我先得过去了，你还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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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轩轻柔地抱起猫咪，发现刚刚猫躺下的地方有一点白色的呕吐物。糟了，难道是生病了？他一只手抱着猫咪，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都快12点了，现在还有宠物医院开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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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付轩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眉头也不再死死地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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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付轩说完转头又跟医生说：“我明天来接它。太感谢你了，医生。”
兽医表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且小猫咪又那么可爱，让付轩不用担心，就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顾桀微微俯身，鼻息在付轩的耳尖滚过：“明天不叫我吗？过河拆桥？”
“不是...”付轩转头，被顾桀靠近的脸庞吓了一跳。他靠得很近，甚至近到可以清晰地数睫毛。
太近了。
在宁静的深夜里，付轩听到了自己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心脏如同一个孜孜不倦的发动机，把新鲜血液泵到身体每一处。可此时，血管里运输的不像是鲜红的血液，而是连付轩自己都不清楚的羞涩和难以想通的心意。
付轩的脸涨红，退了半步，连忙解释：“不是那样，只是我担心会影响你工作，我自己坐公交就好。”
“不影响，你好了就叫我，我去接你。”
付轩觉得顾桀的眼睛有光，即便是在墨色的夜里，丝毫不能掩盖他的明亮。他觉得顾桀像是一道光，能穿过浓厚的夜色，照亮他那倒霉又无奈的生活。
两人离开了宠物医院。刚上车，顾桀便好奇地问：“说起来，那只猫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其实我之前想好了，”付轩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叫小骨头。”
“猫叫小骨头？”
“突然想出来了，感觉还挺可爱的。”
“我也觉得。”猫可爱，主人也可爱。
车匀速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开着。顾桀特意开得较慢，他想和付轩多一点两人独处的时间。即便大家都没有说话。
顾桀总是觉得小骨头这个名字很耳熟。小骨头小骨头，小骨......小顾！！
他豁然开朗，心脏貌似停了一下，难道说付轩对自己也…
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很快就到了付轩的小区。
“到了...”顾桀提醒道，却发现付轩的头歪着，好像睡着了。
顾桀便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扶正，减轻颈椎的压力。他的头发已经干了，触感舒服柔软。顾桀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诱惑，却不沾染丝毫情/色，就像在试图接触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宝一样，虔诚又神圣地用大拇指轻轻地摸了摸付轩的眉眼。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