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应天水神》正文 021.长江水战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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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也没有急着追杀而出，只是眯眼看向那两艘商船处，而后轻“咦”了一声，道：“想不到此次钱芳居然如此镇定冷静，这样的场面他都没有出现，想要钓鱼结果只来了一条鱼，真是可惜。”
鹰飞闻言转身，神色冰冷的盯着沈在道：“大人这是何意？没有钱芳出现，你就不失望吗？你的算计落空了，不可惜吗？”
沈在淡淡道：“其实这并非是我的算计，而是蒲松龄的算计罢了，他想要趁机弄清楚你们与钱芳到底是否一伙的，之前的一切是否贼喊捉贼而已，至于我则不会理会这些，你们是否一伙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想要知道的只是一切的真相而已。”
鹰飞此刻已经再度恢复冷静，京中值得他重视的高手只有三两人而已，既然钱芳不来他就不怕被前后夹击，此刻他反而有心思上下打量了沈在片刻后，方道：“沈大人你对什么真相有兴趣？青楼命案又或者是扬州官银一案？”
沈在微笑道：“都有！”
鹰飞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异色，而后微微摇头道：“沈大人未免太过贪心，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不到沈大人你也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沈在转了转手中的铁尺，肃然道：“我也不想要如此贪心，但是却又不得不如此贪心，这两个案子是否有关联我不知，但是我却知道，这两个案子背后都涉及到诸多人命，我沈在虽不是圣人，但是职责内的事情还是要解决好的。”
鹰飞叹息道：“你这样的人最难对付了，武功高，手段多，偏偏又不贪财，若是能够用银子把你砸晕了，岂非少了很多麻烦？”
沈在淡淡道：“若是沈某被几两银子就能砸晕，又岂能坐到今日这个位置。”
鹰飞道：“看来，还是我看大人了！”
话音落，鹰飞身形一动再度杀出。方才与沈在谈话只不过想要借机恢复而已，此刻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就不会客气。
“鹰飞兄就不担心一下此刻已经杀来的北镇抚司人马，还要这样与我缠斗下去吗？”沈在哈哈一笑，但是手中的铁尺却还是挥出。
两人兵刃在瞬息再度对碰了数十次，这一次鹰飞却稍落下风，只因他此刻还要分心后方的追上来的两艘商船，无法全心出手。
沈在则是哈哈大笑，他今日并没有拿下鹰飞的心思，让这双方在此地正式碰面才是他的目的之一，至于双方是否会杀起来，此刻他把握更大，只因钱芳没有压阵。
……
距离起火的商船不及半里之处，两艘商船飞快的行事而已，在当先那一艘的甲板前方之处，陈琳儿此刻手持千里镜，在仔细的观看着起火的商场，当看到正在交手的沈在和鹰飞的时候，她神色略微有几分难看。
她身侧之处，一北镇抚司的百户沉声道：“千户大人，已经进入射程之中了，我们是继续隔岸观火，还是直接出手。”
陈琳儿黛眉紧锁，道：“沈神捕已经现身了，而且与他交手之人，应当是当年的大盗鹰飞，你说此刻我们到底要不要出手？”
那个百户轻声道：“属下不知。”
陈琳儿缓缓道：“钱大人让我们来的意思，是不能让沈在死，不过如果我们动手的时候他运气不好，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准备好弓弩之后，直接射杀！”
“是！”那个百户下令，不及片刻后，数十锦衣卫的缇骑已经拉好长弓，在百户的命令下，箭雨如林一般落下。
“叮叮叮——”
正在交手的沈在、鹰飞两人手中兵刃舞动，同时将几根箭羽挑开，但是下方的那些死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是瞬息之间，就有几人中箭倒地。
鹰飞这面的人没有准备太多的弓弩，此刻虽然有死士还击，但是却就被北镇抚司那面压着打，不过片刻又有几人倒下。
沈在一脸微笑，道：“现在看来，鹰飞你应与北镇抚司没有太大的关联，便是有的话，应该也是和个别人有合作关系而已。不过我现在更加好奇，你代表的到底是谁人的利益？”
鹰飞冷笑一声，此刻却不再理会沈在，而是跳下甲板，轻喝道：“不要救火了，舍弃此船，直接入水！”
话音落，他自己当先已经跳下了江面。那些死士没有迟疑，不过片刻都是尽数入水，燃烧的商船之上，只剩下沈在一人，还有几具死士的尸体。
沈在落到了甲板上，扯开几具尸体的面巾看了一眼，就见到这些人的脸上赫然都是有着“九”字刺青，他微微皱眉，喃喃道：“果然是九等贱民。”
思付片刻后，沈并没有毁去这些尸体，而是站在船头之处，迎风长笑道：“多谢陈千户援手，若非如此沈某今日就要陷落在这长江之上，在这阴沟里翻船了！”
陈琳儿神色数变，不过还是盯着沈在，道：“沈大人好一招借刀杀人，看来我们都落入了沈大人的算计中了。”
沈在神色从容，道：“何来算计？我这是在为你们北镇抚司办事，这里还留下了几具疑似九等贱民的尸骸，还麻烦陈千户查验一二，沈某先行告退！”
话毕，沈在身形一动向着后方之处退去，直接落到了那艘快船之上，快船不过微微一晃，却已经调转方向，顺流而下。
快船轻巧，此刻速度又快，不过片刻却已经驶出半里之远，陈琳儿望着这一幕，神色难看。
“千户大人，我们现在……”那个百户心翼翼的开口道。
陈琳儿长长吁了一口气，方道：“让人上船去将几具尸骸尽数取来，若真是传说中的九等贱民，此事背后的因果恐不是我一人所能断定的，一切还要等到连云渡再说了。”
那百户领命而去，陈琳儿则是一拳砸在了船沿处，神色略微难看。
这数日来，她在与六扇门的争斗之中处处落于下风，这一次更是被借刀杀人，这令得她心中憋着一把火，几乎失控。
但是陈琳儿毕竟非常人，此刻她看着那些被搬上来的尸体，喃喃开口道：“九等贱民，这些人的身份若是真的被确定，那么此事背后到底牵连到了什么？”
一念及此，便是陈琳儿都觉得头疼异常，不过是查验一个简单的青楼命案而已，为何背后的牵扯会如此之大，便是她一向沉默自信，此刻都有一种一切失控的感觉。
“连云渡，钱大人要亲自赶赴那处地方，所为又是什么？”陈琳儿皱眉，便是她都看不懂这些了。
……
快船中，沈在入了船舱，看了此刻黑着脸在摇橹的两个缇骑一眼，道：“你们两个不觉得自己是弃子吗？方才陈琳儿可连你们的下落都没有过问半句，你们真的还要为这样的人卖命吗？”
谢婴宁则是笑了笑，道：“沈大人，你不用浪费这些气力了，这两人恐怕也有难言之隐，况且锦衣卫家人都在京中，若是他们此刻说出这些其他事情来，恐怕家人也性命难保。”
蒲松龄在身后处皱眉道：“可那一场大火烧起，只要陈琳儿不傻的话，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明白应该是这两位仁兄将她出卖了，所以便是这两位仁兄此刻什么都不说，结局多半已经注定了。”
一言及此，蒲松龄微微叹息，颇有几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叹。
谢婴宁皱着好看眉道：“那现在应该如何？我们并不想要杀两位仁兄，可现在就算是放过他们，他们多半也在劫难逃吧？”
沈在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命令两个缇骑将船摇到岸边处，才伸手挑开了那两个缇骑手上绑着的绳索，叹息道：“两位，我们六扇门行事与你们北镇抚司风格不同，不行灭绝之事，两位若是信得过我沈某人的话，可潜伏在应天日，若是听闻钱芳出事，尔等可径入京中，应当不会有人来追问今日之事，可一旦听闻是沈某出事，那么两位就要尽早做安排，带着家人远走高飞，现在请吧。”
谢婴宁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忍住了。
那两个缇骑此刻都是神色怪异，两人对视片刻后其中一个才叹息道：“多谢沈大人手下留情，不是我们二人不知好歹，而是我们知道的事情不多，仅仅知道方才后方追杀的两船之中没有钱大人，钱大人应该从陆路先行离开的，而以北镇抚司快马的脚力来说，可能会比行船慢上三两个时辰抵达连云渡。至于其他事情，我等是真的不知了。”
沈在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我等此行若是能够行事，两位当记首功。”
当下两个缇骑神色复杂的涉水而去，而快船再度动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连云渡所在的方位而去，不及一个时辰，连云渡赫然在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鹰飞闻言转身，神色冰冷的盯着沈在道：“大人这是何意？没有钱芳出现，你就不失望吗？你的算计落空了，不可惜吗？”
沈在淡淡道：“其实这并非是我的算计，而是蒲松龄的算计罢了，他想要趁机弄清楚你们与钱芳到底是否一伙的，之前的一切是否贼喊捉贼而已，至于我则不会理会这些，你们是否一伙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想要知道的只是一切的真相而已。”
鹰飞此刻已经再度恢复冷静，京中值得他重视的高手只有三两人而已，既然钱芳不来他就不怕被前后夹击，此刻他反而有心思上下打量了沈在片刻后，方道：“沈大人你对什么真相有兴趣？青楼命案又或者是扬州官银一案？”
沈在微笑道：“都有！”
鹰飞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异色，而后微微摇头道：“沈大人未免太过贪心，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不到沈大人你也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沈在转了转手中的铁尺，肃然道：“我也不想要如此贪心，但是却又不得不如此贪心，这两个案子是否有关联我不知，但是我却知道，这两个案子背后都涉及到诸多人命，我沈在虽不是圣人，但是职责内的事情还是要解决好的。”
鹰飞叹息道：“你这样的人最难对付了，武功高，手段多，偏偏又不贪财，若是能够用银子把你砸晕了，岂非少了很多麻烦？”
沈在淡淡道：“若是沈某被几两银子就能砸晕，又岂能坐到今日这个位置。”
鹰飞道：“看来，还是我看大人了！”
话音落，鹰飞身形一动再度杀出。方才与沈在谈话只不过想要借机恢复而已，此刻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就不会客气。
“鹰飞兄就不担心一下此刻已经杀来的北镇抚司人马，还要这样与我缠斗下去吗？”沈在哈哈一笑，但是手中的铁尺却还是挥出。
两人兵刃在瞬息再度对碰了数十次，这一次鹰飞却稍落下风，只因他此刻还要分心后方的追上来的两艘商船，无法全心出手。
沈在则是哈哈大笑，他今日并没有拿下鹰飞的心思，让这双方在此地正式碰面才是他的目的之一，至于双方是否会杀起来，此刻他把握更大，只因钱芳没有压阵。
……
距离起火的商船不及半里之处，两艘商船飞快的行事而已，在当先那一艘的甲板前方之处，陈琳儿此刻手持千里镜，在仔细的观看着起火的商场，当看到正在交手的沈在和鹰飞的时候，她神色略微有几分难看。
她身侧之处，一北镇抚司的百户沉声道：“千户大人，已经进入射程之中了，我们是继续隔岸观火，还是直接出手。”
陈琳儿黛眉紧锁，道：“沈神捕已经现身了，而且与他交手之人，应当是当年的大盗鹰飞，你说此刻我们到底要不要出手？”
那个百户轻声道：“属下不知。”
陈琳儿缓缓道：“钱大人让我们来的意思，是不能让沈在死，不过如果我们动手的时候他运气不好，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准备好弓弩之后，直接射杀！”
“是！”那个百户下令，不及片刻后，数十锦衣卫的缇骑已经拉好长弓，在百户的命令下，箭雨如林一般落下。
“叮叮叮——”
正在交手的沈在、鹰飞两人手中兵刃舞动，同时将几根箭羽挑开，但是下方的那些死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是瞬息之间，就有几人中箭倒地。
鹰飞这面的人没有准备太多的弓弩，此刻虽然有死士还击，但是却就被北镇抚司那面压着打，不过片刻又有几人倒下。
沈在一脸微笑，道：“现在看来，鹰飞你应与北镇抚司没有太大的关联，便是有的话，应该也是和个别人有合作关系而已。不过我现在更加好奇，你代表的到底是谁人的利益？”
鹰飞冷笑一声，此刻却不再理会沈在，而是跳下甲板，轻喝道：“不要救火了，舍弃此船，直接入水！”
话音落，他自己当先已经跳下了江面。那些死士没有迟疑，不过片刻都是尽数入水，燃烧的商船之上，只剩下沈在一人，还有几具死士的尸体。
沈在落到了甲板上，扯开几具尸体的面巾看了一眼，就见到这些人的脸上赫然都是有着“九”字刺青，他微微皱眉，喃喃道：“果然是九等贱民。”
思付片刻后，沈并没有毁去这些尸体，而是站在船头之处，迎风长笑道：“多谢陈千户援手，若非如此沈某今日就要陷落在这长江之上，在这阴沟里翻船了！”
陈琳儿神色数变，不过还是盯着沈在，道：“沈大人好一招借刀杀人，看来我们都落入了沈大人的算计中了。”
沈在神色从容，道：“何来算计？我这是在为你们北镇抚司办事，这里还留下了几具疑似九等贱民的尸骸，还麻烦陈千户查验一二，沈某先行告退！”
话毕，沈在身形一动向着后方之处退去，直接落到了那艘快船之上，快船不过微微一晃，却已经调转方向，顺流而下。
快船轻巧，此刻速度又快，不过片刻却已经驶出半里之远，陈琳儿望着这一幕，神色难看。
“千户大人，我们现在……”那个百户心翼翼的开口道。
陈琳儿长长吁了一口气，方道：“让人上船去将几具尸骸尽数取来，若真是传说中的九等贱民，此事背后的因果恐不是我一人所能断定的，一切还要等到连云渡再说了。”
那百户领命而去，陈琳儿则是一拳砸在了船沿处，神色略微难看。
这数日来，她在与六扇门的争斗之中处处落于下风，这一次更是被借刀杀人，这令得她心中憋着一把火，几乎失控。
但是陈琳儿毕竟非常人，此刻她看着那些被搬上来的尸体，喃喃开口道：“九等贱民，这些人的身份若是真的被确定，那么此事背后到底牵连到了什么？”
一念及此，便是陈琳儿都觉得头疼异常，不过是查验一个简单的青楼命案而已，为何背后的牵扯会如此之大，便是她一向沉默自信，此刻都有一种一切失控的感觉。
“连云渡，钱大人要亲自赶赴那处地方，所为又是什么？”陈琳儿皱眉，便是她都看不懂这些了。
……
快船中，沈在入了船舱，看了此刻黑着脸在摇橹的两个缇骑一眼，道：“你们两个不觉得自己是弃子吗？方才陈琳儿可连你们的下落都没有过问半句，你们真的还要为这样的人卖命吗？”
谢婴宁则是笑了笑，道：“沈大人，你不用浪费这些气力了，这两人恐怕也有难言之隐，况且锦衣卫家人都在京中，若是他们此刻说出这些其他事情来，恐怕家人也性命难保。”
蒲松龄在身后处皱眉道：“可那一场大火烧起，只要陈琳儿不傻的话，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明白应该是这两位仁兄将她出卖了，所以便是这两位仁兄此刻什么都不说，结局多半已经注定了。”
一言及此，蒲松龄微微叹息，颇有几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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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命令两个缇骑将船摇到岸边处，才伸手挑开了那两个缇骑手上绑着的绳索，叹息道：“两位，我们六扇门行事与你们北镇抚司风格不同，不行灭绝之事，两位若是信得过我沈某人的话，可潜伏在应天日，若是听闻钱芳出事，尔等可径入京中，应当不会有人来追问今日之事，可一旦听闻是沈某出事，那么两位就要尽早做安排，带着家人远走高飞，现在请吧。”
谢婴宁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忍住了。
那两个缇骑此刻都是神色怪异，两人对视片刻后其中一个才叹息道：“多谢沈大人手下留情，不是我们二人不知好歹，而是我们知道的事情不多，仅仅知道方才后方追杀的两船之中没有钱大人，钱大人应该从陆路先行离开的，而以北镇抚司快马的脚力来说，可能会比行船慢上三两个时辰抵达连云渡。至于其他事情，我等是真的不知了。”
沈在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我等此行若是能够行事，两位当记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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