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5 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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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沉默着，任烈咬陆鲨掀起毒沼，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打不过。不过他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
抬起头，直视。毒沼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轰轰然的声响甚至盖过了流星群。遮天蔽日的毒雾里炸出一道光，一道璀璨的光。
光芒冲破了毒沼，零看着眼前的情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准备的用来抵御烈咬陆鲨毒z的策略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基拉祈为他挡下了不可一世的z技能。
毫发无伤。
“说出你的愿望。”
基拉祈双目如矩，却没有意识，用平淡得不可思议的语气机械地说出这句话。
满充收回被四颚针龙重伤的艾路雷朵，默默握住了腰间另一颗宝可梦球。
理发师坐在四颚针龙背上，纤柔的右手轻轻握拳，与裂空座的外骨骼相碰。
“合作愉快。”她说。
裂空座大口大口喘息，咧开嘴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多亏了刚才理发师的帮忙，它终于有了片刻休息的机会。
时间临近正午，未白镇的北方飞来一只喷火龙，喷火龙背上是姗姗来迟的摄影师和轩氏清。他们来晚了，大局已定。
满充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棺之裂缝的人来了，也就是说联盟训练家阵营，团灭。
由冠军级训练家大吾带队，由联盟训练家长中最精英的存在所组成的小队，团灭。被这三个男人团灭。
天要变了。
基拉祈仍在零的面前，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说出你的愿望。”
理发师低下头浅笑，一战成功之后的精神上的松弛使她没有注意到小田卷博士在地下室里的小动作。
少年伸出手，自基拉祈的额上摘下一张金灿灿的，类似纸张的物事。这就是许愿笺了。基拉祈的头上一共凝聚了三张许愿笺，零摘了一张。
基拉祈千年醒一次，一次苏醒，凝聚许愿笺三张，一张许愿笺，一个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坂本零？
“说出你的愿望。”
“我”
“住口。”
正要开口许愿，一直没有作为的小田卷博士打断了他的许愿。可以看出来的，小田卷博士满脸都写着愤怒。
“你知道如果你许下这个愿望，基拉祈会怎样吗？”
“知道。”零说：“一死罢了。”
是的，如果零许下这个愿望，基拉祈会死。
“基拉祈能实现人的愿望，但这愿望并不是凭空而来，这世上没有无中生有的事情。”零的语气没有波澜，情绪也没有波动，生冷得仿佛在背教科书。
顿了顿，他接着说：“能量，基拉祈每实现一个愿望都要耗费巨大的能量。一般情况下，它以化为结晶体沉睡一千年的方式积攒足够实现三个愿望的能量，现在我们将它提前唤醒，它的身体是空虚的，才睡了几年的基拉祈体内几乎没有半点能量。”
“许愿是不可逆的，愿望许下就必须实现，这是铁则，连基拉祈也无法违背。在没有能量的情况下向基拉祈许愿的话”
“它将燃烧自己的生命，榨取最后一丝能量，实现许愿者的愿望。”
“然后它会死，死于生命枯竭。”
“你知道的还挺多”小田卷说。
“只是多读了点书。”零笑着说：“您的论文观点一直很犀利。”少年的手紧握着许愿笺，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他的愿望必须实现，必须。
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即使搭上性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坂本零一直有这个觉悟。
小田卷注意到的却是另外的东西。
零说，他的论文。
小田卷的确写过一篇关于基拉祈的论文，关于基拉祈的种种猜想与假设。
这少年竟然看得懂他小田卷的论文？一名顶尖宝可梦博士撰写的，关于传说中的宝可梦基拉祈实现人愿望原理猜想的论文？
这样的理论专业研究员看到都会头疼，他，看懂了？
零没有再废话，小田卷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也没有再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
德尔塔气流吹在脸上，卷着漫天的尘埃，零站在裂空座头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尘埃落了一地，他笑了。
“我想让她活过来。”
自不必说“她”是谁，基拉祈的真实之眼能洞悉人的心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她。
愿望许下的那一刻，许愿笺在零手中自燃，燃起一小丛金色的火焰，基拉祈嘴唇微动，双目更加璀璨。
“做不到。”它说。
做不到。基拉祈说它做不到。
是什么支持着零走到现在，是向死而生的信念，是对她的愧疚，他相信基拉祈能实现一切愿望，自然能复活已经死去的她，但它说它不能，它做不到。
此时，天塌。
仿佛灵魂从身体里被抽离，零双腿一软，跪在裂空座背上。
“做不到吗？”
“说出你的愿望。”
没有回答，基拉祈重复着这句机械的话。许愿笺燃烧成灰，带着余温的纸烬从指缝里纷纷然落下，第一个愿望作废。
理发师一愣。
世上没有基拉祈实现不了的愿望，这几乎是常识，但现在，这个常识似乎错了。
德尔塔气流渐渐平息，失去零支持的裂空座从超级进化状态回归成普态，未白镇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尘，就像少年灰暗下去的眼睛。
“说出你的愿望。”
“复活它。”
第一个愿望作废，这是第二个愿望，这个愿望并不是零所许下。
小田卷抬着头，手中握着第二枚许愿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身前是满充，满充身旁的烈咬陆鲨气喘吁吁，随时可能倒下。
“啧走神了。”
理发师也没发现满充是在什么时候拿走的第二枚许愿笺，零倒是知道，因为基拉祈就在他面前。
只是，他看着满充拿走许愿笺，什么也没做。
小田卷的愿望许下，许愿笺开始燃烧。
话出口，基拉祈顿了几秒，目光在小田卷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判断他口中的“它”是谁。
“你的愿望将被实现。”基拉祈说。
裂空座背上的零陡然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
同样是复活，为什么他的愿望基拉祈说做不到，而小田卷的却可以被实现？
刚赶到场的轩氏清却笑了，他看着被摧毁了一半的宝可梦研究所，瞳孔猛然一缩，目中便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哥，这票干不干？”
摄影师沉默片刻，待zer一点头，他也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干了！”
理发师原本也是一头雾水，顺着他们三人的目光看过去，她一怔，也是笑了。
“干了！”
小田卷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这就猜到了吗，他明明自信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小田卷有些心虚地往身后的地下室里偷偷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即使是他看了都心跳加速。
地下室里不是别的，是一具尸体，一具巨龙的尸体。
墨绿色的鳞片即使死亡依旧富有光泽和韧性，布满细小擦伤的身体被浸泡在经过特殊处理的液体内防腐。
理发师双手抱胸，似笑非笑。
基拉祈身周的白光变得炽烈如骄阳，强如零的裂空座亦感到难耐。流星群的能量并不是真正的流星，它们不能代替基拉祈千年的沉睡，而愿望一旦许下就必须实现，这是铁则。
没有能量可以燃烧，但它还有生命！
白光变得斑驳，被裂空座摧毁的宝可梦研究所本该一片死寂，现在，不再死寂。
玻璃破裂的声音，野兽般嘶吼的声音，流星群消散的声音，杂乱无章地在小镇内交织成一首刺耳的交响曲。
地面颤抖出一种让人心慌的节奏，小田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索性眼镜没碎，他抬起头，望着一只墨绿色的利爪从地底深处伸出，死死抠住地面，将研究所的大理石地板抠出道道裂痕，小田卷所要复活的“它”，活过来了。
还没有结束，基拉祈仍在燃烧。
火焰一样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填满了整个地下室，填满了零的视野。
白茫茫的视野里，一道绿色的龙影拔地而起。
裂空座。
裂空座的脖子上有一道正在飞速愈合的刀痕，零再熟悉不过的刀痕。巴别塔之战当日，他亲手在它脖子上刻下这道刀痕，以黑翼之锋利切断巨龙动脉将它的生命送入黄泉比良坂。
不可思议，联盟将裂空座的尸体保存完好，封存在未白镇的宝可梦研究所。
零笑了，笑得很狂，笑得歇斯底里，笑得身旁的沙奈朵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它么？”零喃喃自语。
是啊，丰缘的守护神，天空之主裂空座，有这个资格让丰缘联盟倾尽全力，甚至，不惜燃烧基拉祈的生命。
好一个丰缘联盟，好一个丰缘。
我从一开始，就在棋局里啊。零自嘲，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光芒里的裂空座。
一人，一龙，四目相对。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复活而她不能，但”零站起身，摘下脖子上残破的围巾随手扔掉，灰暗的眼睛重新燃起一种名为疯狂的东西。
他说：“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疯子！
这是小田卷脑中唯一的念头，这少年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竟要第二次弑神！
这时的裂空座其实并未复活完成，基拉祈恢复了它的身体，意识却还未完全修复，最关键的一步还未完成，此时的它只是空有一架健康的身体而已。
零脚下裂空座黑色的身躯化作一道闪电，笔直地射来。
满充抬头看着不紧不慢走来的四个人。
化石翼龙，lv86
喷火龙，lv91
四颚针龙，lv92
暴飞龙，lv100
他的脚有些发软。自己要一个人拦住这四个变态吗假的吧。
“南雀，他交给你。”暴飞龙背上的zer一说，摄影师点头表示明白，喷火龙降落在满充前方三十米处，他要将满充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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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不过他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
抬起头，直视。毒沼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轰轰然的声响甚至盖过了流星群。遮天蔽日的毒雾里炸出一道光，一道璀璨的光。
光芒冲破了毒沼，零看着眼前的情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准备的用来抵御烈咬陆鲨毒z的策略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基拉祈为他挡下了不可一世的z技能。
毫发无伤。
“说出你的愿望。”
基拉祈双目如矩，却没有意识，用平淡得不可思议的语气机械地说出这句话。
满充收回被四颚针龙重伤的艾路雷朵，默默握住了腰间另一颗宝可梦球。
理发师坐在四颚针龙背上，纤柔的右手轻轻握拳，与裂空座的外骨骼相碰。
“合作愉快。”她说。
裂空座大口大口喘息，咧开嘴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多亏了刚才理发师的帮忙，它终于有了片刻休息的机会。
时间临近正午，未白镇的北方飞来一只喷火龙，喷火龙背上是姗姗来迟的摄影师和轩氏清。他们来晚了，大局已定。
满充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棺之裂缝的人来了，也就是说联盟训练家阵营，团灭。
由冠军级训练家大吾带队，由联盟训练家长中最精英的存在所组成的小队，团灭。被这三个男人团灭。
天要变了。
基拉祈仍在零的面前，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说出你的愿望。”
理发师低下头浅笑，一战成功之后的精神上的松弛使她没有注意到小田卷博士在地下室里的小动作。
少年伸出手，自基拉祈的额上摘下一张金灿灿的，类似纸张的物事。这就是许愿笺了。基拉祈的头上一共凝聚了三张许愿笺，零摘了一张。
基拉祈千年醒一次，一次苏醒，凝聚许愿笺三张，一张许愿笺，一个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坂本零？
“说出你的愿望。”
“我”
“住口。”
正要开口许愿，一直没有作为的小田卷博士打断了他的许愿。可以看出来的，小田卷博士满脸都写着愤怒。
“你知道如果你许下这个愿望，基拉祈会怎样吗？”
“知道。”零说：“一死罢了。”
是的，如果零许下这个愿望，基拉祈会死。
“基拉祈能实现人的愿望，但这愿望并不是凭空而来，这世上没有无中生有的事情。”零的语气没有波澜，情绪也没有波动，生冷得仿佛在背教科书。
顿了顿，他接着说：“能量，基拉祈每实现一个愿望都要耗费巨大的能量。一般情况下，它以化为结晶体沉睡一千年的方式积攒足够实现三个愿望的能量，现在我们将它提前唤醒，它的身体是空虚的，才睡了几年的基拉祈体内几乎没有半点能量。”
“许愿是不可逆的，愿望许下就必须实现，这是铁则，连基拉祈也无法违背。在没有能量的情况下向基拉祈许愿的话”
“它将燃烧自己的生命，榨取最后一丝能量，实现许愿者的愿望。”
“然后它会死，死于生命枯竭。”
“你知道的还挺多”小田卷说。
“只是多读了点书。”零笑着说：“您的论文观点一直很犀利。”少年的手紧握着许愿笺，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他的愿望必须实现，必须。
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即使搭上性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坂本零一直有这个觉悟。
小田卷注意到的却是另外的东西。
零说，他的论文。
小田卷的确写过一篇关于基拉祈的论文，关于基拉祈的种种猜想与假设。
这少年竟然看得懂他小田卷的论文？一名顶尖宝可梦博士撰写的，关于传说中的宝可梦基拉祈实现人愿望原理猜想的论文？
这样的理论专业研究员看到都会头疼，他，看懂了？
零没有再废话，小田卷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也没有再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
德尔塔气流吹在脸上，卷着漫天的尘埃，零站在裂空座头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尘埃落了一地，他笑了。
“我想让她活过来。”
自不必说“她”是谁，基拉祈的真实之眼能洞悉人的心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她。
愿望许下的那一刻，许愿笺在零手中自燃，燃起一小丛金色的火焰，基拉祈嘴唇微动，双目更加璀璨。
“做不到。”它说。
做不到。基拉祈说它做不到。
是什么支持着零走到现在，是向死而生的信念，是对她的愧疚，他相信基拉祈能实现一切愿望，自然能复活已经死去的她，但它说它不能，它做不到。
此时，天塌。
仿佛灵魂从身体里被抽离，零双腿一软，跪在裂空座背上。
“做不到吗？”
“说出你的愿望。”
没有回答，基拉祈重复着这句机械的话。许愿笺燃烧成灰，带着余温的纸烬从指缝里纷纷然落下，第一个愿望作废。
理发师一愣。
世上没有基拉祈实现不了的愿望，这几乎是常识，但现在，这个常识似乎错了。
德尔塔气流渐渐平息，失去零支持的裂空座从超级进化状态回归成普态，未白镇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尘，就像少年灰暗下去的眼睛。
“说出你的愿望。”
“复活它。”
第一个愿望作废，这是第二个愿望，这个愿望并不是零所许下。
小田卷抬着头，手中握着第二枚许愿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身前是满充，满充身旁的烈咬陆鲨气喘吁吁，随时可能倒下。
“啧走神了。”
理发师也没发现满充是在什么时候拿走的第二枚许愿笺，零倒是知道，因为基拉祈就在他面前。
只是，他看着满充拿走许愿笺，什么也没做。
小田卷的愿望许下，许愿笺开始燃烧。
话出口，基拉祈顿了几秒，目光在小田卷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判断他口中的“它”是谁。
“你的愿望将被实现。”基拉祈说。
裂空座背上的零陡然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
同样是复活，为什么他的愿望基拉祈说做不到，而小田卷的却可以被实现？
刚赶到场的轩氏清却笑了，他看着被摧毁了一半的宝可梦研究所，瞳孔猛然一缩，目中便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哥，这票干不干？”
摄影师沉默片刻，待zer一点头，他也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干了！”
理发师原本也是一头雾水，顺着他们三人的目光看过去，她一怔，也是笑了。
“干了！”
小田卷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这就猜到了吗，他明明自信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小田卷有些心虚地往身后的地下室里偷偷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即使是他看了都心跳加速。
地下室里不是别的，是一具尸体，一具巨龙的尸体。
墨绿色的鳞片即使死亡依旧富有光泽和韧性，布满细小擦伤的身体被浸泡在经过特殊处理的液体内防腐。
理发师双手抱胸，似笑非笑。
基拉祈身周的白光变得炽烈如骄阳，强如零的裂空座亦感到难耐。流星群的能量并不是真正的流星，它们不能代替基拉祈千年的沉睡，而愿望一旦许下就必须实现，这是铁则。
没有能量可以燃烧，但它还有生命！
白光变得斑驳，被裂空座摧毁的宝可梦研究所本该一片死寂，现在，不再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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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结束，基拉祈仍在燃烧。
火焰一样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填满了整个地下室，填满了零的视野。
白茫茫的视野里，一道绿色的龙影拔地而起。
裂空座。
裂空座的脖子上有一道正在飞速愈合的刀痕，零再熟悉不过的刀痕。巴别塔之战当日，他亲手在它脖子上刻下这道刀痕，以黑翼之锋利切断巨龙动脉将它的生命送入黄泉比良坂。
不可思议，联盟将裂空座的尸体保存完好，封存在未白镇的宝可梦研究所。
零笑了，笑得很狂，笑得歇斯底里，笑得身旁的沙奈朵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它么？”零喃喃自语。
是啊，丰缘的守护神，天空之主裂空座，有这个资格让丰缘联盟倾尽全力，甚至，不惜燃烧基拉祈的生命。
好一个丰缘联盟，好一个丰缘。
我从一开始，就在棋局里啊。零自嘲，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光芒里的裂空座。
一人，一龙，四目相对。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复活而她不能，但”零站起身，摘下脖子上残破的围巾随手扔掉，灰暗的眼睛重新燃起一种名为疯狂的东西。
他说：“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疯子！
这是小田卷脑中唯一的念头，这少年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竟要第二次弑神！
这时的裂空座其实并未复活完成，基拉祈恢复了它的身体，意识却还未完全修复，最关键的一步还未完成，此时的它只是空有一架健康的身体而已。
零脚下裂空座黑色的身躯化作一道闪电，笔直地射来。
满充抬头看着不紧不慢走来的四个人。
化石翼龙，lv86
喷火龙，lv91
四颚针龙，lv92
暴飞龙，lv100
他的脚有些发软。自己要一个人拦住这四个变态吗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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