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诀》正文 第十章 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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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衣在确定身后的大汉都放弃追杀她们了之后，就停在了楼梯的尽头。
四楼只有这一个入口。不得不谨慎。
她将徐芷兰从背上放下。借了门缝的灯光，她又用蚕丝手帕蒙住了自己和芷兰的样貌。
接着，她就牵着芷兰推开了门。
门比想象中的厚重很多。
一推开，光线非常刺眼。人声鼎沸，大烟弥漫，充满着一股猪肉的臭气。这里和着骰子叮叮咚咚声，牌九冲洗摩擦声，麻将的乒乒乓乓声，和密密麻麻赌客腥红眼睛的叫嚣声。这些简直要把爱好清净的秋长衣的弄疯了。
徐芷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世界。她看见这些人中间有很多穿着极其暴露的女子，她们当众忸怩着丰满的身躯，肆意的任由周围的男子打情骂俏。芷兰心里暗暗道：“可怕。”
秋长衣进来以后，一席素衣，蒙面持剑，一动不动，显得格外的另类。但是这些迷醉在毒品，美色，赌博中的人已经和这个世界置身度外。他们没有功夫看着谁混进来了。
这里完全密封，不见天日，全部用蜡烛采光。除非这里走火了，否则这些赌客是不会动的。
秋长衣心里一动，想道：“这里这么多人，一定有另外的出口。”
但是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有一个正在打坐的疯疯癫癫的糟老头子。
他半边滴溜溜的光头，另半边留发且插着一根道簪。身子一边的膀子披着袈裟，可是另一边胳膊上却架着一个白毛浮尘。他坐在一个矮榻上，身形稳如一座泰山一样。
他停止打坐，便注意到了秋长衣和徐芷兰。他自言自语道：“女人也有来的？稀有。”
他嬉皮笑脸对着的秋长衣二人道：“你们应该下楼往北走。”
徐芷兰好奇问道：“为什么？”
老头奇怪道：“还有小孩来？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下楼往北走的春丽院不要小孩。”
秋长衣怒斥道：“你这无赖！你打坐怎么能到这么肮脏的地方来，你这是侮辱修道之人！”
这个老头一吹胡子，嘿嘿笑道：“咦？你这话可不对，我一半是和尚，一半是道士。我修行我自己的，和全天下人修炼的都不一样。啊？我可没在修道哦。《灵飞经》，《大藏经》都说万事万物皆可以修炼，那赌场也可以让人修炼了。这就是我修炼的方式，怎样？”
这《灵飞经》，《大藏经》分别是道教，佛教经典。从这里足以看出这个老头的佛道双修功底。
秋长衣比较心急，她饶舌头绕不过老头，于是她直接变换话题问道：“我忘记出去怎么出去了，你给我说一下。我可以给你钱，十两！”
老头没玩够，想逗她，便道：“我去，你这么急着要下楼北走。我的天哪！别呀，好好一个丫头。”说罢，他指向了一个角落。
秋长衣一直忍怒没有发作。
徐芷兰沿着他指的方向，正好看见了那里正有两个极其肥胖的巨婴。
这两个巨婴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两人脖子上都戴着银项圈和花猫扑蝶肚兜，肚兜与他们的体型极其不对称，根本遮不住肚脐。他们头上留着翘天辫，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但是往下看他俩的腰间，却都配着一把看起来十分恐怖的厚重大菜刀。菜刀是一体的玄铁，少说有六十斤。这刀藏刃在一个皮套子里。虽然是菜刀，但是看起来就威力不俗。
糟老头道：“这个双胞胎别看痴痴傻傻，他们的手里有不少神货。比如他俩中间里的蝈蝈笼子，笼子里面关的不是蝈蝈，而是一只珍惜花斑蜈蚣。他俩把蜈蚣当蝈蝈卖，呆到不行。你去帮我买来，我就给你答案。”
而那个蝈蝈笼子就在这两个人的中间，里头果真没有蝈蝈的“丘丘”的声音，倒是有不少细足从密密的细孔里时隐时现。
秋长衣也有点兴趣，她上前对两个痴呆双胞胎道：“二位，我出十两银子买你俩中间的这个蝈蝈笼子。”
两个巨婴听后相顾转了转眼睛，先一起道：“你是江湖中最好的商人的第一个客人。我们要先好好做个自我介绍。”左边的道：“我是哥哥，叫万不多。”右边的道：“我是弟弟，叫万不少。”两人齐声道：“我们是不多不少二兄弟！我俩要做江湖上最好的商人！”两个巨婴不止长相一模一样，连音容笑貌都是一模一样。
秋长衣慢下性子来，道：“不多不少二兄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十两银子。”说罢，秋长衣已经拿出了银子。
这时，她的身后却传来一声不友好的声音道：“我要那个蝈蝈笼子，出二十两。”秋长衣连忙转过身来看。
她收起来银子。
是一个油头满面的褴褛乞丐，乞丐身上怎么会有二十两！徐芷兰心想道：“是的了，他一定是故意抬高价格，想看姑姑出丑。”
秋长衣还从来没把二十两看在眼里，她直接道：“五十两！”
这时却是刚才那个乞丐边上的另外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只有一个耳朵，长相奇丑。他叫道：“我出六十两！”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又有另外一个乞丐说话了，这个乞丐是一个歪嘴，他急忙也叫道：“我出一百两！”
这就是很明显的抬杠了。
秋长衣火气上涨，长剑出鞘！她一拿兵器，周围的一些赌客就连忙挪挪位置，给秋长衣到那三个乞丐之间留足打斗的位置。之后他们就又继续了之前的状态，无休无止。
这种打斗似乎在这里再常见不过了，人人司空见惯。
既然周围人都给了面子，三乞是耍赖不了了。于是这三个乞丐开始逐个报了名号。
油头的，叫程油头。
单耳的，叫程单耳。
歪嘴的，叫程歪嘴。
这三个人这种身家打扮自然在江湖中不甚扬名，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大事。
轮到秋长衣自报名号的时候。她没有报出名字，因为她在江湖中太有名。其实就像之前古檀香所说的一样，传说，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想看一看西师楼的秋长衣的绝色。
如果秋长衣报上名来，估计是要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程油头对着他的两个乞丐朋友道：“我感觉那个女人要动剑了。”
程单耳道：“爱打架的女人，肯定长的不咋地。要么她怎么用婴儿尿布挡脸。”
程歪嘴道：“不管她长的多丑。只要是个女的，就得爱护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名声的确不好听，我们就别伤她了吧。”
秋长衣被气的爆青筋，她直接就喝道：“接招吧！”说罢，她首先就是一刺，二挑，三劈。
“孤鹜齐飞。”
三乞互相交换了一下身法，居然轻松将这一招化开了。三乞也不着急猛攻，主要是还没有试探出秋长衣真正的实力。
秋长衣一招落空，又来一招。这一招比孤鹜齐飞还要漂亮。
她并指捋剑，剑身竟然散开了一道道霞红雾状涟漪。就像粘稠的血液在水中扩散一般。突然，剑身残影突现
“罗霞满天。”
“噗噗噗。”连刺三刀，如同惊鸿划破天际一般。气势逼人。
这三剑都刺向三乞的要害之处，但是三乞却是各用掌法一一化开了。
秋长衣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香汗。她的剑法主要有三招，如果这两招都造不成伤害，那么这最后一招……只能殊死一搏了。
她的最后一招……
不多不少两兄弟这时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两人的的手腕还带着一个手铃，叮铃叮铃的响。
他俩一起说道：“你们三个等等！这个女子是我俩的第一个客人。维护客人，是我们商人的义务！”
听到不多不少的话。
徐芷兰心想道：“这下就三打三公平了。太好了！”
秋长衣将牵着的徐芷兰推在身后。
不多不少就走上了秋长衣左右，三人身后就是墙角，这样就组成了半朵梅花的阵型，就把徐芷兰团团护住了。
“嘿嘿嘿。”三乞全都笑个不停。
不多不少轮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你们三个人笑些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就是。”这两个人说话就像一个人说话一样。每一句话都是哥哥切换弟弟，或者弟弟切换哥哥说的，这是怎样的默契程度？
程油头对着不多不少道：“你们两个胖子是不是傻，我三乞要出高价买你的东西，你俩非倒不感谢我们，反而和出价低的人联合起来打我们。简直不要傻到天上去了。”
程单耳应和道：“没错！你两兄弟励志做江湖最好的商人，怎地头脑那么笨。”
程歪嘴道：“不多不少，商人的经商之道就是低买高卖。知道了，就是聪明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四楼只有这一个入口。不得不谨慎。
她将徐芷兰从背上放下。借了门缝的灯光，她又用蚕丝手帕蒙住了自己和芷兰的样貌。
接着，她就牵着芷兰推开了门。
门比想象中的厚重很多。
一推开，光线非常刺眼。人声鼎沸，大烟弥漫，充满着一股猪肉的臭气。这里和着骰子叮叮咚咚声，牌九冲洗摩擦声，麻将的乒乒乓乓声，和密密麻麻赌客腥红眼睛的叫嚣声。这些简直要把爱好清净的秋长衣的弄疯了。
徐芷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世界。她看见这些人中间有很多穿着极其暴露的女子，她们当众忸怩着丰满的身躯，肆意的任由周围的男子打情骂俏。芷兰心里暗暗道：“可怕。”
秋长衣进来以后，一席素衣，蒙面持剑，一动不动，显得格外的另类。但是这些迷醉在毒品，美色，赌博中的人已经和这个世界置身度外。他们没有功夫看着谁混进来了。
这里完全密封，不见天日，全部用蜡烛采光。除非这里走火了，否则这些赌客是不会动的。
秋长衣心里一动，想道：“这里这么多人，一定有另外的出口。”
但是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有一个正在打坐的疯疯癫癫的糟老头子。
他半边滴溜溜的光头，另半边留发且插着一根道簪。身子一边的膀子披着袈裟，可是另一边胳膊上却架着一个白毛浮尘。他坐在一个矮榻上，身形稳如一座泰山一样。
他停止打坐，便注意到了秋长衣和徐芷兰。他自言自语道：“女人也有来的？稀有。”
他嬉皮笑脸对着的秋长衣二人道：“你们应该下楼往北走。”
徐芷兰好奇问道：“为什么？”
老头奇怪道：“还有小孩来？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下楼往北走的春丽院不要小孩。”
秋长衣怒斥道：“你这无赖！你打坐怎么能到这么肮脏的地方来，你这是侮辱修道之人！”
这个老头一吹胡子，嘿嘿笑道：“咦？你这话可不对，我一半是和尚，一半是道士。我修行我自己的，和全天下人修炼的都不一样。啊？我可没在修道哦。《灵飞经》，《大藏经》都说万事万物皆可以修炼，那赌场也可以让人修炼了。这就是我修炼的方式，怎样？”
这《灵飞经》，《大藏经》分别是道教，佛教经典。从这里足以看出这个老头的佛道双修功底。
秋长衣比较心急，她饶舌头绕不过老头，于是她直接变换话题问道：“我忘记出去怎么出去了，你给我说一下。我可以给你钱，十两！”
老头没玩够，想逗她，便道：“我去，你这么急着要下楼北走。我的天哪！别呀，好好一个丫头。”说罢，他指向了一个角落。
秋长衣一直忍怒没有发作。
徐芷兰沿着他指的方向，正好看见了那里正有两个极其肥胖的巨婴。
这两个巨婴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两人脖子上都戴着银项圈和花猫扑蝶肚兜，肚兜与他们的体型极其不对称，根本遮不住肚脐。他们头上留着翘天辫，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但是往下看他俩的腰间，却都配着一把看起来十分恐怖的厚重大菜刀。菜刀是一体的玄铁，少说有六十斤。这刀藏刃在一个皮套子里。虽然是菜刀，但是看起来就威力不俗。
糟老头道：“这个双胞胎别看痴痴傻傻，他们的手里有不少神货。比如他俩中间里的蝈蝈笼子，笼子里面关的不是蝈蝈，而是一只珍惜花斑蜈蚣。他俩把蜈蚣当蝈蝈卖，呆到不行。你去帮我买来，我就给你答案。”
而那个蝈蝈笼子就在这两个人的中间，里头果真没有蝈蝈的“丘丘”的声音，倒是有不少细足从密密的细孔里时隐时现。
秋长衣也有点兴趣，她上前对两个痴呆双胞胎道：“二位，我出十两银子买你俩中间的这个蝈蝈笼子。”
两个巨婴听后相顾转了转眼睛，先一起道：“你是江湖中最好的商人的第一个客人。我们要先好好做个自我介绍。”左边的道：“我是哥哥，叫万不多。”右边的道：“我是弟弟，叫万不少。”两人齐声道：“我们是不多不少二兄弟！我俩要做江湖上最好的商人！”两个巨婴不止长相一模一样，连音容笑貌都是一模一样。
秋长衣慢下性子来，道：“不多不少二兄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十两银子。”说罢，秋长衣已经拿出了银子。
这时，她的身后却传来一声不友好的声音道：“我要那个蝈蝈笼子，出二十两。”秋长衣连忙转过身来看。
她收起来银子。
是一个油头满面的褴褛乞丐，乞丐身上怎么会有二十两！徐芷兰心想道：“是的了，他一定是故意抬高价格，想看姑姑出丑。”
秋长衣还从来没把二十两看在眼里，她直接道：“五十两！”
这时却是刚才那个乞丐边上的另外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只有一个耳朵，长相奇丑。他叫道：“我出六十两！”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又有另外一个乞丐说话了，这个乞丐是一个歪嘴，他急忙也叫道：“我出一百两！”
这就是很明显的抬杠了。
秋长衣火气上涨，长剑出鞘！她一拿兵器，周围的一些赌客就连忙挪挪位置，给秋长衣到那三个乞丐之间留足打斗的位置。之后他们就又继续了之前的状态，无休无止。
这种打斗似乎在这里再常见不过了，人人司空见惯。
既然周围人都给了面子，三乞是耍赖不了了。于是这三个乞丐开始逐个报了名号。
油头的，叫程油头。
单耳的，叫程单耳。
歪嘴的，叫程歪嘴。
这三个人这种身家打扮自然在江湖中不甚扬名，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大事。
轮到秋长衣自报名号的时候。她没有报出名字，因为她在江湖中太有名。其实就像之前古檀香所说的一样，传说，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想看一看西师楼的秋长衣的绝色。
如果秋长衣报上名来，估计是要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程油头对着他的两个乞丐朋友道：“我感觉那个女人要动剑了。”
程单耳道：“爱打架的女人，肯定长的不咋地。要么她怎么用婴儿尿布挡脸。”
程歪嘴道：“不管她长的多丑。只要是个女的，就得爱护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名声的确不好听，我们就别伤她了吧。”
秋长衣被气的爆青筋，她直接就喝道：“接招吧！”说罢，她首先就是一刺，二挑，三劈。
“孤鹜齐飞。”
三乞互相交换了一下身法，居然轻松将这一招化开了。三乞也不着急猛攻，主要是还没有试探出秋长衣真正的实力。
秋长衣一招落空，又来一招。这一招比孤鹜齐飞还要漂亮。
她并指捋剑，剑身竟然散开了一道道霞红雾状涟漪。就像粘稠的血液在水中扩散一般。突然，剑身残影突现
“罗霞满天。”
“噗噗噗。”连刺三刀，如同惊鸿划破天际一般。气势逼人。
这三剑都刺向三乞的要害之处，但是三乞却是各用掌法一一化开了。
秋长衣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香汗。她的剑法主要有三招，如果这两招都造不成伤害，那么这最后一招……只能殊死一搏了。
她的最后一招……
不多不少两兄弟这时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两人的的手腕还带着一个手铃，叮铃叮铃的响。
他俩一起说道：“你们三个等等！这个女子是我俩的第一个客人。维护客人，是我们商人的义务！”
听到不多不少的话。
徐芷兰心想道：“这下就三打三公平了。太好了！”
秋长衣将牵着的徐芷兰推在身后。
不多不少就走上了秋长衣左右，三人身后就是墙角，这样就组成了半朵梅花的阵型，就把徐芷兰团团护住了。
“嘿嘿嘿。”三乞全都笑个不停。
不多不少轮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你们三个人笑些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就是。”这两个人说话就像一个人说话一样。每一句话都是哥哥切换弟弟，或者弟弟切换哥哥说的，这是怎样的默契程度？
程油头对着不多不少道：“你们两个胖子是不是傻，我三乞要出高价买你的东西，你俩非倒不感谢我们，反而和出价低的人联合起来打我们。简直不要傻到天上去了。”
程单耳应和道：“没错！你两兄弟励志做江湖最好的商人，怎地头脑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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