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傻，谁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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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少年以后。
敖丙通过自己的天赋与努力，获得了XX海洋大学水产学院水生动物生物学与进化方向的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而哪吒依旧是一个高二文科生。
他已经读了38次高中，就因为那张超嫩的脸，每每出门，都被认为是义务教育阶段的小屁孩。他恨不得捅死——算了，现在张牙舞爪还有什么用。
如果重来一次，他仍然会义无反顾、挺身而出。
— — — — — — — —
太乙真人用拂尘扫了扫石凳上不存在的灰，坐下来捏着鼻下右侧的长胡子，从上抚到下，又换到左手左侧。
“老头，时间就是生命，你还等什么呢？”哪吒看不下去太乙做作的动作，甩着小棍一样的胳膊，跳到太乙身前，一脚蹬在他脸上。
“我说你个……混账，有你这么对师傅的吗？”太乙吹鼻子瞪眼睛，又慌慌张张地将袖口做手帕抹脸。
“我怎么对你，你怎么不看看你怎么做事的呢？”哪吒手指向敖丙，“他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拿他的命当儿戏，就是把我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我这还算是客气的。老头，快点！”
敖丙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后方，他知晓太乙前辈肯定有事要沟通，故作姿态也能理解，没想到还没开始谈，哪吒就先炸了。
又是上脚又是威胁的，不过……明明想劝，明明知道是夸张的比喻，却还是红了眼眶。
深吸一口气，敖丙上前两步，“太乙前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您请说。”
太乙懒得在提“看看人家这风度”，哪吒就是个熊孩子。
而且，龙小子是灵珠，这三界多的是人想要关心他、照顾他、辅佐他，那轮得到自己。
刚才还在气哪吒的太乙，又因为敖丙比自家熊孩子优秀转而气他。
哪吒是哪哪都不好，但他……是自己护佑长大的啊，送他到李家，看他出生，和他斗智斗勇，看着他跌跌撞撞长大……自己家的娃永远是最好的。
长叹一口气，太乙道：“龙属水，我刚才出门，便是通过师兄得见女娲圣人，她已经赐予我一件水行灵宝，助你重塑仙身。只是……过程凶险，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父王的话一瞬间撞进脑海里：
我儿啊，你是龙族几千年来的希望。
我们能否重回三界，就靠你了。
……
一个连肉身都没有的妖龙，拿什么去改变龙族被囚困千年的神圣旨意。
敖丙攥紧双拳，深吸气，即使灵体根本不会呼吸吐纳，“我愿意尝试。”
“老……咳，师尊，就没有更安全的方法吗？像我一样的。”
太乙摇摇头。哪吒用放大版的两只“木棍”拉着敖丙的手，想阻止，又说不出口，只得用黑黝黝的大眼睛担忧的注视着敖丙。
他想他好好的，
可他更知道他的脾性。一如天劫中那样——
万千雷电加身，哪吒哪怕再倔再疯，也知道自己活不下来。
拼一口气咬牙强撑，只是因为我自己的劫自己扛，去你的鸟命！
“啊……啊……”身侧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是他，是敖丙。
“你傻不傻！”
“不傻，怎么和你做朋友。”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有日月星辰。
……
“你要当心，我还等你踢毽子呢。”
哪吒红了眼眶，脑中浮现海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到自己拿石化的敖丙去打妖怪，又噗嗤笑了。
“我知道。”敖丙握住哪吒的烧火棍胳膊，一字一句道。
“你还答应过我不吃藕的，我得以后每天都监督你。”哪吒鼻头发酸，开始吸鼻涕。他好怕……
好怕敖丙被治死了，好怕……鼻涕滴到银蓝色的一扇上。
“好。”敖丙好摸摸哪吒的头，刚伸出手，却有什么东西撞进怀里。
“你……你的龙角其实很好看，我知道你一直想把他藏起来，但真的很好看，你不要把他收起来。”哪吒死死拽住胸前的衣服，把自己花了的脸藏起来，泪水沁入衣衫。
不想让他看见，不敢让他看见。
“我不收。”
“你……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啊！”哪吒絮叨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张嘴哇哇大哭，边哭边嚎。
敖丙摸了摸对方圆咕隆冬的莲藕头，这是哪吒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
“好，我不死。”
“你说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要你活着，我还要带你去山河社稷图里玩，我还想和你去东海玩，我……”敖丙伸手抹去哪吒脸上的泪，侧过头去。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在心里说。
“太乙前辈，可以……”示意身前的哪吒，朝外侧了侧头，“可以开始了吗？”
“嘭”的一声，哪吒被扔出了炼丹室，“再外面老实待着，弄坏一件法宝，就罚你烧炉子一百年。”
里面重塑肉身的过程，哪吒是半点也看不到，事关生死，他也不敢再爬墙钻洞，只得老老实实等到门口。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如果不是洞府里的知更鸟准时报时，他会以为到宇宙——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的尽头了。
即终结之时与终结之地一道毁灭。
又过了无尽时刻，洞口的结界终于被解除，哪吒拔腿冲了进去，一眼就瞧见躺在石台上栩栩如生的敖丙，和元神状态一模一样。
哪吒拍拍肚子，摸摸脖子，又听听心跳，最后还翻了翻眼皮，终于确定石台上的这个敖丙是活的。
一回头看见自家老头用巨嫌弃的眼光瞅自己，连忙狗腿的去端茶捶腿，“师傅好手艺，师傅辛苦啦。来，喝水。从昨天我生辰寅时一刻到现在，您老人家就没歇过一次脚，喝过哪怕一口水。来，我给您捶腿。”
真心实意继续地吹，“如果不是您，我和敖丙早就在天劫里死个几百回，灰都不剩了。但因为您，我们不仅活了下来，还重新获得了新的身体。这恩德大得别说给您烧一百年的炉子了，就是给您做一辈子的童儿，也是报答不完。更何况师尊您老人家还是元始天尊坐下最优秀的弟子。”划掉“之一”。
别问哪吒怎么一瞬间这么狗腿，还会这么多“假模假样”“情真意切”的官话，他看戏学的呗。
之前爹娘不让他出府，他就在院墙上念打油诗，视野里真好有一戏台子，每逢五逢时，就会唱好几场大戏。
那个谁说“儿童的天性在于模仿”，说得太对了。
这不，他师傅瞬时就飘飘成仙、灵魂出窍、美得冒泡了。
“哪吒，你搞坏我的莲花宝器这笔帐，我们好好算一算！”太乙故作生气，吹鼻子瞪眼。
“主人，敖丙公子他化了——”
太乙真人直接从石凳上扑下来，什么……化……化了？
师徒二人一转头，只见石台上原本栩栩如生的敖丙，已化作一滩冰蓝色的不明液体。
“老……老头，你快看看，敖丙怎么了？”
太乙真人绕着石台左右转了三圈，脸色黑的像锅底。
“师傅师傅，你快看看敖丙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面前这诡异的一滩液体，哪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不会有问题啊，我明明按照实验步骤来的，那个晓得怎么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
人没了，魂儿没了，水行灵器也没了，只剩下一滩冰蓝色的莫名液体。
哪吒见太乙在那嘀嘀咕咕，连催两遍无用后，准备自己爬上石台。哪怕是捏的揉的剁的拼的，他也要把敖丙折腾回来。
“咔嚓”一声，攀到石台边上的胳膊折了。
“什么鬼，小爷的身体现在质量这么差吗？”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石台边缘，左右荡了几下，利用甩动的力量，将自己抛到石台上。
奇异的是，哪吒落脚的地方，液体自动散开，似乎具备生灵的本能。
哪吒不信邪的挪动两步，果然，冰蓝色液体又主动退开。
“你……是敖丙？”
“……”
“你还好吗？”
“……”极静的环境和极空的状态下，哪吒隐隐感觉到一张一弛的呼吸波动。
对，是波动，一下强一下弱，透过微细如丝的振动击在哪吒心上。
石台四周的空气中开始凝聚水汽，几瞬就凝结成水珠。哪吒感受到的那丝震动更急切了。
“水……水！师傅，敖丙缺水，你这里有什么神仙水或者能行水聚水的灵器宝器吗？”
“缺水？”这会太乙连脑袋也不拍，直接解开裤腰带打开须弥芥子袋，一连抛出十几件水行灵宝，又拿出几个鼓囊囊的袋子，解开系带就往石台上倒。
哪吒哪里还顾自己被喷了一头一脸，连忙跃下白玉石台，左右手分别抄起一件灵器，开始引动四海的水。
借水。
小江小河的，哪吒想都没想，直接引来离乾元山金光洞最近的南海的磅礴水浪。
所有的水冲进洞府，洞府瞬间被冲毁，全部家当和宝贝都飘在水面上，水流疯狂地朝白玉石台涌去。
一刻钟后，哪吒丢下手上已经有隐隐裂纹的灵器，飞身而起抓住两把新的，准备继续引南海的水，却发现自己灵力不支，法术够不到那么远。
远的不行，近的也行。正准备发动，抽取附近地面水系与地下暗河的水流——
“哪吒，不可！”
心神上能感受到的那丝振动像疯了般狂跳，和太乙真人的话一起砸进哪吒的脑袋里。
“哪吒，不可以。水是万物之源，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处，有水才有生命，不可轻易动用。”太乙真人慌忙抓过哪吒手里的灵器，转头继续从四海、甚至天河中导引来更多的水流。
“我的妈呀，这得是多大的个儿，才能海喝下这么多水，这体型赶得上鲲祖了吧？牛！”
哪吒悻悻的拾起掉在地上的灵器，把它们扔进须弥芥子袋里。
刚准备转移视线，就瞅见一个蓝幽幽的袋子，里面似乎有活物，撑得整个袋子一鼓一鼓的。
好巧不巧，那神秘玩意儿一骨碌正滚到哪吒脚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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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个……混账，有你这么对师傅的吗？”太乙吹鼻子瞪眼睛，又慌慌张张地将袖口做手帕抹脸。
“我怎么对你，你怎么不看看你怎么做事的呢？”哪吒手指向敖丙，“他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拿他的命当儿戏，就是把我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我这还算是客气的。老头，快点！”
敖丙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后方，他知晓太乙前辈肯定有事要沟通，故作姿态也能理解，没想到还没开始谈，哪吒就先炸了。
又是上脚又是威胁的，不过……明明想劝，明明知道是夸张的比喻，却还是红了眼眶。
深吸一口气，敖丙上前两步，“太乙前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您请说。”
太乙懒得在提“看看人家这风度”，哪吒就是个熊孩子。
而且，龙小子是灵珠，这三界多的是人想要关心他、照顾他、辅佐他，那轮得到自己。
刚才还在气哪吒的太乙，又因为敖丙比自家熊孩子优秀转而气他。
哪吒是哪哪都不好，但他……是自己护佑长大的啊，送他到李家，看他出生，和他斗智斗勇，看着他跌跌撞撞长大……自己家的娃永远是最好的。
长叹一口气，太乙道：“龙属水，我刚才出门，便是通过师兄得见女娲圣人，她已经赐予我一件水行灵宝，助你重塑仙身。只是……过程凶险，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父王的话一瞬间撞进脑海里：
我儿啊，你是龙族几千年来的希望。
我们能否重回三界，就靠你了。
……
一个连肉身都没有的妖龙，拿什么去改变龙族被囚困千年的神圣旨意。
敖丙攥紧双拳，深吸气，即使灵体根本不会呼吸吐纳，“我愿意尝试。”
“老……咳，师尊，就没有更安全的方法吗？像我一样的。”
太乙摇摇头。哪吒用放大版的两只“木棍”拉着敖丙的手，想阻止，又说不出口，只得用黑黝黝的大眼睛担忧的注视着敖丙。
他想他好好的，
可他更知道他的脾性。一如天劫中那样——
万千雷电加身，哪吒哪怕再倔再疯，也知道自己活不下来。
拼一口气咬牙强撑，只是因为我自己的劫自己扛，去你的鸟命！
“啊……啊……”身侧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是他，是敖丙。
“你傻不傻！”
“不傻，怎么和你做朋友。”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有日月星辰。
……
“你要当心，我还等你踢毽子呢。”
哪吒红了眼眶，脑中浮现海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到自己拿石化的敖丙去打妖怪，又噗嗤笑了。
“我知道。”敖丙握住哪吒的烧火棍胳膊，一字一句道。
“你还答应过我不吃藕的，我得以后每天都监督你。”哪吒鼻头发酸，开始吸鼻涕。他好怕……
好怕敖丙被治死了，好怕……鼻涕滴到银蓝色的一扇上。
“好。”敖丙好摸摸哪吒的头，刚伸出手，却有什么东西撞进怀里。
“你……你的龙角其实很好看，我知道你一直想把他藏起来，但真的很好看，你不要把他收起来。”哪吒死死拽住胸前的衣服，把自己花了的脸藏起来，泪水沁入衣衫。
不想让他看见，不敢让他看见。
“我不收。”
“你……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啊！”哪吒絮叨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张嘴哇哇大哭，边哭边嚎。
敖丙摸了摸对方圆咕隆冬的莲藕头，这是哪吒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
“好，我不死。”
“你说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要你活着，我还要带你去山河社稷图里玩，我还想和你去东海玩，我……”敖丙伸手抹去哪吒脸上的泪，侧过头去。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在心里说。
“太乙前辈，可以……”示意身前的哪吒，朝外侧了侧头，“可以开始了吗？”
“嘭”的一声，哪吒被扔出了炼丹室，“再外面老实待着，弄坏一件法宝，就罚你烧炉子一百年。”
里面重塑肉身的过程，哪吒是半点也看不到，事关生死，他也不敢再爬墙钻洞，只得老老实实等到门口。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如果不是洞府里的知更鸟准时报时，他会以为到宇宙——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的尽头了。
即终结之时与终结之地一道毁灭。
又过了无尽时刻，洞口的结界终于被解除，哪吒拔腿冲了进去，一眼就瞧见躺在石台上栩栩如生的敖丙，和元神状态一模一样。
哪吒拍拍肚子，摸摸脖子，又听听心跳，最后还翻了翻眼皮，终于确定石台上的这个敖丙是活的。
一回头看见自家老头用巨嫌弃的眼光瞅自己，连忙狗腿的去端茶捶腿，“师傅好手艺，师傅辛苦啦。来，喝水。从昨天我生辰寅时一刻到现在，您老人家就没歇过一次脚，喝过哪怕一口水。来，我给您捶腿。”
真心实意继续地吹，“如果不是您，我和敖丙早就在天劫里死个几百回，灰都不剩了。但因为您，我们不仅活了下来，还重新获得了新的身体。这恩德大得别说给您烧一百年的炉子了，就是给您做一辈子的童儿，也是报答不完。更何况师尊您老人家还是元始天尊坐下最优秀的弟子。”划掉“之一”。
别问哪吒怎么一瞬间这么狗腿，还会这么多“假模假样”“情真意切”的官话，他看戏学的呗。
之前爹娘不让他出府，他就在院墙上念打油诗，视野里真好有一戏台子，每逢五逢时，就会唱好几场大戏。
那个谁说“儿童的天性在于模仿”，说得太对了。
这不，他师傅瞬时就飘飘成仙、灵魂出窍、美得冒泡了。
“哪吒，你搞坏我的莲花宝器这笔帐，我们好好算一算！”太乙故作生气，吹鼻子瞪眼。
“主人，敖丙公子他化了——”
太乙真人直接从石凳上扑下来，什么……化……化了？
师徒二人一转头，只见石台上原本栩栩如生的敖丙，已化作一滩冰蓝色的不明液体。
“老……老头，你快看看，敖丙怎么了？”
太乙真人绕着石台左右转了三圈，脸色黑的像锅底。
“师傅师傅，你快看看敖丙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面前这诡异的一滩液体，哪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不会有问题啊，我明明按照实验步骤来的，那个晓得怎么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
人没了，魂儿没了，水行灵器也没了，只剩下一滩冰蓝色的莫名液体。
哪吒见太乙在那嘀嘀咕咕，连催两遍无用后，准备自己爬上石台。哪怕是捏的揉的剁的拼的，他也要把敖丙折腾回来。
“咔嚓”一声，攀到石台边上的胳膊折了。
“什么鬼，小爷的身体现在质量这么差吗？”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石台边缘，左右荡了几下，利用甩动的力量，将自己抛到石台上。
奇异的是，哪吒落脚的地方，液体自动散开，似乎具备生灵的本能。
哪吒不信邪的挪动两步，果然，冰蓝色液体又主动退开。
“你……是敖丙？”
“……”
“你还好吗？”
“……”极静的环境和极空的状态下，哪吒隐隐感觉到一张一弛的呼吸波动。
对，是波动，一下强一下弱，透过微细如丝的振动击在哪吒心上。
石台四周的空气中开始凝聚水汽，几瞬就凝结成水珠。哪吒感受到的那丝震动更急切了。
“水……水！师傅，敖丙缺水，你这里有什么神仙水或者能行水聚水的灵器宝器吗？”
“缺水？”这会太乙连脑袋也不拍，直接解开裤腰带打开须弥芥子袋，一连抛出十几件水行灵宝，又拿出几个鼓囊囊的袋子，解开系带就往石台上倒。
哪吒哪里还顾自己被喷了一头一脸，连忙跃下白玉石台，左右手分别抄起一件灵器，开始引动四海的水。
借水。
小江小河的，哪吒想都没想，直接引来离乾元山金光洞最近的南海的磅礴水浪。
所有的水冲进洞府，洞府瞬间被冲毁，全部家当和宝贝都飘在水面上，水流疯狂地朝白玉石台涌去。
一刻钟后，哪吒丢下手上已经有隐隐裂纹的灵器，飞身而起抓住两把新的，准备继续引南海的水，却发现自己灵力不支，法术够不到那么远。
远的不行，近的也行。正准备发动，抽取附近地面水系与地下暗河的水流——
“哪吒，不可！”
心神上能感受到的那丝振动像疯了般狂跳，和太乙真人的话一起砸进哪吒的脑袋里。
“哪吒，不可以。水是万物之源，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处，有水才有生命，不可轻易动用。”太乙真人慌忙抓过哪吒手里的灵器，转头继续从四海、甚至天河中导引来更多的水流。
“我的妈呀，这得是多大的个儿，才能海喝下这么多水，这体型赶得上鲲祖了吧？牛！”
哪吒悻悻的拾起掉在地上的灵器，把它们扔进须弥芥子袋里。
刚准备转移视线，就瞅见一个蓝幽幽的袋子，里面似乎有活物，撑得整个袋子一鼓一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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